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難道你就不怕父皇發怒嗎?」
「哎!高陽,別掐!疼!疼!」
李漱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頓時也有些惱了,伸出小手,就掐住了房俊腰間的軟肉,疼的房俊是直吸涼氣,連連求饒。
接著,他反手抓住了這妮子的柔軟小手,低頭便朝那嬌艷欲滴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嗚嗚嗚……」李漱的美眸猛然瞪大,他……他竟然又占我便宜。
她想推開,可又捨不得,隨著兩人漸入佳境,她感覺渾身發軟,嬌喘吁吁。
而作為老司機的房俊明顯感覺到她的動作很是生疏,這吻技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他不由嘿嘿一笑,開始引導起來。
「二郎,別!咱們不可以這樣!」正迷失在情慾中,不可自拔的李漱突然感覺到房俊那火熱的作怪大手,攀上了自己柔軟纖細的腰肢,並且一路向上探去。
她頓時猛然驚醒,連忙死死的按住了房俊的手,一雙美眸秋波蕩漾,水波盈盈,俏臉之上滿是哀求之色。
「那你還生氣嘛?」房俊在她小巧玲瓏,晶瑩如玉的耳垂上輕輕的吹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我不生氣了!你快放開,別這樣。這裡可是天牢,萬一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可就不好了!」李漱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她一向驕縱跋扈慣了,如今竟然在一個男子面前低聲下氣,雖說這個男子是她未來的郎君,但她還是感覺有些丟人。
「看到了又怎樣?我們倆可是有婚約在身的!」房俊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咳咳咳……」
就在這時,牢房門口傳來了乾咳聲。
「長樂姐姐,雪雁妹妹,你們怎麼來了?」李漱聽到這乾咳聲,仿佛就像受驚的小兔一般,猛的從房俊的懷中竄了出來。
看向站在牢房門口的兩道倩影,她微微一愣,隨即便快步的走到兩女面前,打了個招呼。
此時的她臉紅如血,尷尬至極。
上次兩人親熱被姑姑撞見,如今又被姐姐和堂妹看到,丟死人了都!
「高陽姐姐,房大哥,你們兩個剛剛……」李雪雁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加上剛才兩人又背對著牢房門口,所以對於兩人的動作她並未看清。
此時見到李漱如此模樣,不由遲疑的問道。
「呵呵……原來是公主殿下和郡主來了呀!快快請進!」房俊呵呵乾笑了一聲,連忙上前朝兩女打了聲招呼。
「郡主,是這樣的,剛剛我在給高陽撓痒痒呢!」接著,他看向李雪雁微笑著解釋道。
「高陽姐姐,是這樣嗎?」李雪雁聞言,滿眼狐疑地看向臉若朝霞的李漱。
「哦,是這樣的!剛剛我身上有點癢!所以讓他給我撓撓。」李漱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說完之後,她還隱晦的瞪了房俊一眼,這個登徒子就這麼急不可耐嗎?不分場合,像個色中餓鬼一般,就知道占自己便宜,簡直可惡!
真的只是撓痒痒嗎?
李麗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滿臉潮紅的妹妹,再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房俊,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玩味。
「房俊,你知不知道父皇剛剛在立政殿大發雷霆,要不是我和母后勸著,估計父皇早就提著劍來找你了!」
不過想到自己這次來找房俊是有正事的,她連忙臉色一肅,看向房俊,帶著責怪的語氣嬌聲說道。
「姐姐,父皇消氣了嗎?」李漱聞言,頓時心頭一緊,急聲問道。
「消氣怕是難了!」李麗質搖了搖頭。
「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父皇的氣一直不消,那二郎可就危險了呀!」李漱頓時急的小腳直跺,白裡透紅的俏臉瞬間煞白。
「公主殿下,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房俊看著自己這個大姨子,皺眉問道。
「嗯,今日早朝父皇已經下發了安民告示,告示上已經明確指出赦你無罪,即刻釋放你出獄,我想只要你乖乖出獄,估計父皇的氣也就消了!」
李麗質點了點頭,嬌聲說道。
這怎麼又回到原點了?
房俊聞言,頓時就愣住了。
李二那老小子難道還不肯信守賭約,來天牢接自己出獄?!
「怎麼?你還想著你跟父皇之間的賭約?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父皇是絕對不會來天牢接你出獄的!」
李麗質何等玲瓏心思,一眼便看出了眼前這登徒子心中所想。
「是啊,房大哥,你就別倔了!趕緊走吧,今天我跟長樂姐姐前來就是來接你出去的!」李雪雁連忙急聲勸道。
「二郎,你就別跟父皇慪氣了!快走吧!」李漱拉著房俊的衣袖,一臉哀求。
「那世家呢?」房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李麗質,沉聲問道。
「他們已經答應了,如今正在天牢門外候著呢!要不要我讓他們進來?」李麗質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不用了,你讓他們回去吧!陛下一日不信守賭約,我房俊就一日不出天牢!
他想做不守信用的小人,但我房俊卻想做一個信守諾言的真君子!」房俊面無表情的搖頭說道。
「二郎,父皇可對你房家不薄,你為何非要這麼倔?非要讓父皇低頭呢?」李漱見他如此冥頑不靈,頓時就惱了。
「呵呵……對我房家不薄?我阿耶為了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如今呢?說被免職就被免職!
他可是堂堂一朝宰輔啊!陛下說罷就罷,置我阿耶的臉面於何地?!
而我呢?我原本只想做個逍遙閒人,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白天去渭河邊釣釣魚,晚上再去平康坊睡睡花魁,那是何等神仙快活般的日子啊?!
我承認我房俊胸無大志,就是想做一條擺爛躺平的鹹魚!
可如今呢?陛下為了對付世家,竟然把我踢出去做擋箭牌,風險全部房家擔了,好處全是他的!這憑什麼?!」
房俊神情落寞,呵呵一笑,那笑聲之中夾雜著一絲蒼涼和悲憤。
「二郎,你……」李漱捂著小嘴,俏臉蒼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男人,此刻,她突然覺得很是陌生。
房俊這無比犀利的一番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戳她的內心,讓她心如刀絞。
她沒想到房俊竟然對李唐皇家有這麼大的怨氣。
「房俊,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李麗質眉頭緊皺,冷聲問道。
「怎麼?公主殿下是不是認為這些都是為人臣子應該做的事?
沒錯,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金枝玉葉!我們只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死不足惜!」房俊說話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房大哥,不是這樣的!」李雪雁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看著房俊,連連搖頭。
「好了,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房俊朝三女擺了擺手,接著一個人回到了床榻邊,倒頭便睡。
他娘的,皇帝了不起啊!老子不伺候了!
三女見狀,也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也沒再打擾,默默的退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