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李世民的駭然，那位…
「哼，商人低賤，我看他們，就是想趁著科舉前夕在賣出高價，狠狠掙上一筆，這已經是觸犯朝廷律法，我們去告他們！！」
「對對對，讓朝廷作主。」
一群百姓嚷嚷著，前往官府報官。
…………
皇城。
太極宮。
一沓沓長安城各地的書鋪摺子，遞到李世民的書桌上。
是一沓沓，如指甲蓋般厚度。
「這….怎會如此！」
「這些世家，五姓七望，他們料想科舉定是陛下的人看守考場，科舉做不了假，就關閉全城書鋪，竟.….反抗的如此離譜。」
「那些世家，是什麼時候不聲不響掌握整個長安城書譜的？」
「離譜，離譜至極！科舉頒布，天下卻無書可讀，這若是不儘快解決，科舉勢必會成為一個笑話，朝廷也將會成為一個笑話啊，陛下！」
長孫無忌滿臉焦急，也很氣憤。
此時此刻。
李世民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就在剛才，他還在召集長孫無忌等人，為行動雷厲風行，讓世家們無法反應過來而沾沾自喜。
料想科舉政令因為快速，而毫無阻礙下達，長安城百姓皆知，此已成為既定之事，世家無法阻攔。
很好的行動！
但！
還沒來得及高興幾個時辰，有關世家將全城書鋪關閉的消息，就傳了回來。
世家！
世家！
世家！
又是他們，阻礙了自己的政令！
李世民怎麼也想不到，整個長安城，除卻零散幾個書鋪，全部都是世家開的，這長安城….甚至是全天下的書鋪，都有可能是出自世家之手！
「輔機，現在事已至此，你們可有什麼辦法，幫朕扭轉局面沒。」
李世民陰沉著嗓子問道。
長孫無忌等人，皆是搖頭。
「陛下，全長安城書鋪出自世家之手，此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收並全部書鋪，此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相信他們定是吸取前朝科舉教訓，策劃數年，而我們自大唐立國以來，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人手分散，沒有他們那麼多精力去專心對待一件事，我們….準備的不充分吶。」
長孫無忌十分無奈。
魏徵也是直搖頭道：「陛下，此局無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五姓七望他們肯定懂如此道理。」
兩位大臣的話，讓李世民心中不斷發涼。
秦瓊此時站了出來，憤怒至極，雙眼通紅道：「陛下！讓末將帶兵，砸了他們書鋪！」
「這，萬萬不可啊，秦將軍！朝廷乃是公信力之集合體，天下人都看著我們，若是毫無理由砸了他們書店，做了這強盜行為，五姓七望世家定會借輿論彈劾我們，天下人也會心寒，認為朝廷就是強盜啊！」
長孫無忌嚇得不輕，連忙出聲阻止。
秦瓊憤怒道：「那長孫僕射，你說我等，該怎麼辦？」
「這….老夫也不知道。」
長孫無忌渾身，都透露著迷茫。
李世民聽到二人話語，心頭更是沉重。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沉默。
在太極宮蔓延。
持續久久，幾位朝中大臣，也沒有任何主意。
他們想過。
全長安城書籍都被世家掌控了，而如果他們自行印刷書籍，那麼所需時間，並非一朝一夕。
而現在，科舉頒布。
第一屆考試時間已經定了，若是此時更改或者撤銷，朝廷公信力也會大受折損。
此事，
仿佛無論怎麼安排，朝廷方面，都會遭受損失。
「如今看來，仿佛只剩下一個辦法。」
魏徵嘆了口氣。
其他人，包括李世民都滿臉充滿希翼看向他。
「魏侍中有何高見？」
長孫無忌開口問道。
魏徵再次長嘆口氣：「現階段，恐怕.…只能是取消科舉，等朝廷各方面準備充分，再商議新一輪的科舉。」
有關於科舉，魏徵一直都是秉持反對意見。
現在事實也證明，此事的確不是開科舉的時間。
「這.…」
長孫無忌怔住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
科舉才開多少時間，一天都不到，這就取消了？
這讓天下人怎麼看朝廷！
怎麼看朝廷和世家的鬥爭？
他們會認為，世家遠強過朝廷！
而世家方面，也會肆無忌憚的嘲諷氣朝廷。
以後也會更有底氣。
一想到如此的未來.…
身體發冷！
心頭恐慌！
咬牙切齒！
長孫無忌等人，都不想取消科舉。
可是….
