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頭暈的昇平伯

  旁邊的那個周司馬側眼看了一眼這個馬縣令,恨得咬牙切齒,因為作為一個聰明人,這個時候為兒子求情,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現在要做的是先保住他們自己和他們家族再說,否則的話,這件事極可能牽連到他們和他們的家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所以他剛才才會做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架勢,當場表態說隨便請魏徵和徐淼發落他的兒子,就是在和兒子做切割,以防將火燒到他和家族的身上。

  而這個馬縣令卻想不明白這一點,這會兒還哭爹喊娘的想要求魏徵和徐淼放過他兒子。

  這魏徵是什麼人?他們豈能不知,這個魏徵是朝中現在出了名的錚臣,眼裡揉不得沙子,也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自己兒子犯下了什麼罪行,姓馬的難道不清楚嗎?

  這次的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死了一地人,足可見事情之大了,魏徵絕不會輕易下令讓手下隨便殺人的,既然殺了這麼多人,那麼這件事就絕對壓不下去了。

  這時候為他兒子求情,這個馬縣令難道腦子壞了嗎?這情能求得下來嗎?

  周司馬聽著馬縣令腦袋咣咣的在地上撞的聲音和他嚎哭著苦苦哀求的聲音,終於忍不住了,厲聲對馬縣令怒喝道:「馬縣令,閉嘴!這些小畜生們干出了什麼事情,你難道猜不到嗎?

  他們在此攔路搶劫,形同悍匪,而且還是衝撞上官,你難道還指望能救他們嗎?

  我等養出這樣的小畜生,實乃是我等教子無方,他們也是咎由自取,休要再為他們求情了!還是請魏公和徐侯秉公處置便是!

  我等豈能再維護他們這幫畜生?」

  馬縣令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心中大罵這個姓周的混蛋,他的兒子多,這次惹事的是他的三兒子,被砍了腦袋就砍了,他還有幾個兒子。

  而他自己卻只有這一個兒子,被砍了的話,他就斷子絕孫了,他說的簡單,他換成只有這一個兒子試試。

  徐淼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傢伙,一個裝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架勢,另一個則哭的像是三歲的娃一般苦苦哀求。

  但是剛才審問過那些紈絝之後,他早就知道了這些東西平時日都幹過什麼事情,現在想要大義滅親,拋棄這個兒子不要,和這個熊兒子做出切割,這姓周的想得倒美。

  徐淼拉了一下魏徵,兩個人轉身走遠一些,徐淼小聲對魏徵問道:「魏公,依你之見,接下來我等該如何行事?」

  魏徵滿臉嫌惡的掃了一眼那幾個紈絝,冷哼一聲小聲說道:「事到如今還能如何?此次他們意圖栽贓陷害,殺人劫財,衝撞了太子殿下,誰能救得了他們?

  將其全部押赴長安,送交大理寺查辦好了!還能如何處置?你我身負皇命,還要繼續趕路,休要在此糾纏!」

  徐淼點了點頭擺手道:「有道理,那就按照魏公的紛紛辦理便是!魏公請!」

  說完徐淼對魏徵拱了拱手,做出一副你可以發號施令了,完全沒有打算出面去再和那周司馬以及那馬縣令交涉的意思。

  魏徵一瞪眼,想要發火,徐淼馬上說道:「您乃是正使,小子我只是副使,當然需要您來處置了!」

  魏徵氣的直翻白眼,被徐淼這個無恥之徒給氣壞了,這個混蛋惹出事之後,現在卻要當甩手掌柜,把爛攤子丟給了他不管了,讓他出面去收拾殘局給他擦屁股。

  但是想要發火,卻見徐淼轉身就走,把他丟在了這裡,自己跑去和李承乾說話去了。

  魏徵只能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拂袖轉身走向了周司馬和那馬縣令,冷聲對他們說道:「此次他們所作所為,實在是難以寬恕,本官此次和徐侯乃是奉了皇命出巡,而他們卻巧取豪奪不成,居然想要殺掉本官,此乃大罪!

