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服,大寫的服(補昨日欠更)
十日後。
杜荷,房遺愛,魏叔玉和李德獎等人,盡數歸來。
「豫章……」
「蘭陵……」
「清河……」
「參見皇爺爺,見過皇兄和王妃。」
三位公主孫女的到來,讓李淵很是高興,長樂也歡喜的,拉著幾位姐妹的手,微笑著說個不停。
畢竟都是父皇的女兒,雖然在皇宮裡,她們平日裡幾乎不照面,可是,每逢佳節的時候,還是會一起在立政殿用膳的。
正好趁此機會,李淵和李根,決定為房遺愛和長樂,舉辦婚禮。
消息一出,整個輪台城轟動。
畢竟,這可是秦王殿下的妹妹,和房相的兒子大婚。
前來送賀禮的,踏破了都督府的門檻。
讓豫章公主,蘭陵公主和清河公主都艷羨不已。
沒想到長樂在輪台城舉辦婚禮,竟然比在她們在長安城的婚禮,還要熱鬧的多。
看著長樂穿上新娘子的服飾,心裡最不得勁的,莫過於武曌了。
到此為止,只剩下她一個還是單身了。
唉!
以後想找個人說悄悄話,恐怕是越來越難嘍。
李根在都督府,舉辦了盛大的婚宴,都督府坐不下,宴席直接開到了對面的大道上。
黃昏將至。
長樂一身新衣,在武曌的攙扶下,登上花轎。
都督府,距離房府,不過百步的距離。
不過,即便是只有十步,這花轎該坐還是要坐的。
畢竟,正常來說,女子的一生,也就這麼一次坐花轎的機會。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當晚,在房遺愛的不懈努力下,長樂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蛻變。
咳咳,感覺還不錯。
有了第一次以後,第二次和第三次,自然就水到渠成的多了。
當天晚上,小黑,小黃,小花和小白,帶領它們的,從長安城一路趕到輪台城的子孫後代,圍繞著輪台城,一圈一圈的跑動著。
歡喜的初入輪台城的千隻狗狗,不停的發出欣喜的犬吠聲。
第二日,李根在城東軍營里,召集全體從五品以上的將軍和官員,開啟了自己返回輪台城的第一次會議。
重點布署下一步的重點工作。
「現在起,輪台城需要立即建造兩座軍工廠。」
李根的話,讓眾人齊齊一愣。
軍工廠?
眾人從未聽說過啊,這是幹嘛的?
李根將燧發槍取出,直接讓眾將士們,仔細查勘。
「殿下,這是兵器?」
程咬金不愧是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第一感覺,此物有可能是一件兵器。
「程將軍所言甚是,此物正是一件兵器,而且是殺傷力很強的武器,五十步之內,可輕易取敵軍性命……」
「不過,本王最近自製的這個手雷,更是非同小可,只需要一顆扔過去,可損傷敵軍三五人……」
李根話音落地,眾人齊齊鴉雀無聲。
不過是孩子拳頭大小的一個物件而已,秦王殿下竟然說,一顆下去可損傷敵軍三五人?
這讓眾人如何敢信!
李根自然知道,不給他們展示一番,是很難讓眾人信服的。
「眾卿,隨本王出去一觀!」
李根一手持燧發槍,一手持簡易的手雷。
率領走出了營房。
眾人自然緊緊跟隨而出。
「眾卿,看好了,可別嚇趴下嘍……」
李根話音落地,一陣小碎步助跑,然後順勢掄起胳膊,一拉引線。
手中的手雷,直接呼嘯而出,足足拋出去三十步左右遠的距離。
轟的一聲……
在手雷落地的地方響起。
巨大的響聲,和地面帶來的震動,讓眾人齊齊嚇了一跳。
若不是李根提前叮囑眾人,可別嚇趴下嘍,絕對會有人趴在地上。
隨著一陣巨響,隨之而來的是漫天塵土,騰空而起。
飄飄揚揚的塵土,隨風蕩漾,直接對著眾人而來。
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位大將軍當場就愣住了。
此物的威力,簡直是,超出了他們所能想像的最高境界。
武器?
神馬踏馬的武器?
竟然有這種威力?
程咬金一溜煙的,往冒煙的地方跑去。
尉遲恭和秦叔寶也緊緊跟隨。
三位大將軍,自然想知道,落地之處的位置,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呼!