不取消的話，又有什麼辦法？！
天下可讀之書都在世家手上，而印刷書籍也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就讓科舉這麼一直杵著嗎？
那到了科舉考試時間，又該如何？
「走吧，爾等都先下去吧。」
似乎是感覺到不可能再有其他好辦法，李世民便招手遣散眾人。
那招手的弧度，是那般的充滿無力，無奈。
「陛下，您.…」
長孫無忌欲言又止，他在擔心陛下的狀態。
「朕沒事，都走吧。」
「都下去冷靜一下，朕，也需要靜靜。」
再次招手遣散眾人。
長孫無忌等人面有不甘，卻毫無辦法，這就是現實，只好百般無奈的離開太極宮。
在他們走後還沒一會兒。
壓抑內心憤怒許久的李世民，一拳狠狠地砸在書桌上。
「嘭！」
聲音之大，讓太極宮外的下人，都心頭一顫。
「世家！該死！」
李世民憤怒咆哮，第一次如此的生氣。
隨後便開始思索，如何去解決當下之困局。
….….….….….….
另一邊。
長孫皇后正在和長樂公主談心。
「母后，您….您可不要亂說！」
長樂公主臉色微微發紅。
因為就在剛才，長孫皇后說了她與秦長夜之事，還說的如此直白，說何時動心的。
這….
使得長樂公主頓時臉紅起來，原本愜意討論的心情，都在此刻土崩瓦解。
長孫皇后笑道：「行，那咱們不說。其實這件事，你也知曉目前秦公子毫無功名傍身。」
「儘管他著實不凡，不僅救了伱還於詩會揚名，但在外人眼中，你二人還是有些身份之差距。」
「改日….若不你問問秦公子，是否有入朝為官之打算？正好今日陛下開展科舉，這將是一個很好的渠道。」
長樂公主聞言，眼眸閃爍。
科舉….
雖然她認為，以秦長夜的文采從其中取得一些功名，並不是太難事情。
但….
她知道，秦長夜視這些是為身外之物，極有可能並不在意。
正想著，
便有侍女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長樂殿下。」
「小兕子殿下回來了，只是….今日回來，看起來是有些苦惱，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長樂公主若有所思：「苦惱？」
她若記得沒錯，小兕子是今早去了秦長夜那兒一趟，這是她最喜歡的事情，怎還會苦惱？
「青鳥，把小兕子帶過來。」
長孫皇后笑道，對此不以為意。
小傢伙啊，時常苦惱。
她都看在眼裡。
「明白。」
侍女青鳥行了一禮，很快便把小兕子帶進來。
見到兩位親近之人，小兕子立馬哭訴道：「母后，阿姐，嗚嗚嗚….救救兕子！」
她投入長樂公主懷裡。
一陣委屈模樣。
「二哥，二哥他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啦，竟然讓兕子學習！」
「你們也知道的，兕子不想學習！剛才回來後試著讀了二哥給的書，但根本讀不懂！」
小兕子試著努力讀了，可讀了還是始終只有沉悶。
而下一次見面，
二哥和她說要初見讀書成果，避免她摸魚。
完啦！
她真想摸魚，這下可咋辦？
若是讓二哥知道她摸魚，是不是不會帶她繼續去古墓了？
「嗯？小兕子，這不是挺好的麼？」
長樂公主笑了起來。
小傢伙不怎麼讀書連她都治不了，現在秦長夜也來治了，她可沒有多少悲傷。
「阿姐，不好！很不好！！」
小兕子奶聲奶氣的道，還氣呼呼的跺了跺腳。
右手正抓著一本書，或許覺得自己太用力了，她趕緊是鬆了點力，怕弄壞到了書。
「好好好，不好不好。」
「什麼書啊？讓阿姐看看。」
長樂公主起了好奇，想看看秦公子是以何物當小兕子的第一本書。
有時候給孩子第一本書的誦讀，很考量那人的目光與能力。
「阿姐，給你！不能弄壞！不然兕子沒法和二哥交代！」
小兕子寶貝般的給出了書。
雖然嘴裡說著念書不好，很生氣，但她還是保護的很好的，只因這本書是秦長夜給的。
若是其他人給的，她直接都給丟掉！
長樂公主接過書，而旁邊長孫皇后並不在意，則是在開始安慰自家女兒。
這是一篇《弟子規》。
雖然《弟子規》辭藻不華麗，有些地方也不是絕句。
但是，《弟子規》蘊意極深，還足足三百多言，一千多字。
長樂公主文采很好。
此時一看，
自然能夠看出能夠寫出此詩句之人，是如何才華橫溢。
「這，秦公子還真是文采斐然。」
長樂公主不禁感慨。
果然昨夜能一口氣，作出三十多首詩句之人，絕非平凡之輩。
同時這也讓長樂公主不禁自卑。
長孫皇后說秦長夜配不上她，她可不這麼認為。
疑似那位長生者、醫才之能、文學之造詣….
