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朝著秦逸行禮,然後目光掃過四周,猛然間,看到了門口放著的一根廢棄的巨大木棍。{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笑呵呵沖了過去,拿起木棍,剎那間,老黃和馬周神色緊繃。
只見那劉暢咬咬牙,閉上眼睛,手中的目光掄了兩下之後,蓄滿了力量,硬生生朝著他自己的腦袋砸了下去。
「啊!」
賭坊之中,無不驚嘆。
有人見了血,剎那間嘔吐不已。
那劉暢額頭之上,血流不止,然後笑嘻嘻看著秦逸,然後倒了下去。
秦逸的臉上抽搐了兩下,這張亮的乾兒子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種時候,為了撇清關係,竟然用了這種不要臉的手段。
這下子,秦逸大概猜出來了陛下當時對張亮說的話了。
「可惜了。」
馬周和老黃都愣住了。
許重更是腿腳有點站立不穩了,張亮的乾兒子不敢招惹的人。
這……自己難道招惹了一個小霸王?
這一位看樣子也不過十幾歲, 難道是長安之中某一位超級大佬的後人?
如果不是,怎麼會逼得張亮的乾兒子,逼得這種囂張的人,自己砸暈自己。
嘶……
越想就越是恐怖。
秦逸都看懵了,這個流暢甩鍋能力絕對是一流的,難怪年紀輕輕能讓張亮看重。
「最後一遍,和琛交還是不交。」
秦逸再次點起一根煙,淡淡說道。
這一次,許重猶豫了。
他只是一個謀士,一個門客,用來管理崔氏家中的產業而已,這個賭坊已經開了這麼多年,他是有功勞,但他的功勞也是藉助崔氏在身後的推波助瀾啊。
要說今日真跟大人物幹上了,那以後崔氏絕對會第一時間放棄他。
許重急了。
「不如我們……」
話音未落,秦逸就打斷了。
「那就是不答應了,來人,殺進去,找到和琛,帶走!」
秦逸的聲音一出,外面加上張雄在內二十個漢子就沖了進來。
許重一看到那二十個渾身甲冑冒著殺氣如同虎狼的軍卒,猛然間意識到了,這年輕人竟然是軍中之人。
難怪,難怪!
比起軍中大佬家中的晚輩,這年輕人已經很有禮數了。
完了,完了。
「公子,這位爺,我說,我說,我交人!」
「晚了!」
張雄咬牙切齒,「哼,知道我們家侯爺是幹嘛的嗎?」
「我們家侯爺那可是殺了突厥十萬大軍的主,你倒好,敢綁了我家侯爺的朋友。」
許重被張雄一腳踩在地上,哭喪著臉,猛然間聽到了「侯爺」「突厥大軍」等字眼,他明白了。
這人,就是最近長安之中小道消息傳出來的那個封了傳命侯的人。
人稱樂天侯,不是,為什麼這個樂天侯會和和琛有交集?
聽他們說的意思,還是朋友!
完了,完了!
很快,張雄就找到了和琛,此時的和琛一臉疲憊,並沒有受傷,看起來狀態還算是不錯。
面對秦逸,和琛突然間就哭了。
「秦逸,你不知道,這些人好兇,總是嚇唬我,我膽小啊!」
秦逸臉一黑,你可拉倒吧,你膽小?
此刻青龍賭坊之中,那些賭客開始溜走了。
軍隊都來了, 還在這吃瓜幹嘛?萬一不小心被誤傷了,划不來。
一通掃蕩之後,張雄身後每人抱著一箱子銀子,看起來差不多有二十萬兩。
秦逸很滿意,畢竟這二十萬兩是自己親手賺來的,你就算是告狀,也說不過去。
和琛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興奮的走到了許重跟前,看著鼻青臉腫的許重,「我知道那欠條不是我寫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哼,你這個憨貨,我和琛從來不簽字畫押好吧,老子有大印在手!」
說完,和琛從背後的腰間摸出來一個精緻的印章,上面書寫四個字:和琛專用。
許重這時候終於明白了,自己苦心積慮設下的局,根本對人家造不成半點傷害啊。
「求侯爺饒命,和琛公子饒命!」
和琛踢了一腳,嘴裡罵罵咧咧,「老子昨夜清醒著呢,那西域的商人用的伎倆,老子十三歲就用的門清兒了,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這裡被我砸過一次。」
和琛詭異的笑著,同時對秦逸說道:「十三歲那年,我和程處默來這裡賭錢,被這些人坑了,程處默怎麼能忍,當即亮出左武衛令牌,秦逸,你是不知道,眼前這貨都嚇得尿褲子了。」
秦逸點點頭,「你知道他們設局,你還往裡面鑽?」
和琛恢復了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樣子,「嗨,咱們的生意遲早被人惦記,這些人想要惦記,就得付出代價。」
「我要是不留下,不裝一下,他們背後的人怎麼會害怕。」
「放心,今日過後,只是青龍賭坊背後的人不會再找我了,但其他大員的產業還會不斷的給我使絆子。」
「這種丟人的事情,誰願意說出去呢?到時候咱們還能再敲其他人好多筆!」
和琛目光閃爍,大手一揮,「兄弟們,砸了這裡。」
秦逸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許重要哭了,「別啊,侯爺,和琛大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
長安還沒有到後半夜,狂歡還在繼續的時候,崔長史崔三才家中就已經亂套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堂堂大唐侯爺,與國同休,竟然跑去賭博,明日我定上奏陛下!」
「許重,他砸,你就讓他砸了?」
許重跪在地上,「老爺,那傢伙帶著軍中令牌,誰敢攔著啊!」
「那和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以前和程處默就砸過一次咱們的賭坊。」
許重這麼一說,崔三才立馬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個和琛不是一個普通糧商的兒子嗎?」
「他怎麼會和程處默混在一起?」
崔三才發出了疑問。
許重臉色一變,在地上不斷磕頭,「當時……當時……」
崔三才嘆息一聲,厲聲說道:「自罰一年薪俸!」
「是!」
不用想,當時調查砸掉賭坊的兩人的時候,只是知道程處默的身份,並沒有細細調查和琛的身份。
「對了,和琛的身份,好好查查!」
「一個商人的兒子和國公的兒子玩的那麼好,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許重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還有,那秦逸的事情,你們添油加醋,在長安之中傳播一下,哼哼,我就不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耐!」
「是!」
……
回到家中,和琛躺在秦逸家裡的地毯上,開始喝酒了。
「秦逸,我已經感覺到了,找你一起做生意是個錯誤。」
「那些傻子只知道針對我,我的日子怕是以後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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