呼!
呼!
三位大將軍,齊齊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這口氣吸進去不少灰塵,三人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出現在三人眼前的,竟然是一個坑。
一個足以埋葬一個人的土坑。
我滴天吶!
三位大將軍,面面相覷,齊齊感到後背發涼。
三人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不管是馬上功夫還是馬下功夫,都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神勇!
可是,有了這玩意?
他們武功再高,有個屁用。
只需要一顆而已,就能將他們炸到飛起。
闊怕,太他娘的闊怕了。
眾將軍和官員,也紛紛走到土坑前。
程處默,尉遲寶琳等人,也是齊齊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看著面前的土坑,感覺跟做夢似的。
「眾卿,以後有了此物,再也不會出現,我輪台城將士,一次性陣亡三千多人的慘劇了。」
「所有來犯之敵,將會受到最為致命的打擊……」
「再配合這把燧發槍,敵軍在我軍面前,只有被屠戮的份……」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李根壓彈上膛。
對準不遠處的木樁,抬手就是一槍。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眾人耳畔響起。
木樁上方,直接被一槍打爆。
粉碎的木屑,紛紛灑灑,再次讓眾人在風中凌亂。
「殿下,如此武器製造之法,絕不可外傳。」
回過神來的程咬金,率先施禮說道。
「程將軍所言甚是,所以本王剛剛才坦言,要建設兩座軍工廠。」
「一座軍工廠負責製造燧發槍,一座軍工廠負責製造手雷。」
「軍工廠的將士們,必須是完全值得信任之人。」
「殿下英明!」
眾人齊齊施禮說道。
李根轉身往營房走去,眾人自然知道,這是要商議軍工廠負責人員,於是緊隨其後,步入營房裡面。
「眾卿,想要批量生產燧發槍和手雷,鋼鐵產量需要跟上,質量也需要提高。」
「本王這裡有提高鋼鐵產量和質量的,煉鋼和煉鐵以及煉器之法……」
「鋼鐵廠從即日起,必須日夜十二個時辰,不停生產。工人不夠可以招收,技術跟不上,可以培訓,工人的工錢還可以再提高嗎……」
「屆時,燧發槍和手雷的所有部件模具,軍工廠的各位負責人,每人負責一樣,實行流水線作業……」
「如此一來,普通的工人,根本掌握不了此物的完整製造之法,可最大程度的杜絕泄密現象的發生……」
李根一番吩咐下來。
三位大將軍和眾人,齊齊對秦王殿下的智慧,佩服的五體投地加六體。
服,只能是大寫的一個服字。
跟隨這樣的秦王殿下,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憧憬。
最終李根確定,杜荷和房遺愛,負責手雷工廠的全面工作。
程處默,尉遲寶琳和秦懷道,則負責燧發槍廠的,全面工作。
為了安慰一干,頗有失望之色的將軍和官員,李根微笑著開口說道。
「眾卿,你們都不要著急,用不了幾年,本王有的是工廠,需要你們去管理和負責……」
「臣等,謹遵秦王殿下口諭!」
王玄策和席君買,出現在了營房門口。
做為李根的親信,他倆現在完全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
因為李根的叮囑,所以二人現在方才到來。
「師長,薛仁貴帶來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即便是李根現在秦王的身份大白於天下,王玄策和席君買,依然是以師長相稱。
正如魏叔玉,柴令武,程處亮,尉遲寶琪和李德獎,稱呼李根院長一樣。
「好,將薛仁貴帶來,本王介紹給眾卿認識一下。」
李根話音落地,薛仁貴大踏步的走進營房。
「仁貴,參見秦王殿下!」
李根微笑著點點頭。
面前的少年郎,可是天生神力,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因為自己的到來,他流芳千古的三箭定天山,怕是已經泡湯了。
不過,人才嗎!
