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幅情況,金元植也非常清楚,別看他在高麗人當中已經是當上了第一人,而且有任何事情也有面子,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觸及了房遺愛的底線了,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你以前的時候給他幹過什麼事兒,今天說什麼,你也得滾去西北。
如果要是不讓你去的話,那麼接下來該如何領導其他人呢?犯了錯兒就這麼給你糊弄過去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尤其是在大唐新占領的土地,任何人犯了錯都得付出代價,包括大唐軍隊的自己人在內,更何況你一個二鬼子了。
房遺愛冷眼看著這個傢伙,金元植絕對不願意去,但是此刻已經沒其他的選擇了,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抬起頭來,認下這件事情。
「謝大人提拔。」
金元植已經是沒力氣說話了,好好的在這裡當自己的二鬼子,那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廣大的高句麗老百姓生活的不好,但是他的日子是沒有問題的。
可就因為這一個失誤,他就必須得全家遷往西北,包括他六十多歲的老爹在內,都必須得在半個月之內上路,至於家裡的這些東西,恐怕什麼東西也不會讓你帶著。
「這就對了,你原來不是一直想要去殿下的身邊效力嗎?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殿下正在西北跟阿拉伯人打仗呢,你過去之後要好好的表現,只要是讓這些人在西北站穩腳跟,輔助大唐的老百姓在當地開創先河,那麼你也是大唐的功臣,本大人敢保證,你要是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你的兒子和孫子就是真正的大唐人。」
房遺愛這個傢伙畫大餅的本事還是不錯的,當下立刻就塞到這傢伙嘴裡一塊大餅,只是你說的這個事兒,以前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可除了光說說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可能。
「謝大人。」
就算是沒有其他的可能,就算是房遺愛在畫大餅,金元植也得老老實實的跪拜叩謝才行,這就是高句麗人的日子,如果要是少了一個禮節的話,那就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怎麼想的了,一個念頭就能夠決定你全家人的生死,想想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可誰怪我們當初戰敗了呢?
夏公公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難怪房遺愛能夠把高句麗治理的井井有條,原來這傢伙的心夠狠,之前看這傢伙的樣子,還擔心一個書生壓不住這些人,現在看來真是多餘思考了,想想人家的老爹是誰,在整個大唐境內,恐怕沒有人比他的智囊團更強了。
房玄齡是李世民的謀士,但是房玄齡給李世民出主意的時候,也未必用出全力,但是給自己的兒子出主意的時候,那肯定是用出全力的,房遺愛這個傢伙,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其實人家的智囊團跟皇上一個檔次,從某一方面來說,連李象都比不上。
把金元植髮配往西北,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出去了,在所有高句麗人當中都產生了巨大的動盪,在他們看來,金元值就是高句麗人的恥辱,這傢伙給大唐當狗都當出優越感來了。
很多人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金元值簡直是最佳狗腿子,如果要是沒有了這傢伙的話,恐怕房遺愛對高句麗的統治都會出現問題。
但就算是這麼重要的人,房遺愛還是一句話把他給打發到西北去了,一方面也是讓所有的高句麗人看清楚,只要是你們犯了錯,不管你們以前有多大的功勞,都必須得懲罰你們,這是一個不改的事實。
另外一方面也是告訴這些人,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只要是你做事做不好,那麼馬上就有人替代你,金元值被發配往西北之後,張啟圖立刻就站起來了,此人原本是金元植的副手,現在直接就代替金元值了。
誰也沒有想到西北來了一位公公,卻讓整個高句麗大變色了,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對於高句麗發生的事情,李象並沒有早料到,而是也感覺到有些吃驚,畢竟李象也被奏摺給蒙蔽了,還真以為高句麗已經被治理得服服帖帖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看來也給房遺愛提了個醒兒,你也不用天天喊無聊了,老老實實的在你的地上干正事吧。
「殿下,不必為了高句麗的事情而煩心,其實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只不過是被這種假象給蒙蔽了,現在暴露出來也不晚,房大人是非常有能力的人,早些年就是我們的行軍文書,只不過是中間疏忽了,現在只要房大人願意用心,那些高句麗人不是對手。」
蕭守規看到李象皺著眉頭,還以為李象擔心高句麗那邊的情況,從南邊撤軍回來已經有幾個月了,其實李象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正在南邊遊蕩的兩隻軍隊,他們傳回來的消息非常的籠統,基本上都是在尋機殲敵,但是並沒有找到阿拉伯帝國的軍隊。
看來那十萬人的損失,讓阿拉伯帝國的軍隊記到心裡了,他們已經不敢跟大唐軍隊為敵了,至少暫時一段時間是不敢的,咱們的軍隊在前面繼續亂逛,想要找到他們也不容易,不過李象也沒想著把他們撤回來,這時候就得保持我們的存在,讓阿拉伯整個帝國持續處於全國防守階段。
兩大帝國的綜合國力其實差距很大,但現在對於大唐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甚至西域也沒有進入戰爭狀態,可阿拉伯帝國那邊已經進入戰爭狀態了,你們的戰爭狀態持續的越久,對全國的經濟影響就會越大。
「我可沒心情擔心高句麗,房遺愛那個傢伙是有能力的人,只不過最近過於懶散了一點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高句麗不會給我們惹事兒的,我擔心的還是這些阿拉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