  本官現已決定,將他們一眾人等送交大理寺查辦!爾等不得干涉!

  留下縣裡的衙役,本官會派人帶著他們,將這些人犯押送回長安城,你等立即帶著剩下之人回去待罪!不得擅自離城!

  如何處置,全憑聖上決斷!」

  馬縣令一聽,兩眼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癱倒在地,而那周司馬也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猶豫了一下之後,拱手拜倒口稱遵命。

  魏徵在斥退這兩個傢伙之後,轉身和李承乾商議了一下,請李承乾派出兩名精幹的東宮侍衛,又命徐淼也派出幾個徐家的護衛,讓他們幾人帶著中部縣衙留下的二十多個差役,就地徵用了一些馬車,將那些被活捉的紈絝還有他們的狗腿子押送到長安城。

  考慮到他們人手有限,為了路上不出什麼問題,穩妥起見,魏徵又請李承乾以太子身份,寫了一份手諭,命他的侍衛帶上,前往幾十里外的折衝府,調兵百人,令其將這些人犯護送到長安城交到大理寺問罪。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安排這些事情之前,徐淼已經令東宮侍衛帶上那些紈絝的供詞騎上一匹快馬,又帶了兩匹馬先一步離開,快馬加鞭趕往長安城,將這些供詞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稟報給李二。

  周司馬和馬縣令無奈的看著自己兒子還有昇平伯的兒子被魏徵派人押送離開,馬縣令已經哭得快活不成了,周司馬同樣也臉色蒼白,怨毒的遠遠的望著魏徵和徐淼。

  因為他們都知道,出了這件事之後,他的仕途也算是完了,一旦他們被送到大理寺,一定會供出更多他們曾經幹過的惡事。

  而且肯定他們也會供出來,這幾年來,他們橫行坊州地方,干出一件件惡事之後,是誰幫他們給壓了下去,這一次坊州官場肯定要發生異常大地震了。

  他們沒有再去和魏徵、徐淼羅嗦,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的兒子和幾個坊州地界上的紈絝被押送走之後,一聲不吭的便轉身帶著剩下的人回了縣城。

  而魏徵和徐淼又等了一陣之後,這才繼續啟程朝著前方目的地行去。

  但是周司馬和馬縣令回到城裡之後,立即便毫不猶豫的便趕往了昇平縣的陳家府邸。

  昇平伯現年四十歲左右,原本正在家裡歇著,怎麼都沒想到禍從天降。

  天黑的時候他得到了兒子惹禍的消息,聽罷周司馬和馬縣令所說的之後,昇平伯驚得險些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此事當真?」

  周司馬陰著臉點頭道:「乃是我們親眼所見!擒拿二公子和犬子他們的正是魏徵和萬年候徐淼!

  現如今他們正在押送二公子和犬子他們回長安,要將他們交到大理寺!」

  昇平伯頓時就感覺頭暈目眩了起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性,這些年來,那小子仗著他這個爹的疼愛,從十幾歲起便開始在坊州一帶地面上為非作歹,為此他也教訓過那小子。

  但是那小子生性頑劣,並不知收斂,依舊是我行我素,和坊州地面上一些官員家的子弟混跡在一起,飛鷹走馬四處惹事。

  雖然他為此也多次教訓過他,奈何次子乃是他最寵愛的妾室所生,另外想著家裡有長子未來繼承他的爵位和家業,總覺得對這個次子有些歉疚,所以便對其驕縱了一些。

  往往那小子惹事之後,他也只是口頭上教訓一下,並未對其太過嚴厲,畢竟他們陳家在坊州這一帶是出了名的大族,犯點小事還是可以輕鬆的幫他抹平。

  可是這些年來,隨著年紀增大,那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雖然娶了妻也生了子,但是卻並未因此就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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