李根自然是重視的,而且會不惜代價,加以培養。
「眾卿,本王,給眾卿介紹一下,此人薛仁貴,河東薛氏族人,祖上也是出過不少名將的。」
「本王,乃是愛才惜才之人,特意讓書玉去河東一趟,將薛仁貴尋到。」
「本王,意欲組建一支特戰先鋒隊,而薛仁貴就是這支特戰先鋒隊的領軍將軍。」
李根話音落地,薛仁貴恭敬的施禮說道。
「仁貴多謝秦王殿下栽培!」
薛仁貴,做夢都不敢想像,自己初來乍到,一點軍功未立的情況下,秦王殿下,竟然直接封自己為將軍。
如此大恩,薛仁貴自然定當以命相報。
程咬金當場就不樂意了,做為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眼前在座的每一位大小將軍,都是有實打實的軍功的。
「殿下,此舉怕是難以服眾!」
「一個新來的後生,有何本事,擔任什麼特戰先鋒隊的將軍?」
營房裡面所有人在內,也就只有程咬金,敢出口表達不同意見。
李根聞言,微笑著點點頭。
程咬金的脾性,他太了解了。
程將軍出口反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畢竟隨便冊封一位將軍,一旦開了口子,以後怕是不好收手了。
畢竟大唐目前的晉升機制,一切都要靠軍功封賞。
不過只要薛仁貴拿出真正的本領來,保准老程同志立即心服口服。
「程將軍,您是想要驗證一下薛仁貴的武力?」
「殿下英明!臣以為,既然是特戰先鋒隊的將軍,雖然臣有點搞不懂特戰先鋒隊主要職責所在,不過聽上去還是蠻厲害的。」
「所以,若是這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小子,沒有幾分真本事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好,既然程將軍如此說了,仁貴,咱們去營房外面,正好本王也想一觀你的真本領。」
李根起身,率先往營房外面走去。
眾人起身依次跟隨而出!
「秦王殿下,不知要讓仁貴展示何等武藝?」
薛仁貴恭敬的施禮說道。
「仁貴,先試試伱的力氣吧,看到那石滾沒有?少說也有五石左右的重量。」
「輪台城所有將士們,至今只有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二位將軍可以將其搬動。」
薛仁貴聞言,大踏步往石滾前走去。
程咬金等人的眼睛都眯縫了起來。
若是換作年輕的時候,程咬金覺得自己搬動這石滾,也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現在嗎,早就不勝腰力了。
只見薛仁貴,圍著石滾走了三圈。
程咬金差點繃不住了。
又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雖然長得孔武有力,好像和處默寶琳有的一拼,終究還是太嫩了點啊。
現在連如何下手,都找不到位置。
這樣的將軍,要來何用?
就在程咬金,雙手抱在胸前,準備看完笑話,然後嘲諷一般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薛仁貴動了。
只見薛仁貴,深吸一口氣,馬步一紮,彎腰就扣住了石滾的對角。
「給我起……」
呼!
所有人的眼睛,都瞬間瞪的老大。
程咬金更是脫口而出:「狗日的……」
眾人何時見過如此生猛之人,直接就將石滾抱到了腰際。
要知道,整個輪台城,力氣最大的大力士,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只是堪堪可以讓石滾離開地面而已。
而,薛仁貴,竟然一把就將石滾抱到了腰際,力氣之生猛,已經達到輪台城第一猛士的境界。
就這,還不算完。
只見薛仁貴,再次深吸一口氣。
「給我起……」
呼!
呼!
呼!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小子竟然直接將偌大的石滾,直接舉過了頭頂。
程咬金眼睛瞪的溜圓。
狗日的,還真是生猛啊!
老子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猛。
尉遲恭和秦叔寶,也是佩服的五體投體。
秦王殿下,真乃神人也!
如此深藏河東之地的一位猛將,秦王殿下,他是如何知道的?
眾人,算是徹底服氣了,大寫的服!
