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下,所有男人再次選擇了沉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在風中繚亂,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摧殘。
堂堂大魏朝的公主殿下,無數男人心中的女神,可望而不可求的絕世尤物,竟然喜歡上了執筆人衙門裡的一枚卑微的小銅牌?
如果不是親耳所聞,只怕沒人會相信。
海公公搖搖頭,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龐,突然訕笑了聲,「公主殿下,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的吧?」
「本宮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長公主雙手疊加置於小腹處,端莊的姿態下散發著威嚴氣息。
只是當眼神落在李三思身上時,她的眸間光色才會變得溫柔。
海公公將長公主的眼神變化看在眼裡,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長公主她,是來真的啊!
這位皇城裡地位極高的大太監頓時有些惶恐,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周文依然滿臉震驚,「公主殿下竟然喜歡這麼一個卑賤的小銅牌?這小子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他有本公子一半優秀嗎?」
他下意識看了李三思一眼,卻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得意和喜悅。
「真能裝!」
周文輕斥一聲,滿臉的不爽。
李三思其實真沒裝。
他很苦惱。
長公主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他很意外,也一些小小的驚喜。
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公然告白大大滿足了他那專屬於男人的虛榮心。
也解決了當下的窘境。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
今日過後,自己豈不是要成為大魏王朝絕大多數男性的頭號公敵?
奪女神之恨不共戴天!
怕不是出門都要小心點了。
更重要的是,這段原本應該只存在於地下的曖昧關係突然被搬到了明面上來,也很不利於自己擴大魚塘的規模啊!
洛溪亭那條美人鯊還沒捕撈到手,這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和長公主的地下戀情,豈不是會更加堅定的要一口咬死自己?
海王有些擔憂。
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長公主察覺到了李三思的心情似乎不太美麗,以為是周文和海公公這倆人給鬧得,頓時沉下臉來,眸間出現了一抹寒霜。
「本宮剛才聽說,海公公你與我家鳳起有過一場賭注?」
長公主淡漠的眼神落在了海公公身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家鳳起?」
眾人同時倒吸了口涼氣......稱呼竟已如此親密!看來長公主和李三思的關係維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海公公惶恐的低下頭,他不想背這個鍋,「公主殿下,不是咱家,是咱家的乾兒子周文和李銅牌的賭注。」
周文:「乾爹......你......」
海公公瞪了他一眼,「你什麼你!閉嘴!」
「哦?」
長公主問道,「賭的什麼?說與本宮聽聽。」
「小賭一場,算是個玩笑,不提也罷。」
海公公低著頭打算搪塞過去。
沉默許久的李三思卻終於開口了,「這可算不了!既然已經證明囚鳳玉就是公主殿下的,在下自然就算贏了......周公子,願賭服輸,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在下幫你?」
周文大怒,一股熱血瞬間湧上心頭,「你敢動本公子試試!」
「蠢貨!」
海公公更怒,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周文臉上,直接給這二世祖抽懵了。
「乾爹,你打我幹嘛?」
周文不可思議的望著海公公,暴怒的臉上瞬間掛滿了委屈......自己最大的靠山崩塌了?
「你還沒有認清楚形勢嗎?」
海公公怒道,「跪下!」
「噗通」一聲響,周文當場跪倒在地。
倒不是對李三思服氣了,而是被海公公嚇到了。
「海公公果然教子有方。」
李三思說道,「不過只是跪下可解決不了問題,懲罰還是要做的。」
海公公調整好心態,隨後對著李三思彎下了腰,尖細的聲音刻意保持了低沉,「李銅牌能否給咱家一個面子?」
「公公的面子很值錢嗎?」
有長公主在此,李三思有恃無恐。
說話愈發隨意起來。
海公公看了他一眼,隨之說道,「皇城內府的事情,咱家還是說了算的,日後李銅牌若有機會進了宮,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咱家多多少少也能幫點忙不是?咱們這些閹人,本事不大,也沒多少志向,但是對於人情這方面,向來是很看重的,所以李銅牌也不用擔心咱家不認帳,更何況,還有公主殿下做個見證。」
大太監的姿態已經放得足夠低了。
李三思見好就收,卻又不想答應的那麼爽快,於是便看了長公主一眼,「公主殿下怎麼說?」
長公主心領神會,先是問道,「你先告訴本宮懲罰是什麼?」
「這個嘛……」
李三思想了想,突然走到了長公主跟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湊到她的身邊耳語了一陣。
這個動作大膽且放肆,甚至有些無禮。
眾人無不動容,妒火燃起。
海公公更是下意識想要開口呵斥,可一想到當前處境,便又無奈作罷。
跟在長公主身邊的那些小太監,小丫鬟似是早已習以為常了,他們不僅面不改色,反而很是識趣的低下頭不去打擾。
片刻後,長公主的臉色突然紅了,她輕啐了聲,輕輕敲了下李三思的腦袋,像是情人之間的打鬧一般,動作說不出的親昵。
眾人看呆了......長公主一顰一笑之間皆是風情,媚得太甚,可惜便宜了一個小銅牌!
