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話嗎?有必要全部都抓起來嗎?
但是周揚卻不這樣想。
因為他以前生活的是在現代,所以更加明白流言對於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
有多少人因為被別人無端的指責,造成心理陰影,甚至還留下了抑鬱症。
嚴重的更是被逼的跳樓自殺。
這種事情他不是沒有在新聞上看到過。
也正是出於這種原因,所以說周揚無論如何不能放過這些百姓。
他要讓長安讓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張口就說的。
既然說錯了話,那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如果世人覺得這是他的一意孤行甚至偏執,那周揚也不在意。
他必須堅持自己所認為的正義以及公道。
不能讓什麼都沒有做錯的人,白白受到傷害。
而在場的百姓當中有膽子大的,哀嚎道:「元帥,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您何必要為難我們呢?」
「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是吧?」
周揚冷笑一聲。
「今天在街頭,你們有沒有議論過武婉兒?」
此話一出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議論。
但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有必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嗎?
「如果你們有誰敢承認自己沒有說過,我立刻放他走,並且絕不追究,但是如果讓我查到有誰敢騙我,那麼不僅僅是他,就連他全家都得遭殃。」
周揚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這招也算是殺雞儆猴。
想跟我玩兒逃避責任,法不責眾是吧?
以前周揚最恨的便是那些鍵盤俠。
如今自己位高權重,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幫雜碎?
一時間整個庭院當中安靜異常,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回答。
因為他們確實每個人都議論了武婉兒。
也確實不敢說出自己沒有議論的這個話。
因為一旦被查出,那可是會有滅頂之災的。
「很好。」
周揚點點頭。
「柴紹,還記得西域邊關的聖火教嗎?」
柴紹點點頭。
這他怎麼可能忘記,當初就是差點死在聖火教的手中。
後來也是因為有周揚,所以說才讓曼頭城和聖火教暫時結盟。
否則自己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返回中原,更不可能像今天這樣站在長安裡面。
「很好,把這些人全部發配到聖火教,讓他們去挖聖火油,永世不能回中原!」
什麼?!
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因為隨便議論了一句,竟然就會遭此重罪,甚至要被發配西域邊關,永世不能回中原。
「元帥,你這樣做是不是稍微太嚴格了?」
柴紹大著膽子問道。
「怎麼你還想幫他們說話,要不要你也跟著去西域邊關玩一玩?」
周揚冷眼說道。
柴紹立刻閉嘴。
此刻他也明白為什麼周揚會把這些議論紛紛的百姓抓起來。
必定是因為武婉兒的離開和他們有必然的聯繫。
所以說這些人的嘴也真是欠,議論誰不好非要去議論武婉兒,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就在這時。
房玄齡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看到庭院當中的情況,臉色驟變。
「周大人,究竟是何事,要如此的興師動眾?」
「他們逼走了武婉兒,這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處理。」
房玄齡一愣。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會是一個女人。
隨後柴紹便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講了一遍。
就連這些百姓要被發配到西域邊關也都說了。
房玄齡聽聞當場大驚。
「周大人你萬萬不可這樣做?」
「為什麼?他們逼走了我的女人,難道現在我讓他們去西域邊關為國效力不行嗎?」
「可是您這樣做會讓長安百姓對我們產生歧義,甚至覺得我們是暴政啊!」
房玄齡努力的想辯駁,但是卻發現自己一時間找不到太準確的理由。
說白了就是這種懲罰太過嚴苛,完全沒有必要。
「呵?真是有趣。」
周揚冷笑一聲。
「房玄齡,你有兒子嗎?你有女兒嗎?如果某一天你的兒子或者女兒,因為這些人的流言蜚語被逼的遠離長安,最後剋死他鄉你會怎麼辦?」
「你忍得下這口氣嗎?」
「這……」
房玄齡一時語塞。
竟然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甚至覺得周揚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換做是自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是這個懲罰實在太過嚴格。
「周大人,你要三思啊!」
「房玄齡,我最後說一次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不想受牽連的話,最好給我站到一邊去,我現在沒空跟你浪費這些時間。」
周揚眼中流露出不耐煩。
「可是……您這樣做,我沒有辦法回去和陛下交代啊!」
「你放心,一會兒處理完他們,我自然會進攻跟你去見岳父。」
周揚一招手。
「家衛聽令,將這些人帶下去,掌嘴四十,然後連夜發配西域邊關,如果有任何人膽敢違抗命令,別怪我周揚不顧昔日兄弟之情。」
「是!」
此刻周圍的將士都已經明白周揚的心情心中更是對這些百姓恨到極點。
真是一群王八蛋!
活該!
一時間整個庭院當中哀嚎不已,所有百姓都在苦苦哀求。
但是周揚直接起身和房玄齡一起走出元帥府。
今晚他就要去皇宮當面和李淵辭行。
柴紹見狀也只能暗自嘆息。
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擺明已經觸及了周揚的逆鱗,任何人求情都沒有好下場。
也只能跟著離開。
一個時辰之後,長安皇宮。
李淵在得知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連夜見了周揚。
誰又能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一步。
「賢婿啊,賢婿,你又何苦為了一個女人,讓長安的百姓對我們心生怨念呢?你這樣做,我們以後又如何治理這長安城。」
李淵滿臉無奈地說道。
「岳父我說過這件事情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要降罪,我絕不多言,不過我只有一句話要說。」
「從今日起我會離開長安。」
「什麼?!」
李淵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