諸多秦長夜之事跡，讓她越發自卑，認為自己才是配不上。
「嗯？這是….」
再次看著《弟子規》，長樂公主微微皺眉，發現有些不對勁地方。
【，】該符號為逗號，用於押韻、停頓之處隔開詩句或者句子。
舉例，【今日練槍，明日練劍。】
【。】該符號為句號，用於一句話的結尾，表示自己已經說完。
舉例，【我吃飽了。】
【？】該符號為問號，用於一句話有困惑時使用，表示有問題，需要他人回答。
舉例，【你在說什麼鬼話？】
【！】該符號為感嘆號，用於一句話驚嘆時使用，表示自己對此事或者此物震驚。
舉例，【我家孩子會後空翻！】
標註：【小兕子，記得哪些符號看不懂，前來找我，莫要撐著。】
……
下面還有各種各樣的符號解釋，總共多達十六種。
「這！」
長樂公主瞪大美眸。
如今長安城，甚至整個大唐里流行的書，都是沒有標點符號的。
都要靠個人去記著內容，哪些地方需要停頓，都看個人理解。
而這些標點符號，標點符號….
長樂公主面色凝重。
試著用書中符號，去理解自己印象中，最為熟悉的一本書，【孟子】書中內容。
【孟子對曰:凶年飢歲，君之民，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者，幾千人矣。】
果然….所謂句號，逗號都應用的十分完美，可對句子進行填充作用。
使得原本沒有符號的詩書，更加令人通俗易懂！
簡單的符號。
但！
作用卻令人震撼！
讀著讀著，長樂公主就給感覺這些符號應用無比完美。
如同畫龍點睛一樣，把所有文章都盤活了。
「母后，有大發現！」
長樂公主下意識說了一聲：「母后….」
她回頭看去，正發現小兕子和長孫皇后玩了起來，以至於沒第一時間聽到自己說的話。
長樂公主想了想，便也沒繼續堅持下去。
她繼續看著。
而另一邊，和小兕子玩的累了把小傢伙安撫好坐著喝茶，長孫皇后才有空走了過來。
「長樂怎麼了？為何看一本書，要如此之久。」
長孫皇后忍不住問道。
這不是長樂的性子，她文學方面造詣極深，很多書僅僅看了幾眼便知道其中意思，而且早年也熟讀各種書籍，以至於她對各種金屬都熟記於心。
如今很少有書籍，能讓她看這麼久時間。
「母后，這本書內容我以前從未見過，想來是秦公子首創，而這標點符號….才是令人深思！以前我大唐書籍毫無半點符號，這本書應用到標點符號，秦公子他….當真神了！」
長樂公主開口解釋，聲音充滿了震撼。
她看了好幾遍，依舊止不住的震撼。
目前大唐的書，一篇文章，全部都是所有文字連在一起，沒有半點停頓。
要讀，也是必須一口氣全部讀下來。
並且篇幅又長又難以理解。
極度考人記憶力。
也正因為整篇文章生澀難讀，文字用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毫無觀感。
許多人看不來此類書，一陣敗退，這才導致讀書人極少。
哪怕是能接受這類文章的讀書人，也很難入門，經常這邊讀完，然後轉頭就忘了，而一堆字又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倘若因為分心看錯行，又得重新在密密麻麻的文字找自己剛才讀的那段。
各種各樣的困境，很是勸退！
而現在標點符號的出現，可以解決整篇文章生澀難懂，像句號，把句子隔開，如果該讀書人記憶力不好，完全可以單句背誦，等熟悉之後在繼續下一句。
「什麼，這….我看看。」
長孫皇后趕緊接過來，匆匆看了一會，驚嘆道：「這，那位秦郎君真是大才，竟能創造如此神奇之物！」
「這些標點符號，若普及下去，對我大唐讀書人的幫助，無法估量！」
此時長孫皇后也是看出來了，心中駭然。
以前她看書，
密密麻麻，看得直犯困。