蘇羨輕哼了一聲,見到這一幕更加的酸得不行。
蘇同志的心飽受煎熬。
「這賭注也太不要臉了些!」
長公主笑罵了句,隨後很快靜下心來,淡淡說道:「執筆人衙門乃是皇權特許之地,不容隨意放肆,所以衣服還是別脫了,屬實不雅,況且本宮在此,也不太方便。」
聽到這裡,海公公終於笑了......長公主果然還是向著自己這邊的。
他拱拱手,笑容燦爛,「公主殿下所言極是!」
周文也是連聲道謝,隨後再次陷入YY中,心想公主殿下這般維護自己,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他下意識挺直了身子,擺出沉穩姿態。
力求給長公主留下更好的印象。
李三思則點頭應了聲,這樣剛好,可以借著長公主的話給海公公一個台階下。
畢竟這大太監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權勢不小,日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不好真的撕破臉皮。
他剛想說話,長公主的聲音卻忽然再次響了起來,「不過衣服可以不脫,但是狗叫必須學!」
海公公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他深深看了長公主一眼,確定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本宮還從未見過有人學狗叫呢,今日倒是想聽聽。」
長公主的目光落在了周文身上,見他尬在了原地,於是便問道,「你叫不叫?」
聲音很輕,卻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周文下意識望向了海公公,「乾爹,我叫不叫?」
侍奉在長公主身邊的小桂子忽然大步走了出來,直接來到周文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抬手就是倆巴掌,「長公主讓你叫你就得叫!問別人做甚!趕快叫!」
這倆巴掌多少有點要為李三思報仇的意思,下手極重,直接給周文兩邊臉都抽腫了。
但這倆巴掌同時也激怒了海公公......大太監瞪著小太監,「小桂子,你好大的威風!咱家的乾兒子你都敢打!」
「哎呦海公公,奴才可沒那個膽子啊,不過主子都發話了,奴才也只能站出來了。」
小桂子笑了笑,「奴才要是不動手,可就得海公公您親自出馬了。要是讓您去打自己的乾兒子肯定是捨不得的,所以奴才這也算是為海公公您出了一分力了呀。」
從資歷和人脈上來說,在皇城內府混了許多年的海公公自然要比小桂子厲害不少。
但小桂子其實並不是很虛海公公......一個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小太監,一個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說起來來頭都不小,互相之間明面上可以懟幾下,私下裡可不敢亂來的。
在這大魏朝太監的圈子裡,除了那位吊到不行,幾乎沒人敢惹的三朝內府總管曹人往曹公公外,小桂子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就好像此刻,他絲毫不擔心海公公敢把自己怎麼樣,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有長公主在此,海公公他再不爽也得憋著。
驚寂關頭,海公公氣得臉色鐵青。
他很想發飆,可長公主卻不給他機會,「別浪費本宮時間了。」
冷漠的語氣顯得極不耐煩。
「汪!汪汪!汪汪汪!」
一聲狗叫突然傳來。
長公主皺眉望去,只見周文不知怎麼就想通了,他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正歪著腦袋大聲學著狗叫。
別說,還真挺像!
小桂子笑著走到了長公主身邊,滿臉嘲諷。
蘇羨提筆而立,沒有說話。
但說實話他現在很爽。
李三思靜默在原地,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說不上喜怒。
周文現在的樣子屬實有些可憐,但他卻並不同情......相較於周文之前的囂張跋扈,學狗叫已經算是很便宜對方了。
但李三思也並不覺得有多解氣。
或許在他看來,周文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被自己真正放在眼裡過。
打敗他,羞辱他,並不會讓自己生出多少成就感,只會覺得無趣。
狗叫聲中,他不想久留。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他走到了長公主身邊,然後與之一同離去。
蘇羨同樣冷笑著離開。
不過是與李三思相反的方向......眼不見心不煩,蘇同志有苦難言。
海公公望著李三思和長公主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打雷。
「別叫了!你還上癮了是吧?」
見到二人已經走遠,海公公瞪著周文,輕斥道,「回去之後,一個月以內不許出門!給我在家好好反省!你看看你,都惹得什麼人?!」
語氣顯得頗為惱怒。
「乾爹,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周文在倆禁軍高手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臉上的殺氣毫不遮掩,「此仇不報,我......」
「閉嘴!」
海公公怒道,「還嫌闖得禍不夠多嗎?咱家就是太縱容你了,才養成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我告訴娘親去!」
周文突然說道,「她肯定不會看我白白受人欺負!」
「你!」
海公公猛然回身,想要開罵,可看著周文那固執的表情,終究還是沒忍心。
他擺擺手,嘆道,「你先回去,這件事,沒完!」
晴空下,陽光燦烈。
可這大太監的那張臉,卻冷得像是一座極寒冰川。
周圍無人敢說話。
個個噤若寒蟬,呼吸都放得緩慢。
他們都很清楚,得罪了海公公,並不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他的報復極將展開。
可他們並不清楚,得罪了李三思,更不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主角,並不怕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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