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
羅明身著一襲藍色儒袍,雖沒有著甲,但此刻往門口這麼一站,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Google搜索
氣勢如此非凡,怪不得能遭皇帝如此賞識。
鄭沭陽輕咳一聲,一眾巡警隨即後退兩步,他臉上掛著淺笑,和善行禮道:「羅將軍,在下長安警務署鄭沭陽。」
羅明了打量了兩眼,拱手道:「鄭大人。」
客套完後,鄭沭陽直接開門見山道:「羅將軍了,今日上門煩擾,是有件案子想要請令弟羅利回去問兩句話。」
羅明眉頭一擰,問道:「鄭大人,我二弟是?」
鄭沭陽看了眼羅府門楣,上前半步垂首低語道:「羅將軍,令弟昨日在平康坊當眾行兇,將明祥茶樓的掌柜的刺成了重傷。」
羅明瞬間傻了眼。
怪不得一大早就叫自己回來,原來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別看羅明到長安沒幾天,這平康坊是個什麼地方,他還是知道的。
「鄭…鄭大人。」羅明停頓道:「這茶樓,是…」
鄭沭陽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等說完,直接回道:「是鴻臚寺少卿張介岳的生意。」
羅明面色一變,還真招惹到了朝中的人。
「其實要我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鄭沭陽搖搖頭道:「畢竟人沒死不是。」說著,壓低了嗓音:「可是張家現在非要討個說法,我和府尹大人也是實屬無奈。」
「實不相瞞羅將軍,昨日我和張大人親自登門拜訪,勸了一天,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張介岳就是咬死了不鬆口,人家占著理,我們京畿府也沒辦法。」
鄭沭陽喋喋不休的說著去張府的事情,羅明聽的是心煩意亂。
羅利這個混帳東西,小時候殺雞都不敢看,怎麼突然間竟有殺人的膽量了?
羅明腦瓜子嗡嗡作響,鄭沭陽看了一眼,見他一副呆愣的模樣,當即也沒興趣再言其他,直接道:「羅將軍,天色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復命,您看…」
幾息過後,羅明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府內走去。
……
「老大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六神無主的羅老漢見到兒子,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幾步上前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剛剛醒過來的羅利從床上跳下,連滾帶爬的撲到身邊抱住腿就哭喊了起來:「大哥救我,救我大哥…」
羅明如木偶般站著,心中複雜的他,此刻不知能做什麼,也不知該說什麼。
「老大啊,你弟弟…」
羅老漢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鄭沭陽帶人走了進來。
墨黑色的制服十分有壓迫感,看著挎著刀的巡警,羅老漢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
羅利此刻如見了貓的耗子一般,手腳並用,如考拉般玩命的抱緊了羅明的腿。
看他這樣子,估計要不是羅明在,都能直接嚇尿咯。
看著淚流滿面驚恐不已的弟弟,羅明的眼眶也瞬間濕潤。
「羅將軍,這位就是令弟?」
羅明複雜的點了點頭。
鄭沭陽沒再說什麼,兩個巡警隨即上前,又拉又拽,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羅利給抓了起來。
「救我…救命……」
「兒啊……」
羅利劇烈掙扎著,但他的掙扎在兩個孔武有力的巡警面前,註定是徒勞的。
羅老太太見兒子被抓,情急之下直接昏了過去。
羅明急忙招呼人去叫大夫,鄭沭陽見此也不在停留,帶著羅利便回了京畿府。
他們走後許久,驚慌失措的羅老漢才漸漸的回過了神。
「快快…,你快想辦法救救老二。」
羅老漢急得滿頭大汗。
羅明坐在床沿邊,看著昏睡著的母親,嘆口氣道:「爹,老二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傷人,你讓我怎麼救他。」
「不就是一個茶樓的小掌柜的嗎?大不了多賠他們些錢,你先打聲招呼,讓他們先把老二放回來。」
「爹。」羅明垂首,一臉無奈道:「那掌柜的也不是普通人,京畿府現在證物齊全,我…我是沒什麼辦法。」
「你怎麼能沒辦法呢!」羅老漢急得跳腳道:「你可是大將軍,現在這些黑皮不就是以前那些衙役捕快嗎?」
「擱在前幾年,一個縣太爺就能指使他們了,你現在可是大將軍,怎麼能沒辦法呢?」
「我……」
羅明張了張嘴,他被老爹的愚昧無知堵得啞口無言。
「爹。」思考半晌,羅明無力道:「爹,我是真的沒辦法,軍中還有事,我先回去了,過兩日我就帶兵前往幽州了,您和娘多多保重。」
說完,羅明起身往門外走去,羅老漢伸手去拽,卻被他靈活躲開。
「老大…」
面對老父親深情的呼喝,羅明沒有絲毫猶豫。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羅老漢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嘴裡一直念叨著怎麼辦。
……
鄭沭陽帶著人直接回了警務署,還沒等他問什麼,手中的驚木堂剛一拍,羅利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前後不過一刻鐘,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羅利這般配合的犯人,配合的鄭沭陽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羅利。
不放心之下,鄭沭陽又差人去尋了幾個目擊者來。
這幾個人一眼就認出了羅利來,鄭沭陽這才放了心。
在簽字畫押之後,便將人移送去了刑司關押,接下來迎接他的,就是判罰和審驗了。
這些事都和警務署沒什麼關係了,這是大理寺和都察院的活。
對於鄭沭陽來說,這個麻煩雖是處理完了,但到底會不會因此帶來更大的麻煩,還猶未可知。
……
夕陽斜下,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了屋內,將兩儀殿映了個通紅。
李承乾放下筆,抬頭望向了窗外。
這時,門外的小黃門進來道:「陛下,鴻臚寺少卿張介岳求見。」
「讓他進來吧。」
幾息過後,張介岳跟著小黃門走了進來:「臣,參見陛下。」
「免禮。」李承乾問道:「如何了?」
「回陛下,警務署鄭沭陽剛剛親自上門送來了結案書。」張介岳從袖中掏出一張紙,茅四轉遞了上來。
李承乾拿起看了看,而後莫名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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