到了這個時候,不服氣也不行。
這特喵的,就是一個力量型選手。
石滾都能舉起來玩,抓住他們任何一位,還不跟老鷹抓小雞似的。
薛仁貴竟然舉著石滾,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走了不下十步,就這,還跟沒事人似的。
「仁貴,可以了,將石滾放下吧!」
「仁貴,謹遵秦王殿下口諭!」
眾人本以為,薛仁貴會,狠狠的將石滾扔在地上。
誰曾想,他竟然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位。
真真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這一個輕輕放下,其實更加考驗一個人力量的耐力。
由此可見,薛仁貴的力量,遠不止將石滾舉過頭頂這麼簡單。
「殿下,薛仁貴一膀子力氣,臣等非常佩服。」
「不過,只是空有蠻力的話,怕是也難成大器!」
聽了程咬金的話,李根微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薛仁貴,給眾卿展示一番射術如何?」
薛仁貴三箭定天山的戰績流芳千古,李根自然知道他射術了得。
「仁貴,謹遵秦王殿下口諭。」
李根一揮手,士兵將弓箭取來。
眼下唐軍弓箭經過多年改革以後。
已經不復當年先秦時期的三石弓。
先秦時期,一位普通士兵,拉動三石弓,是基本要求。
歷經多年以後,到了唐代,三石弓,已經逐漸開始被,更加輕便和利於速射的弓箭所取代。
不過,軍中依然還保留少量的三石弓和五石弓,主要是用來訓練將士們的臂力。
士兵送來的兩把弓箭,正是一把三石弓和一把五石弓。
薛仁貴拉動三石弓,隨即搖搖頭放下。
「太輕了……不得勁……」
程咬金,真想一鞋底呼過去。
狗日的,真他娘的能得瑟。
你他娘的知道,現在多少士兵,連三石弓都不能完全拉開了嗎!
薛仁貴掂量掂量五石弓,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拉弓搭箭,正要對準正前方的靶心的時候。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清脆的鷹啼。
薛仁貴抬頭往天空望去。
一個瀟灑的後撤步。
讓李根腦海里瞬間出現,某影視劇中,彎弓射大雕的場景。
眾人發現,薛仁貴竟然準備射大雕。
齊齊屏住呼吸,抬頭往天空望去。
兩隻大雕,結伴而行,在天空自由自在的滑翔著,看模樣,定是在尋找隱藏在地面上的野兔或野雞之類的。
程咬金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射鵰?
你他娘的能把雕毛射下來,就算老子輸。
就在這個時候,薛仁貴動了,五石弓的弓弦,被薛仁貴拉滿。
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
眾人只聽見,嗖的一聲!
離弦之箭,以超音速的速度,直奔天際而去。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箭羽穿透了第一隻大雕,強勁的箭羽,緊接著將第二隻驚慌失措的大雕,也狠狠的扎了個透心涼。
一箭雙鵰!
何其驚人!
何其震撼!
眾人注視著箭羽帶著兩隻大雕,從天空直墜下來。
每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即便是飄散的雕毛,落在了程咬金的頭頂,程咬金此時也渾然不顧。
真他娘的生猛啊!
是個人才,是個將才!
程咬金此時算是徹底服了。
「哈哈哈哈,臣,恭喜秦王殿下,喜得薛將軍,薛將軍不但孔武有力,而且射術精湛,臣,實在是佩服的很啊……」
程咬金話音落地,眾將軍和官員,紛紛齊齊施禮道賀。
「恭喜秦王殿下,喜得薛將軍!」
李根微笑著點點頭,示意眾人免禮。
「仁貴,來,本王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程知節,程大將軍!」
「這位是,尉遲恭,尉遲大將軍。」
「這位是,秦叔寶,秦大將軍。」
「三位大將軍,乃是輪台城最大的三位將軍。」
李根的話,讓程咬金,尉遲恭和秦叔寶三人,很是受用。
「晚輩薛仁貴,見過三位大將軍。」
這個晚輩用的好啊,瞬間讓程咬金三人,對薛仁貴再次好感倍增。
「三位大將軍,皆是開國功勳,一生戰功赫赫,實乃晚輩學習之典範,今日仁貴有幸得見三位大將軍,終生無憾也!」
嘿!
