第168章 吵架的快樂你不懂……

  香味?

  難道是陳魚?

  顧景之搖了搖頭。

  陳魚好像也沒用胭脂水粉什麼的啊。

  看到顧景之搖頭晃腦的樣子,桃兒虎著臉問道:「主君,你昨夜是不是出去快活了?」

  「……」

  顧景之嘴角一抽,伸手摁著她小腦袋一把推開:「去去去,什麼風流快活,陳家人巴不得弄死我嘞,什麼香味,肯定是你一夜沒睡產生幻覺了!」

  幻覺?

  桃兒有些迷糊,真是自己一夜沒睡生了幻覺?

  顧景之趁著這丫頭迷糊,施施然的走到床前,簡兒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幫著顧景之脫去外袍。

  察覺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被吸入鼻中,只是神秘一笑,便將顧景之的外袍掛在了一旁。

  去了外袍之後,顧景之一頭鑽入被窩。

  這一晚簡直太累了,都暗境巔峰的武者,這體魄差點讓榨乾,陳魚這女人……

  極品啊!

  看著顧景之已經鑽入被窩,桃兒向前走了兩步,迷糊道:「我才不是幻覺……」

  一旁的簡兒瞧見這丫頭的迷糊樣,不由地上前拉住她:「好啦,我方才聞過了,主君身上並沒有什麼味道,咱們也下去歇息吧!」

  說著,不待桃兒反應,她便拉著離開了這裡。

  看自家兩個侍女離開,顧景之掀開被子,抓著自己衣服聞了聞。

  emmm……

  確實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兒!

  ……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顧景之起身伸了個懶腰。

  穿戴好洗漱之後,簡兒走了過來,溫聲道:「主君,適才姜官家來了一趟,說有要事找您!」

  「找我?」

  顧景之心下一動,大概知道什麼事兒了,他說道:「你去把他喊來吧!」

  「諾!」

  簡兒微微一福,然後退了出去。

  不多時,姜豐跟著簡兒來到顧景之居所,看到姜豐到來,他直接開口道:「簡兒說你有事要匯報?」

  「是的,主君!」

  姜豐拱手道:「京兆尹府適才讓人過來傳話,說要您午時過後,去府衙過堂!」

  呵……

  顧景之心裡直接樂開了花兒,這陳儒還真去京兆尹府了。

  要說這京兆尹那,自然只是過過場子。

  像京兆尹這個級別,和他只是平級,加之大理寺又是掌管天下案件覆核,京兆尹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審他的。

  這就是走個過場。

  若是他認罪呢,案子自然要移交刑部和大理寺,若是他不認,那自然是要上呈更高一級的部門,那就是刑部。

  顧景之擺了擺衣袖,說道:「此事我已然知曉了,你且先下去吧!」

  姜豐微微拱手,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他剛走,桃兒就跑了出來:「主君,京兆尹府為何要讓你過堂,難道發生了什麼?」

  簡兒一雙美目也看向顧景之,眼中有些憂色。

  她此前雖然只是個花魁,不過相比桃兒,她卻沒想的那麼單純。

  顧景之回來的時候帶著的那一絲香味兒,昨夜赴宴陳家,今日就要去京兆尹過堂……要說這一切沒有聯繫,那肯定是假的!

  自家主君不會是攤上事兒了吧?

  顧景之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就是一些公務,沒什麼大事兒!」

  「嗷……」

  桃兒嗷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倒是簡兒心裡的疑問卻更加強了。

  這商討公務……哪有過堂商討的,而且姜官家方才的話……

  規定時間去過堂。

  這可不是什麼公務的事兒,京兆尹和自家主君平級,即便是商議公務,那也得是請才行!

  這態度可不像啊!

  這京兆尹李默雪是世家出身,和李淳同宗。

  如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李淳這個刑部尚書之所以被貶,是自家主君一手導致,這樣說來,兩家就有了不可調解的矛盾。

  主君不會出事吧?

  顧景之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花魁侍女心裡的想法,只是簡單用過午飯之後,便起身準備去京兆尹。

  「主君……」

  簡兒忽然喊了一聲,顧景之回過頭:「有事?」

  「沒,沒有……」

  簡兒搖了搖頭,最後只是說道:「主君辦完事後還請早些回來!」

  顧景之聞言,心裡有了明悟,看來這小妞是猜到什麼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

  顧景之到了京兆府之後,只見堂內陳儒已然坐在一旁,陳魚在地上跪著,而幾個下人模樣打扮地站在陳儒身後。

  正是早間跟著『捉姦』的那幾人!

  顧景之笑呵呵的走進大堂內,也不去看陳魚,反而笑眯眯地看著陳儒。

  「陳族長倒是來得早,看樣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本官送入大牢!」

  「哼!」

  陳儒冷哼一聲,說道:「本族長可不像顧大人一般悖懶,已經等候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

  他下意識看向陳魚,卻見這妮子跪在地上,雙腿都有些發顫,

  想到昨夜的柔情,顧景之心裡一疼。

  「陳族長倒是好大的威風啊!自己在這坐著,卻讓一個弱女子跪上一個時辰,倒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顧景之不無諷刺地說了句。

  陳儒當即炸了毛一般,指著顧景之罵道:「那還不是因為你?」

  顧景之手一攤:「既然是為了我,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女子?」

  說著他伸手將陳魚扶了起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額頭上的汗水,心裡不由得更心疼一些,他轉過頭看向陳儒。

  「據本官了解,這女子好歹是陳族長的孫女,卻沒想到這世家高門,竟然還如此苛待自家人,唉……」

  「聖賢都說了,這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觀陳族長這苛待晚輩之舉,齊家有虧啊!書香門第,詩禮傳家……」

  「嘖嘖……」

  顧景之嘖嘖稱奇道:「瞧著名不副實啊!」

  陳儒怒不可遏地吼道:「似這等失了貞潔,有辱門第的女子,本族長沒拉她去浸豬籠已經是網開一面了,跪一個時辰又能如何?」

  「是是是……」

  「陳族長狼心狗肺臉厚心黑,本官確實比不了這等畜生行為!」

  「顧景之你敢辱罵本族長,你放肆!」

  「本官放肆你且待如何?」

  顧景之不屑道:「你一老匹夫,給你幾分顏色,你他娘的還開起了染坊?只是他娘的先把自個的心給染黑了!」

  「你……」

  陳儒氣急,他一甩衣袖:「你且囂張吧,一會升堂過審,我看你還如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