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世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姐夫是把火銃拆開成一個個的小件,交給工匠們分別打造。
哪怕他們聽懂了火銃兩個字,也根本不知道真實的模樣。
「絕啊!姐夫,你這個法子著實厲害!這樣除了我們,就根本沒有人知道火銃到底是什麼樣子!」
李世民驚喜交加地說道。
他之前能想到的辦法也就是找信得過的工匠來製作,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人數太少。
效率無法提升上來。
可是現在「軍工廠」裡面足足有上千名工匠,一天有可能就能做出幾十上百支火銃。
不出一個月,太原軍營便可以組建成一支千人的火銃隊,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根本不需要再害怕有人敢來進攻太原城。
「那可不,這關係到我們太原和李家的安危,當然得小心為上,不過還有件事,需要妹夫你去做。」
周揚輕笑著說道。
「姐夫你但憑吩咐!」
李世民低頭行禮。
「雖然火銃有人做了,但這城中所有的鐵加起來也不夠,你不僅得帶人去城外收購鐵料,而且還要尋找硝石,硫磺以及製作木炭。」
「姐夫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沒有任何問題!」
李世民說完便興致沖沖地離開。
周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關濟調來了一部分的將士負責軍工廠周圍的巡邏警戒。
不准任何閒雜人員靠近。
多層保護,總歸是沒有錯的。
處理完這些之後,他便準備返回將軍府,這時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建立『軍工廠』,獲得任務獎勵,壽命:+30天,獎勵物品:黑水礦一塊。」
黑水礦?
周揚聽到這三個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所謂黑水,便是石油的別稱。
這東西,可一直都是戰略資源。
又叫猛火油。
遇火既燃,不盡不滅。
在這個年代,也算是極其霸道的物資,只要擁有一塊黑水礦。
那戰鬥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點,運用得當,更是能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讓對方無可奈何。
只是……
這黑水礦在哪兒呢?
周揚眨巴著眼睛。
「根據當前地圖檢測,黑水礦位於甘肅邊關。」
你特麼扯呢!
周揚差點發飆。
要是在隴西也就罷了。
送了一塊黑水礦,竟然還在甘肅?
那麼遠!
最關鍵的是,現在甘肅邊關隋軍在張須陀和柴紹的帶領下還在和突厥鏖戰。
而且似乎還處於劣勢,甚至連楊廣被殺都沒有辦法返回東都。
嘖嘖!
想想現在的天下估計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也就太原城中百姓還能安居樂業。
這還全是周揚和李家的功勞。
「主線任務已更新,宿主需要前往甘肅平定禍亂,收取黑水礦,獎勵壽命:+45天,獎勵:凌煙閣功臣一名。」
「嘶……」
周揚一時間陷入糾結。
系統頒布的任務,他當然必須要完成,可是甘肅那麼遠……
偏偏如今太原正是缺少將領的時候,能夠獲得凌煙閣的功臣意義重大。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去找老丈人商量商量,甘肅必須要去一趟。
同時也好奇到底能先得到凌煙閣哪名功臣。
要是武將自然最好,要是個文臣……
這種時候反倒有些雞肋。
哎!
不管了,能拿到油田也不算太虧!
想著,他便朝著唐公府前去。
剛走到一半,就碰到了李三。
「姑爺,路上遇到你太好了,唐公有事找您。」
「哦?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周揚輕笑道。
隨即兩人便一起前往唐公府。
當他來到書房時,卻意外地發現裡面除了坐著老丈人,竟然還有鉅鹿郡公柴慎。
看上去還有幾分疲憊憔悴之意。
「柴伯父?你也來太原了?」
「周賢侄,許久不見,如今你的名聲早已響徹隴西,所有人都知道李家出了位能征善戰的乘龍快婿啊!」
柴慎強顏歡笑道。
簡短寒暄後,李淵便直言不諱道:「賢婿,如今有一事,需要你出馬,不知你是否願意?」
周揚聽聞點點頭。
正好,幫老丈人辦了事,應該也不會回絕自己要前往甘肅的要求。
沒想到李淵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賢婿,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今天找你來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鉅鹿郡公。」
「柴伯父?」
周揚一愣。
柴慎立刻露出幾分懇切的神情:「賢侄,如今吾兒柴紹與張須陀在甘肅邊關與突厥苦戰,已有破城之危,現在天下大亂,楊廣被殺,大隋已不復存在,更不可能派兵支援,所以老夫懇請你能前往甘肅營救吾兒柴紹!」
「嘶——!」
周揚一愣。
心中驚喜交加。
本來他還想著找什麼理由去甘肅,沒成想現在卻有個現成的。
還真有點天助我也的味道。
就是跟突厥打仗這事兒有點麻煩。
如今太原將士還在修整當中,要是自己帶病前去沒有問題。
但怕就怕在其他反王趁太原空虛進攻。
到時候他哪裡來得及趕回來。
而且憑藉張須陀和柴紹兩個人,難道還不足以應付突厥?
一旁的李淵和柴慎見周揚久久沒有回話,悄悄遞了個眼色。
他們其實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人了。
當初周揚和李秀寧結婚之時,柴紹便暗自慫恿胞弟柴游在婚禮上胡鬧。
後來又在東都武科考核上處處針對周揚。
現在要他去救柴紹,如何能夠願意?
想著,李淵心裡也只能默默嘆氣,答應去,那說明周揚心胸寬廣,就算不去,也合情合理。
柴慎更是暗自咬牙,今天就算豁出去這張老臉,求也得求周揚同意。
那可是他最在意的兒子啊!
就在柴慎以及做好委身求人的決心時,忽然聽到周揚說道:「好,我可以去。」
「真的?!」
柴慎驚喜交加,目光之中儘是感激之意。
李淵也頗為意外。
他沒想到周揚真會答應,脫口而出問道:「賢婿,你確定?當初你二人不是頗有嫌隙麼?」
「哈哈,岳父,柴伯父,原來你們是擔心這一點啊,我周揚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況且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何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