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植物的韌性,儒道初顯

  「東家,尚未有。」

  秦昊揣摩了一下,其實他自己這幾天,都在忙飛船的事情,所以對慶都發生的事情,不太在意。

  反正力量在手,什麼事情,大不了就是翻掌就能解決了。

  也不用太擔心。

  這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

  至於慶都之外的小動作,他就不太看重,也沒有第一時間去了解。

  這些,都是由下面人掌管。

  治大國如烹小鮮。

  什麼事情,也不能完全由自己一個人來做。

  方方面面,下面的這些人,都得動員起來。

  否則就自己一個人忙死了,下面的這些人,都坐著享受?

  他才沒有那麼傻呢。

  人材就是要用起來,才有價值。

  能力一日不用,也會生疏的。

  長久不用,就都荒廢了。

  「行,你們按照既定的方案去做。」

  反正賺多少錢,其實都沒問題。

  這個世界的發展,還是需要其他人一起奮鬥。

  他可不想承受一個世界的重量。

  做幕後推手,就最適合了。

  所以啊,范閒,你還是要努力啊。

  「哈鍬。」

  范閒打了個噴嚏,立刻就是皺眉。

  他都已經七品中的修為了,霸道真氣護體,還能體會一點陰陽之機,怎麼會打噴嚏?

  這就有點搞笑了。

  司理理的船上,范閒倒是有點惹人厭惡了。

  誰讓他又文抄了呢?

  司理理這朵金花,還真就看上了范閒,讓他成為入幕之賓。

  「范公子,這河上晚風吹拂,倒是有些涼了。不知……」

  司理理這話也沒說完,就緩緩的倒下了。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范閒,嘿嘿一笑,轉身下床。

  回頭看了一眼司理理,他都是成人,這金花也不愧花魁的稱號。

  這外貌,這才情,真的很強。

  不過今日,他是沒有這個福分了。

  他如今心裡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雞腿姑娘。

  他還沒有想過,要和多位紅顏知己生下兒女。

  雖然他的觀念也一直都被同化,慢慢的,他就會變成會有一點現代記憶的古代人。

  宗族,家族,三妻四妾,倒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還能接受。

  悄悄地上了岸,范閒一路疾馳,找到了回家的郭寶坤。

  他甚至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就那麼將郭寶坤打了一頓。

  遠處出來放風的秦昊搖了搖頭,這計策,還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若是想要打草驚蛇,又何必將自己給賭上?

  當然范閒此時這麼做,還有將自己從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爭鬥中,脫離出來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也想拿到內庫的財權。

  同為穿越者,他和秦昊的相比,實在是不夠看。

  手上的銀子不趁手,想要好好地吃一頓,都不夠錢。

  四海樓的那本新菜單,如今也就範閒可以看到。

  但那本菜單上的菜,著實太貴了。

  范閒很想去問問,都是老鄉,你怎麼好意思賺我那麼多銀子?

  本來還有點懶散的范閒,卻不得不開始考慮怎麼賺銀子了。

  內庫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內庫的那麼多的好東西,他以前也想過一些,知道一些大體的辦法。

  但要他自己來弄,他也是沒辦法的。

  但內庫已經提前弄出來了,而且體量還很大。

  范閒覺得自己就算是加入進來,大概率也是爭不過的。

  如此,倒是不如直接掌管了內庫?

  客人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考慮雞腿姑娘了。

  他的內心,好像也有一個小人不斷的在叫喊。

  一邊是財,一邊是情,他要如何選擇呢?

