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趙州,一連幾日,程處亮都再未露面。Google搜索
前幾日在渡口鄉大鬧了一場。
他現在也不想再拋頭露面,以免過多地出頭,引起趙州官衙的注目。
但趙州的情況還要更多地了解。
他遣出馬周等人,替他打探情報。
同時等候著灰衣幫那邊的情報。
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抓住布衣教的人,一探這布衣教的深淺。
如若能在郡王到達趙州之前,抓住布衣教的人。
獲知布衣教的情況,或者是探明布衣教的老巢所在,這都是極好的。
這兩日他也曾讓馬周在城裡了解布衣教之事。
但顯然,百姓們並不了解布衣教,他們所熟知的,都是灰衣幫這樣的鹽販。
而隱藏於這些鹽販身後,布衣教才是最大的威脅。
販私鹽,挖鐵礦,這都是出自布衣教之手。
如若能抓住布衣教之人,不但能佐證他們關於鹽鐵之事的推測。
更有可能捕捉到州官之中,究竟有多少蛀蟲在侵蝕大唐的國本。
「喂!你怎麼老是皺眉啊!」
招陽在一旁叫道。
程處亮抬起頭看,正瞧見招陽正托腮望過來。
她眉眼含春,正與程處亮抬頭望過去的眼神交匯。
兩人四目交接,程處亮似乎在她的眉眼裡看見一個風情的少女,正盈盈淺笑。
這與往日裡那個嬌蠻的縣主大不一樣。
程處亮一時看得有些愣了,痴痴望了許久。
過了許久,他才一驚,連忙將頭低下去。
他心中有些羞愧,畢竟正人君子,此時招陽四目相接,心中當然會有所反應。
他後悔起來,平日裡沒把這丫頭當女人,也就隨便慣了。
今日四目相對之下,兩人竟都愣在當場。
再一想到此時旁人都離開了,只剩他們倆人在客棧里,他心中更感奇怪。
平日裡兩人單獨相處,也不曾有這等感覺。
此時,兩人眉目相接,引得一切都曖昧了許多。
平時習以為常的場面,便也變得有些尷尬了。
他再偷偷抬起頭來,想說些話兒緩解尷尬。
招陽此時也低著頭,她的耳根已經紅透了,想來也是羞怯到了極點。
「咳!」
「那個……」
「你今日怎麼不出去了?」
程處亮故作無事發生,厚著臉皮問道。
招陽這時才抬起頭來,她的臉上還掛著陣陣紅暈,煞是誘人。
她努著嘴,道:「也沒什麼好逛的,那日都看膩了。再說這城裡什麼好吃的都沒有,沒趣兒!」
她一副對此地無甚興趣的模樣,將頭擺到一邊。
程處亮暗嘆,這丫頭,自己跟著過來,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想她一路上給自己添了這麼些麻煩,真真是……
不過倒也挺不錯的,至少也為百姓解決了一個昏官。
而且,她的失蹤,還間接讓我們發現此地有鐵礦的事實。
程處亮正自想著,突然覺得不對。
自己……為什麼要替她開脫呢?
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把這丫頭往好的方面去想……
他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色字頭上一把刀,程處亮啊程處亮,一個清河已經讓你受不了了,難道你還想招陽也發生點什麼?
不過轉過頭來一想,河間郡王這老小子,倒是比李世民可愛多了。
不用煩心國事,只需每日在家喝酒作樂。
這樣的日子,總比李世民那老丈人恣意灑脫。
正思慮著,他又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了。
自己已經開始在物色老丈人了嗎?
怎麼想來想去,越想越進入狀態了?
看來這幾日趙州城的煩心事太多,將他的腦袋都堵壞了。
他走了窗口,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與此同時,坐在桌邊的招陽,看到程處亮走到窗口,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此刻仍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熱得發燙,一直延續到耳朵根。
捏了捏耳朵,她暗罵自己不知廉恥。
怎麼就那麼痴痴地望著人家盯了那麼久。
直到程處亮一個大男人都驚過來,低頭打破這場眼神邂逅,她還在傻傻地盯著對方看。
這場面,回想起來,招陽又羞又惱。
以後還怎麼跟這小子相處啊!
不過,這小子,倒是蠻不錯的,那眼中帶光,看上去的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招陽低頭撩撥著自己衣擺下沿,回憶方才心中的震顫。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看著程處亮,仿佛在看自己心愛的情郎一般。
情……情郎?
她突然又一愣,自己都想到哪裡去了?
呸!呸!
你怎麼了招陽,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她在心中暗罵自己。
她回過頭來,偷偷望了望程處亮。
看著那個站在窗口望風的清瘦身影,她又回到那日在洛陽,他為自己一腳怒踢那縣令家胖公子的模樣。
想不到,這平日裡慵懶的人兒,竟能有那樣威猛暴怒的模樣。
想想就叫人心肝兒都微微觸動呢!
還有他那日鏖戰野獸的場景。
還有他在陳家村大戰鹽販時候,也是很有男子氣概呢!
對了對了,還有那日,遭遇刺殺之時,他專注地盯著車廂外頭的刺客。
她的思緒,一路沿著與程處亮相處的種種遭遇,回到了最初與他相識的一刻。
回想到他找到自己,又拿出絲帕給自己擦淚的一刻。
房間之中,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
不知過了多久,招陽才回過神來。
自己在想什麼?
她捂住自己已燙到極致的臉頰,暗罵自己不知羞恥。
她竟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一路回味著與一個男人相處的所有場景。
這是……
自己這是怎麼了?
雖說平日裡,她是一副嬌蠻任性的模樣,但哪個女兒內心中都是嬌羞怯懦的。
她此刻想到自己方才的種種,心中不免啐了一口。
呸!
招陽啊招陽,你在瞎想什麼呢!
又偷偷回望了窗口那邊,程處亮仍在扶窗看景。
她將頭扭回來,輕輕拍了拍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
喘了許久,透了好長的氣兒,她才緩了過來。
嗯,還是要說些什麼,緩解環節氣氛。
她鼓起勇氣,正待張口說些打趣的話兒,讓這曖昧氣氛消散一些。
「程……」
但她剛一開口,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敲響,聲音急促而短暫。
錦衣衛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殿下,殿下,那邊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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