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儒生聽到「陪葬」兩個字的瞬間,臉色一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上面的大人授意他們死死控制著和琛,千萬不要讓這個和琛離開賭坊。
但那和琛在這裡一不賭錢,二不嫖妓,而是倒頭就睡。
不過也好,茶水之中的藥物發揮了作用之後,眾人隨後正好布下了一個局。
等到和琛第二天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字據上簽字畫押,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一個女子輕聲啜泣著。
中年儒生嘴角一笑,「客人,那和琛和賭坊有字據在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諸位可以做個見證。」
現在這些賭徒一看事情就不對勁兒,讓他們做見證?
一個個不吭聲,只是看著發生的一切,就差手裡抱著半個西瓜了。
「告訴你背後的人,如果不想死的很慘,就把人給我,天亮之前,或許他還可以保命。」
「晚上一刻,他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他碰不得的,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也不行!」
秦逸說話不帶任何的感情,他已經感覺到,和琛中了對方的圈套,而且對方似乎不打算放人。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硬的不行,那就來更硬的。
反正天底下誰敢碰自己一根汗毛?皇帝親口許諾,更何況,李二還需要自己做很多事情。
有恃無恐!發自內心的自信!
賭坊外,喧譁無比,一個青年搖搖晃晃,從門外走了進來。
「咦?是我走錯了嗎?怎麼今日青龍賭坊如此蕭條。」
當他看到一雙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的時候,剎那間背後一冷,酒差點就醒了。
「你們……你們怎麼不說話啊!」
那青年搖搖晃晃,找了個倚靠的地方,嘴裡噴著酒氣。
「說好了今日和各位公子大戰三百回合呢,怎麼了?一個個慫了?」
中年儒士看到這一幕,嘆息一聲,「公子,裡面請。」
「許重,你他麼怎麼回事,青龍賭坊也是崔先生的老產業了,開門迎客的規矩都不懂了,掙個屁的錢啊你們。」
中年儒生叫許重,此時他摺扇一合,走下樓梯,緩緩看著那說話的青年人。
「劉書簿,這事情有點複雜,您先上去玩……」
「哼!」
那劉書簿一看就是長安之中的官員,只是不知道屬於哪個區域的一個書簿,在賭坊之中竟然如此囂張。
馬周皺眉,「侯爺,書簿只是一個九品不到的官員,怎麼可能在賭坊之中如此囂張,看來背後有人。」
那劉書簿點點頭,搖搖晃晃就要推開秦逸往裡面走,剎那間,他看到了秦逸的臉。
也看到了秦逸身旁的馬周。
噗通!
猛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徹底震撼了。
那劉書簿竟然直接跪在地上,「大爺,饒命啊,我今日就是路過進來玩玩,絕對沒有找事啊。」
秦逸笑了笑,「我們在哪裡見過?」
劉書簿臉上露出為難,原來對方不記得他了,不記得就好,正好可以轉圜一下。
「我是國公張亮的乾兒子,那日隨乾爹前往您的府中,後來負責照顧急火攻心的乾爹……」
秦逸還是記不起來。
馬周想起來了,那人正是前來接應張亮的人,手腳麻利,穩重至極,就是看起來心術不正,眼神飄忽不定,帶點猥瑣。
「是他,他那日接的張亮。」
三人聲音極小,眾人卻隱約聽到了一些內容。
「嘶……原來是張亮的乾兒子,我就說賭坊這麼客氣。」
「難怪啊難怪,只是那張亮的乾兒子,竟然給這個年輕人下跪,這又是什麼原因?」
「莫不是這年輕人身份極高?」
眾人的目光再度來到了秦逸身上。
「起來吧!」秦逸說道。
「是是是!」
「劉書簿啊。」
那劉書簿立馬躬身,「侯……大爺,我叫劉暢,您叫我小劉就行。」
他哪裡不知道秦逸封侯的事情,張亮親口告訴他的。
「小劉啊,這賭坊今日讓我很不愉快,污衊我出老千,願賭不服輸,欠我的錢也想抹了去,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暢立馬眼睛瞪的極大。
當日陛下和國公一起出現,愣是把乾爹嚇吐了血,從那以後乾爹千叮嚀,萬囑咐,以後走路上看到這個秦逸就躲起來,不然這秦逸有一絲一毫受到威脅,都會被陛下算在張亮頭上。
而且乾爹還說了,這秦逸以後必然是朝中僅次於陛下之人,萬萬得罪不起,如果能給面子,送人情,有機會一定要送出去。
「什麼人?竟然敢對您不敬?」
「你們賭坊怎麼回事,污衊誰不好,污衊這麼一位大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來賭錢,是你們青龍賭坊的福氣!」
劉暢歇斯底里,他怕啊!
他恨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進這個門。為什麼偏偏碰到這個惹不起的秦逸。
秦逸現在是什麼身份,張亮又不是沒有說過,那可是傳命侯啊!
想到這裡,劉暢雙目通紅,今日這些二傻子要真對秦逸動手了,那就意味著陛下會算在張亮的頭上。
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發生!
「愣著幹嘛?這位大爺有什麼要求你們快點滿足啊!」
劉暢就差哭出來了,聲音帶著哭腔。
這一刻,許重陷入了沉思。
他打量著秦逸,想了想和琛,面露疑惑。
那和琛的生意確實太過暴利,崔長史已經惦記很久了。
作為山東士族,清河崔氏的一員,崔長史的作用就是為清河崔氏斂財。
和琛在長安之中雖然不是那麼招搖,但藍田酒剛剛出現的時候,崔氏的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和琛的動靜。
他們對和琛進行了各種調查,發現這個和琛就是一個普通糧商的兒子,並沒有任何背景。
藍田酒的利潤看得他們眼饞,但更讓他們眼饞的事情還在後面,煤炭,火爐,甚至後來還有了製鹽,石灰一出,建造就更是成本大大降低,不需要再用黃土之中的泥漿了。
這些還不足以讓崔氏動心,直到他們得知,和琛手裡已經可以製造琉璃,成色極好。
琉璃是西域來的硬通貨,崔氏剎那間忍不住了,於是差人動手了。
和琛就是這麼進入了他們的圈套里。
此時許重沉思著,如何打發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的時候,劉暢再度說話了。
「罷了,你們既然不聽,那我就先走了,惹不起,我躲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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