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可怕的秦長夜，那可歌可泣的時代！
「他發現我們了？」
「不….不可能吧，我等行蹤隱藏極好，怎會發現？」
「可那雙眼睛….我始終感覺，我等都在他的監視之下，而不是我等監視著他。」
「這，錯覺！沒人比咱們金吾衛，更懂得如何隱匿蹤跡！」
「….….」
兩名金吾衛議論著。
一名堅持秦長夜發現了他們，一名則是認為錯覺。
而那認為是錯覺的金吾衛，如若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的語氣竟帶著絲絲顫抖。
….….….….….….
沒多想。
眾多金吾衛繼續跟著秦長夜和小兕子。
然而，
在跟著一段距離後，所有金吾衛驚恐發現，他們竟然沒找到秦長夜的蹤跡了。
「人呢？那位秦郎君呢？」
「我也沒看到，他好像憑空消失了！」
「怎麼可能！速速查找，秦郎君帶著小兕子殿下，若出差池我等誰也脫不了干係！」
「明白！」
「….….」
金吾衛們四散而開，向各處去尋覓。
他們心裡。
此時都有些毛骨悚然，這好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結合方才….
哪怕是夜色，秦長夜就仿佛看穿他們的那副眼神….
剎那之間，越多金吾衛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認為自己好像，觸碰到無法想像之人物。
….….….….….….
另一邊。
兜兜轉轉後。
秦長夜終於是帶著小兕子走進暗道。
「哇，二哥！咱們進來了耶！」
小兕子小眼眸滿是光芒。
又一次的探險，對晉陽小公主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她很嚮往如此體驗。
秦長夜笑了一聲：「是啊，又進來了。」
「你得跟緊些，避免離開我的視線。這兒….嗯，其實說起來，還是挺危險的。」
小兕子下意識點頭，奶聲奶氣道：「好～！」
一路前行。
沒遇到什麼意外。
不過隨著暗道踏入皇宮地界，附近複雜的地形開始多了起來。
從那複雜地形中午可以遇見此處充滿了危險。
但由於有秦長夜在，這兒是不可能會有危險的。
一路前行，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
秦長夜領著小兕子便抵達一處地下宮殿，此處最前方還寫有一個字，「武」。
這兒是他當年再次沉睡，漢武帝是想送給他一些東西的地方。
用於後世用上。
再次踏入熟悉之地，望著那前方「武」之一字….
朦朧間，
一幕幕曾經與那位漢武帝相處的畫面，不斷浮現眼前。
秦長夜似乎回到那個金戈鐵馬之年代，那位以鐵血手段驅趕匈奴之人，也成為一道背影，於前方出現。
那道背影偉岸，他也的確偉岸，一人便讓「漢人」之名，成為所有於這片土地生存之人的驕傲著稱。
不止三國….
唐人，宋人，元庭、明人….
似乎後是所有這片土地生活之人，都願稱自己為，【漢人】。
但此時這般偉岸之身影，似乎有些蕭瑟，以及惆悵。
「先生，漢庭耗費多年之積蓄滅敵，若匈奴不滅，朕….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又有何顏面….讓後人前來祭拜….」
那樣偉岸的人，卻充斥著不自信。
是啊～
他不自信。
或許所有人認為，那位漢武帝是充滿霸道之人，但在秦長夜與其相處中，他其實總不自信，他也總害怕很多事情。
前代漢帝，皆沒與匈奴開戰。
甚至先帝劉邦也是不敢。
所有漢帝似乎默認了，這片土地的軍隊不是匈奴大軍對手，唯有再塑先秦之長城，方能有一線生機。
不止漢帝們這麼想，甚至連漢人、漢臣皆是如此。
他….漢武帝….
