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把仇九他們移交給百騎司之前,仇九不甘心的對陳昊問道:「先等一下,橫豎要死了,我把該說不該說的都招了,就想死個明白!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要知道我們兄弟幾人,歷來行事小心謹慎,自負並未留下什麼馬腳,放火之後,我們便立即出城,再未入城!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藏身之處的?還望能告訴我等,讓我等死個明白,別做個糊塗鬼!」
陳昊冷笑了一聲,看了看這仇九和他那幾個兄弟,對張甚說道:「老張,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死個明白吧!」
張甚冷笑著對仇九指了指其中一個漢子,開口道:「怪只怪你的兄弟太蠢了!扮個賣貨郎居然都扮不好,也敢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未失手!
你們見過哪個賣貨郎穿著薄底快靴四處行走叫賣的?
再說你們之前可曾打聽過,我們徐家莊子一帶,可有賣貨郎去哪裡賣貨嗎?徐家在莊子外的集市上開的有雜貨鋪,價格公道,十里八村的鄉鄰們都去雜貨鋪買東西,你可曾見過徐家莊子附近有賣貨郎嗎?
還有,徐家莊子周邊的莊戶鄉民,誰沒有受過我家侯爺的恩惠,你們圍著我家莊子轉悠,早就有人看出他不是好東西,告知了我等!
所以說是你們太蠢,怪不得旁人!你們不去徐家莊子打探消息的話,倒還真不容易找到你們,是你們自己送上的門!」
那個假扮賣貨郎的一聽就崩潰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癱軟在地對仇九和另外三個兄弟叫到:「大哥,是我害了你們呀!都是我害了你們!都怪我不小心……嗚嗚……」
仇九聽罷之後,面如死灰,仰天長嘆了一聲,嘆息道:「這就是命呀!罷了,這事兒也怪不得老四,是我不該讓你去的!這是咱們咎由自取!
要是有下輩子的話,咱們兄弟再不能幹這種買賣了!都做個好人吧!」
「不對,我當時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留意背後有沒有人跟著,一路上都未曾發現有人跟蹤我!
我幹這行也有十幾年了,從未被人盯上過,你們是如何跟著我找到這裡的?」
那個假扮賣貨郎的傢伙忽然間仰起頭,對張甚問道。【Google搜索】
張甚從懷裡摸出一根銅管,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的嘿嘿笑道:「老子有這個千里眼,看得見你,你卻看不到我!所以你一路上走的很是放心大膽,就這麼把老子帶到了這裡!」
那個假扮貨郎的傢伙聽罷之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張甚手中的那根不起眼的銅管,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可是高級貨,你們怎麼能聽說過?走吧!該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了!」張甚收起了單筒望遠鏡之後,揮了揮手,將仇九等人丟上了幾輛馬車朝著長安城行去。
而百騎司這個時候也正在心急火燎的四處亂竄,找尋這幫傢伙的線索。
但是奈何仇九等人都是老江湖,做事非常小心,根本沒有留下多少線索,所以百騎司雖然精銳盡出,可是暫時因為沒有太多線索,幾天下來始終都沒有什麼眉目。
為了搜捕這些兇犯,百騎司還主動找了徐家尋求線索,但是徐家當時也沒有太多線索,於是這個案子百騎司就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如果不是仇九的手下化妝成賣貨郎去徐家莊子打探消息暴露了身份的話,其實想要找到他們還真不太容易。
陳昊之所以沒把仇九這幫江湖人交給長安縣或者萬年縣,而是將他們交給了百騎司,是因為他們不想走露風聲。
像長安縣和萬年縣縣衙之中人員混雜,保不定會有那些人的眼線,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仇九等人已經落網的話,有可能會通知背後雇凶之人,讓他們提前跑路。