  所以下手的時候,似乎也是稍微用力了一些。

  等他回到家裡睡下,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第二日一早,京兆府就著人來抓范閒。

  范思轍倒是一番表演,將人給堵在了院子裡。

  柳姨娘也是一番軟釘子,讓對方說不出話來。

  但如果事情做不好,人拿不回去,他們也沒有辦法交差。

  「所以,你們是得罪不起郭攸之,卻覺得我司南伯府好欺負了?」

  不得不說,柳姨娘其實還是很厲害的。

  不過范閒倒是一點不擔心,他本來就有心要看看這背後到底都有些誰。

  得罪太子,他也不太擔心。

  畢竟他父親范建的話里話外的意思,也不用那麼太擔心。

  反而是他們家的情況,不太適合在儲君這件事情上站隊。

  范建其實有所察覺,他雖然不知道慶帝是第四位大宗師,但卻也知道慶帝如今是青春年盛,暫時還沒有傳位的打算。

  而作為皇帝,最怕的就是繼位者太厲害了,影響到自己的權勢。

  像他們這種簪纓世家,不去摻和皇家的事情,更利於家族的傳承。

  沒有千年的皇朝,卻有千年的世家。

  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

  范建似乎都不太想要參與進去。

  范建也不需要這從龍之功,他雖然爵位不算太高,官位也只二品。

  但權勢卻不低。

  就算是林相這位權傾朝野的宰相,對上范建,也占不到太大的優勢。

  范閒也是從之前秦昊給的那份情報里,了解了一些。

  加上他在儋州,可是被刺殺過多次。

  隱隱的,其實范閒猜到了自己的對立面到底是誰。

  或者說,他知道自己的對立面里,有誰。

  只是他不太敢相信罷了。

  一番唇槍舌劍,他也成功的和太子以及二皇子之間,都有了裂痕。

  可謂是兩不相幫,甚至還小有得罪。

  范建讓范閒回來,就進了書房,看到范閒,他就說道:「你可知道,經此一事,你和郭寶坤,甚至是郭攸之,都結了死仇?」

  郭寶坤的身上,有著重傷。

  雖然沒死,經過太醫的救治,只需臥床一段時間,即可痊癒。

  但這苦難卻少不了。

  何況,還有世家最看重的臉面。

  范閒暴打郭寶坤,這本身就讓郭攸之丟了臉。

  上報京兆府,人一開始還差點抓不回來。

  抓回來後,卻又被無罪釋放了。

  這丟的臉面就更大了。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治傷的那點銀子,算不得什麼。

  他們哪個家裡不是良田萬頃,手上的產業也是無數。

  店鋪,莊子,哪個不是下金蛋的母雞?

  那點銀子算什麼?

  四海樓的消費,都是面不改色的。

  當然,這是他們不知道還有一本新的菜單。

  也不知道,那新菜單其實還不是最終的菜單。

  要是知道,肯定會感慨,他們手頭上的銀子,還是不夠花啊。

  范閒對范建的問題,卻一點都不擔心:「這都無所謂了,你的擔心,其實根本沒必要。如此也算是給陛下說明了我范府無意參與奪嫡。這是表明身份。」

  頓了頓,范閒又道:「況且,老爹你手上可是握著虎衛,又可以調遣紅甲騎士,如果不在這奪嫡的爭鬥中表明立場,那才是最大的威脅。」

  嗯?

  范建倒是有些意外,范閒居然將這官場上最大的威脅看出來了。

  嗯,也不是那些人看不出來。

  只是有時候,權力會腐蝕人心。

  從龍之功,會讓有些人變得麻煩。

  郭攸之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但郭攸之覺得,太子本身位置來的正,又是嫡子,慶帝也看重。

  雖然有三皇子爭奪,但基本上贏面很大。

  所以他想要爭一爭。

  或許還能弄一個世襲的爵位呢?

  官職什麼的,都是不確定的。

  子孫後代要是不擅長讀書,那都沒辦法拉扯家族。

  但一個爵位,是可以世襲的。

  就算是沒有權力,仍然能保留富貴。

  郭攸之心裡也未必沒有做下一任宰相的想法。

  范閒微微有些得意,他可是穿越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當然,這也是因為有了秦昊給的那封信,讓他窺探到了一些慶都的水。

  他沒愛之前,都是沒覺得。

  來了之後,范閒才知道,這裡的水可真深。

  兩父子談了很久,范建也感覺到了范閒的進步。

  但他的行事,還是很粗鄙,很淺薄。

  有的時候,也是顧頭不顧腚,有很多東西看不到。

  范建作為慶帝的髮小,還幫他掌管了兩支軍隊。

  范建的城府可不是范閒能夠比的。

  打發了范閒出去,范建暗暗想著:「他是你的兒子,難道真的能放下你的志向嗎?

