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點點頭,這倒是真的。▲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𝑠𝑡𝑜520.𝑐𝑜𝑚▲
這最後一把火,需要一些人,也需要一些演員,更需要一些真實發生的不公,落在大唐百姓的頭上。
「老徐,你有什麼想法?」
徐世績現在忙於政務,許久也沒有和秦逸面對面聊天了,這一刻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
「那五姓七望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是從南北朝之時就開始積累的底子,想要一朝把他們推到,根本不可能。」
「你一個年輕人,不要老是想著做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秦逸搖搖頭,「那不盡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陛下有,我有,大唐百姓有。」
這五姓七望,就相當於大唐時代的資本家,他們控制著大唐官場的脈絡,在其中埋下自己的伏筆,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可以左右政局。
任憑風吹雨打,他們始終可以在任何時代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繼續和這個世界融為一體,繼續剝削百姓。
「門閥和士族,從出生的那一刻,他們的毛孔里,就沾滿了血腥和骯髒。」
秦逸直接改了馬老師的話,至於毛孔是什麼東西,眼前這些大唐國公們知道不知道,他不管。
「五姓七望就是壓在大唐百姓頭上的七座大山,他們不倒下,大唐百姓永遠沒有安寧之日。」
這些人吸血,蛀蟲一般的存在著,大唐的老百姓想要活的好,就必須被這些人剝削。
「老徐,你再想想,最近發生了什麼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徐世績點點頭,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
尉遲恭此時朝著秦逸擠了擠眼睛,「秦逸,我說一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但你一定要查證一下。」
尉遲恭冷笑一聲,「這五姓七望在長安之外一片土地上,一起建造了一個瞭望台,周圍景色宜人,巨大的莊園就是他們平日裡會面的地方。」
「這地方原來就是清平縣百姓的,當時為了建造這個大型的莊園,他們直接毒死了當時清平縣的縣令李月,隨後又強買強賣,從當地百姓手裡面把土地奪走。」
尉遲恭嘆息一聲,「這件事呢已經過去兩年了,但那時候陛下讓我去詢問此事,你可知道當地百姓多悽慘。」
秦逸不用想,就知道其中的兇險。
農民賴以生存的土地沒有了,這讓他們如何生活?
這時代,種地就是唯一可以讓底層的人活下去的穩定的辦法,雖然需要看老天爺的臉色,但每一年,老天爺似乎都很給面子。
即便是偶然有打盹的時候,老天爺也會在之後進行補償。
可沒有了土地,一切都是空話。
「尉遲將軍,那些人……」
「以後叫我尉遲就行了,不要這麼生分。」
秦逸一愣,「尉遲伯伯,那些人得到了相應的補償嗎?」
「呵呵,補償?開玩笑!」
尉遲恭眼睛一瞪,當時的陛下可沒有如今這麼有底氣,面對五姓七望的行為,只能忍氣吞聲,象徵性處罰了一下。
可處罰 的官員是誰的人?
正是他們的人。
那些百姓是最慘的,每一個農戶,都得到了一匹紅綢,按理說也算一回事。
「你知道那時候一匹紅綢多少銀錢?」
「五十文!」
「他們用一批紅綢,直接買走了將近幾百畝的土地。」
秦逸愣住了。
「那百姓?」
「呵呵,那些百姓後來遷入藍田了。」
秦逸頓時腦子裡有了一個計劃。
那首詩怎麼念來著:一車炭,千餘斤,宮使驅將惜不得。半匹紅紗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簡直就是提前發生了一樣。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白居易看到的,正是大唐的縮影,當時的縮影和前前後後所有的縮影。
「諸位,我先走一步!」
秦逸起身,帶著許敬宗,朝著外面走去。
他心裏面已經有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才是真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強任他強,我自有絕世武功。
藍田大地上,李淵此時正在和一個老農交談,這老農臉上掛滿了皺紋,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呵呵,老人家,你這也沒有兒子?」
老人嘆息一聲,「我的兒子去當兵了,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李淵一愣,天下戰事,總是給這些普通的農戶帶來無盡的危害。
「呵呵,無妨,我正好也沒事,幫你一起播種子。」
老頭子也不拒絕,從口袋裡摸出半個餅,顫顫巍巍遞給李淵,「你是個好心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咱們藍田這裡都是好人啊,侯爺也是好人。」
拿著鋤頭的老頭子,身子骨一看就是不行了,此時老淚縱橫,渾濁的眼睛裡到處都是傷感和滄桑。
「前兩年我被人趕到了這裡,牛家村的其他人都給了我一點吃的,讓我活了下來。」
「去年年景不好,可侯爺來了,他讓老頭子我吃飽了飯。」
李淵一聽,頓時欣慰起來。
這秦逸,果然是一個大才。
藍田在長安周圍,但藍田很窮。
百姓沒有糧食,吃不飽飯,餓死的不在少數,流民更是喜歡朝著這裡聚集。
秦逸來了之後,這裡的百姓能吃飽飯了,這就是好事。
這老頭臉上雖然疲憊,歷盡滄桑,但他面色紅潤,明顯還有一股子氣力,說明這一段時間過得不錯,恢復的極好。
「老人家以前不是藍田的?」
「以前是清平縣的,三畝地被人占了。」
李淵一聽,就想起了許多事情,清平縣,占地。
剎那間,他腦門上就冒出了冷汗。
這人世間的一切早在一開始就註定了。
當時他親自下令遷徙那些無家可歸的農戶,也是他,下令處罰五姓七望。
可最後的結果,讓他失望至極,五姓七望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那避暑用的莊園還是建造起來了。
這老頭,就是自己當時決策的受害者。
正印證了秦逸那句話,興亡百姓都苦啊。
「老先生,你恨那些人嗎?」
李淵低聲問道。
老頭子冷哼一聲,「以前啊,我不敢說啊,那些人得罪不起。」
「可現在,咱有侯爺做主,我就是恨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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