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曝光秦長夜，與祖龍的過往！
「二哥，就是這裡咩？」
「怎麼又是墓地？而且看起來比你之前睡得地方還要大一點。」
小兕子小眼眸閃閃，極為好奇。
秦長夜笑道：「是啊，沒來過吧？」
「沒～！」
小兕子奶聲奶氣的道。
那聲音清脆悅耳，甚至帶有絲絲撒嬌味道。
但這不是小傢伙刻意的，
她一個小孩子，也不知道自己這聲音代表著什麼，只是自身帶有。
其實….
秦長夜還是挺喜歡這聲音的，不知為何，只要聽到就感覺心曠神怡。
可能….
他和小兕子，合得來？
秦長夜也不大懂。
「那今日，就帶你好好見識見識。」
秦長夜笑了一聲，隨後背著小兕子往秦始皇陵裡面走去。
小兕子嬌哼哼道：「二哥，放下兕子！兕子不累了，要自己走！」
秦長夜搖頭：「那可不行，裡頭很危險。」
「呀？」小兕子歪了歪小腦袋：「比你那兒還危險咩？」
秦長夜吐出口氣：「危險很多，甚至可以說是….處處殺機。」
小兕子也不大懂什麼叫處處殺機，小孩子理解能力有限，不過看自家二哥都這麼如臨大敵，她當即打消自己走路念頭。
「那聽二哥的～！」
小兕子奶奶的道。
一大一小，就這般往秦始皇陵裡頭走去。
在外頭。
兩名隨行而來的金吾衛，越發皺眉。
「這….小兕子殿下進入秦始皇陵，這可如何是好？裡頭我曾聽聞，之前陛下組織一些人進去，結果連裡面第一扇門都沒進去，便死了些人，之後組織幾次亦是如此，那兒….充滿了危險！」
「是啊，那兒到處都是危險，可我看那位少年也不像是魯莽之輩，他救了長樂殿下，那是讓所有大夫哪怕孫神醫都無能為力之病症，他本身便是奇蹟了。」
「那倒也是，可那兒….確實充滿兇險，總之，我先去送信稟報陛下，伱且在這兒看著。」
「沒問題。」
「….….」
兩名金吾衛經過交談，最終選擇靜觀其變，其中一人回去送信給李世民，讓李世民來抉擇如何去做。
….….….….….….
長安城。
太極宮。
由於長樂的病好轉了，以至於李世民總是沒法專心處理政務。
他一直在想著等長樂回來，就親口問問她身體如何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整個早上，幾乎一顆心都掛在長樂公主身上了。
沒辦法。
這也是女兒奴的弱點，女兒有點難事或者改變之事，老父親總能念著許久。
「陛下，長樂殿下那兒有新情況發生。」
這時，金吾衛統領走進來匯報。
一般事情哪怕某些大事，想要匯報李世民都是需要覲見程序。
但最近關於長樂公主和小兕子之事，都是大開綠燈，女兒奴是這樣的。
「噢？可是好事？」
李世民笑了一聲道。
他在朝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許久，早就學會看人之術，從這名金吾衛表情，李世民估計匯報的事情不會偏向負面。
「陛下，這….屬下不敢判斷。」
金吾衛統領行了一禮，繼續道：「是這樣的，長樂殿下打算參加兩日後的詩會，並且….她還邀請了秦郎君，而且秦郎君怡景答應了。」
「嗯？」李世民微微挑眉：「長樂的身體，可撐得住？」