而有了這些標點符號，她剛才看了一遍，根本一點也不困。
那些標點符號，很是巧妙隔開句子，讓整體觀感好上數十倍。
「是啊！若此書普及下去，有這些書在，我大唐讀書人，定會增多數倍！」
「並且這些標點符號，是世家手中書籍所沒有的，孩兒相信，這些書籍，定能打敗世家手中那些書籍，成為市場主流！」
「此地書籍又極多極多。咱們可以不依靠世家手中書籍，向天下讀書人賣書啊！」
長樂公主喜形於色。
一向端莊優雅的她，此時笑容是那般的爽朗。
「對！但….很難普及，畢竟製作一本書之工藝以及心血，太過複雜了。」
長孫皇后嘆息一聲。
長樂公主聞言，原本激動神情也開始逐漸消散。
「這….倒也是。」
「我等以後之書籍，可以應用如此標點符號。」
長樂公主再次開口。
對此，長孫皇后也是點點頭。
………………
傍晚。
李世民一臉煩悶的回到宮殿。
長孫皇后見他模樣，忍不住道：「怎麼了陛下？」
李世民煩悶是因為科舉之事，如今書籍都被世家收回，他想了一天，都沒想到該如何去處理。
而長孫皇后一下午，都在陪著長樂公主和小兕子，所以並不知道此事。
還有另一個原因，
她專心於後宮，替李世民處理後宮各種矛盾，至於政事，則是不怎麼插足。
「觀音婢，今日….哎。」
李世民看著一臉茫然的長孫皇后，原本是想敷衍讓這事自己來承受，但想了想，這可能只會讓長孫皇后更加煩悶。
正如長孫皇后懂李世民，李世民也是比任何人，都要懂自己這位枕邊人。
所以，便直接說了出來。
科舉、書籍….
當長孫皇后聽完這些，臉色微變。
「這….世家，竟還藏有如此一招！」
長孫皇后也是意想不到。
李世民嘆息一聲：「是啊，如今世族和朝廷力量差不多，朝廷每日都要將心力用於大唐各處，洪水、糧災、外族威脅….」
「而世家只有一個方向，則是保證自己氏族之安全，以及壯大。」
「所以他們才能想的更深、更遠，比朝廷掌控更多事情。」
「此局，如今來看倒真是有些無解，書籍可以再次繪製，但朕問過李百藥，至少一批書也得一個月時間，那時候，局勢早就扭轉了。」
長孫皇后微微皺眉：「確實難辦。」
「說到書籍，陛下您來看看這本書。」
長孫皇后將那本《弟子規》取來。
這本書小兕子是當成了寶貝。
所以傍晚時，她想拿來真是比登天還難，最終還是再三保證，小兕子才戀戀不捨的放在她這兒一夜。
而長孫皇后留下此書原因很簡單，是想讓李世民也看看。
她知道市面上大多書籍被氏族把控，這本書所沒有的標點符號，或許可以改變一下暫時的現狀。
好比新貨出世，舊貨總要淘汰於市場。
但萬萬沒想到，世族把控書籍到如此恐怖程度。
李世民拿來看了起來。
一開始還挺平靜，但越看越是臉色凝重。
「標點符號？此物用到書籍里，可謂是點睛之筆，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做？」
李世民亦是被驚艷到了。
長孫皇后笑了一聲：「陛下，此人你我皆認識，很熟悉。」
「不過以前從未出現，是近日才闖下之威名。」
李世民聞言，試探道：「秦….秦文遠？」
長孫皇后笑著點點頭：「不錯。」
「這….」李世民驚駭：「怎會是秦文遠！作出此書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他哪來的時間？還是說以前便有？」
「亦或是說，是那位….給的他？」
長孫皇后搖搖頭：「這臣妾便不知了，但此書著實出現了，而且也比舊書更有競爭力。」
「可否能改變一些，如今局面？」
李世民想了想，皺著眉道：「很難，如今是爭分奪秒之際，學子們已經開始對科舉失望了。」
「而製作此成量之書籍，至少也需要一個月時間，再加上標點符號，還得更久。」
「那時候朕與世家所爭奪的科舉之勝負，早就出了結果，即便再出如此書籍，也影響不了大局了。」
