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嚇瘋了的人,這讓剩餘的不良人們頓時興致怏怏。
指望瘋子幫上忙?
那可能他們是真的瘋了,才能這麼去做。
等他們收拾完這一地狼藉,太陽也正式升了起來,百姓們從家門中出來,好奇的打量著長安城的各個角落。
昨晚的槍聲,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只是......那種場面誰敢出門?
就是有膽子大的,提著太陽能小夜燈想要出來看看的,但還沒走幾步路,就被臨街巡視的不良人給勸回去。
當然了,也僅僅只是勸回去,並沒有告知他們今晚這件事的緣由,只是說一切都盡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現在白天了,槍聲也停息了,雖然能見到四處忙碌的不良人,但也不再勸他們回家,他們自然就很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但這次是真的一點小道消息都沒有。
知道的也不敢說,都在等著朝廷的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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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推測出來的消息,也就只有昨天晚上長安城裡可能爆發了一場戰爭,死了不少人——尤其是新城區楚王府那塊,露天點了三斤的香,都沒能遮掩住那股子血腥味。
大唐海晏河清。
拜占庭卻是越發的亂了起來。
就在朝廷剛剛收拾掉張亮的時候,大唐的軍艦船隊也終於降臨拜占庭所在的這塊大陸。
君士坦丁三世看著那個陌生的港口,港口上的陌生風格,不由得有些感慨:「終於回來了......」
他在大唐待了快一個冬天。
大唐很好,他並沒有得到什麼特殊的對待,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花銷也都是自己帶來的金銀換的,但他享受到的生活,比他在拜占庭享受到的生活要好出無數倍。
可這種好,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他很清楚,他在大唐度過一天,拜占庭就會多橫遭一日的罹難,尤其是在大唐這段時日,見了大唐百姓是如何的豐衣足食......他也會想,拜占庭什麼時候,能夠有如此之氣象。
薛仁貴站在君士坦丁三世身旁,開口問道:「那就是你的國家嗎?」
君士坦丁三世點點頭,用並不是很純熟的漢語回道:「是的。」
「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國家。」薛仁貴輕飄飄地稱讚了一句,拜占庭的建築風格的確是一種可以同大唐風格比肩的美。
君士坦丁三世笑了笑,他剛想說,拜占庭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國家,雖然比大唐的確差了一些。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名舉著望遠鏡的士卒就開口說道:「港口有軍隊駐守,戒備森嚴。」
薛仁貴回頭看了眼,對著君士坦丁三世問道:「這港口是你拜占庭所占之地?」
君士坦丁三世皺著眉頭,逐字認了意思,才開口回道:「並不是,這裡的港口早就被突厥人占了。」
舉著望遠鏡的士卒也說道:「將軍,我看到了巡守的士卒了,的確是突厥人打扮。」
薛仁貴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估算了一下距離,看了一眼船上的火炮,開口吩咐道:「停船,轟炸。」
君士坦丁三世愣住,這幾個字,倒不用他很吃力的辨識出來。
他轉過頭,看向這漫長的距離。
「在這就停了下來嗎,我看突厥人他們的還要再近很多。」
薛仁貴搖搖頭,嗤笑一聲:「他們用的是什麼時候的武器了,怎能與我們最新式的火炮相比。」
軍艦們調整速度,在海面上停下來。
也不需要所有的軍艦開炮,只第一排的十多艘調整炮管,對準港口。
一聲令下。
二十多門火炮一同擊發,火光如翟,拖著長尾向港口發射而去。
眨眼之間,炮彈落地。
蘑菇雲蒸騰而起,刺目的火光四射出來。
直到港口被這一輪轟炸摧毀,突厥人甚至都沒有發現,大唐的艦隊在大海上的蹤跡。
一輪不夠。
二輪火炮就激發了出來。
又是一輪火力覆蓋,剛才的那朵蘑菇雲還沒有完全生長出來,就被倉皇打散,另外一朵蘑菇雲又騰騰生了出來。
君士坦丁三世瞪圓了眼,愕然地看著這一幕。
常聽大當家說大唐是有多麼的強大,他記在了心裡,見識到突厥掌握的那些武器之後,他對這些就深信不疑。
但是現在他見到的這一幕,依舊超出了他的想像,突厥掌握的那些武器,就已經超出了他想像,已經讓他驚嘆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掌握的力量。
可大唐的武器,比之他之前見到的突厥的武器,強出的不是一分、兩分,而是一倍、兩倍!
「全速,搶登,清掃戰場。」
薛仁貴瞥了渡口一眼,命令發下。
十分鐘之後,軍艦行至渡口,整結的隊伍泅水登岸,殘餘的突厥軍隊也的確做出了一些反抗,但他們的反抗,就像是長樂捶打在林深胸口上的小拳拳,軟弱無力。
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渡口就被大唐的軍隊完全打下來。
君士坦丁三世和薛仁貴一同從軍艦上下來,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大唐的軍卒來回忙碌,帳篷已經在斷壁殘垣上搭了起來,甚至都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而這,距離他聽到大唐士卒說看到港口,過去還不到兩個小時。
這就是大唐的效率嗎?
這就是曾經在他眼裡無法戰勝的突厥嗎?
原來這群人突厥人是這麼弱小的嗎?
君士坦丁三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拜占庭大臣、隨從也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大唐的這種效率,真的在狠狠地衝擊著他們的神經。
薛仁貴打量了一圈後,沒有出現什麼懈怠的現象,他轉過頭看向君士坦丁三世:「怎麼樣能聯繫上你們的人?」
君士坦丁三世回過神來,小聲說道:「這裡距離我們拜占庭的新都,還有不遠的一段距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仁貴揮手打斷:「所以就是一時半會你是聯繫不上的了?」
君士坦丁三世羞愧地點點頭。
薛仁貴一點都不意外:「幸好師父在我離開大唐的時候,讓我做了一些準備,指個方向,我們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