金吾衛統領想了想，回道：「應當是可以的，而且長樂殿下總有自己的主意，好比這次她若是不出宮，如此一來，沒遇到秦郎君，情況便糟糕了。」
金吾衛統領是為李君羨之下第一人，曾護衛長樂公主一段時間，所以對長樂公主也是有所了解。
有時候李世民詢問長樂公主近況，長樂公主是選擇隱瞞，也是這位金吾衛統領匯報。
他，可以說，深得李世民之信任。
所以才能於此處說出自己的見解。
「這….那倒也是，長樂這孩子，我總是放心的，她可比小兕子讓人安心多了。」
李世民笑了一聲，想了想，繼續道：「朕觀秦郎君是讀書人出身，去詩會是沒問題，不過….他是跟著長樂一起去，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詩會是屬於世族的宴會。
李世民清楚無比。
正因此，
有來自皇家人的加入，已經足夠引人注目，若皇家人身旁跟著一個人，而且是同行，那此人….會不會受到關注呢？
答案時必然的。
而且長安城中，
五姓七望最不缺情報力量，估計從那之後，都會緊緊盯著「秦文遠」，因為他們不知道「秦文遠」是何來路，可「秦文遠」卻能和長樂公主一起參加詩會。
這種充滿神秘的身份，即便是一名少年，也會讓他們寢食難安。
他們早就習慣了任何情報，以及任何情況都掌控在手中，而「秦文遠」的出現，則是代表著不可控因素，所以他們會查清楚的。
動用各種力量查清楚。
如此一來，
原本沒走到世族眼前的「秦文遠」，就被他們關註上了，被那些人關注著，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李世民認為，長樂是能想清楚這層關係的，可她為何還是要帶「秦文遠」，去參加這幾乎毫無意義的詩會。
「陛下，末將認為，長樂殿下….怕是動心了。」
金吾衛統領徐徐匯報。
「動心？」
李世民微微錯愕，而後瞪大眼睛：「什麼！你….你說長樂，是對那秦文遠動心？」
金吾衛統領點點頭：「沒錯，因為在來您這裡之前，長樂殿下曾讓我找出過往詩會的卷宗，她要查閱。」
「那時的殿下，我看到曾經不曾出現的情緒，期待，她是在期待著與秦文遠一同前去詩會。」
接下去的話，都不需要金吾衛統領多說什麼了。
一名女子期待著一位男子到來，那還能是什麼？
「這….這….」
李世民深吸口氣，莫名的，有些難以接受這情報。
長樂動心了？
仔細想想，
似乎是這麼個情況！
長樂那麼聰明，肯定能明白與「秦文遠」同去詩會，那將會是會讓他成為眾矢之地。
可她還是邀請了。
了解女兒的李世民明白，那是因為，她除了邀請「秦文遠」去詩會，已經沒有其他方法，與「秦文遠」進行更好的接觸。
這….這！
想清楚這一層關係，李世民就感覺五雷轟頂。
女兒動心了？
不是吧？他們才見幾面啊！
而且那「秦文遠」他查過，身份都查不出來，他這個大唐帝王想要查誰查不出來？
「秦文遠」身份都查不出來，那麼就代表對方居無定所，以前更是沒住過長安城，只是近期到來。
女兒長樂，就對這樣的人動心了？
就因為他救了她一次？
雖然….咳咳，那什麼，雖然救命之恩的確需要報答，可也沒讓你把整個人栽進去啊！
此刻，李世民整個人都麻了。
他和長孫皇后養了十幾年的大白菜，終於….開始往外看去了。
哎….
