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橋只是有點後悔而已,只是因為他感覺到一群紈絝子弟不在乎他的感受而已,並不是真的後悔。在他心裡王家家產就應該是他的。
「卞兄,怎麼,這點事就成瓜慫了?不至於吧。」姜時笑著說道,
「那個慫了?這不是有我姑母在中間,我也是進退兩難啊。」卞橋找了一個理由說道。
「嗯,也是,畢竟是一家人。不過你可以直接去告訴他,我們再次向他挑戰,看他的馬球有沒有長進。還有,這次是生死勿論,別裝慫就行。哈哈~」姜時大笑著說道,在他眼裡,王震只不過一個武夫而已,又何懼之有。
「卞兄說的也對,畢竟是自己親人,也有些於心不忍。所以還是隨他去吧。」又一個紈絝擠兌卞橋道。
「嗯,算了,今日某也喝的不少了,我就回家了。」卞橋說完,起身抱拳拱手,走了出來。這次把卞橋擠兌的不行,他有氣也不好發*泄,現在走出來,回家也不是,去姑媽家也不是。索性向一處青樓走去。
再說王震,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興奮了起來。
一群人看到王震沒事,心頭的顧慮盡去,大家喝酒喝的也甚是痛快。可是酒一旦喝的快了,不大一會兒喝的有點上頭了。
「王大郎,這次的事兒明顯是有人坑你,你打算怎麼辦?」封破虜端著酒碗說道。
「唉,也沒怎麼辦。畢竟我們沒有證據。又不能去打官司,所以暫時的咱們先忍著。
不過,我感覺那些人還會過來找事的。到時候就打的他們爹媽都不認識。」王震喝下一碗酒,抹了抹嘴角說道。
「好,大郎做事進退有據,某家佩服。」司馬都眯著眼睛笑道。
「也好,這次我們幾個都多留心,要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誰做的。」長孫鐸說道。
「正是正是,大郎就是個例子。大郎就是說話太直,可能得罪了某個世家子弟。」蘇家的蘇悅文說道。
「哈哈,其實我這次應該感謝那些人,如果不是我摔下馬來,怎麼知道還有你們這些夠義氣的兄弟。怎麼能明白這世間的人情冷暖。更不知道我老娘為我操碎了心。
來兄弟們,咱們一起干一碗,為咱們的情誼。」王震半真半假的說道。不過,這也是他的心裡話,要不然他怎麼能重生在這裡。
「說的好,干一碗!兄弟沒得說。」封破虜用油乎乎的爪子拍王震的肩頭。略有些潔癖的王震,眉頭都皺了起來。可是這個時候可真的不能去擦。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人。
「嗯,拿開你的髒手!老子沒錢買新衣服。
來,弟兄們幹了!」王震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可是口氣卻是很輕鬆的。
「哈哈,干。」眾人見兩個人打鬧,心情也是好了起來。然後觥籌交錯喝了起來,一直喝到紅日西垂。一群人都是醉醺醺的模樣了這才罷休。
「喝的好開心,某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做為這群人里歲數最大的司馬都,趴在桌子上說道。
這個時候還是分餐制,所以一人一個小矮桌。所以各趴各的,也不會有人沒地方趴。
「多謝兄弟幾個過來看某,某甚感動!多謝了。」王震閉著眼拱手道。
「都是自家兄弟那裡用的這許多客套。」尉遲鵬大嗓門說道。
「好,說的好。都是自家兄弟。」程思定說道。
「嗯,很好。哥幾個。古有桃源三結義,咱們何不效仿之。」王震開口道。
「什麼桃園三結義?很牛麼?」封破虜問道。
對於這伙不學無術的紈絝敗家子,王震頭疼又無語。
「就是東漢末年,蜀國皇帝劉備和兩個兄弟結義的故事,那時候……」王震口沫橫飛的給眾人講了一遍。
「好,木頭,太好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準備香案,咱家弟兄要結拜。」封破虜蹭的一下站起來說道。
「不妥,不妥!」司馬都突然說道。
「老都,莫非不願意?」程思定問道。
「非也,非也。不是某不願意,而是在這小院裡結拜,怎麼能顯示出我們的誠意。城西有關帝廟,你我去那裡結拜可好?」司馬都掃了一眼眾人道。
「甚好,古有桃園三結義,大唐有關帝廟十二兄弟。同去,同去。小的們,準備香和貢品。」長孫鐸踉踉蹌蹌站起來說道。
一刻鐘後,一群醉鬼,在手下小斯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來到了城西關帝廟。上了貢品,幾個人歪歪斜斜排成一排,拿著香,開始在關帝前立誓。
「某王震。」
「某長孫鐸」
「某尉遲鵬。」
「某程思定。」
「某封破虜。」
「某張德玉,某王樂文,某劉遠,某婁通,某趙雲龍,某曲環,某蘇悅文……」
「我等一十二人今日在關帝爺面前結拜生死兄弟。自今日起,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必罰之!」十二人把香插到香爐里,然後在神像面前磕了三個頭。
「禮成!」司馬都說道。幾人站了起來,排了一下年齡。
司馬都二十三歲,當仁不讓的老大,而劉遠二十一歲就是老二。
長孫鐸二十歲排在老三。尉遲鵬,程思定十九歲分別排在老四老五。張德玉,王樂文,封破虜十八歲排在老六,老七老八。蘇悅文十七歲三月生日排老九。王震五月生日排行老十。婁通八月生日排老十一。曲環臘月生日排老十二。拍好了順序,又分別見禮。這個時候在稱呼可就是老哥老弟了。
「今日咱們結為生死兄弟,我作為老大,所以今日去某家中繼續喝酒,作為咱們兄弟結拜後的第一場酒。」
司馬都已經娶妻生子,所以也分開宅院住了。幾人來到他的府上,要來酒菜再次喝了起來。一直喝到初更十分,各家前來找人,這才罷休。
第二日一大早,王震再次按時醒來,可是頭疼的很啊。這酒酸酸的,真尼瑪難喝,還上頭。
王震起來喝了一碗水,慢慢活動身體。然後慢跑。隨著汗水揮灑,頭也不那麼疼了。鍛鍊一圈下來,王木頭已經送來了早飯。酒後拜了把子,王震倒沒有後悔。他心裡明白,要想做點什麼事,沒有人幫襯,那是不了能做成的。就連太宗李二想做點事,都要提前跟幾個心腹大臣商量好如若不然,想的再好也弄不成啊,比如說修宮殿,減賦稅等等。
王震就更需要人來幫他了,所以他心裡很慶幸,昨天那些人還真是配合,他只是一提就立即有了結果。
王震心道:「呵呵,既然如此。咱們就有福同享,有妞同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