而百騎司乃是皇家的走狗,相對來說人員都是經過嚴格遴選出來,忠於皇家的人員,不容易走露風聲,所以徐淼在得知發現了仇九一幫人行蹤之後,便告訴了陳昊他們,抓住這些人審問出背後主使之人以後,將其交給百騎司處置。
另外將仇九他們交給百騎司,徐淼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這件事徐家不能一手遮天,去把背後的指使者挖出來。
畢竟他的身份,不宜派人到異地隨意抓人殺人,這樣的話,一定會招來言官們的討伐,只需要抓住仇九這幫實施者,審問出背後主使者,這件事便可以交給百騎司負責收尾了。
百騎司作為皇家的特務組織,是擁有在大唐各地抓人的權力的,他們不管去什麼地方行動,當地官府都無權干涉,必要時候還要全力配合。
所以最終收尾還是交給百騎司的人比較合適。
百騎司這個時候正在為搜捕刺殺徐淼,並且縱火焚毀徐家工坊的兇犯感到頭疼,因為線索太少,一時間偵辦此案讓他們暫時找不到有效的線索而陷入了僵局。
但是當今皇上卻在盯著這個案子,把他們催的跟狗一樣,四處亂竄,幾天下來,看百騎司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有抓住一個兇手,把百騎司罵的是狗血淋頭。
就在這個時候,徐家卻傳來消息,說已經拿住了兇犯,百騎司的人聞聽之後頓時大喜過望,趕忙便將仇九等人接了過去。
但是當他們接過仇九等人之後,卻發現這幾個傢伙已經都快沒有一點人形了,一看就是遭了酷刑,用屁股也猜得出來,徐家抓住這幾個兇犯之後,沒對他們客氣,這是給他們上了重刑拷問他們背後指使之人。
當張甚告知背後主使之人是誰,並且告知他們眼下藏身之處以後,百騎司只是簡單審問了一下仇九等人,仇九他們事到如今也認命了,一五一十的又重複了一遍之後,百騎司便立即派人火速趕往了隴州,對姓周的和那個姓陳的幕後主使者展開了追捕。
陳昊和張甚他們把這件事丟給百騎司之後,便都回了徐家莊子向徐淼復命。
聽聞刺客和縱火者已經被擒,而且招供出了幕後主使者之後,徐淼也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問過沒有漏網之魚之後,徹底放心了下來。
至於那幕後主使者,在暴露了身份和行蹤之後,想要再避開百騎司的追捕,基本上就不太可能了。
要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百騎司還抓不住他們的話,那麼徐淼覺得百騎司的頭頭也可以自殺謝罪了,活著也沒什麼屁用!
而家裡的公孫婧、婉兒他們在獲知這個消息之後,也都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芸兒高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擦著淚拉著徐淼的袖子,細聲細氣的哀求徐淼道:「夫君,今後出門您別再招惹那些人了!他們不是好人,招惹了他們,太危險了!
您要是這次有個閃失的話,我們可怎麼活呀?」說著就又有些後怕的掉起了眼淚。
旁邊馮仙兒也一臉的心有餘悸,不過她卻沒有說什麼讓徐淼不要再招惹是非的話,倒是在這件事上,公孫婧和馮仙兒都表現的要比芸兒鎮定一些。
通過這件事,馮仙兒反倒是更加愛了徐淼幾分,在看徐淼的時候,眼神中似乎又多了幾分崇拜的意味。
至於公孫婧則冷著臉訓斥芸兒道:「不要哭了,這有什麼?夫君乃是一個偉丈夫!如果夫君如果遇上那種畜牲,卻不敢招惹的話,那他還是咱們的夫君嗎?
我們的夫君就該是這樣的人,如果讓我遇上這種人的話,我也絕不會輕饒他們!哼!」
芸兒被公孫婧訓斥了一頓,就趕緊收起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姐姐說的是!是小妹狹隘了!夫君這麼做確實理所應當,只是妹妹真的有點害怕……」
徐淼趕忙攔住了她們,呵呵笑道:「算了算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不過就是一些宵小罷了,你們夫君的命硬著呢,豈會輕易便栽在他們那些宵小之輩手中?此事休要再提了!
今天應該好好犒勞犒勞陳老和老張他們!還有這次擒住那些兇犯,莊子的老張頭功不可沒,必須要給予重賞才行!
傳我的話,今日殺一頭豬一隻羊,好酒拿出來,讓家裡好好熱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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