程咬金沒想到,薛仁貴這小子不但武藝高強,而且還很會來事。
最起碼,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
聽起來也讓人覺得舒坦。
「小薛啊,你也不錯啊,正如秦王殿下所言,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都已經老了,以後行軍打仗的事情,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嘍……」
「程將軍言重了,您現在正值壯年,再戰它個三五十年,完全不在話下!」
「嘿,薛仁貴,老夫和你很投機啊,今日裡,正好趁秦王殿下封你為將軍,咱們一起好好痛飲幾杯……」
李根聞言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程將軍所言甚是,本王覺得,就憑仁貴雙手舉石滾,彎弓射大雕,今日理應痛飲一番。」
「軍營今日伙房裡,準備的是何飯菜?」
聽了李根的話,一位主管的後勤的文官,開口說道。
「回殿下的話,今日伙房包的,白菜肉餡的大包子。」
「好,白菜肉餡的大包子好啊,今日本王也嘗嘗,軍營里的白菜肉餡的大包子。」
「傳令下去,多蒸幾籠,然後再炒幾道菜,今日咱們大家,就在軍營里,慶祝仁貴為特戰先鋒隊將軍。」
官員領命而去。
當一籠籠的大包子,被抬進營房之後,滿屋子的肉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薛仁貴,做夢都想不到,來這裡當兵,伙食竟然能這樣好。
這就是長安城的大戶人家,也沒有這樣的口福啊。
「仁貴,這樣的肉包,你一頓能吃幾個?」
「回殿下的話,一籠應該就差不多了……」
薛仁貴話音落地。
除了李根和魏叔玉以外,其他人等,全部都嚇壞了。
「小薛,這一籠至少有三十多個肉包啊,這碗口大的肉包,本將軍最多也就是吃五個,就吃不動了。」
「很多後生,也就是兩三個的肚量。」
「程將軍,仁貴飯量是大了一些,要不然哪來這一膀子力氣。」
李根微笑著打斷了程咬金的話。
為了驗證薛仁貴真正的飯量,眾人全部一動不動,看著薛仁貴,是不是真能幹掉一籠肉包。
結果,所有人都傻了。
這小子兩三口一個,一籠肉包,就這樣被他自己消滅的一乾二淨。
「還能吃?」
程咬金哆哆嗦嗦的開口詢問道。
「這肉包味道太美了,再來一籠,應該問題不大……」
噗通……
程咬金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
俺滴親娘嘞!
難怪河東薛氏,越來越不景氣啊。
就這小子的肚量,也能把祖上的家底給吃光。
眾人算是見識了薛仁貴的風采!
從此都對薛仁貴,刮目相看。
特別是得知,此人乃是秦王殿下,專門派魏叔玉從河東薛家,特意尋來的之後,對他也越發敬重起來。
特戰先鋒隊,也因此順利開始組隊。
報名的士兵,非常踴躍,因為秦王殿下有令,但凡加入特戰先鋒隊,軍餉比普通士兵多三成以上。
鋼鐵廠有了新的煉鋼和煉鐵之法,開始日夜運轉起來。
而,兩座軍工廠,也在加速建設。
所有確定下來的進廠人員,儘是經過多方考驗,值得信賴的士兵們。
武曌,柴令武,李德獎和魏叔玉,也全部進入狀元學院授課。
做為大唐第一位女教師。
已經過了豆蔻芳華年紀的武曌,在輪台城非常惹人注目。
一是,因為武曌完美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二是,因為她乃是秦王殿下的首席大弟子。
這樣一位還未出閣的少女,自然引起眾多青年的關注,也成為不少小伙子的夢中情人。
不過,大多數人只是想想而已,不敢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
畢竟秦王殿下首席大弟子的頭銜,太過耀眼了。
再加上武曌本就高冷的氣質。
讓許多人只能遠觀,不敢靠近。
原本武曌也想像母親一樣,等到幾十歲再考慮嫁人的事情的。
奈何最近從長樂哪裡聽到了不少悄悄話。
長樂描述的奇妙感覺和滋味,讓武曌渾身痒痒的。
以至於,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一開始有點疼痛,後面簡直是舒服死了……」
長樂的這句話,一直在武曌腦海里迴蕩著。
讓她也開始渴望,體驗那種能夠舒服死的感覺。
唉!
一幫膽小鬼,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武曌自然知道,自己現在,在輪台城宛如公主般的存在。
一切得益於,師長對自己的關懷和疼愛。
除了,學院裡的,柴令武,程處亮,尉遲寶琪,魏叔玉和李德獎,以及自己的兩位師弟以外。
其他少年,根本不敢和她說話。
母親楊氏,也看出來了女兒最近的小心思。
「要不要母親去跟秦王殿下開口,讓殿下幫你挑選一位佳婿?」
武曌聞言,紅著臉搖搖頭。
其實武曌心裡是非常矛盾的。
當母親提及讓師長,為她挑選佳婿的時候。
不知道為何,武曌心裡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疼痛感覺。
唉!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究竟是怎麼了?
