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後世的說法,李泰簡直就是妥妥的直男。【,無錯章節閱讀】
但直男怎麼了?大部分男人都是直男。
秦逸也是一個老直男了。
這世界需要直男,這是自然選擇,是社會選擇。
……
蕭瑀和杜淹明顯已經開始適應大唐書山學院的一切,他們二人現在一個勁兒跟著這群半大孩子一起在山中晃悠,走路多不要緊,走不動不要緊。
「我說老蕭,你看到沒,這群孩子多有活力啊。」
「呵呵,我也發現了,今日心情不錯,這樂天侯果然沒有騙人。」
杜淹笑了笑,「看著這些孩子啊,我就想起了過去的自己,那時候,我還是這麼大的時候,我一直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看那個屠戶家的女兒。」
蕭瑀萬萬沒有想到杜淹還有這麼一出。
他是貴族出身,家裡都是皇帝,到了他這裡,自然只能按照貴族的活法繼續活。
他也想像杜淹那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他想,其他人不允許啊。
蕭瑀這性子也是後天造成的,他一生之中最為親密的人,最為信任的就是,就是楊廣。
可最後把他傷透了心的,也是楊廣。
一個人耿直一時容易,耿直一世卻很難,因為一時的耿直,大多是不諳世事的衝動,而一世的耿直,卻是歷經歲月的堅守。
蕭瑀很明顯就屬於這種堅守。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比起李二和魏徵的關係,其實李二和蕭瑀的關係更應該像是千古美談。
只是蕭瑀這個人,衝動耿直習慣了,隋煬帝時期他就直言不諱,一開始楊廣對於蕭瑀的話還是聽一聽的,那時候的楊廣,風華正茂揮斥方遒,是真正的明君。
可到了後面,楊廣權利過度集中,急於發展的時候,蕭瑀的勸諫就成了楊廣的眼中刺肉中釘。
當時的蕭瑀姐姐嫁給了楊廣,還有一個姐姐嫁給了關隴集團的李家,說起來蕭瑀和李淵也算是親戚關係。
嫁給楊廣的自然成了蕭皇后,楊廣開始暴虐之後,蕭瑀自然被罷黜了。
那是第一次宰相被直接罷黜,毫不留情。
多少和他的性格有關,也和他的堅守有關。
前兩天見到秦逸,蕭瑀就想要質問一番,可他嘴裡的話一出口,似乎都體現了他性子焦急的一面。
他的話很有威懾力,可秦逸似乎更加直接,連含蓄的意思都沒有。
說實話,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逸竟然是如此直接的一個人,他的耿直,在秦逸面前似乎毛都不是。
坐在這裡,仔細回想,他突然有點欣賞這個年輕人了。
「怎麼?想過去了?」
杜淹牙口都快沒了,此時抱著個大葫蘆在喝水。
而蕭瑀呢,則是淡淡一笑,「我在想,秦逸這個十六歲的孩子,是如何腦子裡有那麼多東西的。」
「大唐男子,十六歲要麼在讀書,要麼在求學,即便是秦逸從小在藍田長大,家中富碩,那也只是有機會接觸一些厲害的人而已。」
「他不對勁兒!」
蕭瑀這個人心眼小就在這裡,他接受不了的東西,一定會篤信這個人不對勁兒。
反正全世界哪個都是憨批,就老子一個人聰明。
可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會反思的,至少他知道自己錯,就會默默認下來,而不是一直死鴨子嘴硬。
程處默的嘴硬是少年無懼,牛見虎的頭鐵是無所畏懼。
蕭瑀的嘴硬和頭鐵,那是一輩子的性情所致。
他心裡不相信秦逸,但看到書山學院如此一派景象的時候,總是不免心嚮往之,原來人世間還有如此悠然自得,其樂融融的地方。
大唐長安之外的藍田,竟然還有一片世外桃源?
「老杜,你喜歡這裡嗎?」
「當然喜歡,我就打算搬過來養老了,那邊聽說在招生報名什麼的,我們去看看吧。」
學院門口,巨大的門樓下方,一張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一旁坐著個壯碩的學生。
幾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問話。
那學生也不起身,但語氣之間充滿了禮貌。
「小先生,這如何報名?」
「這位叔叔,報名不是在這裡,去長安即可,長安之中,有大唐書山學院報名處。」
陳大壯天生就如此,秦逸的性子他學的最像,是什麼就是什麼,從不遮掩,也不矯揉造作。
「哦?長安之中就有啊。」
那中年人明顯有點難色,「小先生你看,我們都到了這裡了。」
「我也想幫你,可老師說了,要是都來這裡報名,豈不是亂套了,長安就挺好的 ,而且,報名有禮品啊。」
一聽說禮品,那幾個中年鄉紳一般的男子就興奮了起來。
「還有禮品?想來書山學院的禮品,應該不會差吧。」
陳大壯沒有再回答。
此時杜淹和蕭瑀緩緩走了過去,看著那些中年鄉紳,杜淹沙啞的聲音飄了出來。
「你們這些人,鑽進錢眼裡了?」
「學院最大的禮品,難道不是智慧和知識嗎?」
蕭瑀也緊隨其後,「哼,一群銅臭之人,如若想要子嗣光耀門楣,就去長安,在這裡多留一刻,老夫眼睛要污了……」
蕭瑀和杜淹一看就是名師大儒,鄉紳們自然不敢怠慢,一個個躬身行禮,點頭稱是,隨後緩緩離去。
一旁的陳大壯則是撐著腦袋,「老師,你們說的不對。」
蕭瑀來勁兒了,秦逸跟我槓也就罷了,你這個小毛頭小子也跟我槓?
「哦?你說說,哪裡不對?」
「老師,我們老師說了,三百六十行,都可以出狀元,不管是讀書為官,還是經商,都不丟人。」
「職業沒有高低,只有人才有高低!」
陳大壯理直氣壯,聲音中氣十足,蕭瑀一愣。
這話似乎在哪裡也聽到過,好像就是秦逸那裡。
怎麼回事?這個學院有點不對勁兒!
自古以來,聖賢書才是一個人一生之中最高的目標,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
秦逸到底給學院裡面的學子教了些什麼啊!
蕭瑀此時臉色陰沉,腳步緊密,他感覺,這裡是個詭異的地方,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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