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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被程處弼引入了盛唐集團之中,袁天罡也跟了進來。
李淵看到袁天罡就是一肚子氣。
他可是太上皇,竟然讓一個平民拉著大腿,還當著百姓的面這麼幹,簡直是不給自己面子啊。
如果現在不是在外面,而在宮裡的話,袁天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在外面,李淵自然也是不敢顯露身份,那樣的話,會害了自己,還有許多人。
「你怎麼也跟了進來?快走開!」
李淵一臉嫌棄。
「老人家,我也算是這裡的人,怎麼就不能進來呢?」
李淵納悶了,他還和盛唐集團有關聯?這就奇怪了。
但也沒多想,直接走到了裡面。
這一到裡邊,便看著一桌子菜,還有一壺子酒。
桌子前還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
他快步流星走向前。
看著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坐著。
「你便是子立先生?」
「爺爺,你不認得我了嗎?」
李愔說完,便是回頭。
這一回頭,直接將李淵嚇了一跳。
他想了許久之後,才記起了李愔的名字。
也是因為太久未曾看到過了李愔,否則怎麼可能麼久認不出來?
再者,他一直在大安宮中很少出門,李世民曾有幾次,讓他出來避暑,每一次他都拒絕,只在大安宮中花天酒地。
至於李愔,他一年見不到兩次。
能認出來,也是不錯了。
「你是愔兒!你是他們口中的子立先生?」
李愔輕輕點頭。
「便是。」
同時,袁天罡整個人都呆滯了。
皇子的爺爺?那不是太上皇嗎?
太上皇?這下尷尬了。
剛才他竟然扯了太上皇的後腿,那簡直了。
真的追究起來要殺頭的。
嚇得他連忙為自己算了算未來一個時辰的自己。
知道沒事之後,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這人是怎麼一回事,是你的人吧?」
李淵指著袁天罡道。
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小人不知是太上皇,剛才多有得罪了!」
袁天罡立即前來認了錯。
好漢不吃眼前虧,能認錯保有一條命的,為什麼不去做呢?
「哼!你這小子真是無理!愔兒,剛才這個傢伙一直拉到我的腿,真是氣死我了!這個得罰他!」
李淵主張道。
李愔知道這麼做的話,是誰都會生氣的。
便道:「袁天罡,你好大的膽子,我罰你和朱山一起清點銀子!不清點完不准睡覺!」
李淵茫然了,什麼?
數錢也叫處罰?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啊。
這種處罰,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袁天罡立即說道:「是,子立先生!」
這便是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可不是他能呆的地方,呆越久,怕李淵會更生氣。
「來來來,爺爺,我們坐下來說。」
李愔示意道。
李淵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他抬看一看,一雙兇狠的目光正在他面前。
這一雙眼睛的主人正是薛仁貴。
「這是?」
「這是我的朋友薛仁貴!」
李愔這麼介紹道。
薛仁貴心一動,沒想到李愔竟然這麼介紹自己。
朋友,竟然自己是李愔的朋友。
「果然是為勇猛啊!能有此友,是為幸事!」
李淵嘆道,以前他常年在戰場上征戰,看人極准,薛仁貴這樣的存在,定是勇猛之士!
李淵說完之後,接著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菜品,還有那一壺子酒。
「這些酒可以喝?」
「自然是!」
李淵一個開心,直接拿起了酒壺,便要往杯子裡倒。
這一倒,直接歪了。
許多酒水都浪費在桌上了。
李愔一看,李淵是怎麼呢?
怎麼會連酒都倒不好。
不想,那李淵沒有在意,似乎平時就是這樣的。
他竟然將嘴靠近桌子,滋溜一下,將桌面上的酒給吸入口中。
並且還露出滿意的表情。
「爺爺,你這是怎麼呢?」
「哎,我這眼睛越來越不行了,今年看近的不行,看遠的卻是看得清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應該是酒喝多了吧?」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李愔就知道,李淵這是老花了。
哪裡是酒喝多了!
老花就是遠視,看遠處時,十分清楚,而看近處卻是一片模糊。
那壺還好,夠大。
就是那杯子有些細小,所以他才倒不准。
「那不是有點不便!」
「何止是一點不便,那簡直是相當不方便啊!寫字時,根本就看不清字,提筆卻不知道從而下手。」
李淵嘆道。
而後又說:「還有我娶得的那些妃子們,只能遠觀,卻不能近看,近看,哪裡認得誰是誰啊!」
這算是十分的苦惱了,看近,誰都看不清,和關燈的的晚上有什麼區別?
這話也是引得程處弼與房遺愛二人的竊笑。
李淵皺著眉頭。
「你們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
他十分不爽於二人的笑。
畢竟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李愔卻為二人開脫道:「爺爺,他們也是無心之舉,莫要怪他們!」
李淵正了正色道:「如是再笑,打斷你們的腿!」
二人哪裡還敢笑。
面前這人以前可是皇帝啊。
「你們聽到沒有?」
「知道了六皇子!」
二人立即應道。
李淵板著臉道:「你們過來倒酒,就當作是你們的處罰!」
二人不敢不從,直接幫著李淵倒了酒,就是因為他視力不好。
而接著李愔又道:「爺爺,我可以讓你重新恢復視力!可以看得清楚。」
他話一出,卻是讓李淵不信。
「孩子啊,這個病就連御醫都治不了,你怎麼讓我恢復?」
「爺爺要試試嗎?」
「反正我不信!這天下的醫生哪有皇宮裡的強?你這孩子,莫要誆爺爺了。」
「那爺爺敢不敢賭?」
李愔笑問。
李淵心中略有所思,同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李愔知道,這傢伙怕是一肚子壞水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