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麼多講究。」
李恪訕笑著:「關鍵我不是當哥哥的麼,長樂那丫頭平時也挺乖巧的,從來沒救過我什麼,難得開一次口,你讓我怎麼拒絕。」
李亦函老大不高興,黑著臉數落:「偏就你好心,今天照顧這個,明天照顧那個,我算是知道你敗家子的名聲是怎麼來的了。」
李恪無奈:「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更何況大哥的面子我總要給,都是自家兄弟,你讓我怎麼拒絕。」
「你念著兄妹情份,可那丫頭卻未必真這麼想。遠的不說,就說剛從高句麗回來的那天,孔仙兒和程嵐是長樂帶來的吧,她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不清楚?」
李亦函說著說著心中湧起無限委屈,紅著眼眶道:「蜀王殿下,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一個吐蕃來的化外之民。
可你想想,自從你我的關係確定下來之後,我有沒有求過你一件事,我哥讓我嫁過一的目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整個吐蕃都指望著我來改善與大唐的關係,可我讓你為這件事發愁過麼。
我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寧可背著罵名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想讓你難做,最後換來的卻是歧視和背叛,長樂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李恪被數落的頭大如斗,手足無措,原本以為李亦函這種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根普通女人不一樣,結果遇到事情才發現,女人就是女人,從本質上來講公主與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不同。
「不是,你別哭啊,我這不是還沒答應太子麼,再說不就是個香水麼,家裡生意一大把,又不差這一樁。」
「你說的好聽,其它生意不是機密就是官營,我插得上手麼。」
不蒸饅頭爭口氣,李亦函倒不是捨不得香水生意,主要還是生氣長樂總是賊心不死的想要往李恪身邊送女人。
這可不是小事,從古至今就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與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更何況不管是孔仙兒還是程嵐,在大唐都是背景深厚,偏她這個蜀王妃娘家人全都遠隔千山萬水,身邊連個體己人都沒有。
這要是孔仙兒和程嵐真的入了府,以後家裡哪還有她的位置。
李恪挺尷尬,也挺冤枉,偏偏這種事情又沒辦法跟李亦函理論,只能轉移話題道:「其實我本意也不想把香水生意交給長樂那丫頭,小姑娘家家的哪懂什麼做生意,把香水生意交給她純屬給別人趕網。」
李亦函橫了他一眼:「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要麼不做,要做就往大里做,香水、香皂、珠寶首飾、女包女鞋……,把這些東西全部整合到一起,你跟長樂一同負責這件事,賺了錢五五分帳,算是你們自己的私房錢。」
似乎跟長樂天生就不對付,李亦函當即拒絕:「我不干,我才不跟你妹妹一起合夥呢,賺的錢都不夠看病的。」
李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真不干?這可是一年能賺好幾萬貫的大生意,你要是不干我就只能交給長樂來打理。」
李亦函驚訝的連裝哭都忘了:「幾萬貫,你沒開玩笑吧?」
「幾萬貫還只是初步估計,將來如果做大了,一年下來十幾萬貫也不是沒有可能,關鍵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李亦函顯然不信:「哼,你就吹吧,還十幾萬貫,如果真那麼賺錢,西市那些賣香粉的還用天天挑著擔子滿街竄?」
李恪懶得解釋太多,聳聳肩膀道:「那是他們做的差了,你們如果按照我的方式來經營,一年營利少於十萬貫,差多少我給你們補多少。」
這下李亦函再也不提與長樂之間的恩怨了,說到底她跟長樂之間只是意氣之爭,鬧歸鬧,卻也不會真的因為孔仙兒與程嵐跟長樂鬧的不可開交。
這就是女人生活在封建社會時的悲哀之處,哪怕你再不喜歡,也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的男人如果真的想要納妾,攔是肯定攔不住的。
「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答應跟長樂合作,不過你可要說話算數。」
李恪笑道:「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不過,你跟長樂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有些東西我需要提前安排一下,香皂什麼的還沒弄出來呢,趁著還有時間,你們兩個可以去東市那邊找間鋪子稅下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去找長樂。」
應付走李亦函,李恪起身去了書房。
原本他還打算趁著酒勁迷瞪一會兒,結果跟李亦函扯了半天,酒勁已經緩過來了。
左右也是睡不著,不如先去搞定李亦函與長樂開店的事情。
要說做生意,其實不管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女人的錢最好賺,只不過李恪一個大老們兒,實在拉不臉去做這門生意罷了。
如今長樂既然挑了頭,他自然是樂見其成,回去書房沒多少時間就把香皂的製作流程給寫了出來,喊來海胖子吩咐他去找人試製。
當然,所以製作流程也僅僅是個流程罷了,並沒有具體材料配比,想要把香皂弄出來還需要工匠的大量試驗。
除了香皂的製做流程,李恪還簡單的勾勒了幾款女式鞋子,長筒靴和高跟鞋都有,這個他也不清楚好不好賣,反正蜀王府人手充足,做起來也不怎麼麻煩,先做幾雙出來試試也好。
真正讓李恪鬱悶的是首飾,這東西他能記住的款式真心不多,最後索性直接放棄,反正有香水、香皂、女鞋女包,再加上幾款混合著唐宋元明清近代等諸多元素的女裝已經足夠賺人眼球,真心不差那點首飾什麼的。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李亦函左等又等不見李恪過來吃飯,以為他生氣了,便跑來書房找他,結果還沒等開口,就看到桌上畫有幾款女鞋的紙張,好奇之餘輕輕拿起來:「這是鞋子麼?樣子看上去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