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因為我喜歡他呀

  囚鳳玉是什麼?

  它是大魏王朝功勳卓越者的獎章。記住本站域名

  是一塊萬能的免死金牌。

  是皇權地位的象徵。

  也是刻有佛門不動明王印,據說可以擋下七樓修行者全力一擊的防禦法器。

  如此寶貴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枚小銅牌的身上?

  周文瞪大了雙眼,感覺這塊囚鳳玉有些燙手。

  他想扔掉,卻又覺得這樣做是對皇權不敬。

  想要還給李三思,又放不下臉面。

  想要給那個小太監,可對方早已經躲得遠遠的,不敢上前。

  怎麼辦?

  周文回身給了自家乾爹一個求助的眼神,「咋整啊乾爹?」

  海公公也有點慌。

  原本他瞅准了大司長秦逍遙不在執筆人衙門的時機上門撈人,想來憑藉自己的威名,執筆人衙門裡的金牌銀牌都得賣自己幾分面子。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動靜鬧得這麼大,三位金牌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應該是不想與自己正面衝突,所以乾脆避而不見。

  明智的選擇。

  唯一出面的蘇羨蘇銀牌雖然一直面露不悅,但對自己還是始終保有著足夠多的禮數。

  這一點海公公是很滿意的。

  向來看重權勢的他對此頗有幾分成就感。

  此次執筆人衙門走一趟,他耍夠了威風。

  本可以痛痛快快的離開。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枚小銅牌的身上。

  這個叫做李三思的小銅牌究竟何許人也?竟然能擁有一塊囚鳳玉!

  這怎麼可能?!

  囚鳳玉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擁有它,說明多多少少就和皇族的人沾點關係難不成這枚小銅牌是位偷偷摸摸出城體驗生活的小王爺?

  海公公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又不想被人看出自己此刻的窘境。

  於是片刻沉寂後,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囚鳳玉?咱家還從沒有見過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話剛落,周文頓時心領神會,他當即叫囂道:「那還用說嗎?這一定是假的!李三思!你膽子還不小,竟敢」

  「你們說它是假的?」

  李三思忽然開口,打斷了周文,「那就把它帶到皇后娘娘那裡去驗證下,想來皇后娘娘應該是認得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得提醒你們一句,不認識囚鳳玉不打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眼緣見過它,不過要是不尊重它,那,可是要殺頭的。」

  海公公面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囚鳳玉是皇權的象徵,幾乎可以說代表了陛下的臉面,可你們卻讓一位擁有囚鳳玉的人脫光了衣服學狗叫,這不就等於是讓咱們的陛下學狗叫一樣?」

  李三思的目光在海公公和周文身上來回巡視,忽然冷笑了聲,「不知道有這樣一份罪名傍身,咱們的皇后娘娘還能不能保下公公?」

  「李三思!你胡說什麼?咱家何時讓陛下學狗叫了?」

  海公公神情劇變,指著李三思怒斥道,「莫要血口噴人!舉頭三尺有神明,咱家對陛下的心,那是日月可鑑!」

  可鑑你嗎!李三思笑了笑,「公公可真愛說笑。」

  周文見不慣李三思此時的囂張姿態,剛想開罵,卻被海公公一眼瞪了回去,「囚鳳玉還給他,你退下!」

  聲音清冷肅殺,陌生的冷漠感讓周文有些不太適應。

  他還從沒見過乾爹對自己這般生硬的說過話,有些嚇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趕忙把囚鳳玉塞到了李三思的懷裡。「如果它是真的囚鳳玉,又怎麼會出現在你那裡?」

  海公公眯起眼睛,白淨的臉色間透露著凝重,他問道,「總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這是合理的質疑。

  沒人會認為一枚小銅牌能有那個資格擁有一塊囚鳳玉。

  「當然不是!」

  李三思笑了笑,「也不怕告訴你們,這是長公主送我的。」

  他實話實說,可卻似乎沒人相信。

  除了蘇羨以外,其他人神情各異,面色間多有不屑。

  大多已經舒緩了情緒,看上去沒那麼緊張。

  想來是覺得李三思編不下去,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這囚鳳玉就算不是他偷來的,也是撿來的。

  不管怎麼來的,都可以治他一個褻玉之罪了。

  周文更是如釋重負,他冷冷一笑,不顧海公公的眼神施壓,大聲說道:「李三思,你以為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長公主送你囚鳳玉?你腦子被門擠掉了?你他娘的怕是連見長公主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吧?」

  這話可就毒了。

  蘇羨冷哼了一聲,心裡已經將周文徹底拉入了必殺黑名單。

  李三思看了周文一眼,表情變得沉靜。

  寒意逐漸湧上眉梢。

  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周文放在眼裡過,所以很快便又釋然跟一個二世祖沒什麼好計較的。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海公公身上,「公公也覺得我在說笑?」

  海公公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這便是他的態度,意思也已經很明了你可不就是在說笑嗎?

