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圈套背後的力量

  那中年儒生聽到「陪葬」兩個字的瞬間,臉色一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上面的大人授意他們死死控制著和琛,千萬不要讓這個和琛離開賭坊。

  但那和琛在這裡一不賭錢,二不嫖妓,而是倒頭就睡。

  不過也好,茶水之中的藥物發揮了作用之後,眾人隨後正好布下了一個局。

  等到和琛第二天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字據上簽字畫押,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一個女子輕聲啜泣著。

  中年儒生嘴角一笑,「客人,那和琛和賭坊有字據在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諸位可以做個見證。」

  現在這些賭徒一看事情就不對勁兒,讓他們做見證?

  一個個不吭聲,只是看著發生的一切,就差手裡抱著半個西瓜了。

  「告訴你背後的人,如果不想死的很慘,就把人給我,天亮之前,或許他還可以保命。」

  「晚上一刻,他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他碰不得的,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也不行!」

  秦逸說話不帶任何的感情,他已經感覺到,和琛中了對方的圈套,而且對方似乎不打算放人。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硬的不行,那就來更硬的。

  反正天底下誰敢碰自己一根汗毛?皇帝親口許諾,更何況,李二還需要自己做很多事情。

  有恃無恐!發自內心的自信!

  賭坊外,喧譁無比,一個青年搖搖晃晃,從門外走了進來。

  「咦?是我走錯了嗎?怎麼今日青龍賭坊如此蕭條。」

  當他看到一雙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的時候,剎那間背後一冷,酒差點就醒了。

  「你們……你們怎麼不說話啊!」

  那青年搖搖晃晃,找了個倚靠的地方,嘴裡噴著酒氣。

  「說好了今日和各位公子大戰三百回合呢,怎麼了?一個個慫了?」

  中年儒士看到這一幕,嘆息一聲,「公子,裡面請。」

  「許重,你他麼怎麼回事,青龍賭坊也是崔先生的老產業了,開門迎客的規矩都不懂了,掙個屁的錢啊你們。」

  中年儒生叫許重,此時他摺扇一合,走下樓梯,緩緩看著那說話的青年人。

  「劉書簿,這事情有點複雜,您先上去玩……」

  「哼!」

  那劉書簿一看就是長安之中的官員,只是不知道屬於哪個區域的一個書簿,在賭坊之中竟然如此囂張。

  馬周皺眉,「侯爺,書簿只是一個九品不到的官員,怎麼可能在賭坊之中如此囂張,看來背後有人。」

  那劉書簿點點頭,搖搖晃晃就要推開秦逸往裡面走,剎那間,他看到了秦逸的臉。

  也看到了秦逸身旁的馬周。

  噗通!

  猛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徹底震撼了。

  那劉書簿竟然直接跪在地上,「大爺,饒命啊,我今日就是路過進來玩玩,絕對沒有找事啊。」

  秦逸笑了笑,「我們在哪裡見過?」

  劉書簿臉上露出為難,原來對方不記得他了,不記得就好,正好可以轉圜一下。

  「我是國公張亮的乾兒子,那日隨乾爹前往您的府中,後來負責照顧急火攻心的乾爹……」

  秦逸還是記不起來。

  馬周想起來了,那人正是前來接應張亮的人,手腳麻利,穩重至極,就是看起來心術不正,眼神飄忽不定,帶點猥瑣。

  「是他,他那日接的張亮。」

  三人聲音極小,眾人卻隱約聽到了一些內容。

  「嘶……原來是張亮的乾兒子,我就說賭坊這麼客氣。」

  「難怪啊難怪,只是那張亮的乾兒子,竟然給這個年輕人下跪,這又是什麼原因?」

  「莫不是這年輕人身份極高?」

  眾人的目光再度來到了秦逸身上。

  「起來吧!」秦逸說道。

  「是是是!」

  「劉書簿啊。」

  那劉書簿立馬躬身,「侯……大爺,我叫劉暢,您叫我小劉就行。」

  他哪裡不知道秦逸封侯的事情,張亮親口告訴他的。

  「小劉啊,這賭坊今日讓我很不愉快,污衊我出老千,願賭不服輸,欠我的錢也想抹了去,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暢立馬眼睛瞪的極大。

  當日陛下和國公一起出現,愣是把乾爹嚇吐了血,從那以後乾爹千叮嚀,萬囑咐,以後走路上看到這個秦逸就躲起來,不然這秦逸有一絲一毫受到威脅,都會被陛下算在張亮頭上。

  而且乾爹還說了,這秦逸以後必然是朝中僅次於陛下之人,萬萬得罪不起,如果能給面子,送人情,有機會一定要送出去。

  「什麼人?竟然敢對您不敬?」

  「你們賭坊怎麼回事,污衊誰不好,污衊這麼一位大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來賭錢,是你們青龍賭坊的福氣!」

  劉暢歇斯底里,他怕啊!

  他恨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進這個門。為什麼偏偏碰到這個惹不起的秦逸。

  秦逸現在是什麼身份,張亮又不是沒有說過,那可是傳命侯啊!

  想到這裡,劉暢雙目通紅,今日這些二傻子要真對秦逸動手了,那就意味著陛下會算在張亮的頭上。

  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發生!

  「愣著幹嘛?這位大爺有什麼要求你們快點滿足啊!」

  劉暢就差哭出來了,聲音帶著哭腔。

  這一刻,許重陷入了沉思。

  他打量著秦逸,想了想和琛,面露疑惑。

  那和琛的生意確實太過暴利,崔長史已經惦記很久了。

  作為山東士族,清河崔氏的一員,崔長史的作用就是為清河崔氏斂財。

  和琛在長安之中雖然不是那麼招搖,但藍田酒剛剛出現的時候,崔氏的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和琛的動靜。

  他們對和琛進行了各種調查,發現這個和琛就是一個普通糧商的兒子,並沒有任何背景。

  藍田酒的利潤看得他們眼饞,但更讓他們眼饞的事情還在後面,煤炭,火爐,甚至後來還有了製鹽,石灰一出,建造就更是成本大大降低,不需要再用黃土之中的泥漿了。

  這些還不足以讓崔氏動心,直到他們得知,和琛手裡已經可以製造琉璃,成色極好。

  琉璃是西域來的硬通貨,崔氏剎那間忍不住了,於是差人動手了。

  和琛就是這麼進入了他們的圈套里。

  此時許重沉思著,如何打發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的時候,劉暢再度說話了。

  「罷了,你們既然不聽,那我就先走了,惹不起,我躲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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