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你是豬腦袋嗎

  對於美女上司要給自己「報仇」一事,李忘憂可是深深感到憂慮。

  倒不是擔心美女上司,而是怕美女上司將事情鬧得太大,屆時不好收場。

  別看美女上司如今在大唐只管著馬車行與內衣坊,但她可不是等閒之輩啊。在後世,美女上司二十四歲,就能成為李忘憂的頂頭上司,靠的可不是什麼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學位,而是個人能力。

  雖然穿越到大唐之後,因為性別的原因,加上對大唐並不熟悉,美女上司低調了許多。

  但李忘憂可是確信,美女上司她真要搞風搞雨,肯定會鬧出不小的波瀾。

  不過李忘憂又挺期待,作為後世的白骨精、女強人,與大唐「土著」鬥法,想來還挺有意思。

  李忘憂忍不住想到了大唐另一位「女強人」,武媚娘武則天。

  也不知道美女上司與鼎鼎有名的女皇帝如果碰面了,會是什麼模樣。

  不過李忘憂轉念再一想,卻又不禁啞然失笑。武媚娘武德七年才出生,現在才不過四歲而已。就算她再妖孽,遇到了美女上司,那也只有被調教的命。

  回憶一下自己腦海中的唐史,貌似如今武則天與家人,還居住在荊州。

  要等到貞觀九年,她的父親武士彠去世,武媚娘才會與母親一起從荊州搬回長安居住,那年武媚娘應該是十二歲。

  想到這裡,李忘憂摩挲了一下下巴,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屆時應該做點什麼。

  要是能在做了李承乾、李泰以及未來高宗李治的師長後,再做做女皇帝的師長,貌似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現在說這些卻都還太早,至於美女上司想做什麼,李忘憂也攔不住,總之美女上司應該不會吃虧便是了。想明白這點,他也不打算管了,專心對付起手裡的肉包子,安心吃他的早飯。

  李忘憂便這樣在御史台的台獄之中住了下來,每日與紈絝們打麻將鬥地主,還有佩蘭送來的一日三餐美食,過得好不愜意。

  除了不能出御史台台獄的地界,其他與在自己府里也沒什麼不同。

  而且在台獄牢頭與獄卒們看來,李忘憂這位戶縣伯,上次與倭國人發生衝突,是為他們張目,才出手教訓了倭國人,所以心中十分感激。

  加之眾人畏懼李忘憂,當日李忘憂二話不說,便手刃三名倭國人,給了牢頭他們極大的震撼。

  而李忘憂又出手大方,大把的銅錢撒出去,這群台獄的牢頭與獄卒,都恨不得將李忘憂當祖宗一般給供起來。

  「對二!」房遺愛丟出牌,一邊問向魏叔玉:「叔玉,你家大人有沒有說,子憂多久能出去?這都好幾天了,天天在這台獄之中打牌,也著實無聊啊。」

  「四個三,炸!」魏叔玉得意的丟下炸彈:「這事我家大人說了可不算,得聖人發話。我估計也快了吧,拓跋那老頭府里,不是已經停靈五日了嗎?再有兩日便該下葬了。想必他下葬後,子憂就應該能出去了。」

  李忘憂一臉無奈:「要不起,過!這拓跋公真是吃飽了撐的,好端端自盡而死,居然還能怨我,你們說哪兒講理去?」

  「過!叔玉,你會不會打牌?子憂他才是地主,你丫的炸我做什麼?要我說,這拓跋老頭可夠厲害的,能懸樑自盡而死,也算老頭很能幹了。」

  李忘憂一聽他這話,牌都不打了:「遺愛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嘿嘿,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那拓跋老頭,今年開春以後就一直身體抱恙。被聖人趕去了戶縣之後,病情又加重了。你們想啊,這拓跋老頭,都病得要死了,這樣年歲的人,你要說他服毒或者割腕自盡,還算正常。可拓跋老頭居然能一個人,爬上房梁懸掛白綾,再把自己吊死,嘖嘖,厲害啊,這算不算是老當益壯?」

  房遺愛原本是取笑拓跋正陽的,可他這番話說完,在一旁觀戰的杜荷、杜構兩兄弟,便忍不住一人一巴掌扇在了他後腦勺上。

  「靠!你們兄弟二人,打我作甚?」房遺愛被打懵了,旋即大怒。

  杜荷、杜構氣得用手杵到了房遺愛的腦門上:「你是不是傻?這種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說?你是豬腦袋嗎?」

  「你們也沒問啊,說來作甚?」房遺愛還沒反應過來。

  李忘憂無語,這個豬腦袋,真是只長肌肉的嗎?他都懷疑房玄齡生兒子的時候,是不是被人給綠了?還是穩婆生產的時候,把這貨腦袋摔地上了?

  難怪歷史上房遺愛這貨,會跟著高陽那女人去謀反,真是笨死算了。

  「遺愛兄,既然你都想到了那拓跋公已然重病,他怎麼可能有能力去懸樑自盡,你就沒懷疑過嗎?」李忘憂翻了個白眼。

  「懷疑什麼?」房遺愛不解,接著猛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眾人:「你們的意思是拓跋老頭沒能力懸樑自盡,可能只是自己病死的?卻被那群老傢伙謊稱他是懸樑自盡,以死明志?」

  魏叔玉湊了過來,冷聲道:「甚至有可能這拓跋老頭,是被其他人勒死的也說不定。」

  「這,這不可能吧?那可是正五品的國學博士啊?誰那麼大膽?敢謀害朝堂命官?」房遺愛喃喃的說道。

  「哼,那可未必。你只看看這拓跋老頭一死,多少人得到了好處?那群之前被聖人趕去了戶縣的老頭們,如今可又回來了!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官位,未必做不出這種事情。子憂還因此蒙冤住進了台獄,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魏叔玉冷聲道。

  房遺愛默然無語了,他又不是真的笨蛋,之前只是沒往那方面想罷了。

  「但這只是我等的懷疑,能有什麼用處?難道還能跑去拓跋老頭的府上,給他來個開棺驗屍?拓跋老頭還留下了血書,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還能怎麼辦?」房遺愛嘟囔道。

  李忘憂思索了半天,倒是眼睛一亮,伸手向紈絝們招了招手,幾個腦袋湊到了一起,低聲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