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秦懷玉很心中很是擔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從前兩日,在安邑坊得知了刺殺事件的幕後元兇之後……
程處亮便總是窩在大學堂的實驗室里,不言不語。
問他什麼,他只說沒事。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秦懷玉只覺得,這個時候,程處亮不該是這麼安靜的。
但緊接著,他又看到錦衣衛從程處亮的實驗室里進進出出。
這場面,叫他突然心中一緊。
看樣子,程處亮還是想要報仇的。
但那張慎幾,可是鄖國公張亮最喜愛的養子啊!
那張亮身居工部尚書,乃是國之要員。
若是程處亮大張旗鼓地張慎幾殺了……
那鄖國公會作何反應?
陛下又會作何反應?
而且,秦懷玉最近還聽到一個消息。
張慎幾與那燕王李佑關係莫逆。
燕王可是皇子啊!
真動了張慎幾……
會不會引起燕王的震怒?
燕王又會作何反應?
秦懷玉不敢再往下想。
他當然想勸說程處亮不要太衝動。
但他有自知之明。
他的口才……
怕連那七八歲的小豆丁諾諾,都比不過。
尋了一圈,他也只能向房遺愛求助。
畢竟,這死胖子平日裡話多,該能有所幫助。
平康坊的一家酒樓里。
「唉,處亮,你可千萬要冷靜,此事要從長計議,別做出太出格的舉動來啊!」
秦懷玉此刻正苦口婆心地在程處亮耳邊勸慰。
但程處亮只是微笑點頭應和,並不說話……
而後他又轉過頭去,跟房遺愛拼起酒來。
他那副懶散的勁兒,就差將「敷衍」二字寫在臉上了。
秦懷玉心急如焚,又趕忙湊上去道:
「聽說了嗎?那張慎幾深得鄖國公喜愛,便是連鄖國公的夫人李氏,也愛屋及烏,將那張慎幾視如己出!」
但程房二人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而湊在一旁竊竊私語。
秦懷玉這下真的怒了。
此等危急時刻,這二人心裡怎麼一點數都沒有!
他們究竟有沒有將那鄖國公和燕王殿下的勢力放在眼裡?
「老房,你快幫著說說話啊!」
他又將矛頭轉向房遺愛。
他喊房遺愛過來,是來勸說程處亮的。
這傢伙倒好,和程處亮喝得有來有去,玩得不亦樂乎!
秦懷玉只恨自己沒有將亮銀槍帶過來,一槍挑了這死胖子!
片刻之後,房遺愛才將臉轉過來,一臉惺忪地擺手:
「你那是哪裡來的消息?什麼狗屁的愛屋及烏!」
秦懷玉一愣,道:「難道不是嗎?我聽說鄖國公家的李氏對那張慎幾很是偏愛啊?」
他向來不關心這些家長里短,所有的消息都是由家僕在風言風語中搜集到的。
房遺愛的雙眼已有些迷離,他搖搖頭,道:
「李氏的確對張慎幾很是偏愛……不過……」
他又打了個酒嗝,哈著酒氣道:
「不過你說反了!」
「不是李氏愛屋及烏,而是那李氏本就偏愛張慎幾,所以鄖國公張亮才愛屋及烏,也疼愛那張慎幾!」
秦懷玉一愣:「這……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李氏雖然受寵,但她不是國公,懂了嗎?」
房遺愛道。
秦懷玉在心裡把張亮李氏張慎幾三人翻來倒去地數,也弄不清楚房遺愛到底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他正一頭霧水,程處亮終於回過頭來:
「房遺愛的意思是,張慎幾的背後保護傘是國公夫人,而不是鄖國公張亮!」
這一番解釋清楚明了,秦懷玉這才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動了張慎幾,打的是那李氏的臉。
鄖國公張亮雖然極度寵愛李氏,繼而對張慎幾頗為關愛。
但真要是為了這個養子跟程處亮起大的衝突,怕是還得掂量墊量輕重!
想不到,房程二人竟連這都摸清楚了,秦懷玉不免有些尷尬。
這時,一個錦衣衛進到房間裡來,偷偷在程處亮耳邊嘀咕了幾句。
「好!」
程處亮聽完之後,拍案而笑。
「怎麼了?」
秦懷玉心生好奇,立馬追問。
「已經查明那日運送趙青陽屍體的人,正是張慎幾的僕從。」
程處亮抿了口酒,一臉悠然道。
秦懷玉一愣,隨後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幾日程處亮並未動手……
並不是審慎考慮利害關係。
而是他要坐實張慎幾的罪名。
再一想……
的確,僅憑李秦氏一人之言,確實有些草率。
那麼現在,程處亮既已確定了張慎幾是刺殺事件的幕後黑手……
他會怎麼做?
秦懷玉看向程處亮。
程處亮此刻的眼裡閃耀著冷厲的寒光。
……
張慎幾近些日子,有些意興闌珊。
聽說那程處亮一回來,便去郡王府尋那趙青陽。
想來他在趙州,是有所發現了。
為避風險,他這些日子,再也沒有去過那安邑坊尋那李秦氏。
畢竟人是在她家中殺的,也是從她家裡運出去的。
這時候,還是悠著點好。
只是……
一想到那李秦氏成熟誘人的身姿,那姣好秀美的容顏,那旖旎艷媚的風情……
他就心癢難耐。
「唉!家花就是沒有野花香啊!」
他長嘆一聲,上了自己的馬車。
此番,他要到昇平坊去。
在那裡,他最近又物色了一個小美人兒。
這又是一個寡居兩年的俏婦人。
不知怎的,對於那些成熟風韻的婦人,他總是禁不住生出別樣的興致。
他也想不明白,但這興致的確給他帶來了榮華富貴,帶來了尊崇的身份。
這是孤兒出身的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馬車行至昇平坊,他尋了個人少的地方,下了馬車。
偷人嘛,當然不能太過招搖了。
他故作無意地走到那小俏婦的宅子附近。
這是一條很幽靜的巷道。
周邊並沒有人。
嘿嘿一笑,他抬腳朝那宅子後門探去。
暢想著待會兒的美事,他不禁心旌搖曳。
正要走到那俏婦人後門口……
但突然間,他聽到「嗡」的一聲,而後便是一陣耳鳴。
緊接著,一陣劇痛自他腦後傳來。
這疼痛很快便開始蠶食他的意識。
耳鳴眼花之後,他再也無力站住身子。
「嘭!」
一聲悶響。
他倒在了空曠無人的巷道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