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由不得他不慎重。Google搜索
火器監絕不容許出一點岔子。
李二陛下將這個建議也記下了。
一旁。
房玄齡踹了木頭一樣的兒子,喝道:「還不給陛下和你師父跪下!」
房遺愛後知後覺的跪下,誠懇地道:「謝陛下,謝師父!」
從此,梁國公府和陛下之間的聯繫更緊密了。
並且,火器監不涉及權利爭鬥,只要房遺愛認真負責,足以確保他壽終正寢。
對於李易歡,房玄齡怎能不感激?
就在這時。
李易歡又笑呵呵地道:「鴻臚寺卿都跟過來了,我也知道老爹你所謂何來。剛好,我還有個徒弟杜荷。對此,我還有一個成熟的想法。」
房玄齡:……
李二陛下:……
又來?
遠處。
王立德走過來,冷哼道:「大皇子,火器監什麼的,與我鴻臚寺無關,王某也不摻和。」
「但是,你這個想法如果牽扯到我鴻臚寺,那王某身為鴻臚寺卿,恕不能坐視不理了。」
李易歡淡淡地道:「還別說,真和鴻臚寺有關,有什麼話你隨便說,誰讓你是鴻臚寺卿呢?」
「不過,我先好心提醒你,你說的話沒什麼用。」
噗——
王立德憋得難受。
淦啊!
你在懟我?
你是不是在懟我!
王某可沒得罪你啊!
李易歡看到王立德臉色難看,問道:「難道你以為蠻夷來我大唐朝貢,不是為了來盜取我大唐的文化和技術的?」
王立德炸毛了,叫道:「王某沒這麼說!」
李易歡恍然大悟的道:「你沒說,就是這麼想了。」
噗——
王立德更加炸毛了。
「陛下,你不能讓大皇子這麼污衊臣啊!」
這嘴巴,太毒了。
從前,不曉得那些朝貢蠻夷的想法,只以萬邦來朝為榮。
蓋因,萬邦來朝那可是盛世之象。
誰曉得這些人嘴巴上稱頌天朝上國,甘為附屬國,心裏面藏著這麼見不得人的小九九。
這話坐實了,他這個鴻臚寺以後還混不混了?
出門兒都能被百姓的唾沫淹死。
李二陛下見王立德吃癟,都急眼了,咳嗽道:「兒子,你莫要胡說八道了,朕此前也沒想到這一層,聽了房喬所說,才如醐灌頂。」
房玄齡忙道:「這些真知灼見皆是出自於大皇子之後,臣只是轉述而已。」
李易歡笑道:「老房,你的記性這麼好,也是值得誇讚的。」
房玄齡:……
相處這麼久,今天才發現你說話這麼氣人。
此時。
王立德為了找場子,冷哼道:「知道了又如何?攔得住嗎?難道朝廷下令,曲轅犁什麼的,不讓這群蠻夷染指?」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只要他們捨得花錢,有的人給他們提供。」
「我朝答應他們的請求,還能夠獲得美名。」
「如此,有何不可呢?」
李易歡鄙夷地道:「老王,限制你的想法的不是眼界,是智商。」
王立德跳腳道:「大皇子,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啊,請注意你的言辭!」
李易歡一臉不屑的道:「我說你,你還不服氣了是不?本來,這些事都是你們為人臣子應該考慮並且解決的問題,卻讓我一個孩子出謀劃策,你覺得燥得慌不?」
噗——
王立德捂住心口,既羞愧,又憤怒。
明白了!
你和王某八字不合啊!
就懟我!
這麼多人,就懟我!
你不敢懟你爹,你可以懟房玄齡啊!
身為中書令,官職這麼高,不應該負主要責任嗎?
房玄齡也是臉色漲得通紅,沒想到李易歡這把火太大,也燒到了自己的眉毛。
「大皇子,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一定有了妙計。」
李易歡謙虛地道:「妙計什麼的談不上,無非就是堵不如疏。」
房玄齡拱手道:「願聞其詳!」
你可趕緊說吧!
不然,等會兒再埋汰朝廷百官,老夫身為其中一員,也臊得慌。
李易歡呵呵一笑,道:「我大唐的各種技術,他們攔也攔不住,但是我們可以更加熱情一點,彰顯我天朝上國對於其附屬國的關懷。」
房玄齡脊背一涼。
完了!
要坑人了!
果然。
只聽。
李易歡露出殘忍的笑容,道:「一個人吃得飽穿的暖,並不是唯一的,還有精神需求呢?」
「為了滿足他們的精神需求,我們可以將佛經什麼,贈予他們,同時再多贈送點工匠,幫他們多蓋寺廟。」
「佛經,教他們與人為善,多吃素,莫吃肉,如此方等早登極樂。」
「長此以往,倭國的百姓整日吃齋念佛,倭國的將士也該吃素了,這種體質,夠我們一拳打的嗎?」
「甚至,倭國的百姓因此再勞作,國力逐漸消耗,這樣的國度,還不是待宰的羔羊?」
嘶——
真陰損啊!
絕了!
李易歡又冷笑道:「我們不僅送佛經,還送高僧和尚,大唐之內,佛寺遍地,一群和尚不事生產,不服徭役,不繳賦稅……這群留著無用,朝廷就為他們指明道路,前往倭國弘揚佛法,這不好嗎?」
噗——
坑人的話,到你嘴裡說的就是冠冕堂皇。
還別說,某些和尚還真的就這麼容易被忽悠住了。
即便是他們不上當,朝廷是吃乾飯的嗎?
李易歡挑挑眉毛,看著王立德,問道:「王大人,你覺得如何?」
王立德已經被李易歡的主意征服了。
什麼仁義道德……我呸!
貞觀時代,並不是一個迂腐的時代。
百官之中雖有腐儒,但是大多數官員都明白一個道理,善良是留給自己人的,對大唐之外的保存良善之心,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唐周邊的蠻子,全都是狼子野心。
王立德撫掌道:「高啊!不愧是大皇子,這主意真是高!」
李易歡卻不依不饒的問道:「王大人,你剛才是不是說不如朝廷滿足他們的請求,還能夠獲得美名?」
王立德吭哧道:「那個……是下官落了下乘,現在聽皇子一言,當真是勝讀十年書。」
李易歡撇嘴道:「你想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吧?整個成語,還說了一半,王大人你這學問……回去多讀書吧。」
王立德眼冒金星。
好傢夥!
又懟!
小肚雞腸就是你啊!
李二陛下見自己的臣子如此被埋汰,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落荒而逃似的道:「那個……火器監還有這個回禮單需要更改,朕就先告辭了。」
「慢著!」
李易歡卻不讓他走,道:「我剛才說還有一個成熟的想法,老爹你不想聽聽?」
李二陛下催促道:「兒子,趕緊說,朕真的還有奏疏需要批閱。」
李易歡簡潔明了地道:「給杜荷安排一個鴻臚寺丞吧。」
鴻臚寺設卿一人,從三品。
少卿二人,從四品。
丞二人,從六品。
一個六品官,問題不大。
畢竟,修建通往突厥的軌道交通,對於日後兵伐突厥意義非凡。
如今,朝廷還沒有獎勵主持修建軌道交通的房遺愛和杜荷二人。
李二陛下點頭同意了。
當即。
李二陛下君臣三人離去。
房遺愛好奇地問道:「師父,鴻臚寺這破地方,你怎麼讓師弟去做一個鴻臚寺丞啊?」
李易歡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這個師弟說話不長腦子,安熬資歷當然是鴻臚寺再好不過。」
房遺愛:……
熬資歷?
我怎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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