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今日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啊。」
柳軒面對李世民的詢問,突然神秘一笑:「老李,你就說你遇到什麼好事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搞到什麼寶貝了吧?」
李世民今日為什麼親自排隊吃飯,那自然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大唐今日發生了很多事情,馬周帶著李世民的寶劍,就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在豪門世家之中殺瘋了。
柳軒那一篇策論,精準的分析了每一個豪門世家之中不同的人內心的想法,饒是他們喜歡抱團,鐵板一塊,但每個人的訴求都是不一樣的。
只要他有訴求,只要他想要活的這個訴求是需要艱難困苦玉汝於成的,馬周就有辦法。
只花了一兩天時間,馬周就已經攻下了十幾個五姓七望偏房的年輕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在家中不受重用,每次被家族召喚,要麼就是湊數,要麼就是做一些不怎麼喜歡的事情,有人是紅花,有人是綠葉,他們就是那些泥土之中的肥料,說難聽點,米田共都不如。
馬周一開口,直接朝著這些人內心之中不甘的反射點猛攻,拿下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馬周這邊有了進展,李世民這邊也進展飛速。
袁天罡不負眾望,一路向南,順著藍田,面朝秦嶺,一路上挖出了三座大墓,雖然不知道是何人的,但裡面的財寶確實是多,用袁天罡老頭子的話來說就是:這輩子就沒有幹過這麼富裕的活!
現在,一切都就緒了,李世民自然開心。
今日,工部已經在皇城外開始建造黃金台了,重金求子……賢,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作為一個標準的行動派,李世民吃點好的,犒勞自己一番無可厚非吧?
李世民神氣活現,為什麼偏要排隊?那自然是底氣足了,要聽聽民間如何談論他的。
排隊,花錢,朕有錢!
排隊的遺憾就是,沒有人會去議論皇權,在長安,你想看到什麼,那是不太可能的。
此時李世民站在柳軒面前,眉毛忍不住的飛揚起來,神色之中帶著一股清爽,一看就是有喜事了。
「賢弟,你年紀輕輕,眼睛怎麼就這麼毒呢。」
柳軒笑了笑,拍拍李世民的肩膀:「老李,我不光眼睛毒辣,嘴也毒,你不會是搞出來什麼大玩意兒了吧?」
李世民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臉皮要多厚有多厚:「也不行……嘿嘿……」
這一聲嘿嘿,是李靖從沒有聽過的聲音,他一臉錯愕不可置信看著李世民,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這一剎那,明明只有一個呼吸,但在李靖眼中,卻像是有了永恆一般長久。
他也想賺錢。
「老爺,柳掌柜,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李靖苦笑著:「柳掌柜,有什麼賺錢的法子嗎?」
李靖是真的著急了,他不是那種缺錢的人,但天底下,錢這種東西總是帶著一點點誘惑力的,誰會嫌錢少呢?
柳軒看著李靖,點點頭:「你啊,終於開竅了。」
「我跟你說啊,這賺錢的法子可多了,你回去之後,搞一本唐律,在裡面翻翻,到處都是。」
李靖一臉懵逼,我要賺錢,跟唐律有什麼關係呢?
李世民瞬間反應了過來,摸著鬍子大笑,激動之餘,鬍子都揪掉了兩根。
「你聽聽,這叫人話嗎?」
「你還沒聽懂吧?他的意思是說,賺錢的法子,都寫進了唐律里,不讓幹了。」
李靖明白過來勁兒的時候,柳軒和李世民臉上的壞笑已經充斥著整個正堂,大唐飯店正堂之中突然有人聽到發笑,也跟著笑,笑容人傳人極為迅速,一時間,大唐飯店的正堂里,到處都是愉快的氣氛。
「你……我……打死也不會做那種事情!」
李靖深知打天下的困難,他絕對不會輕易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誒,生意人的事情,不分高下。」
「那也不能違反唐律啊。」
「你不說,我不說,老李不說,誰知道?」
「那不行。」李靖斬釘截鐵,「昧著良心的錢,不能賺,會遭報應的。」
柳軒看著李靖的樣子,就像是看著個傻子,突然柳軒意識到,李靖似乎是信佛的。
這人啊,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可以有信仰。
「老李,咱不跟傻子說話,哈哈哈……」
正在算帳的房遺玉此時偷聽到幾個人的談話的時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可是賺錢啊!
「李叔叔……」
李靖認出來了房遺玉,左右看了幾眼:「你怎麼在這裡?你父親同意了?」
房遺玉點點頭:「李叔叔,你可不能頑固不化啊,柳軒心裡賺錢的點子可多了去了。」
「賺錢嘛,不寒磣!」
李靖心頭五味雜陳,似乎人人到了大唐飯店,都會受到一點點影響。
你看那平日裡有禮有節,排隊的時候生怕灰塵落在身上的商賈,喝茶都要擦很多次嘴巴的商賈,這時候竟然滿嘴油膩,絲毫不在乎那掉在地上的肉,撿起來吹兩口,直接塞進嘴裡,仿佛只要他撿起來的速度夠快,那掉在地上的肉就不算髒了。
明明是房玄齡的小女兒,此時竟然變得跟商賈一般。
明明是當今聖上,可自從來到大唐飯店之後,就變得神秘兮兮,陛下一定偷偷背著自己幹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李靖心頭的疑雲更加旺盛了。
我一定要查出來發生了什麼!
……
藍田這片土地上,永遠不缺人。
袁天罡穿著厚厚的衣衫,喝著熱茶,整個人神清氣爽。
北風呼嘯,他的心卻火熱。
眼神更是灼熱的像是夏日炎炎的太陽。
「就這裡,再過一刻,開動。」
面前的士兵,都是左武衛之中挑出來的人,他們訓練有素,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挖墓的時候,從來不亂說話,左武衛雖然沒有了一群優秀的士兵,但在陛下的麾下,多了一支神秘的隊伍,一支叫做摸金校尉的隊伍。
「稟告國師,這裡的土凍住了。」
「無妨,燒開水,澆下去,一點點挖,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