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我只不過是受鉅鹿郡公的拜託,來救柴紹罷了。」
周揚淡然道。
將鉅鹿郡公的腰牌扔了過去。
「不想死就老實呆著。」
柴紹又是一愣,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會找這人來救自己。
只見周揚看向遠處的葉赫,毫不畏懼地說道:「識相的就趕緊滾,今日曼頭城我保了,要是你想送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嚯?!
好狂的白袍小將,竟然如此不把西突厥放在眼裡。
再怎麼說他們也有十萬之眾,張須陀如今打得只剩下幾萬人,還是四面楚歌的境地。
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
葉赫更是驚怒交加,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平白無故從天而降,更沒有想到隻身一人卻如此狂傲,似乎沒有將他這千軍萬馬放在眼裡。
頓時怒喝道:「何人敢如此放肆,報上你的性命,老子不殺無名之輩!」
「太原,周揚。」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
突厥兵無比色變。
就連張須陀手底下的將士們也震驚不已。
這太原李家不是已經自立門戶了嗎?
為何要趕來曼頭城救大隋之將。
葉赫更是心中大駭。
周揚於幽州之外北疆邊關大敗始畢,早已傳得人盡皆知。
西突厥更是引以為恥,堂堂東突厥始畢可汗竟然敗在了一個漢家小將?
有何顏面!
但也足以說明周揚的本事。
不過此刻見他只有一人趕來救援,葉赫心中又多了幾分底氣。
狂笑道:「周揚,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難道你以為你勝了始畢就可以一人擋我十萬大軍嗎?」
「當然不可能,小爺又不是滅霸,一個響指就能滅了突厥,不過我知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你,這十萬大軍又有何懼?」
周揚嘴角上揚。
他既然敢來,就不會怕。
何況曼頭城本就還有幾萬將士,又哪裡需要從太原調兵。
葉赫微微一愣,隨即罵道。
「胡言亂語,狂妄至極!來人,先給我砍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周圍的突厥兵立刻一擁而上。
可即便他們人數眾多,又哪裡是身負絕世武藝的周揚的對手。
只見他手中的神兵婉若游龍,腳下步伐更是形同鬼魅,不斷地在人群當中輾轉騰挪。
動作極其舒展飄逸,行雲流水,帶著讓人窒息的美感。
很快他周圍便出現了一具具的屍體,那些突厥兵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
周揚如同人群當中的戰神一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一時間,突厥兵不敢再貿然上前,送死和戰敗那可是有天差地別的不同。
守城將士和張須陀以及柴紹等人看的是無比心驚。
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清楚周揚的實力,沒有想到親眼所見之後,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的圍攻卻絲毫不慌到現在為止,身上雖然已經被鮮血染紅,卻沒有受一點點的傷。
無論是膽識還是魄力,那真是非常人能所及。
葉赫更是氣的面目猙獰。
「所有將士聽令先給我殺周揚!」
他還就不信自己如此多的人,奈何不了區區一個周揚。
就算武力再高又如何?
難不成還能翻江倒海!
「所有守城將士聽令!」
周揚同樣朗聲說道。
「後退50步,弓箭手準備!」
看這情形,他打算一人阻擋對方上萬人的兇猛攻勢。
而所有隋軍面面相覷。
沙場之上,自然只能聽將軍,可是周揚並不屬於他們這邊。
如何能夠服從?
張須陀見狀朗聲說道:「所有人聽令後退50步,弓箭手準備!」
和周揚所說,一字不差。
所有的隋兵聞聲而動,紛紛後退,同時弓箭手已經搭弓拉弦,準備就緒。
周揚默默點頭。
不愧是名將,深知在沙場之上,絕對不能猶豫半分。
戰機稍縱即逝,有可能遲疑的那片刻,便會給所有的將士帶來滅頂之災。
「所有弓箭手聽令,將弓箭傾數射出,其餘人舉起盾牌保護弓箭手。」
「所有人聽令!」
張須陀再次重複道。
「是!」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或許周揚將是改變這場戰局的契機。
「你以為以此就能夠反敗為勝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葉赫暴喝道。
「先殺周揚,再取張須陀,柴紹首級!」
突厥兵將聞言再次朝周揚攻來,至於弓箭手,因為有其他士兵保護,一時之間也難以攻破。
而只要殺了周揚,便能士氣大振!
「哼!」
周揚見狀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
他可是連老天爺都得眷顧的人。
只要想脫身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傷得了自己。
「人多是吧,那我就看看你們的人到底能多到什麼地步,是不是可以堆成一道銅牆鐵壁。」
說著,他將游龍劍入鞘,同時挑起腳邊的一桿紅纓槍。
那是一名已經死去了的隋兵遺落下的。
而現在,周揚就要用紅纓槍給它的主人報仇。
飄雪梨花槍法!
剎那間,周揚的身上遍布著極其恐怖的氣場,紅纓槍上更是帶著決絕的殺意。
一往無前!
足以刺穿天地間的一切。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一人,一槍。
變成了最鋒利的武器,直接殺入了如人潮一般的突厥大軍當中。
所過之處,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那密密麻麻的士兵當中,硬生生地被周揚殺出了一條血路。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壓路機。
但凡阻擋在面前的都將被碾得粉身碎骨!
隋軍所有將士全都看呆了。
哪怕當初正值壯年的張須陀,恐怕也未必有如此神勇吧。
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張須陀更是眼角微跳。
「這,這不是失傳已久,戰神子龍的梨花飄雪槍法嗎?沒有想到周揚的本事竟然如此之大,還會這等所向披靡的武藝!」
哎!
若是大隋有此等猛將效力的話,又哪裡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旁邊的柴紹更是看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認雖然武藝比不上周揚,不過想必也差不了太多。
可是此刻相見才知道當初在東都武科考核當中,對方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