他是自己的師長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長。
當輪台城,飄起貞觀九年的第一場雪。
整個世界都變的潔白無瑕起來。
一輛馬車,出現在輪台城外。
讓腳踏滑雪板,在雪地上練習滑行的特戰先鋒隊員,立即警惕了起來。
「來者何人?因何靠近輪台城?」
薛仁貴一聲大吼,讓馬車立即停了下來。
此時積雪甚厚,馬車本就是寸步難行。
「敢問郎君,此地就是輪台城?老夫是來尋秦王殿下的。」
武士彠從馬車上下來,開口說道。
薛仁貴,出于謹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武士彠的話。
「汝,來尋秦王殿下,所為何事?」
「父親……父親……」
薛仁貴話音落地,武曌便策馬奔騰而來。
小黑,小花和小黃,小白,亦歡喜的在前面帶路。
原來,是四隻狗狗突然咬住武曌的褲腿,讓李淵想起自己跟武士彠修書一封的事情。
「武曌,或許是你父親大人來了,他在莊園住過數日,小黑它們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武曌聞言立即牽馬而出,翻身上馬,跟隨小黑它們一路直奔,輪台城南而來。
恰巧遇到,薛仁貴盤問父親。
「原來是武都督,薛仁貴失禮了。」
看到策馬奔騰而來的武曌,薛仁貴抱拳對著武士彠開口說道。
「無妨,無妨,不知者不怪……再說了,老夫如今已經辭官了,收到太上皇的書信,準備來輪台城頤養天年!」
武士彠舉目看著,策馬而來的少女。
一別多年,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
「父親……」
武曌翻身下馬。
直接撲進父親的懷裡。
「父親,女兒好想你啊……」
「好孩子,父親沒想到,你竟然長這麼大了,若不是你喊一聲父親,父親都不敢相信,這就是父親當年的女兒……」
汪嗚……
四隻狗狗,在武士彠身邊刷存在感。
「父親,咱們回家去,若不是小黑它們四個,女兒還不知道父親到了輪台城外呢。」
武士彠的到來,讓都督府立即熱鬧了起來。
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楊氏和李淵了。
楊氏是武士彠的妾。
李淵則和武士彠交情深厚。
早在李淵是唐國公的時候,就結識了武士彠,後來武士彠大力支持李淵策劃反隋大事。
並且在攻克長安城一戰之中,和李世民並肩戰鬥,立下赫赫戰功。
得知武士彠已經辭官,李根當機表態。
將房府後面的宅院,給武士彠一家居住,從此以後,輪台城又多了一家武府。
「信,沒想到,多年以後,咱們老了老了,還能每日都在一起。」
「老夫很是欣慰啊,秦王有遠超世民當年之文治武功。」
李淵的房間裡,李淵和武士彠相對而坐。
「太上皇,初聞陛下冊封秦王的時候,我當時是真不敢相信啊。」
「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聽了武士彠的話,李淵微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世民心裡怎麼想的,老夫太清楚了。」
「他是想藉助秦王之名,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來開脫啊……」
李淵的話,瞬間讓武士彠瞪大了眼睛。
「太上皇,您的意思是,將來這天下,這皇位,是屬於秦王的?」
李淵聞言,鄭重的點點頭,開口說道。
「世民是老夫的兒子,他的心思,老夫還是能揣摩一二的,若無意外,從冊封秦王之前,他已經開始考慮此事了。」
「畢竟不管是文治武功,現在的秦王都太過驚艷。」
「若是藉此,最終讓秦王上位,那世民可以冠冕堂皇的言稱,當初也是因為自己任秦王時,文治武功雙全,所以父皇思慮再三,確立自己為太子,所以才有了建成和元吉的不滿……」
「後面的一切行為,也就是屬於順應聖意,順應民心之舉了……」
「所以,世民才將這廣袤的西域之地,交給秦王一人處理,而且是全權負責,還將程咬金三人派遣到秦王身邊……」
李淵的分析,讓武士彠眼睛瞪的溜圓。
仔細想想,這還真完全有可能。
而且還真能完美的將過往,給掩飾過去。
「太上皇,這話,您可曾跟秦王殿下說起過?」
聽了武士彠的話,李淵端起茶杯淺飲一口,開口說道。
「信,老夫又不傻,怎麼會跟孩子說這些?」
「當年老夫承受過的痛苦,老夫自然也想讓世民,也跟著嘗一嘗,前提是李唐天下不倒的情況下……」
武士彠聞言,驚出一身冷汗。
李淵話里話外的意思太明顯了。
