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總有刁民害本王

  假,還能再假點麼!

  李恪造作的神情王女俠差點看吐了。閱讀

  但在場的其他人卻不這麼想,他們自然能夠看出李恪在演戲,卻並不知道純銀與硫磺之間會發生反應,只當剛剛他試過的菜里真的有毒。

  一直站在李恪身邊的戚柔柔狐疑的目光在李恪與王若雨之間遊走,以她的經驗,如此近的距離竟然沒看出來這毒是他們兩個誰下的。

  這尼瑪是高手啊,而且還是有備而來,有此人在場,想殺淵蓋蘇文怕是不可能了。

  戚柔柔想著,立刻決定放棄之前的計劃,此去高句麗山高水長,機會還有很多,沒必要非要在今天下手。

  另一邊,本就因為得罪了李恪而心驚膽顫的萬影林直接就跪了,若不是之前已經被薛仁貴嚇的尿過一回,只怕剛剛換好的褲子又報廢了。

  不等蘇烈等人動手,直接趴在地上,哭著喊著道:「殿下,三皇子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真不知道菜里有毒啊!」

  李恪把針往桌上一丟:「是麼?那這銀針怎麼解釋?」

  萬影林飛快的搖頭:「不,不知道,小人是真不知道!呃,對,對了,一定是有人跟小人有仇,故意用此法來陷害小人。殿下,小人與您無冤無仇,犯不著拿全族的身家性命來冒險啊。」

  「不知道?!」李恪不置可否的咂咂嘴,轉頭看向面色蒼白的吳斌:「所謂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吳縣令,事情發生在你的地頭,今天這場宴會的發起人也是你,不如你來說說?」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不是明擺著麼。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李恪就是故意要整萬影林,吳斌為脫身哪裡還顧得上這位昔日舊友,連忙說道:「殿下,萬影林狼子野心意圖行刺,實在罪該萬死,臣,臣亦有失察之罪,望殿下明鑑。」

  明鑑的意思就是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你李恪想整誰我全力配合,千萬別把事情算到我頭上。

  李恪托腮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吳縣令還是值得相信的,本王相信你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蒙蔽。至於說這萬老闆……,本王覺得單憑菜里有毒並不足以定其罪過,不如這樣吧,你暫時將其收監,查封家產,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不可倉促結案。

  還有,為防止有人殺人滅口,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視。當然,你也不能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大唐是講律法的,我們要秉承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宗旨來辦案。」

  吳斌唯唯諾諾的不斷點頭,李恪差點就死在他的地頭上,自然說什麼是什麼,別說只是把萬影林給關起來,順便抄沒家產,就算是抄九族他也會馬上執行。

  至於冤不冤枉,這天下那個廟裡沒有冤死的鬼?!

  要怪就怪他眼皮子太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了。

  一頓晚宴吃的不歡而散,李恪帶人離開的時候,萬春樓的大門已經被貼上了封條,裡面的那些女子也都多少發些遣散費,有親戚的去投親,沒親戚的就直接安頓到李恪臨時住的宅子暫住。

  戚柔柔也領到了近五十兩的遣散費,因為『舉目無親』同樣被安排到了李恪的臨時住處。算來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萬春樓沒把淵蓋蘇文毒死,倒讓她混進使團內部來了。

  就是……,唉,心累,不提也罷。

  等李恪回到住的地方,吳斌那邊也派人把剛剛『搜』到的賣身契全都送來了,當著許多人的面,李恪將柳一娘的賣身契抽出來拍進薛仁貴懷裡,讓他去哄自家婆娘開心。

  餘下的賣身契看也不看直接丟入火盆,一把火燒個精光,算是給那些風塵女子與以前徹底做了了斷。

  望著被火焰吞噬的一張張賣身契,跟著李恪回來的一眾女子痛哭流涕。

  她們這些風塵女子要麼是家裡遭災實在活不下去被爹娘賣掉的,要麼是被人販子拐出來賣掉的,甚至有些乾脆就是被搶來的。

  早些年全國都在打仗,世道亂的人不如狗,閨女被搶也就被搶了,別說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就算知道了又有幾個敢去要人的。

  這些女子落入萬影林的掌控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去接待那些或丑或怪,甚至有各種各樣奇怪癖好的客人,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萬影林總會拿出各種惡毒的手段來迫使她們屈服。

  所以,別看萬影林在外面人模狗樣的,背地裡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的事情一樣都沒少干,李恪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整治他,倒是稱得上大快人心。

  「小女子謝殿下成全,殿下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甘願為奴為婢追隨殿下左右。」

  隨著賣身契在火盆中一點點化為灰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妖嬈女子款款行至李恪面前跪下,接著餘下的女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就在蘇烈、薛仁貴、王若雨以及迎出來的柳一娘等人以為李恪會藉機施恩,把所有女人全都收下的時候,讓人錯愕的一幕發生了。

  就見李恪跳著腳嚷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訛人是吧!你,你叫戚柔柔對不對,本王好心好意救你出來,你這刁民竟恩將仇報帶頭害我。」

  害你?這都哪兒跟哪啊?!

  蘇烈以為李恪覺得人太多不好意思,好心在邊上勸道:「殿下,要不就讓她們都留下吧,都是可憐人,無親無故的,回頭咱們一走,只怕還會有人打她們的主意。」

  「滾,要帶你帶!」李恪雞皮酸臉指著蘇烈道:「本王這次的差事是出使高句麗,帶上她們算怎麼回事,難道你還覺得我的名聲不夠壞,想給我扣個紈絝子弟,好色之徒的帽子?」

  蘇烈直咧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你特麼名聲咋樣心裡沒點逼數麼,自己回長安去打聽打聽,還特麼有臉說我給你扣帽子,真是牛不知角彎,馬不知臉長,虧你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