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娘瞪了暖玉一眼說道:「就是一個小屁孩兒而已。你是不是春心動了?如果你動了心,可以叫王家大郎給你贖身。我也做個人情,便宜一些,打個六折如何?」
「哎呀,韻姐。你也這樣說,我還小,才十四歲不到好不好。哪裡回想去嫁人。」暖玉被說一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也這樣說,還有誰這樣說的。」韻娘笑著問道。
「沒,沒有了,我說錯了。」暖玉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搖頭想否認。
「小蹄子,皮癢了吧。我撓你!」韻姐說用手去呵暖玉腰間的痒痒肉。
「咯咯咯,嘿嘿嘿,嘻嘻嘻~別撓,我說還不行嘛。就是你的小情郎啦,和你說的一般無二,就連口氣都一樣。咯咯咯,我不敢了~」暖玉被撓的忍無可忍只能說了實話。韻娘這才放過他。皺眉說道「這小子真的和別人不一樣。算了,今日是借我的誕日,為咱們翠華樓拉些客人。記住禮單不許唱。好好招待他們就是。」
「是,我這就下去吩咐。」說完暖玉逃了出去。韻娘笑罵道:「瘋瘋癲癲的丫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不過,這個大郎最近是不一樣了。不是,從來就和那幫紈絝子弟不一樣。算了,我是一個青樓寡婦而已,和他有什麼關係。倒是他如果對小玉有意,我倒可以撮合撮合。」說完覺得自己臉上發燒,她不僅啐了一口,洗了洗臉,收拾一番,隨手戴上了王震送的珠玉簪,這才出門去招待客人。
古代,不管是結婚,過生日,還是過滿月。
一般都會當場唱禮某某親戚送什麼禮品。這個習俗現在在好多鄉下還有。
這個是在給主家長臉,也是給送禮的賓客一份榮耀。
這次韻娘突然不讓唱禮,暖玉憋不住的笑。下去吩咐好,又連忙回道王震等人待的屋裡,吩咐人端上點心和一些水果。
過了半個時辰,大約是客人來齊了。就聽到樓道里有人在說話。這個時候沒有擴音設備,都是憑嗓子吃飯。這個人站在三樓樓梯口說話,樓上樓下都能聽到,這也是一份功力。
「今日,翠華樓東家韻娘做誕日,邀請諸位好友過來聚會。是想各位為翠華樓的繁華再接再厲。以後還是多靠大家的捧場。應韻娘的吩咐,今日不再唱禮。現在就開始上酒菜,大家一邊喝,一邊聽小曲兒。韻娘也會一一的來謝禮!今晚酒水管夠,大家盡情的喝酒。」
話音未落,丫鬟已經把酒菜端了進來。一二樓是男跑堂的再伺候。三四樓就是丫鬟和清官人了。
王震彆扭的跪坐著,心裡懷念後世的高桌子,大板凳。
還有舒服的靠背椅。
吃個飯都得跪坐,有些地方還得脫了鞋。
就那些人的臭腳味道。這飯還吃不吃。這個時候也不是每個人都講究衛生。
就那種酸爽的味道,別說吃飯了,昨日的飯菜都要讓你吐出來。
還好,自己幾個兄弟在自己嚴格的要求下,已經習慣了天天泡腳。
要不然就現在的味道,王震就想逃跑了。
對於這屋裡的人暖玉是很開心的,沒有人調*戲她,也沒有人不講衛生。所以她很開心的站在長孫鐸和王震一邊,笑著為幾個兄弟篩酒。
「大郎,今日裡你是主角。哥敬你一杯!」司馬都笑著說道。
「沒正形!」王震白了他一眼,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嘿嘿,大郎,老大說得對。不管如何,韻姐誕日,你必須要來的。來咱們幹了。」封破虜落井下石,嘿嘿的說道。
「行,干。可是虜虜你給某記住了,下次再求到我,門都沒有!」王震威脅封破虜說道。
「哈哈,還認真了。幹了。」封破虜才不相信王震會真的生氣。可是一杯酒下肚,他就皺了眉頭。
「你這醋,真酸!啊,不是你這酒真酸。沒法比啊。……」突然他捂住嘴看了看都瞪眼看他的眾位兄弟,立即認慫,不再說話。
「這酒酸嘛?這可是上等洛陽春,已經是不錯的美酒了。」暖玉笑著說道。
「嗯!好酒。」封破虜只能含糊的答應道。
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
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大笨蛋。你們見過什麼是酒麼?你這是酒?還洛陽春。你這就是洛陽醋,酸死了。
人要一直吃苦也沒事,但是享了福再受罪,反而就受不了了。
兄弟幾個都是這樣,不過都沒敢說而已。所以兄弟幾個喝起平日裡認為的好酒,反而有些喝不下去。
暖玉心靈手巧,有些感覺出來了,可是她畢竟想不到具體原因,還以為他們在等韻娘的到來。所以給王震篩滿酒說道:「大郎莫急,韻姐打發完四樓的貴人就會下來陪你喝幾杯。嘻嘻。」
「哈哈,大郎,不承認又如何?你還是被一個小丫頭看穿了。」劉遠笑著說道。
「這,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只是沒你們想的那麼誇張。」剛剛說完韻娘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頭,一個拿著酒杯,一個拿著碗筷。
「幾位公子,韻娘來晚了。今日人多,擔待擔待。」韻娘笑著說道。也許是喝了酒,臉色微紅。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動人。
「無妨,無妨。今日韻姐誕日,你最大。我們兄弟敬你一杯。」司馬都開口說道。
「多謝多謝!那幹了!」韻娘說著接過丫鬟的酒杯一飲而盡。
「大郎,不介意我在這兒搭個桌吧!」突然韻娘走到王震身邊跪坐下去說道。
「是我的榮幸。」王震臉一紅,急忙說道。
「嘻嘻,王大郎臉紅了。」一邊的暖玉笑道。一句話讓屋裡所有人都看向王震。這下縱使王震臉皮再厚也有些吃不消。韻娘見識太多,怎能看不出王震的尷尬。瞪了一眼暖玉。這才又一次端起酒杯,對王震笑著說道「多謝大郎的禮物,妾身很高興能收到這樣精緻的禮物。先干為敬!」說完喝乾了杯中酒。
另一邊的長孫鐸眼尖,看到韻娘髮髻上的一根珠玉簪子。
簪子本身是白玉的,上面穿了一些珍珠,在珍珠吊墜上有些紅色紋路,珠子一動,好像在不停的轉動一樣。
他看向一邊的暖玉,笑著指了指,暖玉笑著點頭。
可是恰好被韻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