這是要讓秦王,也上演一次玄武門之變。
「太上皇,非要如此嗎?」
「我們這一代的恩怨,何必強加在孩子們身上?」
「再說了,秦王殿下文治武功天下無雙,而且孝心也是天下美名揚!」
「何必再讓秦王殿下,重走當年路?」
「太上皇,我們已經老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這些年,拋開那些恩怨不談,大唐的改變,有目共睹,百姓們的生活得到極大提高。」
「這些,不正是,我們當年起兵時的心愿嗎?」
「如今心愿達成,何必再讓悲劇重演一番?」
「何必呀?……」
豆大的眼淚,從武士彠眼睛裡滾落下來。
李淵的真實想法,武士彠很難認同和支持。
「信,連你也不支持老夫如此做嗎?」
李淵臉色煞白,一直以來,武士彠可是最為支持他的。
李世民登基大寶以後,曾經所有的臣子都遠離了他。
唯獨武士彠不離不棄,每次來長安城上計,必定會親自探望一番。
「太上皇,您變了啊,您不再是從前那個心懷天下,胸中有大義之人。」
「若是為了當年的恩怨,而置天下百姓與不顧,讓秦王殿下的英明毀於一旦,太上皇,後世將如何評價與您?」
「眼下,再不濟,後世談起李唐,您也是真正的李唐天下締造者。」
「若是一步走錯,將會遺臭萬年啊……」
「太上皇,三思,三思啊……」
「信,可是老夫心裡苦,老夫心裡苦啊……」
武士彠一番話,可以說是罵醒了李淵。
「太上皇,您心裡的苦楚,何必再強加於秦王,難道您想讓孩子們,世世代代都這樣,在痛苦之中度過嗎?」
「信,老夫不想啊,老夫不想啊……」
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抱頭痛哭起來。
…………
第二日,心結解開的李淵,帶領武士彠開始遊覽整個輪台城。
對於輪台城的一切,武士彠都是感到新鮮和新奇的。
年過半百的他,突然感覺到了渾身再次充滿了活力。
「信,昨夜老夫一夜未眠,你說的很有道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老夫不能做千古罪人。」
「既然世民有意培養秦王,那就順其自然吧!」
聽了李淵的話,武士彠非常高興的點點頭。
「太上皇聖明!」
「信,武曌早已過了出閣的年紀,你覺得令武如何?」
「每每看到令武,老夫心裡就難受啊,若是秀寧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啊!」
「太上皇,令武這孩子屬實不錯,文治武功雙全,隱隱有超越霍國公之勢。」
「你呀,你呀。這是怕老夫心裡不悅吧?實不相瞞,令武眼下已經超過了他父親當年了。」
「若是這門親事你同意的話,趁著咱們兩個都在,就讓他們早日完婚吧!」
「好,等武曌授課完畢,回府以後,我和夫人跟她好生商量一番。」
武曌授課完畢,從學院步行回家。
一路上都是年輕男子,投來的異樣目光。
武曌很享受這樣的目光。
被人矚目的感覺真好。
最起碼,證明自己有讓他們矚目的身材和容顏。
學院距離武府,不過幾百步的距離。
其實搬離都督府,入住武府,武曌心裡是非常不捨得。
奈何,如今父母都在,武曌也知道,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整日裡住在都督府,難免會有些不便。
畢竟,又一次夜裡,武曌半夜起床入廁,可是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的。
那聲音竟然來自師長的房間。
當從長樂口中得知,原來是那麼一回事後。
武曌越發顯得有些好奇和神望了。
「父親,母親。女兒回來了!」
武曌推開武府大門,院子裡一條小狗狗,搖頭晃腦的迎接了過來。
這是剛剛滿月不久的小狗,乃是從都督府里抱養過來的。
「曌兒,來,父親和母親,有事情要與你商量。」
聽了父親的話,武曌答應一聲,邁著輕盈的步伐,往客廳而去。
「父親,母親。幹嘛一臉鄭重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啊?」
武曌話音落地,母親楊氏微笑著開口說道。
「確實是有大事,是你的終身大事要來了。」
武曌聞言,面頰微紅,立即乖巧的坐在了父母面前。
「曌兒,輪台城內,可有你心儀的男子?」
聽了父親的詢問,武曌雙手使勁拉扯著衣襟,不知該如何回答,父親這樣的問題。
畢竟自己心儀的男子,是有悖與倫常的,不可說,絕對不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