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秉公處理

  周司馬和這中部縣的馬縣令聽了魏徵之言以後,都頓時露出了滿臉惶恐,連忙躬身說道:「不敢不敢,下官不知魏公在此,只是聽人報官,才誤以為當真此地出了悍匪,所以才匆匆趕來!這都是誤會!誤會!還望魏公見諒!」

  魏徵冷哼了一聲,對周司馬問道:「當真只是誤會?你沒看到,這裡確實死了不少人嗎?本官不是悍匪又是什麼?那你為何不問問這些人是如何死的?」

  周司馬滿臉惶恐之色,緊張的趕緊掃視了一圈,忽然間眼睛瞪大了起來,因為他在一群被倒剪雙臂綁縛著的人中發現了他的兒子。【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他的兒子看樣子很慘,一張臉烏青發紫,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抽了一頓一般,臉蛋上還留著血稜子,像是用什麼板子抽的,差點被揍的連他這個爹都認不出這兒子了。

  此時他兒子也看到了他爹,立即就扯著脖子大叫了起來:「爹!爹!是我!我是靖兒!救我呀爹!快點救我!」

  這時候又有一個被揍的幾乎連他媽都快認不出來他的傢伙,也扯著脖子叫到:「爹!爹!快點救我!」

  其餘的幾個傢伙這個時候也都紛紛叫了起來:「周伯父!周叔叔!快點救救我們呀!」

  周司馬和那馬縣令頓時神色大變,結結巴巴的對魏徵問道:「這這這……魏公……這……這是為何?」

  魏徵背著手一張臉陰沉的仿佛要滴水一般,側眼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徐淼,冷哼一聲對徐淼說道:「徐侯!你來給這二位大人解釋一下!」

  徐淼於是這才背著手從後面走了過來,臉上也帶著冷笑,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周司馬和馬縣令,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

  「原來果真他們之中有二位大人的兒子呀!真是虎父無犬子,都好大的威風呀!哼哼!」

  這兩個傢伙並不認識徐淼,但是從魏徵稱呼這個年輕人為徐侯便可得知,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個侯爺,於是也不敢對徐淼不敬,連忙拱手給徐淼見禮。

  不過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揍的那麼慘,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還被倒剪雙臂綁的跟粽子一樣,丟在路邊,被幾個持刀的護衛看押著,他們這會兒心亂如麻,而且慌得一批。

  「侯爺!下官不知侯爺為何這麼說,不知道犬子如何衝撞了魏公和侯爺?能惹得二位大人如此震怒,如此對待犬子,還殺傷這麼多人?還望侯爺明示!」周司馬戰戰兢兢的對徐淼問道。

  而那個馬縣令這會兒腿已經抖得跟彈琵琶一般,站都站不穩了,臉色蒼白,努力的想要站穩,但是看樣子卻仿佛要暈過去一般。

  因為他們來之前,跑回去報信的人說得清楚,說他們的兒子跟著昇平伯的二兒子外出行獵,回來途中遇上一群人,看中了他們的馬車,於是雙方發生了衝突,對方應該是一群悍匪,結果他們不敵對手,被對手殺的大敗,只有寥寥幾人跑得快才得以逃回了中部縣縣城。

  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了,跑回去報信的人口中所說的那些悍匪是誰了,居然是魏徵和這個侯爺,根本不是什麼悍匪。

  對於自己兒子和那昇平伯家的老二,他們當然非常清楚他們這幫傢伙都是什麼德性,用屁股都想得出來,肯定是昇平伯的老二看上了魏徵和這個徐侯的馬車,動了強取豪奪的心思。

  魏徵和這個年輕的侯爺肯定當時未亮明身份,所以昇平伯的老二便故技重施,試圖栽贓陷害,污衊魏徵和這位侯爺乃是一群悍匪,試圖來個殺人越貨。

  結果沒成想這次卻踢到了鐵板,不但沒能殺人越貨成功,反倒是被人家的護衛殺了個人仰馬翻。

  作為久居官場之人,他們的眼光可比那幫紈絝要強得多的,一看魏徵和這位徐侯的護衛,一個個殺氣外露的彪悍模樣,便知道這些人都是一幫殺才,十有八九是上過戰場的老卒,亦或是高手。

