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到底有何魅力,能讓這兩個外族人如此效死。Google搜索
站在城牆上,李承乾心中著實納悶。
城外,騎兵團已經將叛軍團團包圍,正在不停絞殺。
郭傑帶著幾十人,將阿史那社爾和契苾何力兩人與他們的手下分割開來,單獨圍了起來。
李承乾要活捉這二人。
但這兩人卻鐵了心的尋死。
不管郭傑怎麼規勸,他們就是不放下刀。
看著倒地的一個個手下。
郭傑心疼不已。
他恨不得立馬將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斬於馬下。
但皇命不敢違。
他只得咬著牙接著勸道:「兩位將軍,陛下不想傷你二人,你等又何苦一條道走到黑呢。」
哈哈…
阿史那社爾揮刀大笑道:「我只認一個皇帝,想讓我投降,做夢!」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郭傑恨的牙痒痒。
城牆上的李承乾聽到後,對著程咬金和牛進達道:「你們兩個下去勸勸,要是還不知好歹,那就成全他們吧。」
「諾。」
程咬金和牛進達出城。
這幾人雖不熟絡,但互相之間也算相識。
武人嘛,最欣賞的就是忠勇之士。
牛進達令郭傑等人散開,神色敬佩道:「兩位,太上皇的確沒事,放下刀吧。」
「陛下若沒事,又怎麼平白無故就直接成了太上皇了?」契苾何力擦了擦臉上的血,面帶譏諷道。
「嘿,你小子別不知好歹。」程咬金大嗓門道:「陛下又沒什麼事,你說,你們兩人就這麼死了,圖啥啊。」
「圖個心安。」阿史那社爾回嗆道。
他們兩人現在心裡也清楚,李世民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但之所以還在堅持,只是為了心中的那口氣。
雖然也不清楚這口氣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二人就是不願意束手就擒。
他們寧肯一死也不想跪地投降。
可能是為了武人的臉面吧。
「來吧。」阿史那社爾率先沖向了程咬金。
契苾何力舉刀殺向了牛進達。
四人眨眼間戰成一團。
程咬金和牛進達征戰沙場這麼多年,手下的功夫自然不差,阿史那社爾和契苾何力雖勇武,但也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過了幾十招,契苾何力率先被打下了馬,牛進達並沒有趁勢殺了他。
緊接著,阿史那社爾也掉下了馬,程咬金沒有絲毫猶豫,一刀便劈開了他的胸膛。
「你這是做什麼?」牛進達怒問道。
「陛下說了,不投降,就成全他們。」程咬金喘著大氣道。
「你……」
牛進達無言,抬頭看向了城牆。
李承乾與他對視一眼,隨後扭頭而去。
沉默幾息,牛進達跳下馬,握著刀道:「契苾將軍,對不住了。」
呸…
契苾何力吐掉嘴中的塵土,坐起看了眼天空,抓起刀直接抹向了脖子。
一道血霧於空中綻放。
城外的刀劍撞擊聲漸漸平息。
……
閘樓中,李承乾正脫著盔甲。
程咬金牛進達進來道:「陛下,他們……」
「朕看到了。」
李承乾開口打斷,對著朴二郎道:「將這二人好生收斂,快速送往長安,陪葬昭陵。」
「另,傳旨,契苾何力加封上柱國,進大將軍銜,諡號忠武,追封杜國公。」
「阿史那社爾加封上柱國,進大將軍銜,諡號忠勇,追封宛國公。」
「諾。」朴二郎行了一禮,轉身下去安排。
「你們二人各自帶軍將城外收拾收拾,而後明日跟著朝臣一起率先返回長安。」
前日才到靈州。
明日就返回長安。
這也太匆忙了吧。
聽這意思,李承乾還不跟著一起回去。
程咬金垂首小聲問道:「陛下,您不一起回京嗎?」
「父皇還未甦醒,待這邊處理好之後,朕再返京。」
一夜未睡,李承乾打著哈欠道:「去吧,回京之後,要提高戒備。」
提高戒備?
這是要戒備著誰?
牛進達不解其意,程咬金倒是懂了李承乾的意思,當即道:「陛下放心,有末將在,長安一定穩穩噹噹。」
這老東西,可真夠機靈的。
李承乾笑了笑,揮退二人。
從閘樓出來之後,牛進達便好奇問道:「陛下是啥意思?」
程咬金傲然一笑,背手道:「不可講,不可講。」
……
昏睡一夜。
李世民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不過他還很是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韋貴妃親手熬了點粥,喝下之後,才覺身上有了幾絲力氣。
李承乾回來之後,聽到李世民醒了,便直接來了東殿。
看到長子,李世民一副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模樣。
這等表情,令一旁的韋貴妃和蘇寧心驚不已。
人在屋檐下…
真把李承乾惹惱了,吃虧的不還是自己嗎?