  可是,如果他要繼承你的志向,那危險又要降臨了。

  你為何會死呢?」

  當年,他們這些人,都意外的離開了慶都,將那個女人獨自留在了太平別院裡。

  等他們回來後,葉輕眉已經死了。

  慶帝將皇后的家族都給清理了一遍,作為安撫。

  范建他們也只能接受。

  畢竟他們除了葉輕眉之外,還有各自的家族,也不能完全拋棄家族的桎梏。

  就好像葉流雲這位大宗師,也要因為葉家不得不臣服一樣。

  哪像是四顧劍,獨自坐鎮東夷城,割據在外。

  苦荷也是不問外事,一心修行。

  但北齊皇室還是很恩賞有加。

  海棠朵朵這位徒弟,也被封了聖女。

  五竹因為要照顧范閒,也忘記了很多事情。

  否則當年也會大鬧慶都的吧?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范建很心煩。

  他的內心,到底和陳萍萍不一樣。

  陳萍萍沒有家族,沒有妻女。

  所以陳萍萍用了很多年,都在做準備。

  范建卻很複雜。

  當然,范建在原著里,最終還是選擇背叛了慶帝。

  有對葉輕眉的忠誠和尊重,那是一個看輕天下鬚眉的女子,她的才情,她的志向,也確實讓陳萍萍和范建都為之傾慕。

  但范建之所以會背叛慶帝,應該也有范閒的原因。

  到底也是喊了自己父親多年,也記在自己名下的兒子。

  加上這一步步的推進,范建對范閒的心思,也會一步步地加強。

  幾日後,范閒還是下定了決心。

  銀子他可以自己賺,到時候見了秦昊,大不了就訴說一番老鄉的情誼。

  天王蓋地虎之下,他就不相信,對方不給自己打骨折。

  至於怎麼賺銀子,那當然是文抄了。

  他是文科生,還有什麼比文抄更容易的?

  至於到時候面見秦昊的時候,會不會社死?

  現在還管什麼社死?

  他終究還是下定決心,要退婚了。

  范若若有些奇怪,問道:「哥哥可知,這是陛下賜婚?」

  這婚事哪裡是那麼容易退掉的?

  再說了,那可是林相的女兒,還是長公主的私生女。

  加上林婉兒得了病,對方會捨得讓范閒退婚?

  儘管范若若還不知道,這裡面可能還帶著內庫財權的原因。

  范閒卻笑道:「放心,我之前故意得罪太子和二皇子,林相不會願意繼續和我聯姻的。

  長公主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她可捨不得手上的權力。

  現在只需要林婉兒自己配合,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有人配合的。」

  范若若心思通透,立刻就想明白了:「原來之前的那一次,是大哥你故意鬧大的。」

  她也是慶都有名的才女,怎麼會不知道這些?

  之前只是沒想到,如今想明白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過范若若還是決定要配合范閒,范閒的才情,為何要和林婉兒這位病美人拉扯在一起呢?

  如果是范閒自己願意,范若若不會多說。

  但范閒既然不願意,她這個當妹妹的,自然是全身心的配合。

  范若若先一步去約林婉兒,要到皇家別院去等待。

  而范閒自然是和騰梓荊後出發,只不過經過牛欄街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

  程巨樹的出現,讓范閒陷入到了死亡的邊緣。

  五竹外出辦事,根本不在慶都。

  而且有秦昊的承諾,五竹根本沒有擔心范閒的安危。

  大宗師不屑撒謊,當面說出來的話,五竹也聽的仔細,也確認了秦昊的心中,對范閒是抱有善意的。

  葉輕眉當年的死亡,存在著很多的疑點。

  五竹也要去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是五竹自己想要知道的,也是范閒一直都在追查的。

  「死劫,這就是死劫嗎?」

  范閒大吃一驚,他奮力的想要反抗。

  全身的霸道真氣,包括腰後雪山內的真氣都要用出來。

  但仍然不夠。

  騰梓荊已經受了重傷了,他也不敵對方。

  他還是很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往他都是以弱擊強。

  靠著霸道真氣的霸道,還有強大的肉身。

  他都是越級對敵的。

  之前六品的時候,都可殺七品。

  如今他已經七品了,居然不敵這位八品?

  「好大的力道。」

  再次被程巨樹擊退,范閒大為吃驚。

  他當然知道,這個程巨樹的招式似乎並不精妙,他依靠的,就是其巨大的力氣。

  「這竟然是一個天生神力的。」

  本來武者的力氣就大,加上真氣的輔助,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無法想像的事情。

  但彼此之間的差距,除了靠真氣,還有招式的精妙。

  但眼前的這人,招式無比的粗糙,但其肉身極為堅硬,顯然也是修煉了外功一類的功法。

  加上已經是八品武者,又是天生神力。

  怕是九品高手來了,都很難拿下。

  他七品中,靠著霸道真氣的特點,或許可以和八品周旋。

  但這裡面,不包括程巨樹。

  其實力太高了,力氣極大,他和騰梓荊在這裡,都陷入到劣勢。

  「就要死了嗎?」

  范閒有些難過,他也有些擔心,騰梓荊還有妻女卻要死在這裡嗎?

  那他如何對得起騰梓荊?

  他的妻女以後要如何生活?

  「我說,他遭受的力道,要轉入地下。」

  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

  騰梓荊只感覺巨大的力道落在了身上,他以為自己要吐血了。

  但這力量臨身,騰梓荊卻感覺有一股力量,將這一股力道通過他的身體,將其轉移到了腳下的大地之中。

  大地,厚德載物。

  騰梓荊在這一刻,很直觀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這?

