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文本最終還是被張子風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記住本站域名
在昏迷三日之後,他醒了過來。
但不知是腦袋傷的太嚴重,還是因為太過傷心的緣故。
在醒來之後,不論是妻兒家眷還是故交好友,任誰跟他說話,都得不到一絲回應。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其餘時間芩文本基本都在床上渡過。
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上方,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丟了魂。
除了喘氣之外,跟個死人差不多。
活不活,死不死..
張子風也是束手無策。
芩文本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碰到。
說失魂症不像失魂症,說沒病吧,又不像沒病的樣子。
皇帝可是親下諭旨,務必要保證芩文本無礙。
雖說無性命之憂,但就現在這鬼樣子,也沒法向皇帝交差。
張子風棘手之餘,便請來了恩師。
孫思邈倒是見多識廣,望聞聽切過後,便連施一番巧手。
結果依舊沒多大的用。
師徒二人一番商議過後,覺得這是一種新的魂魄方面的病症。
於是,便將此病取名為:芩氏丟魂症。
魂魄之症,藥石難醫。
芩夫人一聽治不了,每日從早到晚以淚洗面。
芩家長子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從床板下拿出小人,狠狠的扎著。
扎小人,在以前被稱作巫蠱。
傳說以這種方式,能夠對被扎之人施以詛咒。
這是芩家長子唯一能想到的報仇方式。
「扎死你..昏君..扎死你...」
牆壁之上,一道人影在燭光的映射下,顯的猙獰無比。
...
嘶!
剛剛百米衝刺完的李承乾,突然間緊緊夾住雙腿,連吸數口冷氣。
一旁的姜熙月酮體外露,光滑的肌膚上布著一層細汗,見他面色有點異常,顧不得穿衣,連忙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
牙關都抖得咯咯作響了,還說沒事,這誰信?
姜熙月急了,一把拉開輕紗床幔大喝道:「來人,快宣太醫。」
立政殿的宮女,李承乾的隨侍太監,呼啦啦的從屏風後面鑽出。
......
太醫院晚上值夜的有六人。
他們前腳剛剛寬衣上床準備睡覺,結果後腳傳令的太監就闖了進來。
一聽皇帝身子不適,他們套上鞋,連外套也來不及穿,一溜煙就往立政殿跑。
一路腳下生風,肺差點都沒跑炸咯。
結果到了立政殿,皇帝卻板板正正的坐在床邊。
觀氣色,看著也沒什麼問題。
六人之中,年齡稍大些的太醫快速順口氣,邁著發軟的步伐上前兩步道:「陛...陛下...您..您...」
說著說著,便又喘起了粗氣。
李承乾無奈看了眼姜熙月,主動道:「朕無礙,勞煩幾位卿家了。」
」臣等之責。」六個太醫惶恐行禮。
姜熙月這時道:「還是讓他們看看吧,你剛剛...」
「朕說了沒事。」李承乾突然帶了幾絲怒意。
好心當做驢肝肺,姜熙月委屈的別過了頭。
殿內的宮人紛紛跪地,幾個太醫也戰戰兢兢的低下了頭。
立政殿的氣氛立馬尷尬了起來。
李承乾左右看了看,暗嘆口氣,伸出手道:「算了,既然來了,就號下脈吧。」
太監搬了個矮凳放在床邊,老太醫正襟坐下,三根手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聚精會神的把起了脈。
幾分鐘過後,他收回手道:「陛下脈象平穩有力,看著並無異樣。」
李承乾收回手,沒等他說什麼,姜熙月搶先道:「那陛下剛剛臉色紅漲,說話時下巴都抖了起來,這怎麼回事?」
「這...」
老太醫眉頭一擰,問道:「陛下身子可還有其他不適?當時的症狀如何?發痛之時,是何處有感覺?」
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為難。
剛剛也不知是怎得,這蛋蛋突然像針扎似的。
莫名其妙就痛了起來。
這地方可不是其他地方。
皇帝蛋疼。
傳出去了也是個笑話。
感覺也沒什麼大礙,李承乾便隨口應付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腿突然像是抽了筋似的。」
老太醫微微點點頭,而後起身和幾個同僚低聲商討一番。
大約十幾息過後,他轉身行禮道:「陛下近幾日應該是太過勞累了,臣先開幾幅補氣益血的方子,陛下先喝著試試,龍體若還有不適,臣等在診治。」
李承乾點點頭,隨後趕忙打發走了幾個太醫。
折騰這麼一圈,子時都快過了。
放下床幔,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道:「以後別一驚一乍的,身為後宮之主,要沉得住氣。」
姜熙月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情緒明顯不太高漲。
「怎麼了?」李承乾側身看著她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以往辦正事的時候,姜熙月都是十分含蓄,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十分主動,甚至到了刻意迎合的地步,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陛下準備找多少人進宮?」
今天下午的時候,從宮外傳進來了一個消息。
宗正卿李元昌,正在大範圍遴選良家女,準備送入宮中。
皇帝嘛,三宮六院很正常。
姜熙月也明白,李承乾身邊不可能一直只有她一個女人。
挑選良家女入宮,姜熙月不反對。
憑她的出身,能當皇后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讓她很憂慮。
李承乾以為她是吃醋,還打趣道:「都說後宮佳麗三千,朕一千就夠了,這宮裡的人越多,你這後宮之主不就越威風嗎?」
本來只是個玩笑話,姜熙月卻當了真,一骨碌坐起,義正嚴詞道:「陛下是天下之主,為了龍砟繁盛,找多少人進宮臣妾都不反對。」
「但是。」姜熙月輕咬嘴唇,猶豫幾息後,鼓足勇氣道:「但象兒呢?」
李承乾登基之後,並沒有直接立李象為太子。
他是個什麼想法,姜熙月之前也不在意。
但現在不同了。
後宮的女人一旦多了起來,那用不了多久,孩子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李象雖然是嫡長子,但名分未定,一切便都猶未可知。
李承乾之前和李泰的爭端,姜熙月還歷歷在目。
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不能不為自己的兒子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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