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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吩咐道:「王大人,你也知道此時如何處置了,對於倭國的回禮單,重新制定吧。」
王立德領命,又欲言又止。
「王大人,你還想說什麼?」
」陛下,這個……回禮單臣重新置頂,把佛經和尚工匠補上去,但是,此事誰去傳達倭國使者?」
李二陛下:……
膩嘛!
撂挑子的節奏!
王立德苦笑道:「陛下,真不是臣不想為朝廷分憂,實在是我倭國使者……他不要臉,舔著臉上,臣招架不住啊。」
李二陛下一口濃痰就想吐他一臉。
你這個鴻臚寺卿太廢了!
嘴上冠冕堂皇,還不是你要臉?
畢竟,這事兒他夠損。
王立德身為一個傳統的文臣,有點招架不住。
李二陛下眼前忽然一亮,道:「讓吏部尚書來,為杜荷登記造冊,封他為鴻臚寺丞。」
「倭國使者就交給他去負責吧。」
王立德鬆了一口氣,躬身到底,道:「臣遵旨!」
房玄齡琢磨道:「陛下,臣怎麼覺得大皇子想讓杜荷進入鴻臚寺,這事兒不簡單啊。」
李二陛下穩穩的道:「無妨!」
反正,朕的兒子還能坑自己嗎?
「中書省擬旨,這個聖旨就由房喬你去宣吧。」
房玄齡領命。
如今,老夥計的廢物二子也入朝為官,雖說是鴻臚寺丞,六品罷了,但是總比繼續做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好太多。
另外,這個皇子必定還有圖謀。
……
蔡國公府。
房玄齡激動的來了。
「老夥計,恭喜啊!」
杜如晦茫然的問道:「喜從何來?」
房玄齡卻問道:「賢侄杜荷呢?」
杜如晦讓管家把杜荷叫來。
杜荷行禮道:「見過房伯伯。」
「杜荷接旨!」
杜荷一愣,就躬身接旨。
「朕聞蔡國公之子杜荷,年少聰穎……」
杜荷懵逼的抬頭,看著正在讀聖旨的房玄齡。
年少聰穎……我怎麼不知道啊!
雖然我讀書少,你又說我爹的老夥計,但是你也不能來我家騙我啊!
杜如晦看兒子走神,一巴掌呼過來,怒道:「孽障,你幹嘛呢?」
杜荷撇嘴道:「爹,別激動了,房伯伯逗我玩呢。」
杜如晦:……
房玄齡的聖旨也讀不下去了,問道:「賢侄,你為何這麼說?」
杜荷指著自己的臉,問道:「房伯伯,您看看我這張臉,寫著年少聰穎四個字嗎?」
房玄齡:……
這個小混蛋,你可是有自知之明。
「這不是老夫說的,這是……」
杜荷接過話,笑道:「聖旨是吧?」
「別鬧了,房伯伯你怎麼也學會逗人玩呢?」
杜如晦聽了兒子這話,也不由得起意。
且不說房玄齡敢不敢拿聖旨開玩笑,問題是這聖旨對自家兒子一通狂贊……這說不通啊!
房玄齡苦笑了一下,將聖旨塞進了杜荷的手中。
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
另外,李二陛下讓他來宣讀聖旨,無非就是以示對於杜如晦的恩寵,
其中,非重要的聖旨,也不必如此正式的宣讀。
杜荷掀開聖旨,低頭看了一眼,驚呼道:「爹,打我!」
杜如晦:……
這個兒子,瘋了吧?
「孽障,說什麼胡話呢?」
杜荷激動的道:「爹,快打我!」
噗——
杜如晦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完犢子!
這個兒子不僅廢物,還突然瘋了。
造孽啊!
杜荷見自己老爹發呆,焦急的道:「爹,你快打我,我自己下不去手。」
好!
打!
打死你個孽障!
杜如晦抬起手,左右開弓。
啪啪啪——
杜荷挨了三巴掌。
杜如晦卻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杜荷抱頭鼠竄,求饒道:「爹,別打了,夠了,夠了啊!」
杜如晦在緊追不捨,露出猙獰的笑容,道:「兒子,還沒夠,爹還沒把你打醒。」
「爹!夠了啊!」
「不夠!」
「爹,你別追了!」
「兒子,你別跑啊!」
「你不追我能跑嗎?」
「你不跑我能追嗎?」
「我不跑不就挨打了?」
「孽障,還不是你讓爹打的,爹今天一定好好的滿足你!給你打過癮!」
房玄齡看著這對父子上演追逃大戲,整個人都石化了。
老夫……不就是來宣讀聖旨,你父子倆這是幹嘛呢?
不就是懷疑聖旨是假的……這東西老夫敢開玩笑?
終於。
杜如晦追不動了。
杜荷這才喘著氣道:「爹,你聽說我啊,我讓你打我,是我自己下不去手,你剛才給我三巴掌可是真疼。」
「不過,孩兒總算是知道這原來不是夢了。」
杜如晦:……
啊?
就為這?
你以為是夢……
噗——
果然是廢物兒子!
夢和現實都分不清了,這孩子不能要了。
房玄齡一把扶住老夥計,哭笑不得的道:「這孩子就是高興瘋了,陛下現在封他為鴻臚寺丞。」
杜如晦驚愕的道:「真的?」
房玄齡一愣,無語的道:「合著你也不信啊。」
杜如晦黑著臉道:「老夫這個孽障,還能夠入陛下的眼?就是給他還一個養老的地方,也不應該是鴻臚寺啊。」
房玄齡透露道:「其實,也並非陛下想要冊封賢侄為鴻臚寺丞,而且大皇子的要求。」
杜如晦聽得更迷糊了,問道:「怎麼還和大皇子有關?」
按理說,他應該為兒子高興。
可是,這個廢物兒子他就是鴻臚寺,哪怕是鴻臚寺再沒什麼事做,可是總有其他國朝前來朝貢。
萬一一不小心搞砸了,那可是破壞了兩國邦交。
房玄齡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需要賢侄去一趟桃花源。」
隨即,他又把倭國朝貢,李易歡對此的態度,以及李二陛下如此的決斷說了一遍,
杜如晦冷然道:「這群狗東西,還真是來偷我大唐的東西,幸虧有了大皇子……孽障,還不去找你師父!」
杜荷一刻也不敢呆,生怕老爹在瘋狂的追逐著揍他,拔腿就跑了。
……
桃花源。
李易歡見到了杜荷,笑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撲通——
杜荷猛然間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熱淚盈眶的道:「學生多謝恩師!此生,學生一定會好好孝敬恩師,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乖乖個黑布隆冬。
毒誓啊!
對於僱人來說,誓言輕易不能許諾。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
杜荷竟然如此立誓,心中的感激之情可見一斑。
李易歡搖頭失笑道:「行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雖然我是你師父,你的另外一個爹,但是動輒就下跪磕頭,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很可怕呢。」
李君羨就立在身側,心中冷笑。
可怕?
豈止是可怕!
簡直就是駭人!
杜荷也聽得一臉尷尬。
什麼叫我的另外一個爹?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從師父嘴裡說出來,怎麼就不對勁呢?
「師父,學生以前太過紈絝,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不會給師門抹黑。」
李易歡「刷」的一下站起來,罵道:「屁!師父要的就是你的紈絝子弟的秉性,要不然我讓你去鴻臚寺幹嘛?」
杜荷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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