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熟練的拿起了酒杯,這是根本不用去看,他一飲而盡。
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賭!怎麼不賭呢?」
看出來,李淵也是好賭之人。
「好!君子一言!」
李愔見狀直接應了好,生怕李淵後悔一般。
「駟馬難追!」
如是這樣,那便是好的。
接著李淵反客為主,他道:
「我見你這盛唐集團內的酒不少,這樣吧,如是你輸了,往後一日一瓶無憂酒送入宮中如何?」
「不,應該是十瓶才是!」
李淵真會想啊,一天十瓶,一年三千多瓶,價值三萬多兩,他活得越久,那便是越爽。
李愔心想,他可真會想啊,竟想著有利於自己的事
但他還是說:「可以,若是我輸了,不能讓你恢復視力,一日十瓶無憂酒,不會中斷!」
「哈哈哈,那開始吧!」
李淵突然這麼說道。
李愔則是道:「如果爺爺你輸呢?這個也要事先說好來!」
「爺爺不可能會輸的,普下之下,還真沒有什麼藥可以治好我的眼睛!所以,你快點開始吧,我等著你的藥。」
「誰說是藥了?」
「不是藥?那也不可能!無論什麼方法都是不行的。」
「不管是什麼,凡事都有可能,不能你將好處都說去了,輸的時候,卻是一毛不拔?這樣的話太不公平了。」
李愔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懟道。
讓李淵心中有些難受。
於是,他便說道:
「我看你在宮外十分辛苦,不如這樣吧,若是我輸了,我向陛下提及,讓你回宮中如何?還能與你母親相見,也好讓你父子隔閡變小。這樣總可以了嗎?」
李淵表示出自己的良苦用心,他以為李愔會感謝他,但是他錯了。
相反的,卻是不爽於他說的建議。
「爺爺,我一心為你好,你卻要害我!」
李愔的話讓李淵鬱悶了。
「說什麼話呢?我哪裡害你呢?你可是我孫子啊!我怎麼會害你呢?我們可是一家人。」
李淵十分的不解。
是李愔與李世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調和的事嗎?
當時李愔與李世民爭吵的時候,他不在,否則他一定會出來勸的。
現在皇命已經下了,他也好說什麼了。
接著他又道:「我知道,你與陛下之間有過爭吵,當時還吵得很兇,但你要知道,我可是看著陛下長大的,他的內心不壞,就是嘴硬了點。」
李淵說到這時,卻定住了,不語。
是的,內心不壞,但對於權力的追求,卻讓他蒙蔽了雙眼,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
還讓自己退回去大安宮中,只能以美酒與美女為樂,從此與權力分道揚鑣。
不過這幾年,他過得不錯,天天醉生夢死的,也算是逍遙自在。
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天天要操勞國事,沒有自己的時間!
雖然站在權力的頂峰,但卻是最累的一人。
「爺爺,咱們不說那些讚揚他人的話。」
李愔突然這麼說道,似乎與李世民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在他嘴裡,李世民變成了他人。
「這……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知道的,與爺爺知道的一樣。」
李淵不語。
眼前這個孩子,恐怕是聽別人說了些什麼。
「是聽誰說的?」
關於那一段歷史,李愔可能比李淵還要明白。
畢竟李淵也是通過別人知道的。
但李愔卻是從頭看到尾。
「那不重要,我們現在是在賭局之上不是?」
「也是,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人死了也是不能復生。」
李淵略有意味的說道。
關於那一段歷史,知道的人不多,或者是知道的人不會說出來,都將它當成了秘密一般。
至於李愔是不是真的知道,還是套自己的話,那都不重要了。
一邊的程處弼與房遺愛更是不解。
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
好像是宮裡的秘事一般。
同時好奇的很,李愔的做事風格,根本就不是一個十幾歲少年應該有的做事方法。
他們覺得,李愔做事的方法甚至比他們自己的父親還要成熟。
並且,做一件事之前,都已經將後果給考慮到了。
李愔看著李淵許久後,開口了。
「爺爺,我覺得,不如這樣吧。」
「你說!」
「明天早上,你來此,若是我能助你恢復視力,那麼你便答應我一件事。」
「喔?如果是錢的話,我可沒有。」
現在整個大唐的窮得不得了,就算是太上皇日子也是過得緊巴的。
直到最後,他娶的幾個妃子都是草草的登記,給了個名份,甚至也沒有搞出什麼花樣。
因為沒有錢。
一切從簡!
「放心,我怎麼會要你錢呢?錢對我還說,只不過是一段數字罷了!」
這話說得,讓李淵差點嗆死。
「你說什麼?錢只不過是數字?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滿了!小小年紀就會說如此大話。」
李淵這麼說道,他哪知,這一切都是真的。
程處弼與房遺愛二人很想說,這是真的。
但還是沒能說出。
一直到有人抬著一箱又一箱的錢從他們窗邊經過時。
李淵這才猛的吞了吞口水。
我的乖乖,原來這是真的啊。
錢在李愔眼中,只是一段數字!
這是怎麼樣的境界啊。
「咱們廢話不多說,爺爺,如果你輸了,以後,這宮裡有什麼情報,請務必與我知會!」
「就這麼簡單?」
李淵納悶了。
他要的就這麼簡單?
這事看起來是簡單,但對於李愔而言,卻是不簡單,所謂信息無價,那便是等同於整個皇宮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就連李世民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且也沒有人敢查到李淵頭上啊。
因此,讓他來提供一些情報什麼的,再合適不過了。
這也是李愔根據袁天罡的相面,而做出的決定。
「怎麼樣?您是否答應?」
「既然這麼簡單,那我就答應好了!」
李淵心中一喜,畢竟那是舉手之勞。
「好!來來來,喝酒,吃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淵喝高了,忽然正經的對李愔道:「愔兒,爺爺有句話要對你說!」
李愔放下了酒杯。
「喔?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