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李恪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就是典型的沒臉沒皮。閱讀
平時的時候自然沒什麼,大家開開玩笑,吹吹牛逼敗敗火什麼的無所謂,可到了關鍵時候你再試試,就這貨,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能把人給生生氣死。
當然,李恪也不是真的不想管自己的准老婆,關鍵是他現在真的沒時間。
就在朱昌盛來找他的前一刻,剛剛有人來通知他半個時辰之後去迎接朝庭天使,也就是高建武派來的傳旨太監。
別看高句麗國家不是很大,人口也不是很多,可高建武該有的派頭那是一點都不少。
為了見這位天使,李恪抓緊時間打發走了朱昌盛,帶上薛仁貴和王若雨離開辦公的地方,出城去跟乙支川匯合,於城北二十里處靜靜等候聖旨的到來。
乙支川顯然也收到了邊境那邊傳來的消息,借著等候的時間,把李恪叫到身邊和聲說道:「大能啊,盧龍那邊的事情聽說了吧?」
「盧龍那邊……什麼事?」李恪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是老子的事情被曝光了吧,看情況不像啊!
乙支川呵呵一笑,語氣頗有欣慰:「也是,你這段時間事情太忙,估計沒時間關心這些。我這麼跟你說吧,盧龍那邊出了位女中豪傑,憑一己之力挽救數萬百姓於水火,庇佑一方,使群盜不敢正眼視之,端得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李恪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呃……還有這種事情?」
「千真萬確,本將雖然身在大王城,但邊境那邊的消息卻從未斷絕,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此女第一次出現便正面擊敗數十倍於己方的雪狼團,隨後引得周圍的難民紛紛投奔,如今已經擁兵兩千,在邊境算得上一股不大不小的勢力了。」
李恪乾笑道:「是嗎,呵呵,那可真稱得上女中豪傑。」
乙支川查覺他神情有異,只當他是擔心地位受到威脅,於是安尉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我朝還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所以她並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本將只是覺得她一個女人,竟然能做到許多男兒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一時感觸頗深罷了。」
對於乙支川的腦補能力,李恪佩服的五體投地,略一猶豫道:「將軍誤會了,屬下並非擔心此女威脅到我的地位,而是在想既然她能救民於水火,我們是不是暗中支援她一下,弄點糧食什麼的送過去。」
「這個嘛……」乙支川想了想,最終搖頭道:「支援糧草什麼的就算了吧,盧龍那邊亂的很,各方勢力都有,咱們送過去的糧草只怕還沒到地方就已經落入其它人的手中。」
李恪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建議很不現實,之所以這樣說一是試探口風,二來也是想要撇清與關係賽瑪噶的關係,如今既然乙支川已經表態,他自然不會再繼續多說。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遠遠的終於看到來前來傳旨的隊伍,乙支川一馬當先迎了上去,李恪則是緊隨其後,其餘各軍統領以及薛仁貴、王若雨也都隨後跟上。
雙方人馬在半路相遇,乙支川依禮上前,傳旨太監拿腔作勢的與他應付了幾句,隨後拿出一份聖旨,當眾宣讀起來。
李恪腦子裡全都是准老婆的事情,根本沒怎麼聽,直到王若雨在身後拉他衣襟,這才回過神來,失神的雙眼慢慢聚焦,定格在面前一個幾乎把臉笑抽的白面太監身上。
「這位公公……」
「楊先生不必客氣,叫咱一聲小常子就行。」
「噗……」在場一半人為之絕倒,用怪異的眼神看向那太監。
要知道,剛剛這太監對乙支川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架式,李恪如此輕慢於他,他卻一反常態笑的跟條舔狗似的,難道是這傢伙有受虐傾向?
李恪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微微一笑道:「哦,原來是常公公當面,不知公公找我有何事?」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微微變色,這常公公再怎麼說也是代表著高建武,李恪一不行禮,二不問安,萬一被追究起來,可是大不敬之罪。
不想,常公公非但沒有任何不高興的表現,反而先對著李恪拱了拱手:「楊先生年輕有為,略施小計便將十餘萬唐軍困於盧龍城,小常子在京城便經常聽人聽起先生,今日一見方知什麼叫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下連李恪都感覺出不對勁了,微微皺眉向後退了一步。
卻不知,他的表現落在常公公眼中,心中愈發肯定京中傳言的真實性。
退後一步,在他看來是李恪自持身份的表現,哪怕是私生子,那也是王上的兒子,自然不會跟他一個太監相談甚歡。
見天使而不拜,在他看來這是李恪對高建武心存不滿的表現,想想也是,任誰從出生到成年被親生父親丟在外面不聞不問都會心存怨憤。
再結合李恪那一身在皇宮培養出來的氣質,常公公愈發肯定,李恪就是高建武的私生子。
於是乎,老臉笑的愈發燦爛,腰也不自覺的彎了下來,用旁人眼中可以稱得上諂媚的語氣說道:「楊先生,王上有專門的聖旨給您,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接一下?」
瘋了吧你?!
接聖還有看什麼時候方便的?!
前來迎接的人都尼瑪傻了,完全搞不懂這太監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只有乙支川若有深意的看了李恪一眼,心中不由自主想到了來自京城的傳言。
是的,乙支川雖然身在大王城,但在京城的消息卻沒有完全斷絕,關於李恪身份的傳言早已有人密報給他,只是他並沒有公開。
如今看傳旨太監對李恪幾乎可以算得上巴結的態度,愈發肯定傳言的真實性,不禁暗自感嘆自己的運氣逆天,隨隨便便找個謀士竟然是王上的私生子,幸虧這段時間一直對他多有依仗,否則只怕莫名其妙就會禍起蕭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