邁出了那一步。
向匈奴開戰的那一幕。
在那個所有人對匈奴充滿恐懼的年代，沒有人知曉，漢武帝邁出這一步該遭受怎樣的質疑，怎樣的流言蜚語。
民間更有人說，他是漢帝國最後一君。
只因他向匈奴開戰。
大漢因此而亡！
他扛著所有的非議，扛著所有人的質疑，負重前行。
這條路上，
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夥伴，他只有自己以及寥寥數人。
他也曾迷茫過，自己做的是否對了？
大漢….連先帝劉邦都不敢向匈奴開戰，他之開戰，真能….勝麼？
無數個日夜。
他被那些人的質疑聲驚醒，也被自己的迷茫而驚醒。
後來，
匈奴勝了，士兵們衣錦還鄉。
可….他們沒受到該有的對待。
所過生活比之普通百姓都要不如。
有一次他看到了，他也在質疑著，自己….真配當他們的王麼？
他們為自己奮戰，為這個國家奮戰，可遭遇的對待，卻是如此。
他又迷茫了。
他迷茫了很多事情，也因許多事情不自信。
可最後，他都堅持了下來。
堅持，才是一個人甚至一代帝王最為珍貴之品質。
秦長夜眼眸閃爍。
望著那「武」之一字，思緒又逐漸飄遠。
……
「父皇，他是誰？」
「他？他叫秦長夜，是一位咱們祖先提及時，都會忍不住好奇之人，甚至上位之後去尋覓許久卻不得蹤跡，而如今，他來到咱們朝代了。」
「啊？他活了很久？」
「嗯….這問題父皇可以回答你，但父皇認為，還是你以後自己探尋會更有意思。徹兒，從今日起，這位先生，便是伱之師尊。」
「師尊？不是老師？」
「不錯，這位先生會很多東西，不止學問，你以後會明白的。」
……
「先生，父皇死了，如今到….」
……
思緒還在繼續，但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驟然響起。
「叮鈴鈴….」
「叮鈴鈴….」
是某些兵器揮動之音。
秦長夜瞬間被打斷思緒，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赫然發現是小兕子這小呆子，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正有一尊來自漢朝的兵馬俑，舉刀要劈了下去。
小兕子此刻正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大刀落下。
秦長夜眼眸凝重，瞬間三步化一步。
來到小兕子附近，直接一手拽回來小兕子。
「碰！」
大刀落下，其勢兇猛。
竟震起許多灰塵。
「小兕子，你沒事吧？」
秦長夜忍不住道。
然而話音落下，
卻沒有任何回答，秦長夜心中一驚。
看了看小兕子，發現這小傢伙原來是暈倒了。
鬆了口氣。
「你這小傢伙，就愛亂跑。」
秦長夜笑著無奈搖頭。
背起小兕子。
再次往裡頭走去。
由於小兕子如此驚變，使得秦長夜也沒心思回憶以前了，準備就是辦完事情後離開。
他要辦的事情，和如今長安城鬧得沸沸揚揚的科舉有關。
當年還沒穿越之前，他是一名小鎮做題家，無比清楚知識有時候是沒什麼用的。
而如今這些即將參加科舉的學子，也有可能有如此經歷，秦長夜便想著幫襯一把。
助力他們，打破世族之壟斷。
能幫多少他不知道，但盡力而為便是了。
他只是一個人。
力所能及，不負初心即可。
而此處地方，
秦長夜如果沒記錯，這存放著幾箱書籍。
都是當年在漢朝時，他讓一處店鋪所制。
其書籍內容。
和那會給小兕子的【弟子規】差不多，【孟子】，【孟德新書】等等。
找了一陣。
秦長夜終於是找到幾箱書籍。
「找到了。」
秦長夜笑了一聲：「這幾箱子看起來挺大，裡面裝的書也多，但天下學子何其多，能給出多少幫到多少，或許只是杯水車薪吧。」
「總之，算是小小幫襯吧。」
秦長夜說罷，背著小兕子的他便拖著這幾個箱子離開。
那些箱子，
哪怕七八個壯漢也很難推動，可在秦長夜的手中卻是那般輕鬆，仿佛那些只是塑料，沒有什麼重量。
當推動到即將離開此處時，秦長夜又回頭看去。
「好些年了。」
秦長夜望著「武」之一字，淺笑一聲：「才剛醒來，都還沒來得及去你那兒看你。」
「你….應該還好吧？」
這兒不是漢武帝沉睡之地，這是他秦長夜的，此處除了漢武帝之布置，以及一些留給他的東西，基本沒什麼了。
「等過段時間，我再去看看你，以及….那位知曉你一切事跡之人。」
秦長夜若有所思。
其腦海中，情不自禁想起….那位漢朝同樣長生下來之人。
那人，因他秦長夜而長生。
.
…….….….….….