「這….哎，若是朕再晚一日得知如此書籍，便可韜光養晦，暗中找人製作成量之此書籍，那時候的局面，也不會如此被動。」
「朕….還是太急了。」
李世民滿臉懊惱。
長孫皇后撫著他的心口：「陛下，如此之事你我豈能預料？」
「只能說，如今天命不在我等這邊。」
李世民聞言，暗嘆一聲。
是啊。
天命不在，天命不在啊～
這本書固然驚艷，可如今一本書的出現，根本改變不了大局。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正背著百寶袋的小兕子，躡手躡腳往望雲客棧而去。
她今天不在皇宮，而是偷偷溜出皇宮。
那是因為秦長夜所說，夜晚….才是進入古墓的好時機。
因為早上的時候，有可能會被發現。
所以夜晚最好。
小兕子謹記如此之言，今夜便撐著大家都沒注意，偷偷溜了出來。
「嘻嘻，本兕子很聰明哩！溜出那麼大的皇宮，竟然沒人發現！」
小兕子小小的小驕傲了一把。
然而此話若是被暗中的一些人聽到，他們都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那些人，正是暗中的金吾衛。
有了那次古墓之遭遇，
李世民哪敢放鬆對小兕子的保護？
所以每時每刻，附近都有金吾衛保護著小兕子。
他們的任務，是不被小兕子知道進行暗中的保護。
而今夜，
小兕子出來後，也都在他們的視野之中，甚至皇宮裡頭，連本該在小兕子走去的地方駐守，都被他們給喊走了。
「小兕子殿下好像體力變好了？皇宮距離望雲客棧，將近兩刻鐘時間，殿下竟然都不會累。」
「是啊，好像是那位秦文遠給小兕子殿下喝了一些東西，然後殿下體力便好了許多。」
「原來如此，但那些東西，不需要進行防備嗎？」
「防備？我等也問過統領，統領便說上面安排的，長樂殿下的命都是那位救起來的，所以他要做什麼，都不要阻攔。」
「今夜，小兕子殿下去找那位，是去做什麼了？」
「不知道，反正統領讓我等，觀察即可。」
「….….」
金吾衛們三三兩兩，不斷討論著、議論著。
另一邊。
小兕子終於抵達望雲客棧，而客棧外頭秦長夜則剛好出來等候。
他不偏不倚剛好抵達這裡，是真的剛好，還是說早就知曉？
無人能知。
「嘻嘻，二哥，我厲害叭！」
「我說了都能夠找來的！」
小兕子昂首挺胸，滿滿的自豪道。
今天，
她和秦長夜約定今夜見面，本來是秦長夜要來皇宮找她，但小兕子拒絕了。
說自己，能找到望雲客棧。
而且望雲客棧這兒，距離那條暗道也更近一些。
「是啊，倒沒想到咱們小兕子挺厲害的。」
秦長夜笑了一聲，不由得摸了一下小兕子小腦袋。
小兕子小臉鼓成氣球：「二哥，什麼話！兕子很厲害的！」
她看起來有些小生氣，但是沒阻止秦長夜的揉小腦袋。
「呃….也是。」
秦長夜尷尬一笑，想了想，繼續道：「你書呢？學的如何？」
此話讓小兕子有些局促不安。
「書？呀，放在宮裡忘記帶出來啦。」
「至於學….兕子很努力在學了！嗚嗚嗚，但暫時還沒有成果！二哥你要信兕子！」
秦長夜翻了翻白眼。
信你個頭。
這小傢伙，撒起謊來可太容易看穿了。
哎，早知道如此，就該約定過段時間一起去古墓。
秦長夜有些無奈。
今夜來都來了，也沒辦法了。
「好，走吧，咱們去古墓。」
秦長夜領著小兕子前去古墓。
「嘻嘻，好！」
頓時小兕子喜笑顏開，喜出望外的拉著秦長夜的大手。
而在離開之前，
秦長夜看了幾眼附近，饒有深意的看著。
隨後，才開始繼續帶著小兕子前行。
他所看去的方向，
看起來一片寂靜，可那兒….卻都藏著金吾衛。
所有的，金吾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