也就「秦文遠」這人，和長生者扯上點關係，他看不透。
若沒關係，李世民直接都拒絕了。
「秦文遠，什麼態度？」
李世民抿了口茶，那舉茶的右手都在輕微顫抖。
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金吾衛統領想了想，回道：「目前末將並未得知，末將只知道，以前的殿下溫柔大方，可如今的殿下….呃，末將不知如何形容，反正以前沒有見過如此的殿下。」
「對了，末將偶然看到秦郎君與殿下對視，沒一會殿下便羞澀收回眼神，而秦郎君，則是表現得比較平靜。」
李世民聞言，若有所思：「這麼說，秦文遠並不知情？」
金吾衛統領點點頭：「有可能。」
李世民深吸口氣：「行，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記著繼續看著長樂，同時也派人繼續查查秦文遠，看看他到底什麼底細。」
本來李世民只是匆匆調查秦文遠，可如今有可能事關女兒終生大事，李世民認為有必要查清楚對方底細。
總不能讓不明不白的人，和女兒走一起吧？萬一哪天人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末將領命。」
金吾衛統領拱手行禮，他正準備退下，結果李世民叫停了他。
「等等，你….」
李世民有些躊躇，半晌嘆息一聲：「你認為朕，做得過了麼？如此的去調查秦文遠。」
金吾衛統領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李世民。
可事實上，
李世民不止今日如此，他很愛長孫皇后，也很愛這個家。
在外人眼中他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可在這個家他只是一位老父親。
李世民始終把自己一家，當做尋常人家那般看待且生活。
所以才出現了，
歷史上第一例，也是唯一一例，公主殿下是從小被帝王親自帶大的。
那位公主，則是晉陽公主。
也就是小兕子。
歷史上，只有這麼一例。
在這重男輕女的年代，他給足了自己兩個女兒的溫柔與父愛。
他也很尊重她們。
所以得知長樂可能動心，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制止這段不對等關係，而是讓人去查查「秦文遠」底細，替女兒長樂把關。
「陛下，末將認為您並不過分。」
金吾衛統領行禮道：「末將也有一個女兒，她若要嫁人，若末將不知對方到底是來自哪裡？以及具體情況，末將也不敢讓女兒放心如跟著那人。」
話音落下。
李世民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也只有在面對這些家庭問題，他不是那個萬人之上的帝王，而是真正的一個老父親。
「行，朕知道了。」
「退下吧。」
李世民又一次讓金吾衛統領退下。
而這一次。
他沒喊停對方了。
在他走後，李世民目光神遊天外。
朦朧間。
他視野前方不再是寬闊的大殿，而是浮現出「秦文遠」的面容。
「秦文遠，你….究竟是誰？」
「真是那護神一族之人？還是說….是朕心底認為的那個最不可能之猜測，你是那位長生者？」
李世民若有所思。
若這兩身份出來，他更喜歡護神一族的身份，因為那樣代表著長樂和對方是同齡人，而不是一個孩子對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動心。
「呼….長樂啊，你也開始不讓人省心了。」
李世民苦笑一聲：「為何不選長孫沖？父皇都準備給你說媒了。」
「秦文遠到底哪裡好？比得上你從小認識到大的表哥，僅僅只是見了一面你便動心了？」
「雖然他救了你的命，是大恩，但….但….」
躊躇半天，李世民不知該說什麼了。
「等等！」
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什麼事，頭疼道：「長樂啊….這秦文遠，還讓父皇我給他介紹漂亮夫人，你就….你就對這麼一個花心之人動心？」
李世民越想越頭疼。
秦長夜的身份、花心性格….
都讓他頭疼不已。
比之之前猜測「秦文遠」是長生者的什麼人，還要考慮更多，因為那長生者沒見過，還是有些虛無縹緲。
但長樂這事，是真真切切發生的。
也在李世民思索時，又有金吾衛走了進來。
「陛下，您讓我等看著小兕子殿下，如今….殿下已經被秦郎君，帶進秦始皇陵了，在外頭的同袍送回傳書，詢問我等該如何是好？」
金吾衛快速匯報。
李世民錯愕：「秦郎君？可是我認識的那位秦文遠？」
金吾衛回道：「陛下，沒錯。」
這….