幾個時辰後，
即將黎明。
蒙星一如既往的於客棧早起。
最近他都住在皇宮，但今日是返回的客棧。
他是有些事情想找秦長夜商量，但回來之後，並沒見到秦長夜之身影。
商量的事情很多，有關於漢武帝之事，也有關於新的住宅等等。
「嗯？」
「我在做夢？」
才剛剛醒來，蒙星便看到幾口大箱子在屋裡。
他記憶力很好，昨晚回來是這沒有的，為什麼突然出現了？
難道是自己，還在做夢？
揉了揉眼睛。
蒙星再次看劇，箱子還在。
他再次揉著，再次看去。
那幾口箱子，還在那兒。
不停的揉眼睛，不停的看去，那些箱子依舊還在。
這讓他確定下來，不是自己的錯覺。
「怎麼突然會有這些箱子？」
蒙星眼眸凝重，如臨大敵般，不斷往箱子走去。
他如臨大敵。
這是身為蒙家家主，必備的警戒。
警戒著….任何一切未知之物。
即便那只是幾口箱子，他也依舊會如此警戒。
但靠近那些箱子，蒙星赫然發現上面寫有紙條。
緩緩打開查看。
【送往皇宮，可解一些科舉燃眉之急。】
寥寥數語，卻是讓蒙星驚駭不已。
不是因為科舉之事，而是因為這字跡！
這是老祖宗的字跡，他記得很清楚。
當時老祖宗在古墓寫下的紙條，讓他不用擔心那些字，與此紙條之字，一模一樣！
「老祖宗來過了？這….這！」
蒙星大駭：「是秦郎君麼？還是說老祖宗其實是其他人？」
在心裡頭，
其實蒙星大概確定老祖宗是秦長夜，可回來後一想，又覺得可能不是。
古籍中記載，老祖宗足智多謀。
如果他真想隱匿自己的蹤跡，那會不會讓一個人來頂替自己，用計策，讓所有人認為那人才是他？
蒙星是有如此考量。
反正在老祖宗沒真實說出自己身份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而如今秦長夜的概率則是大了很多，僅此而已。
他是這麼認為的。
搖搖頭，蒙星不再想這個自己想了許久，都還沒想明白的問題。
他開始注意老祖宗交代的事情。
把箱子送往皇宮，解科舉之急！
科舉….
科舉這事兒，蒙星也聽過。
是世家與帝王的，沒有硝煙的戰爭。
如今則是朝廷處於劣勢，苦於沒有多少書可用的地步。
而老祖宗的這番話，
說是能解科舉燃眉之急，那也就是說….老祖宗，其實是站在朝廷這邊。
蒙星眼眸閃爍。
他挺喜歡如今朝廷的，但只是自己喜歡，他更多的，還是會聽從老祖宗的意見。
這也是蒙家留下來的祖訓，凡蒙家後人，皆聽老祖宗之調遣。
這時代國的概念並不怎麼深重，大家更多的是家之觀念，這也是世族無比壯大甚至走到明面上的原因。
不管你國家換了哪一個，唐也好隋也好，只要我的家族還在即可。
而後世則是國之概念深些，所以世家之概念沒走到檯面上，沒讓所有人知曉。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後世裡頭，也是有世家之概念。
這是因為國之概念走在前頭，國為最重。
而大唐不是如此。
家，才是最重。
蒙家在老祖宗沒甦醒之前，是他蒙星當家做主。
如今老祖宗甦醒了，那自然….且無可爭議的，是由老祖宗秦長夜做主。
若此刻秦長夜給的紙條，不是幫助朝廷而是幫助世家，那麼蒙星也會毫不猶豫照做。
因為如今蒙家是老祖宗做主，家族裡不需要有第二個聲音。
所以哪怕蒙星再怎麼喜歡朝廷，他也會幫助世家，只因這是老祖宗要求的。
而如今紙條寥寥數語，是讓他幫助朝廷，同時也讓蒙星知曉，以後蒙家之方向。
助朝廷！
「老祖宗，我….明白了。」
蒙星深吸口氣，當即不再猶豫，喊人來把這幾口箱子，往朝廷送去。
而當他剛離開房間，眼神便下意識眺望不遠處秦長夜之房間。
看著那兒，蒙星目色複雜。
想去找秦長夜，但….一想到老祖宗字條上的囑咐，蒙星瞬間暫時打消念頭。
不管有什麼事要找秦長夜談，都得現在幫老祖宗辦完事後再說。
.
