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今天武婉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周揚面若寒霜。
柴紹心中暗自驚愕。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周揚這幅模樣。
「莫非是武姑娘出了什麼事?」
柴紹試探道。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我擦!
柴紹聽聞哪裡還敢廢話。
立刻把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沒有半分遺漏。
周揚聽聞眼露凶光。
「真是狗膽包天,這是看不起我元帥府是吧?來人,把那個富家子弟,衙役,還有當場議論的百姓全部給我抓來!」
一旁接受命令的副將都聽傻了。
要抓擴散還有壓抑不是件很難的事情,可現場那些百姓根本沒有辦法找出是誰。
更何況人家只是隨便議論了兩句。
現在要抓過來,瞧元帥的模樣,絕對不會輕饒。
「元帥這個事情只怕辦起來有些難度。」
「我最後說一遍,無論你們用任何方法,都要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給我抓起來。」
周揚一字一頓,語氣當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副將聽的是心驚膽戰,他還第1次從自己的元帥臉上看到了一絲殺意。
就連柴紹都覺得匪夷所思。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元帥絕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更何況今天已經當街嚴懲教訓了,那幾個衙役以及闊少完全沒有理由,現在再找他們算帳。
這火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但周揚卻知道武婉兒的離開和那些人的議論脫不了干係。
她之所以會走,不過是因為不想牽連自己。
更不想讓長安的百姓對這位戰功赫赫的元帥議論紛紛。
可周揚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喜歡的人以及喜歡自己的人。
其他人就算說破大天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很快這件事情便驚動了全城,甚至連即將休息的李淵也聽說。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周揚一句話,便讓東軍營的七萬將士傾巢而出。
既然下的命令是不放過任何人,那麼他們就算用盡一切辦法,也會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給抓回來。
李淵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不應該吧!
在他的印象當中,周揚絕不是這樣的人。
更不可能因為私事而鬧得滿城風雨。
更是緊急招房玄齡進宮。
「唐王,究竟有何要事,需要深夜召見為臣進宮?」
「你可曾聽聞城中異動?」
「微臣聽說了,聽說是周元帥下令要抓人,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朕命你立刻前去袁帥府打探清楚,如果事情超乎了控制的範圍,立刻阻止。」
「是!」
……
與此同時。
元帥府。
所有的家衛站在四周。
至於白天議論的百姓,以及那名闊少還有衙役們,則紛紛被包圍在中間。
人人都驚慌不已。
完全不知道把自己抓來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
尤其是那些百星,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幹嘛抓進來?
「我問你們,今天在長安街頭,是誰欺負的武婉兒?」
周揚極其冰冷地問道。
對於這個名字,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
而絕大部分人都看著角落當中的那名闊少。
「原來是你啊?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當街調戲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周揚問道。
霸氣側漏。
此刻他根本不會管站在這裡的,究竟是誰,但凡是敢招惹自己的人,那麼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被揍一頓又算得了什麼?
「元帥,我是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您府上的人,如果我知道的話,斷然不敢造次啊!」
闊少被嚇得當場下跪。
他本以為被打一頓這件事情就已經了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現在滿城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被抓住的時候,整個府上都錯愕不已。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
傳令要人的,可是威名赫赫的周大元帥。
區區一個當地富商貴族哪裡敢招惹?
「呵呵,道歉?如果道歉還需要官府做什麼來人把他拖出去給我砍了。」
周揚冷哼一聲。
不僅僅是現場的百姓,就連周圍的家衛也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周揚如此殘暴,果斷過。
甚至連審訊詢問的過程都跳過,直接就砍。
「元帥,這人是長安王家的,聽說之前給朝廷貢獻了不少捐稅。」
柴紹欲言又止地說道。
畢竟如今他們剛剛在長安城站穩腳跟,如果突然如此行事,勢必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王家又如何?就算是你家有人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照殺不誤。」
周揚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
而他自認為自己的底線已經相當低了,居然還有人敢不識好歹。
這種情況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柴紹見狀也不敢多言。
隨後,兩名家衛直接將闊少拖了下去。
而那名闊少更是不住的哀嚎。
「大人,大人!求求大人饒過小明一命吧,以後小的再也不敢了!」
可周揚對此直接忽視充耳不聞。
他今天就是要教教在場的人到底該如何行事,到底該如何說話。
法不責眾?
在周陽這裡根本不管用。
全部都一竿子打死,該收拾的收拾該殺殺。
隨後他又看向剩下的眾人。
那些衙役們更是嚇得兩腿發軟,直接跪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甚至話都說不清楚。
闊少都被拖出去砍了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你們就是那幫衙役是吧?」
跪倒的衙役們沒有一個人敢答話。
此刻他們誰還能說出半個字呀?
「我知道你們是誤傷,也知道你們這麼做是在秉公執法。」
周揚緩緩站起身。
「但是錯就錯在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我們大唐不需要像你們這樣昏庸無能的衙役以及官差!」
「來人將他們每人帶下去各打40軍棍,然後解除每個人的職務,全部都滾出長安永世不得回來。」
這還是念在這些衙役們秉公執法的份上。
否則照樣和那闊少一樣,不得好死。
接下來的便是這群白天議論紛紛的百姓。
說實話,不僅是在場的人就連柴紹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