蘇寧端起參湯,跪在床前堵住李世民的視線道:「陛下,再喝點湯吧。」
「滾開!」
也不知是太過憤怒,還是一碗粥下肚有了力氣,李世民一把推開了蘇寧。
參湯撒了一地,玉碗也摔成了兩半。
看著後倒在地上的蘇寧,李承乾淡淡道:「你們先出去吧。」
韋貴妃擔憂的看了眼皇帝,遲疑幾息後跟著蘇寧退到了門外。
「兒臣,拜見父皇。」
李承乾一甩衣袖,跪地行禮。
李世民雙手撐著床,咬死坐起,眼冒怒火的死死盯著李承乾。
一個在床上坐著,一個在地上跪著。
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足足幾十息過後,李世民聲音嘶啞道:「城外的,可是安北軍和神武軍。」
「是。」
「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爾呢?」
李承乾抬頭,看著李世民平淡道:「死了。」
「你…」
李世民胸膛起伏,眼中布滿血色道:「你好狠的心,他們是國之忠臣。」
「他們忠的是父皇,不是大唐,更不是兒臣。」
「朕真後悔,當初生下你,就該掐死你這個畜生。」
李世民咬牙切齒,眉宇之間,跟李淵很是相像。
當初,李淵也正是在李承乾面前這麼說李世民的。
「兒臣給過他們機會,但他們拒不投降,兒臣也沒辦法。」
「那你也殺了我吧。」李世民拿起枕頭,砸向李承乾,憤怒大吼道。
激動之下,一陣乾咳。
李承乾沉默幾息,突然道:「父皇覺得兒臣錯了嗎?」
……
李世民一愣。
干出這等事情,竟然還覺得自己沒錯。
這還是人嗎?
他怎麼能生出這等畜生!
不…
這比畜生還畜生。
氣血翻滾,李世民的面色變得潮紅。
李承乾低頭道:「青雀死了,雖然跟兒臣無關,但父皇會放過兒臣嗎?」
「或者說,父皇會放過靈州嗎?」
李承乾看了眼李世民,不等他回答,搖搖頭肯定道:「父皇不會。」
「父皇來靈州,就是想瓦解兒臣的根基。」
「這等機會,父皇一定會死死抓住,萬春殺了青雀,以她為缺口,父皇會拿了執失思力。」
「而後,又會以執失思力為契機,牽連到靈州軍一大批人。」
「最終,父皇會將靈州軍上上下下清洗一遍。」
李承乾勻了口氣,又自顧自道:「清洗完靈州軍,便是靈州府衙。」
「凡是跟兒臣有牽連的人,父皇都不會放過。」
「最後,靈州脫離兒臣的掌控,沒有了靈州為依仗,父皇還會讓兒臣監國嗎?」
李承乾望向了李世民。
那等眼神,不知怎的,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剛一對視,李世民下意識的便低下了頭。
隨後,又覺得不對,惱怒的又抬起了頭,想要坦坦蕩蕩的對視。
但李承乾卻又低下了頭。
「到時候,父皇可能會在靈州住幾日,也可能會立即返回長安。」
「但不論如何,父皇都不會讓兒臣監太久的國。」
「沒有了靈州,兒臣便失去了對話的資格,只能任由父皇擺布。」
「兒臣這些年來,或直接或間接,得罪了不少的人。」
「原先的五姓七望,推行新政之後利益受損的官員,他們這些人,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對兒臣有著各種看法。」
「父皇回朝,那兒臣便只能困居東宮,有靈州的前車之鑑在,父皇一定會將兒臣看的死死的。」
「過個幾年十幾年,稚奴也就長大了,到時候,朝中難免會有人升起其他心思。」
說到這,李世民突然開口道:「朕從沒想過易儲。」
李承乾抬頭,倍覺好笑道:「漢武帝剛來不也沒這個心思嗎?」
「但最後,劉倨不還是身首異處了嗎?」
「你……」李世民抓著床單,一臉怒氣道:「你的意思是為父以後肯定會老糊塗嗎?」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李承乾垂首道:「兒臣只是不想將命運交給其他人。」
「身為太子,不登基,就要死。」
「身家性命,還是自己掌控安心些。」
呵呵…
李世民冷笑道:「你倒是真的會找理由。」
「這不是理由!」李承乾起身,看著李世民質問道:「父皇好說,兒臣說的不對嗎?」
「父皇敢保證,你不會這樣做嗎?」
面對質問,李世民不言語,只是冷冷的瞪著李承乾。
「父皇當初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兒臣迫於無奈,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住口!」李世民儀態全無,如獅子般咆哮道:「你的意思,是你這麼做,是跟朕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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