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這可是大唐宰相,文臣之首,現如今他居然也站出來替那程三郎說話。
著實讓一干文臣深受打擊,不過,這還不算完,長孫無忌一臉黑線地看著對面。
站在武臣那邊的某個超級厚臉皮正頻頻地朝著自己打著眼色,甚至在看到自己紋絲不動之後。
居然還開始比划起了手勢,他的舉動,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的臣工一臉懵逼地東張西望。
總覺得程咬金是看向這邊的某人,但是又不知道的他在慫恿誰。
長孫無忌臉色越來越黑,本不樂意越眾而出,可是當他看到了程咬金這貨似乎想要起身之後。
長孫無忌覺得,與其讓這個不要臉的混帳玩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腚眼暗疾。
一想到自己的腚眼隔三岔五,就要被程三郎製作出來的開塞露光顧。
罷罷罷,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倒還真不如現在站出去,還能顯得大度一點。
然後,令一幹嘛文臣下巴差點掉到地上的一幕出現了,那位棄武從文,向來跟老程家很不對付。
之前大軍從渭城大營出征之時,還曾經被程三郎作的詩給懟過的長孫吏部居然也越眾而出。
然後朝著陛下恭敬一禮之後,也開始替那程三郎說出了話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為與長孫無忌密友的褚遂良此刻都想歪著腦袋,把舌頭耷拉在一邊。
想要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清楚長孫無忌的用意,難道是意圖採用棒殺術?
可聽他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對啊,這到底是什麼時候鬼名堂,不是說好的很討厭程三郎的嗎?
隨著房玄齡的出現,到之後跟老程家關係很不對付的長孫無忌的出場。
那些原本很是憤憤不平,強烈表示反對的文臣們真心有一種摸不著頭腦之感。
大家一起共同進退不香嗎?為什麼要為樣扎心。是世界變了模樣,還是朝臣大佬們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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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微表情一直都控制得很好的李世民在看到了自家愛妻的胞兄。
受到了蹲在武臣列班裡的程咬金那貨擠眉弄眼,連比帶劃的致命威脅。
一臉不情不願地站出列陣,用一種十分悲憤而又很無奈的語氣,給程處弼那小子說好話。
李世民差點忍不住就想抱著肚子鑽到御案下面去笑個夠。今天這場朝會大戲的笑點和嘲點也實在是太多了點。
有了他們的出場,等於是把原本整齊劃一的文臣立場給拉扯得七零八落。
哪怕是孔穎達、孫伏伽等方才當場受程咬金這個混帳玩意當眾羞辱的斯文人再不樂意,卻也無力回天。
結果導致了退朝之時,被罰俸三個月的程咬金非但不惱。
反倒猶如打了一場大勝仗般,洋洋得意眉開眼笑的呼朋喚友呼嘯而去。
他要大擺家宴款待諸位好兄弟,以賀自家才華橫溢的三郎升官發財。
而一干被陛下好言撫慰的文臣儒者,例如孔穎達,還有孫伏伽卻面色鐵青。
目光怨憤地看著那前頭囂張豪橫的程咬金等一干粗鄙武夫嘻皮笑臉的揚長而去。
能怎麼辦?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除了被噁心,還能咋辦?
就算陛下板著臉喝斥了程咬金一番,可對於這位臉皮厚實程度堪比長安城牆的程惡霸而言,算啥?
哪怕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也會哼哼哈哈耍上幾招,可問題是面對這些成天在戰場之上廝殺的膘肥體壯的粗鄙武夫。
戰鬥力還是有著極大的落差,不說別的,就程咬金這個厚臉皮,一個打十個文臣都莫得問題。
這些事情,其實都算是小事,真正讓人覺得難受的,還是程三郎那小子。
一干朝堂斯文人們心中梗得難以自己的是,程三郎這小子,居然是《三字經》的作者。
一想到之前那些時間,大家為了向陛下表達自己憂國憂民,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頻頻向陛下稱讚《三字經》。
誇獎這位尚未顯露真容的作者一定是一位飽學之士,博學鴻儒,若能入仕,必會成為朝庭肱股之臣。
結果呢,就像是準備入洞房的新郎倌,心裡邊美滋滋地揭開了紅蓋頭。
就看到了程咬金和他家老三蹲一塊瞅著大夥嘿嘿嘿的興災樂禍。
泥瑪,真特娘的是被噁心壞了,可是,之前說出過的那些贊喻之詞,就跟潑出去的水似的,想收是收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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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落後長孫無忌半步,滿臉鄙夷之色地看著那些嘻嘻哈哈的武將背影,小聲地道。
「……沒想到,居然是程處弼那小子,不過,下官有些懷疑……」
「不用懷疑,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就定然是程三郎的手筆。」長孫無忌緩緩地搖了搖頭。
緩步下著台階,每下一級台階,他那圓滾滾的肚皮,還有那肥得看不見脖子的下巴都隨之一顫。
褚遂良看著這辣眼睛的一幕,趕緊移開了目光,繼續言道。
「這數月以來,陛下幾乎少有提及太子,今日的表現,卻讓下官有些擔心。」
長孫無忌掃了一眼褚遂良,胸有成竹地小聲道。
「擔心什麼,那畢竟還是太子。況且,那程三郎,算是給太子漲了臉面,陛下欣喜,也是應該的……」
「不過,不論如何,太子足疾不愈,他就不可能走上那個位置,這才是最主要的。」
「褚侍郎,一會代老夫去一趟魏王府,把這個消息,知會魏王殿下一聲。」
「告訴他,儘快吧,爭取在元旦之時,將《括地誌》編撰好的那部份,乘機獻上。」
「現如今太子遠離中樞要害,他再不好好表現表現,便是老夫,也難以援手。」
「下官明白,下官一會就去辦妥。」
看到褚遂良快步而去,長孫無忌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太常寺少卿,掌太醫署事。看起來只是略微提了一級,但是,太常寺丞不過從五品,而太常寺少卿卻是正四品。
想必,陛下正是擔心被群臣反對,故意提了一嘴,程處弼這位粉嫩的新丁雖然當上了太常寺少卿,但他只負責太醫署事。
可問題是,他程處弼入仕至今,還不足兩年的光景,便已經成為了太常寺少卿。
想想自家長子長孫沖,入仕足足四載,也就是今年初,才堪堪成為了宗正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