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領著一千騎兵,繞到部落防守相對空虛的地方進行衝擊。
當戰爭開始的一瞬間仿佛就確定了結果,唐軍似乎在針對一個個待宰的羔羊一半。血液流向地面,逐漸匯集成一條渺小的溪流,通過不斷地流動、不斷地壯大,隨之而來的就是馬蹄的踐踏,在力的作用下四射而去。
「漢人,為何殺我部落戰士,你就不怕與吐蕃正式開戰嗎?」一名會說漢話的吐蕃人大喊道。
李靖看了一眼,對將士喊道:「此人留下,其餘的殺!」
「吐蕃的勇士們!與他們拼了!」有一位地位較高的中年人提著馬刀沖了上來。
這也激起了吐蕃戰士們的反抗之心,當即有幾位唐軍將士被拉下馬,中刀瞬間倒地。程處默看著昔日歡笑的笑臉一個個消失,臉色愈加難看,提起斬馬刀怒吼一聲「殺!」
這聲音壓過了反抗者的呼喊,更激發的唐軍的士氣,血戰在不斷的爆發中湧現。
有聰明的人,騎上馬領著人向部落外跑,希望可以找到別的部落已報仇,可惜,早被埋伏好秦懷英等人撞了個正著,有心算無心,只得以不甘落幕。
蘇烈看著反抗變得逐漸激烈,大聲喝道:「降者伏地不殺!」這也是沒辦法,部落中人數太多,若是任由其反抗,反倒會加劇己方將士的傷亡。
其餘唐軍盡皆喊道:「降者不殺!」
「不要聽他的,拿起你們的武器,面對這些漢人,殺!」有好事者慫恿其他人繼續拼命,他知道漢人不多。程處默遠看這傢伙喊著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也聽不懂,但看他周圍所有人都愈加拼命,便明白了,策馬衝到其面前,一刀斬下「不降!殺!」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才將所有反抗的吐蕃人殺盡,這還是降者越來越多,不然殺到明日都有可能。
蘇烈看著趴在地上的吐蕃人,對著一旁的親兵喊道,「去把秦大人請來!」
秦懷英準備的很充分,無數個粗布麻繩綁在的俘虜的手上。同時派人清點俘虜人數,一遍又開始統計我方損失。蘇烈和程處默在大口大口的喝水喘息,所有騎兵也儘是如此。臉龐血液和清水融合灌進口中,味道當真是不怎麼樣,皺著眉頭含在口中,但喉嚨的乾渴告訴他們必須要喝。
「蘇將軍,受降將近七萬餘人,其中老少人數兩萬,壯男八千,女子四萬四千多人。下部落死了六萬餘人,而我軍將士陣亡九百多人。」秦懷英統計完以後,上前說道。
蘇烈長出一口氣:「站著讓殺,也不好殺完啊,本以為下部落只有十萬人,未成想竟有十三萬人之多。小秦爺,您看這俘虜?」
秦懷英笑道,「女子和青壯男子已被看管起來,孩子也正在挑選,剩下的,我準備挖坑。」
蘇烈趕忙攔住說道:「不妥,甚為不妥,刨除孩子,最少也有將近一萬多的老人,你打算全埋了?」
秦懷英笑道:「對於吐蕃部落中的人來說,老人就是用來放棄的,而且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多,只有一兩千人。我挖坑是為了把這死去的人都埋掉,總能放在這裡容易生瘟疫。」
蘇烈點頭,看來是自己魯莽了。
秦懷英再道:「還請將軍於我一同將這些人押送至行人部落處,建城地點就放在那裡。」
「自然,不過我這邊將士損失了近四分之一,還請小秦爺允許我從你軍中進行補充。」
「......」
傍晚降臨,七萬餘人全部押送到了行人部落,看著漢人工匠們在準備一些灰白色的東西,十分害怕。為了這些人並沒有再發起騷亂呢?歷史告訴我們,不過是草原還是高原地區,由於地廣人稀,皆為部落,固時長發生部落吞併的事情,臣服強者,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然之事,而且這些漢人在離開之前還把部落里其他人的屍體全部掩埋,雖說用處不大,但也要留一份感激,畢竟吐蕃可沒有天葬這麼一說。
由於剛經歷了一番大戰,蘇烈的軍隊急需修養,倒也並未急著深入吐蕃,與秦懷英一同督造新城。
考慮到吐蕃的勞力問題,一些體格碩壯的女子和老人也都被要求加入的勞工的工作當中。工作內容十分簡單,挖坑,搬石頭,建地基,抹灰色的泥。這些泥都是那些漢人工匠連夜制出來的,風乾後堅硬無比。
到了中午,就聽見漢人們把所有吐蕃勞工喊道一起,發糧食,看著眼前的烤玉米和烤土豆,根本不知道從何下口。可當他們會吃以後,反倒幹活愈加痛快了。
女人們安排到了工匠們那邊幫忙運水泥,部分年齡大一些的孩子也是如此,當一切都僅僅有條的時候,吐蕃中的一些孩童小規模逃跑。可惜的是,高原上樹木很少,也沒有遮擋物,被抓回來當著所有俘虜的面斬首。
吃到美味食物的高興不過幾個時辰,冰冷的長刀再次告訴你大唐的威嚴。
工作很順利,短短几天就把地基打好了,城的規模也逐漸體現了出來。
秦懷英對著所有吐蕃奴隸喊道:「今後,你們也會住在這裡,但是,在沒有成為唐人之前,你們就是奴隸!」
這幾天來,叛徒之人全部被殺,讓眾多奴隸再無逃離之想法,相比較在部落中除了男子外其餘人食不果腹的日子,這裡已經非常不錯了。
一名女子大喊道:「如何成為唐人?」這當然是安排的,女子原是一名漢女,不然哪個奴隸女子有這個膽子。
秦懷英舉起手指「一,有一技之長,可從事工匠者;二,從軍,入我大唐軍隊者;三,奴隸身份滿三年,無任何叛逃機率,且表現良好者;四,身家清白願嫁我大唐將士之女,皆可擁有唐人身份!」這幾日來,所有在部落中有些權勢的人都已經殺了個乾淨,沒權勢的飯都吃不飽哪還會想逃跑呢?每日傍晚,秦懷英組織起所有人,講述大唐的美好,講述新城的美好以及未來的美好,當然這是有人專門翻譯的。
每日看著殿下如何教導那幫子心理疏導師,早就學會這套話語了,不過幾天時間便確實拉攏住了一部分人心,有一次幾個奴隸對他稟告了一伙人的逃離。
要知道李承天的心理疏導內容那是經過無數代先輩總結出來的,據說學到至高境界,外星生物都能變成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