  而他們兒子和昇平伯府的那些扈從們多是一些街頭痞子混混之類的東西,為惡鄉里、欺行霸市、欺負良民之類的事情,他們輕車就熟,但是對上這樣一群老卒和高手,這些混帳東西根本就不夠人家看的。

  於是乎動起手來,三下五除二便被人家砍殺了一群,又把剩下的差點一網打盡,只走脫了幾個機靈點的傢伙跑回去報信。

  這一下事情麻煩了,他們雖然不太清楚這位年輕侯爺的來頭,但是隱約間也和印象中的一個人物對上了號,這位年輕侯爺姓徐,那會不會是現如今朝中風頭正勁的那位萬年候徐淼呢?

  他們雖然是地方官,但是坊州距離長安並不算太遠,也算是緊鄰著京畿之地,所以對於長安城中朝堂上的事情,他們消息也相當靈通,經常會打探朝中的消息,所以當然也就知道徐淼這號人物。

  而眼前的這位徐侯,從年紀上來說,基本上可以和傳聞中的那位傳奇人物徐淼對得上號,他們聽說這位徐侯智機百變,深得當今聖上器重,乃是當今聖上眼裡的紅人,也算是寵臣。

  另外他們也聽說這位徐侯在長安城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同時還是個朝堂上出了名的混不吝的傢伙,脾氣很是不怎麼好,沒少惹事,屢遭朝中言官圍攻。

  但是因為當今陛下的寵信,最終卻往往都屁事沒有,反倒是屢次圍攻他的那些言官大臣們,屢屢鎩羽而歸,被搞得是灰頭土臉,丟官罷職了好幾個。

  前段時間甚至於他們還聽聞,這位徐侯和之前的禮部尚書豆盧寬發生衝突,結果堂堂偌大的豆盧家,豆盧寬身為禮部尚書,而且兒子還是當今駙馬,最終非但沒能搬倒徐淼,卻還被徐淼搬倒,搞得罷官削爵,被趕出了朝堂。

  如果眼前這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徐侯的話,那麼這次他們兒子和昇平伯的老二算是踢到了一塊巨大的鐵板,不,應該說是踢到了一座鐵山!這一下事情麻煩大了!

  姓周的司馬和姓馬的中部縣縣令,這會兒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一個頭頓時覺得有九個那麼大,人都陷入到了麻木狀態之中,思維都有些停滯了。

  徐淼聽罷了周司馬的問題之後,冷笑著說道:「周司馬想問本侯,你兒子他們如何衝撞了我等?難道周司馬自己真不清楚嗎?」

  這周司馬臉皮一僵,連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對魏徵和徐淼叩拜道:「下官教子無方,定時犬子他們做出了惡事,才讓二位大人如此震怒,出手教訓!

  下官有罪,太過縱容犬子,如若犬子真的犯下什麼罪行,下官絕不偏袒包庇!請二位大人秉公處置便是!」

  而那個馬縣令看到周司馬啪嚓就跪在了地上,對魏徵和這個徐侯說出了這番話,於是嚇得他也趕緊跪趴在了地上,對著魏徵和徐淼連連磕頭請罪。

  不過這個馬縣令和周司馬不太一樣,周司馬的兒子是他的老三兒子,而馬縣令的兒子,卻是他的獨子,雖然他也曾經屢次警告過兒子不要和昇平伯的二兒子還有周司馬的老三兒子胡混,但是他兒子卻陽奉陰違,嘴上答應卻還是和他們混跡在一起。

  結果現在惹出了這等禍事,這一下他只覺得天都要塌了,這次這幫混帳東西干出來的事情,可以說是掉腦袋的大罪。

  就算不是針對魏徵和這位徐侯,只是針對普通的商賈或者富戶,事情敗露也是死罪,而且這裡面身份最低的就數他的兒子,一旦要是魏徵和這位徐侯追究的話,其他那些混帳小子搞不好就會把罪責推到他兒子頭上,到時候他兒子就可能成為替罪羊。

  想到這裡,馬縣令心疼的就難以呼吸,趴在地上是嚎啕大哭,苦苦哀求徐淼和魏徵能饒他兒子一命,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只求魏徵和徐淼能給他兒子留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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