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偏將一看車上的東西,頓時嚇得渾身冰涼,連忙大聲喊道。可是,已經遲了。
嘭~
嗡~
啊,啊,啊~
慘叫聲音響起,衝過來的隊伍最前面的人已經亂了。隨即那車上的車弩又發射了兩輪。
發射過後,所有能看到的人都整齊的蹲下。就一個動作,那就是嘔吐。
魏家公子站在車上笑著喊道:「哈哈,吐啦?吐吧,吐吐就好了。敢偷襲老子,也不問問老子是做啥的。」
王忠嗣本來就不放心,因此派王保過來查看,只見老遠就看到弩箭射了出來,隨後就是血霧瀰漫,肢體亂飛。三輪弩箭過後,沖在最前面的五六百人已經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地的人肉和馬肉。
嘔~
叛軍哪裡見過這個,立即蹲下來吐的天昏地暗。只有王震身後的老兵,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頭,不屑的說道:「娘的,就這點膽子,還偷襲老子。玩大了吧,嚇死了吧。活該~」
「投降不殺,否則……」王震就說了六個字。詐降的五千人齊齊跪下了。
「我等願降,請將軍開恩!不要殺我們。」
「哈哈,降就好。來人,帶下去。否則,讓你們都吃上肉糜!」
「是,公子。」王忠嗣的老兵雖然吐了,可是他們可是真心實意投靠王忠嗣的,現在王震發布命令,他們急忙站起來把那五千來人抓了,帶回大營。
再說武令珣,那日突然想起王忠嗣接收了兩批人。他肯定還會接收。於是他叫了自己的心腹偏將,讓他帶人詐降,然後再關鍵時刻捅王忠嗣一刀。
可是沒想到讓王忠嗣給發現了,在馬鴻過來報到的時候,順便把這件事交給了王震。王震看完信苦笑就是為的這個。他老子要名聲,把自己兒子退出去當惡人。嘿嘿,這事兒可以。
眼看陳留已經危在旦夕,武令珣看到王忠嗣的左軍後面升騰起了煙霧。他笑了,看來自己人得逞了。隨即左軍哪裡喊殺聲震天。
隨後,隨後就,沒了。煙霧一散,喊殺聲沒了,人也退回了大營。武令珣明白,自己徹底的輸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在大帥眼裡,啥都不是。
王忠嗣的人馬退去,武令珣立即派人去煙霧升騰的地方去查看出了什麼事兒?
不大一會兒,幾個哨騎捂著嘴,躬著腰前來回報。
「啟稟將軍。他們已經失敗了。他們已經被撕碎了。這是譚將軍的腰牌。嘔……」
「撕碎了,是什麼東西做的?」
「不知道,可能是八牛弩,好多八牛弩?他們沖在前面的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嘔~」
「不,這絕對不是老帥做的。他不可能這樣做。」
「回將軍,有人昨日傍晚看到對面軍營進了一隊人馬。可是看不清旗幟上的字,可是他的旗幟竟然是黑色的火焰,黑色的光圈……」
「別說了,那是老帥的公子。唉,小魔王到了。他從來就不按照規矩行事。這事兒十有八九和他有關,我是守不住了,你們自己去吧。想去哪裡都行。」武令珣搖頭說道。
一句話把幾日以來的勇氣全都泄掉了。那些後來跟他的士兵一聽,立即收拾東西,打開北城門,渡河回自己的老家。陳留裡面的人幾乎是一鬨而散,轉眼間就剩下武令珣那些老部下了。
「將軍咱們怎麼辦?」一個護衛問道。
「開城投降,有人還打不過,沒了人更不行了。」武令珣苦笑著說道。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向南城門走去。
王忠嗣大營,王忠嗣皺著眉頭再想著什麼。王保進來說道:「老爺,大郎來了。」
「哦?進來吧。我在想如何拿下陳留城呢。」王忠嗣笑著說道。
「你那東西太過厲害,有些傷天和!」王忠嗣看到王震說道。
王震苦笑著說道:「這是專門對付叛徒和胡虜騎兵的。天和麼,他們屠城,屠村的時候那不傷天和麼。難道用刀把人都殺了就叫善人不成?」
王忠嗣點頭道:「算你有理,可是現在他們被嚇怕了,陳留如何取得?」
王震笑著說道:「不用取最晚明日一早,陳留就會回到大唐的懷抱。」
「哦?如何說?」王忠嗣有些想不通。
「老爹,你忘了武令珣的為人了?該做的他都做了,他應該不敢再和你斗下去了。我覺得他知道我來了……嘿嘿!」
「哈哈,有可能。」正在此時,突然哨騎進來稟報導。
「報,啟稟大帥,陳留城門大開,武令珣率領一隊人馬出城投降了。」
「哈哈哈,好,跟我一起去迎接。」王忠嗣笑著說道。
武令珣投降,黃河以南只剩下了長安潼關還在叛軍手裡。陳玄禮,哥舒翰帶兵包圍了長安。沒了那些大將的率領,和關鍵的時候的救援。長安城連三日都沒有頂住,就被陳玄禮突破。隨即叛軍逃向潼關,哥舒翰緊隨其後,圍追堵截,然後藉機拿下了潼關。叛軍迅速過河逃往太原等地。自此。長安城再次回到了大唐的手裡。長安城和東都也再次連成了一片。李俶在得知道路通了以後,立即派人宣王震進京見面。可是得知王震帶兵在陳留城。傳信之人立即奔赴陳留找王震。
陳留城,王震笑著對王忠嗣說道:「守好陳留就行,北面自有人收復。不是不讓北上,而且北上只能讓叛軍更加團結一致。我們的傷亡就會成倍的增長。」
王忠嗣皺眉思索一下突然說道:「你的意思是不久以後,北方會有人抵抗叛軍,到時候我再趁機北上收拾叛軍?」
「對。就是這樣。最堅固的城堡往往是裡面最容易破壞。」王震笑著說道。
「陛下去了劍南。太子坐鎮北方。大唐風雨飄零,皇家之事更是晦澀難明。你要切記,你是臣子,不可參與皇家奪位之事。」王忠嗣沉聲說道。
「孩兒明白,這事兒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咱們更不知道。有些時候不得不說權利會讓人瘋狂,為了權為了勢為了名不擇手段,兄弟相殘,父子兵戈相向的不計其數。我不會參與其中,如果讓我選擇,我會一輩子經商。」王震感慨的說道。
「報,長安來人了。宣公子前去覲見!」王保突然跑了過來說道。
王震笑道:「呵呵,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