  騰梓荊駭然,卻還沒有忘記,他還處於戰鬥之中。

  接下來,程巨樹的胳膊不斷的擊打在騰梓荊身上,但騰梓荊就好像根本就不受力一樣。

  程巨樹怒吼一聲,他覺得,本來對面這人,不過是六品巔峰,差一點就能突破到七品。

  但力量一般,如果不逃跑的話。

  他根本不需要多幾拳,就能將其直接殺死。

  而且死狀絕對十分的悽慘。

  可眼下,他還以為對方會死在那一拳頭下。

  誰知,在那必死的一拳之下,對方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且他還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道,居然被轉移了。

  和大地相比,他那點力道,根本就不夠看。

  但眼下的街道上,還是有不少的石板都被打碎。

  騰梓荊也發現了,自己腳下的石板,在不斷的破碎。

  范閒也在一旁幫忙,或者說,他也是主要被攻擊者。

  「我說,他的身上,疊加十層甲。」

  除了被轉移了一部分的力道,范閒又感覺自己的身上,似乎還被疊加了防護一般。

  「我說,防護甲可以反彈。」

  程巨樹感覺自己打出去的拳力,被轉移了一部分,又被防護了一部分。

  然後,還有一部分被反彈回來,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儘管他的肉身很強,其實一點也不擔心這點拳力。

  可是,這樣下去,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沒有辦法成功了。

  好丟人啊。

  而且,完不成任務的下場,他可是知道的。

  在對敵的同時,范閒也在尋找秦昊。

  這個聲音很清冷,卻又很柔和。

  他記得很清楚,那一次在靖王府上,他也是被這個聲音質問。

  當時覺得這人還真是刻薄。

  如今卻覺得,這聲音很柔和,就好像是一汪清泉,滋潤了他們的心田。

  剛才可是經歷了一場死亡的威脅啊。

  這個聲音,保護了他們。

  「這,就是儒道麼?」

  范閒的心裡,居然還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還有心思去想這些。

  程巨樹也是一樣的想法,范閒找到了對方,程巨樹也是一樣。

  別看他一身肌肉,好像沒有什麼腦子。

  但其實他的腦子很不錯,至少直覺很強。

  那一襲青衣,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子。

  范閒覺得,這人還是有些騷包的。

  那樣子,真的好像是如閒庭信步,那氣質太好了。

  可在程巨樹看來,那人的風範,就好像是書院的夫子一樣。

  「都是你!」

  程巨樹絲毫都不遲鈍,轉身就要去攻擊秦昊。

  他甚至連騰梓荊和范閒都不管了。

  這兩人確實厲害,但對上他,還不夠看。

  他肉身強大,甚至都不用穿甲。

  那東西,只會影響到他的行動。

  「小心。」

  范閒並不知道儒道的力量到底是什麼,雖然之前也聽五竹叔說起,對方是個大宗師。

  五竹叔也沒有說那一次的勝負,范閒大概猜測,應該是五竹叔贏了。

  畢竟五竹叔才是資深的大宗師,而對方不過是一個年輕人。

  儘管范閒還猜測,秦昊其實是一個還老還童的老傢伙。

  對方的惡趣味也很多,可也不能排除對方本性惡劣。

  這程巨樹的力量之大,他是知道的。

  下意識的,他就喊了出來。

  然而,秦昊壓根就沒有聽勸。

  他甚至都沒有移動。

  扇了扇扇子,秦昊輕聲道:「我說,纏繞。」

  石板之下,有無數的藤蔓生長出來,將程巨樹纏繞住。

  一根不行,程巨樹的力量極大,就算是被藤蔓纏繞住了,也會被他連根,還有石板一起拔起。

  然後,繼續朝著秦昊衝過來。

  但四面八方的藤蔓太多了,將程巨樹死死的纏繞住。

  一根不行,那就十根。

  十根不行,那就一百根。

  植物的韌性,超出你的想像。

  人們常用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來教導自己的孩子。

  比如一根筷子掰的斷,那麼十根呢?一百根呢?

  眼下,秦昊就給眾人上演了一幕,看起來好像就是最簡單的藤蔓,一拔就斷的藤蔓,卻能將一名八品的,天生神力的高手給困住。

  「這?」

  這就是儒道麼?

  范閒大吃一驚。

  騰梓荊也是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這是神的力量嗎?」

  不怪騰梓荊會這麼想,實在是,這個場景太古怪了。

  「儒道,這就是儒道?」

  范閒嘴裡喃喃自語。

  他之前還想回身去幫忙,但眼下一看,自己好像不用動了。

  人家就張口說了幾句話,好像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

  程巨樹這個令人頭疼的對手,人家言語間,檣櫓灰飛煙滅了。

  嗯,就是好被困住了。

  再怎麼天生神力,也比不過植物的韌性。

  「愣著幹什麼?」

  秦昊有些無語:「還不去通知京兆府,或者是鑑察院?」

  秦昊的聲音清冷,讓范閒恢復過來:「好,我馬上通知鑑察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