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身後的傘兵訓練有素,在青皮們還沒反應過的時候,就把方大給救了回來。
然後就是砰砰砰的幾聲槍響,青皮們便被打倒在地。
青皮頭子傻了,這特麼,眼前的人是來接方理父子的沒錯。
但人家接的是活的!
不止如此,還有可能把自己給真的鬼差送去!
想到這裡,連忙從血泊中爬起,跪地求饒。
「饒、饒命!大人饒命!」
「殺!殺光他們,他們砍了我四根手指!你若不殺,我便告訴方二,說你欺負我這老頭子!」
見傘兵們槍下留情,並沒有把這些青皮當場打死,方理朝薛仁貴吼道。
「方大爺,您老還是這麼的無恥啊!」 ❂✷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方理轉頭一看,是張伯。
直升機不知何時已經在院子外面找了個平地降落,張伯身後跟著張天,還有另外六名傘兵一同走進了院子。
「是你!老二家的奴才!快讓他們把這些青皮都殺了!」
方理看到張伯,氣焰更加的囂張。
「放肆!真以為你和老爺是兄弟,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張伯面色不善的盯著方理:「老奴回來時,公爺可說了,這是看在大郎的面子,慶幸你有個好兒子,不然臭在家裡都沒人管你!」
他這會兒口中說的老爺,是方二的爹,大郎就是方大。
原本以為這些年的冷落,會讓方理有所改變,卻沒想到,剛回來就看到這麼糟心的一幕,竟然讓人殺到家裡來了。
他入方家的時候,方老爺子還在,從那時候起,方家何曾這麼窩囊過。
懟完了方理,張伯怒視著青皮頭子:「你們上門行兇,又是為了什麼?」
「回、回大人,小的、小的是奉命討債來了。」青皮頭子連忙解釋道。
「什麼債!」
「賭債、嫖債。」
「求、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小的也是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不干小的事啊。」
青皮頭子一邊回答,一邊把頭磕的砰砰響。
「討債就討債,為何下此毒手!真當方家無人不成?」張伯一改在方二面前的作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冷凜的氣勢,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這一幕,連張天都看愣了。
這老貨,不就是個管家麼,怎麼殺氣比自己還重?
「張伯、他們是聽說了二弟的身份,折回來滅口的。♠♟ ➅9şĤ𝐮ⓧ.𝕔Oм 🍩😂」方大恭敬的向張伯解釋了原因。
他看的出,昔日那個二弟家的管家,如今也跟著水漲船高了,這一身的氣勢,怕是連高陵的縣尊都比不上吧?
「你背後是哪家賭坊?哪家妓院?說!」
張伯盯著青皮頭子厲喝道。
家中不和,那是自家的事情。
方理讓人欺負,若是不知道還罷,知道了再不出手,傳出去自家公爺的顏面何存?
更何況,這事兒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榆楚鎮、天寶賭坊、天寶院,東家是周天寶。」青皮頭子這會兒是讓說啥說啥,只要能活命就行。
「張師長,麻煩在這稍等,老朽帶兩個人去那天寶賭坊走一趟。」張伯轉身,朝張天說道。
「張伯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一起去。」張天笑道。
他可不敢在張伯面前端架子,別說是他,連柱子都不敢!
青皮頭子被眾人押著朝院外走去,方理兩父子一步一趨的跟在後面,剛剛薛仁貴可說了,接他們赴宴。
張天右手背在身後,沖後面的傘兵打了個手勢。
不多時,青皮頭子便聽到身後又響起了槍聲,還有他那些手下的慘叫聲,嚇的他直接兩腿一暖,尿了!
等上了直升機後,方大被張天安排在了副駕駛指路,薛仁貴拿著急救包給方理處理傷口。
青皮頭子的待遇很爽,被傘兵們扔在機艙外吹冷風。
用張天的話說,尿褲子的人沒資格上飛機!
等直升機飛起來後,哪怕之前看到這玩意兒會飛,可方理還是無比的震驚。
手指腳下的地板,不敢相信的看著張伯:「這、是小二的東西?」
張伯疑惑的看著他,直升機的噪音太大,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方理見狀,連忙扯著嗓子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放肆!小二是你叫的?」
「連皇上都叫公爺的大號,皇后娘娘都稱一聲外婿,你算什麼東西!」
張伯指著方理怒斥道,這貨必須得教訓,不然的話,到了瀋陽不定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呢。
雖然接方理父子是他向柴月請示的,但他也容不得這貨給方二抹黑。
「你、你、你不過是一介家奴!」
「竟敢這樣跟主家說話?」
「信不信老子讓小二把你趕出家門!」
張伯的話,讓方理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唾沫星子亂飛的回懟道。
「張伯,跟他廢什麼話,要不,等會兒找個郎中開付啞藥給他灌下去,省的到了瀋陽後嗞兒哇亂叫,污了公爺的耳朵。」
「您要是下不去手,這髒活兒我來干。」
聽著他們二人用吼的方式在交流,張天轉過頭看著張伯笑道。
方理懵逼了!
啞藥,這玩意兒一副藥下去,這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瞬間閉嘴保持安靜。
張伯笑了,惡人就得惡人磨,該!
方大一言不發的坐在前面指路,對於自家老子被懟,表示保留意見。
青皮頭子這一路被掛在外面,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理他。
人類嚮往高空,但恐高又是大多數人的通病,這貨被嚇到慘叫,然後暈過去,再被冷風吹醒。
繼續慘叫、嚇暈,再吹醒,無限輪迴。
等直升機在榆楚鎮外降落的時候,這貨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把這貨抬上,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找方家的麻煩!」
張天揮手,兩個傘兵過來,一左一右,架起了青皮頭子。
方理生怕張天給他弄副啞藥,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