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的毀滅往往就是從一個不起眼的行為開始的,袁天罡把這些話一說,百姓們客商們立馬就怒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陛下怎麼會給這種人立碑?」
「這是在看不起我大唐男兒嗎?誰要他這十文錢!」
「呵呵,這些士族真他麼有意思,這是要謀反嗎?」
「老子七尺男兒,現在就去砍了他們,誰人願意和某家一起,砍翻這五姓七望。」
「呸,五姓七望,什麼狗屁東西。」
群情激奮,議論之聲嗡嗡傳來,讓守城門的將士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生怕這些百姓搞什麼事情。
而李淳風那裡,則是一片祥和。
當然,祥和和淡定的是李淳風,不是百姓和商客們。
劉仁軌今日來長安匯報竹子建造之後陳倉縣的變化,看到李淳風本來想要上前打個招呼,可一看到那石碑上寫的東西,剎那間,他怒了。
「這些士族門閥,如此過分,陛下這功德碑立下的剛剛好,就是要讓天下百姓知道這些人的醜事。」
劉仁軌看著那些商人,陷入了沉默。
商賈們面面相覷,「這可如何是好,一個門閥就可以用十文錢賣大唐的土地,我們呢,花再多的錢,也爭取不到一個買地的權利。」
「哎,別說咱們了,就算是官商也不行啊。」
「那可不,現在大唐的土地可是金貴著呢。」
「十文錢,這世界為何如此瘋狂?」
一個老儒此時目光通紅,「當今陛下為何還不滅掉這五姓七望?」
這老儒不是別人,正是顏回的後人,有一次被和琛僱傭出來幹活賺外快來了。
顏老先生演技到位,情緒拿捏的極好,動作方面也是細緻入微,活生生把一個讀書人的憤怒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光展現了憤怒,還展現了絕望和無奈。
「這位先生,可是顏老先生?顏回後人?」
李淳風也開始了,現在是侯府的人,自然得辦事,神棍們辦事比起其他人更方便。
動輒引經據典,動輒用天理循環作為開端。
此時提到顏回,剎那間,那些年輕人一個個紛紛側目。
「這老人,竟然是孔夫子的弟子顏回的後人?這是文道傳承啊!」
顏老先生現在更是痛哭流涕,趴在地上,聲淚俱下。
「可憐我大唐百姓,活生生要被這些士族剝削到死啊。」
「君不見面朝黃土背朝天啊!」
顏老先生說到這裡,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
和琛公子好像給了他一首詩,這首詩應該不錯,尤其是那一句,簡直就是精髓。
可惜這首詩是一個絕頂妙人所做,不然顏老先生真想要自己收了。
其中有一句,顏老先生覺得必須要念出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就是我大唐的勛貴嗎?」
年輕的讀書人路過的時候,義憤填膺,他們是年輕的,熱血的,充滿了激情和報國熱忱的。
這樣的人,還沒有見識到這世界上最殘酷的權利爭鬥,他們的內心之中,一腔熱血,只為大唐。
「媽的,忍不了了,這五姓七望太過分了。」
「呵呵,天下人都以娶了五姓的女子為榮,可誰又知道這些人的背後,是大唐百姓的屍骨和鮮血。」
「走,咱們讀書人不能怕,這就去踏平他們的府邸!」
「就是,不能怕!」
躁動的明德門之外,不少人側目。
秦逸也在看,看看自己這些計策的效果。
一旁的許敬宗恭敬無比,「侯爺這一計,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經過這一事,可能這些門閥就會連根拔起了。」
秦逸搖搖頭,「許敬宗,你似乎很喜歡這些陰謀的味道啊。」
這可不是嘛!
許敬宗千古陰險之人,第一奸臣,怎麼可能不喜歡陰謀呢?
「侯爺,我……」
「呵呵,無妨,你喜歡這些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日到了更高的位置上的時候,陰謀切不可用來對付百姓。」
「你要知道,對付那些糟粕的人,我們必要要用更狠辣的手段,斬草除根,但對待天下百姓,對待支持自己的人,一定要如同春風一般和煦。」
「這就是知行合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許敬宗似懂非懂,他是聰慧不假,可他不是聖人。
秦逸的話裡面夾雜著王陽明的思想,許敬宗這種人怕是一時半會還理解不了,或許,只有經歷了一些真正的蠅營狗苟,許敬宗吃了大虧,才會知道其中的用意。
和他相比,馬周就不一樣了,馬周就深刻理解人要仰望星空,但卻得腳踏實地的道理。馬周觀察著明德門之外的所有人的反應,對於這些反應,他紛紛記錄下來,陛下還在等著他的回應。
而在長安之中,程咬金府上,幾個老傢伙聚在一起,別提笑的多開心了。
「哈哈,聽說沒,陛下直接把碑文寫到了明德門之外,功德碑啊,只有十文錢,哈哈哈。」
「如此嘲諷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大唐,呵呵。」徐世績沒有任何好感。
程咬金拍拍胸脯:「老徐,其實你也不需要那麼的傷感,這秦逸做的挺好的,再說了,這些士族多年以來做事太過分,大家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就是就是。」牛進達和尉遲恭喝酒,吃肉,不要太高興。
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影子出現了。
「秦逸?你怎麼來了?」
幾乎是異口同聲。
國公,將軍,瞬間懵了。
他們認知裡面,秦逸是不會輕易出現在長安,秦逸在藍天悠然自得,難道不好嗎?
「呵呵,諸位大吃大喝,不叫我,這可不行。」
秦逸身後,跟著許敬宗。
許敬宗朝著眾人行禮之後,就站在了一旁。
「秦逸,你這手段可以啊。」程咬金拍著秦逸的肩膀,來到他的家裡,自然就沒有那麼多門門道道,秦逸就是一個晚輩,他呢就是一個長輩,自然要照顧好自己的晚輩。
「老程,你這是在笑話我啊。」
「哪有,今日過後,他們的名聲就要臭了。」
這倒是實話,只是還差點什麼。
差一把火。
「秦逸,我始終覺得這還是不夠,他們根基極為深厚。」
徐世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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