  長公主送你囚鳳玉,這比你偷來的還要離譜。

  李三思搖搖頭,嘆息道,「世道變了,這年頭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了。」

  他將那塊散發著綠光的囚鳳玉重新掛回到胸口,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定格在了周文那裡,「就你叫得最歡,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打賭?你配嗎?」

  周文滿臉的不屑。

  「不敢就算了。」

  李三思撫弄著囚鳳玉,同樣滿臉的不屑。

  最低級的激將法,卻惹得周文暴跳如雷。

  他大怒道:「說!賭什麼?」

  果然跟個牲口一樣,沒腦子的李三思說道:「就賭這塊囚鳳玉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是長公主贈予,那麼我不僅將囚鳳玉拱手相送於你們,我本人也將任由你們處置,並且我保證衙門裡不會再有人插手這件事,哪怕殺了我,日後也絕不會有人報復。」

  周文冷笑道,「那你是死定了啊!」

  海公公卻感覺有些不妙。

  因為李三思表現得太過於自信,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賭輸一般。

  但他思來想去,還是不願相信長公主會真的送給他囚鳳玉權當他是虛張聲勢好了。

  這看上去像是一場自殺式的賭注。

  海公公放平心緒,隨之問道:「說說你的條件,文兒若是輸了呢?」

  「他若是輸了,我的要求可就簡單了,和他要求我的一樣,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學狗叫,一直叫到我滿意為止。」

  李三思盯著周文,微微昂首,說道:「怎麼樣?敢不敢接?」

  平靜的姿態讓海公公莫名有些發怵。

  被自己強行壓下的不安感再次湧上心頭。

  「接!為什麼不接?你找死我沒理由攔你!」

  周文無所畏懼,開口就是莽,他轉身望向海公公,「乾爹您面子大,還請去皇城走一趟,把公主殿下請過來驗明真相我們找到了她的囚鳳玉,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說不定還會有賞。至於這傢伙嘛,想來不用我們動手,長公主會親自宰了他!」

  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

  海公公想了想,覺得沒毛病,當即點頭道,「也好,那你們就在這等咱家,咱」

  話沒說完,一個好聽到爆炸,很是撩人心弦的聲音突然傳來,「不用那麼麻煩了,本宮已經來了。」

  所有人面色一震,同時抬眼望去。

  只見通往衙門口的那條長廊之間,一身繁美長裙裹身,打扮的端莊典雅,偏又無法遮掩自身風情的長公主在一群小太監,小丫鬟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她這一出現,場間幾乎所有雄性動物全部屏住了呼吸,瞬間熱血沸騰當然,大太監海公公和蘇同志除外,他們皆表示無感。

  大魏女神長公主,雖然風評一向不太好,但這一舉一動間扭動的風情,可真就似頭小鹿一般,溫柔的撞入諸位男同胞的心裡去了。

  長廊之間,所有人壓下心頭燥熱,齊刷刷跪下,「拜見長公主!」

  「起來吧。」

  長公主面露威嚴,一雙丹鳳眼自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所過之處無不低頭,不敢與之對視超過兩息。

  只有李三思與之靜靜對望,眸間含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幕被蘇羨看在了眼裡,頓時醋意大發。

  抱著長筆轉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二世祖周文也被長公主看了一眼,他內心暗爽,心理活動頓時豐富起來,「長公主往我這看了!她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不得不說,在YY這方面的功底,他和逼王是有的一拼的。

  海公公拱手而拜,開口道,「不知長公主來執筆人衙門何事?」

  「需要跟你匯報嗎?」

  長公主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語氣顯得很是冷漠。

  「當然不是!」

  海公公低下頭,有些尷尬和惶恐。

  心想長公主今日對自己怎麼如此生分了?前幾日祭祖的時候不還與自己有說有笑嗎?

  「我剛聽到,你們在談論囚鳳玉?」

  長公主忽然開口,「怎麼回事兒?」

  一來就直入正題,海公公表示很滿意。

  他剛準備回話,周文卻是來勁兒了,他最快站了出來,指著李三思急促說道,「啟稟公主殿下,這位叫做李三思的小銅牌大言不慚,竟然說他胸口掛著的那塊囚鳳玉是您送給他的我們正準備去聽雲軒向您求證,卻不想您竟然自己過來了。這下剛好,您說說看,那塊囚鳳玉究竟是您送給他的,還是被人偷走的?」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做好了拿人的準備。

  而且必須是自己親自動手,爭取在女神長公主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可很快,他的滿臉振奮情緒便盡數化作了震驚。

  不僅是他,就連海公公和那些禁軍高手也都瞬間陷入了長時間的懵逼狀態。

  因為長公主開口了,「他沒有亂說,那塊囚鳳玉,確實是我送給他的。」

  她目光溫柔,望向他的雙眸間水色瀰漫,情意綿綿。

  值此當頭,無數人在場,可她的眼中卻只有他一人。

  場間驚寂。

  無人再說話。

  沉默悄然來襲。

  這種無聲的氛圍大概持續了有半炷香的功夫,最終被海公公鼓足勇氣打破。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敢問公主殿下,為何要把囚鳳玉送給他啊?」

  長公主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我喜歡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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