…….….….….….
長安城。
「嗯？」
「可解科舉燃眉之急？」
李世民望著那幾口大箱子，有這怔住了。
「回陛下，沒錯。」
「此箱子，是老祖宗讓草民送來的。」
蒙星拱手行禮。
老祖宗….？
李世民怔了一下，旋即立馬想到秦長夜，面色激動：「好，朕明白了！」
科技這事兒，困擾了李世民許久。
想了一天，也毫無任何辦法。
誰曾想，
那位長生，者竟然出手幫助了！
他面色激動，快速打開箱子。
映入眼帘全是書籍。
【孟子】【弟子規】等等。
李世民打開一看，赫然都是充滿了歷史感的書籍，但同時也都是與如今書籍差不多。
不僅如此，這些書還充斥著一個新的符號，標點符號，讀起來比這大唐世家之書，更加通俗易懂。
「這些書，好，好！！」
「蒙郎君，還請幫朕，多謝你家老祖宗！」
李世民身為一名帝王，竟是用到「請」之一字。
但他不覺得掉身份。
這是該給那位長生者的尊重。
不管是他的人救了長樂，還是這些書，那位長生者….都幫了極大的忙。
是他的恩人。
「陛下，草民明白。」
蒙星再次拱手行禮。
隨後便徐徐退下。
在他走後，
李世民也沒有遲疑，讓人把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找來。
幾人原本也在困惑，想著如何解決書之事情，但依舊沒有辦法，但在看到這批書之後，都是眼睛微微閃爍。
「這些書！陛下，不夠用，但至少可以讓學子們看到希望！」
「天下人都知曉那些書是屬於世家，但我等在明面上，不能說！」
「朝廷！那些書都是朝廷的，唯有這樣才能告訴天下人，不管世家還是那些書籍，都是在朝廷掌控之中。」
「而如今書籍收回，所有人都知曉是世家收回，但我等要宣布，那些書….是因為朝廷收回的，因為我等在發布一種新書，有著標點符號的新書，這一批新書，便是成品。」
長孫無忌目光灼灼的舉起一本新書，繼續激動道：「以後朝廷，甚至天下都將流行如此書籍！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將科舉時間延長，因為朝廷需要繼續繪製新書，迅速普及天下人！」
「有理由了，不知這理由，陛下還有房相你們，認為如何？」
長孫無忌看著李世民，還有房玄齡魏徵等人。
李世民笑道：「好！輔機這辦法好，諸位可有異議？」
沒有人反對，基本都是贊同。
李世民見狀，直接大手一揮：「即如此，那便按照輔機所說，告知天下人，朝廷有朝廷的安排！」
……
下午。
隴西李氏，後院。
眾多世家長輩、家主暢飲之後，紛相告別。
昨日。
對他們是意義重大的一天，看到李世民全方位敗在五姓七望計謀之下，一個字，高興！
所以喝的也就多了。
大多，都是由自家家族子弟扶著離開。
在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後。
原本還臉色酡紅，醉意十足的隴西李氏家主，剎那之間收劍醉意，雙手負立，昂首挺胸。
「阿泰。」
低沉、威嚴的聲音傳出。
「家主，阿泰在此。」
有一名家衛快速走了上來，朝著隴西李氏家主背影半跪而下。
「在我與他們飲酒時，你們可曾刺探到情報？」
這個情報，
自然是今日有關於李世民，以及科舉。
雖然這件事情，隴西李氏家主陪人喝酒前並沒有吩咐。
但隴西李氏家族，自然會有其他人安排此事。
整個家族，都猶如一個精妙的儀器。
他這個家主是最關鍵的部位，命令下可令所有人動起來，但即便不命令，只要遇到緊急事情，也會有人無需通報，以打探情報為第一位。
這便是這個精妙儀器，局部而動。
很顯然。
今日科舉，便隸屬於此類事情。
「回家主，目前我等將書鋪關閉之後，在您和其他家族高層飲酒之時，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不過，有幾家書鋪，出現有人砸店進來，但毫無威脅，皆被探風衛鎮壓。」
「其中咱們的人，百姓傷的嚴重的，家族也已派人當萬千百姓面賠償他們，訴說闖入是他們不對，但李家願賠償一切費用，不會被人抓住口舌。」
家衛阿泰徐徐道來。
「做的不錯，這個節骨眼上，即便闖入是那些百姓不該，可賠償還是要給，不要吝嗇金銀支出，避免被李世民抓住機會。」
隴西李氏家主對手下人的處理十分滿意，他繼續道：「這場註定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們須儘量做到盡善盡美。」
