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州城外,打的如火如荼。👹💗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而南京城外的夜晚,同樣熱鬧無比。
七月初七,一年一度的詩詞盛會,正在秦淮河邊舉行著。
一輛遊艇,沿著長江逆流而來。
李世民站在三層的甲板上,看著秦淮河上無數的花船,疑惑的問道。
「小子,這是在做什麼?」
方二微微一笑:「爹,今天可是七夕呢。」
重樓在旁邊補充道:「太宗皇帝,這是南京的士子在舉行詩會,討那些青樓女子歡心呢。」
李世民聞言勃然大怒。
「關外有韃子入侵,關內有亂民肆虐,這些士子不思為國盡忠,竟然還有心思尋花問柳?」
「把船開過去,朕要看看他們能做出什麼狗屁東西來!」
方二沖開船的葛烙陽打了個手勢,遊艇緩緩的向那些花船開了過去。
等近了,便看到無數的士子圍在岸邊,在等著什麼,看到他們從未見過的遊艇,不由的紛紛議論起來。
「這是哪位姑娘的船,竟然如此新奇?」
「不見櫓槳,卻能行駛如此之快,此船不簡單吶!」
「此船通體雪白,造型奇特,我以為,當是橫波先生。」
「非也非也,以我看,只有圓圓姑娘才能配的上此船。」
「不不不,唯河東君有資格以此船為舫。」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一條小船,自那些花船中向河岸邊駛來,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船頭。
這女子是丫環打扮,士子們看清了她的長相後,便有人認出了女子的身份。
「咦?那船,竟然不是橫波先生的舫船?」
橫波先生,顧橫波,乃秦淮八艷之一。
這小船上的女子,正是她的貼身丫環萍兒。
只見萍兒到岸邊後,先是朝眾書生微微一福,然後面帶微笑的道。
「今歲七夕,我家先生說了,有三道奉上,若是回答的中意,便能到舫船上與她共飲。」
「這第一題,以七夕為題,作詩一首。」
就在這時,又是一條小船駛了過來,船上同樣有一名年輕女子,到了岸邊之後高聲說道。
「我家河東君也有一題,此題無關風月。」
「河東君說了,天下大事,莫過於國泰民安,就請大家以此為題賦詩一首。」
如同是商量好的一般,第三條船也出現在岸邊,上面的女子同樣說出一道題目。
「莫急莫急,我家圓圓姐也有一題!」
「今晚皓月當空,便以月為題,賦詩一首。」
接緊著,便是第四條、第五條~~
到最後,整整八條小船停在岸邊,等著士子們吟詩作賦。•
方二想到了什麼,便向重樓問道:「這些,可是秦淮八艷的丫環?」
重樓點頭道:「公爺好眼力,如今能在這十里秦淮有如此影響力的,也只有她們八人了。」
李世民好奇的道:「給朕講講怎麼回事!」
重樓連忙如實回答。
秦淮八艷,即顧橫波、柳如是、陳圓圓、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門、馬湘蘭八名女子。
八人各有千秋,除長相出眾外,還有其他的特點。
比如,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等等。
她們雖是青樓女子,卻也都潔身自好,只以才技示人,算是清倌人。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陳圓圓和吳三桂還並未相識,而柳如是同樣沒有還未嫁給錢謙益。
聽完了重樓的講解,李世民對這些八名秦淮名妓產生了興趣。
「小子,這些女子倒也是出於無奈,但這些士子讓朕很不高興,你去,把這事兒攪和了去!」
方二:???
這老色鬼是想把詩會攪黃了自己上?
行吧,反正自己對這些士子也沒有什麼好感,閒著沒啥事,攪和一番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裡,他走進船艙,拿了一個高音喇叭過來,坐在甲板上,翹著腿便開始對著喇叭喊道。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唰!
一首杜牧的泊秦淮,被高音喇叭送到了每一個士子們的耳朵中。
所有人,下意識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有人朝方二指責道:「你哪裡來的小丑,是想用此法來吸引諸位姑娘們的關注麼?」
方二輕笑道:「怎麼,方才河東君的丫環不是說讓以國泰民安做賦麼?」
「方某不才,寫不出驚世之作,但總以為這首詩,很應景!」
那名學子聽完這話更怒了:「放肆!如今天下太平,雖有宵小,也不過是彈指之間就能滅掉,何來的滅國之危!」
「想我大明眾正盈朝,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你休要在這裡信口胡言,否則,應天府的大獄裡自有你的位置!」
原本方二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攪黃了詩會便罷。
可這學子的話直接讓他火冒三丈,隨手叫來一個河面上賣酒的小船,扔了一塊銀子過去,坐著小船來到了那個士子身邊。
「你說,如今天下太平?」
他盯著那士子的眼睛,語氣冰冷的問道。
那士子對他的目光毫不躲閃,指著秦淮河上的花船道:「如此的歌舞昇平,為何不是天下太平?」
「啪!」
方二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眼中的歌舞昇平,是無數將士們用命換來的!」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別人在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你、你敢打我?」
那士子被這一巴掌抽懵了,指著方二吼道。
「呵,呵呵~」方二冷笑一聲,「不敢不敢,我都不知道你身份,怎麼敢打你?」
「那你剛剛~~」
「啪!」
士子的話還未說完,方二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關外,十多萬將士在和韃子浴血奮戰!」
「關內,幾十萬將士在忙著剿賊!」
「這就是你眼中的天下太平!」
「老子不只敢打你,老子還敢殺了你!你要不要試試?」
看到方二兇狠的目光,那士子只覺的兩腿發軟,嘴巴張了幾下,卻什麼都不敢說出來。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站了出來,朝方二抱拳道。
「這位仁兄,在下冒襄,不管你是什麼人,如今這裡舉辦的是詩會,可不是什麼比武擂台,不歡迎你這樣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