阿泰半跪低著頭，說道：「明白，家主。」
隴西李氏家主點點頭，而後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李家二郎呢，如此大的事情發生，他做了什麼？」
阿泰說道：「根據朝中我們內線情報，李世民是不斷召集秦王府舊臣，商議一些事情，具體商議什麼無從得知。」
「而好幾次商議，長孫無忌等人都是愁眉苦臉離開，最後一次商議….則是有些古怪，長孫無忌等人竟都是笑容。」
「噢？」隴西李氏家主極為驚訝，笑道：「他這是….行所謂的兵者詭道麼？最後一次還能有著笑容，就這局面了，還怎麼笑的起來？」
「李家二郎，呵呵，走投無路了，不必在意那些人笑容。」
但是。
此話剛一說出口。
隴西李氏家主便陷入沉思。
根據情報，最近發生許多不大遵循常理之事。
必死的長樂公主康復，詩會上的異端….
許多事情證明，
長安城中，正有一些他們世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們世家掌控長安城情報許久，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但這些事情，他們一無所知。
難道….和這最近出現的異樣有關？
隴西李氏家主微微皺眉。
但很快。
隴西李氏家主覺得自己多想了。
最近長安城來了些不平凡的人，這是可以確定的。
但不至於，連書籍都能被那些人掌控。
想了想，隴西李氏家主再次開口問道：「盧家那邊，什麼動靜？今天他們家族，可是一個人都沒來我李府。」
盧家最近的動向，也是讓人深思。
一改往日作風，整個家族都變得沉寂，就連那天詩會上吃癟，都沒任何表態，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種不對勁，使得他派出幾名高手，去監視著盧家。
「回家主，毫無動靜。」
「盧府今日，低調至極，沒有多少人出入。」
阿泰如實稟報。
「是嗎？繼續看著，有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揮揮手，隴西李氏家主正準備離開。
然而，
卻在此時，有一名家衛急匆匆走了進來。
「家主，大事情！發生大事情了！！」
隴西李氏家主回頭看去，冷哼一聲，開口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名家衛頓時嚇得不輕。
隴西李氏家主撇了他一眼，他也就教訓教訓，畢竟家衛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是特別大的事情，不會那般離譜。
「說吧，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慌不擇路。」
「是….是。」家衛正在跪下，低著頭道：「是皇榜！李世民發出皇榜了！說是明天中午，要在皇城門口露面，所說內容，皇榜上說是與科舉有關！」
「什麼！」
隴西李氏家主瞪大眼睛。
錯愕！
震驚！
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這這這，頒布科舉，才多長時間啊？
一天？兩天？撐死就算他兩天吧！
李世民就要因科舉之事，公開說明了？
而現在，全城書籍被禁美，市面上無書可流通，李世民此時召見萬民的意圖，昭然若之，肯定是要宣布暫停科舉。
「這！哈哈哈，李家二郎，真是有夠能屈能伸的。」
「知道繼續下去，也沒辦法幫那些讀書人搞到書籍，所以就壯士斷腕，毫不猶豫，當場宣布暫停科舉。」
「嘖嘖嘖，整整持續了兩天的科舉國策啊，這時間….真是有夠【長】的。」
「朝廷啊，朝夕令改，不知百姓他們怎麼想朝廷呢，又怎麼想你李家二郎。」
「呵呵，真有意思。」
隴西李氏家主嘖嘖稱奇。
越想越覺得心裡舒坦。
舒服！
太舒服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李世民那麼快認慫。
此時此刻。
有關於李世民明日中午，要在皇城門口獻身說法之事，如被插上翅膀，瘋狂在長安城內傳遞。
有朝廷推動，也有世家的推動。
世家推動，
是因為他們是一致認為，李世民是要就科舉之事，做出讓步了，甚至公開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