李世民越發頭疼了。
這長樂的事兒還沒處理完，小兕子又被那「秦文遠」帶走了，而且還是進去秦始皇陵，是這種絕凶之地。
不過雖然秦始皇陵雖然絕凶，但「秦文遠」出自那護神一族，所以李世民其實並不怎麼擔心。
說不定此次「秦文遠」前去，還是受到那位的安排。
「他怎麼想著去秦始皇陵？」
不過猜想歸猜想，李世民還是要問清楚。
金吾衛嘆息一聲：「陛下，暫時不知。」
「在小兕子殿下被帶走前，屬下特地請示長樂殿下，說是小兕子殿下要被帶出長安城，是否請示陛下您。」
「結果長樂殿下說沒事，三令五申說著沒事，所以我等，並沒有第一時間阻止。」
得！
這還沒和「秦文遠」怎麼接觸呢，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李世民幾乎快要無語。
小兕子出長安城這麼大的事兒，長樂竟然讓人不告訴他，這….長樂以前，若是小兕子有出皇宮，她都第一時間派人告訴他。
可這次出了長安城，真是一點消息也不給帶回來啊。
而且還阻止金吾衛帶回消息，給「秦文遠」打掩護。
這是什么女兒？
以前溫柔且善解人意的女兒長樂呢？秦文遠，給你吃掉了不成？
此刻，李世民內心裡滿滿的埋怨與酸澀。
經過這事，
他幾乎確定，長樂真是動心了。
不然，
小兕子被帶出長安城，她比任何人都擔心，也會以最快速度，讓人來通知他才對。
「陛下，我等該如何是好？」
金吾衛見李世民愣神，再次重複問道。
李世民稍稍回神，深吸口氣：「帶些人，就在秦始皇陵外侯著吧。」
「讓他們不要進去，就侯著，裡面很是危險，不是他們能夠應對的。」
金吾衛錯愕：「那….小兕子殿下….」
李世民揉了揉額頭道：「沒事，秦文遠會看好小兕子的。」
雖然「秦文遠」身份，似乎還存在謎題。
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而且，
他也看到了，當時小兕子在客棧里跑來跑去，「秦文遠」看著小兕子那一臉擔憂之色。
那是不輸於他這個老父親的擔憂。
雖然不知道，
「秦文遠」為何對只見過幾面的小兕子，這般寵著，但他肯定可以保護好小兕子。
又匆匆談了幾句，金吾衛便領命退下。
整個太極宮，
再次只剩下李世民一人，如今的他越發的神遊天外。
想著「秦文遠」的身份，想著「秦文遠」前去秦始皇陵的想法.…
….….….….….….
另一邊。
古墓探索完，李君羨等人便出來了。
按照常理。
出來後，李君羨要向李世民前去匯報。
但今日出來，
他是讓手底下人代勞，自己則是火速趕往望雲客棧。
他有一件事要探索。
那望雲客棧裡頭的「秦文遠」，是不是….那位長生者！
之所以暫時不告訴李世民，而是選擇自己去尋找那位長生者。
是因為他從蒙星口中了解到，曾經的那位從不隱藏自己身份，可如今….他卻是隱藏了。
為何變得如此？
是有什麼計劃？亦或是對大唐哪兒不滿意？
他暫時對此都一頭霧水。
李君羨如今只知道，那位不想見陛下。
若是自己把對那位的懷疑，告訴陛下，然後壞了那位大計，進行報復怎麼辦？
那位可不是簡單人物，可是曾有帝王死在他的手中。
而且….
一想到這，李君羨眼前便不由自主浮現當初遇到十二金人時，自己眼中那帶有金眸之人。
那….那是一尊無比恐怖的存在！
是需要慎重對待！不可大意！
所以李君羨打算提前探探路，問「秦文遠」是否為那位，他又是怎麼想的？
暫時得知「秦文遠」的態度以及身份，再繼續做下一步安排。
當然，
如今去找「秦文遠」，若他是那位成生者，那他相當於自爆身份，是得知「秦文遠」長生者情報。
可能會引來那位的憤怒，進了進行滅口。
但這些李君羨並不在意，這….替帝家提前處理危險，不正是皇家護衛的職責麼？
來到皇城外，
李君羨找到一家書店，從這兒提取筆墨紙硯，寫下一些關於對「秦文遠」身份的猜測。
若他回得來，那這信便沒必要交給陛下。
若他一天內沒回來，那這信便交給陛下，裡面則詳細記載他對「秦文遠」的懷疑，而他沒回來，就代表著他已經被「秦文遠」給滅口了，「秦文遠」….也正是長生者！
「記著，一天後我沒回來，你再把信交給陛下。」
李君羨衝著隨行來的金吾衛交代道。
那人鄭重其事接過：「統領，屬下明白！」
「嗯。」
得到這聲鏗鏘有力的答覆，李君羨稍微放鬆一些，隨後繼續向望雲客棧過去。
當抵達望雲客棧，從同僚口中得知「秦文遠」已經離開了，而且還是帶著小兕子。
「什麼？他帶著小兕子殿下離開了？還是去秦始皇陵？」
李君羨瞪大眼睛，臉色驚恐。
「是啊統領，怎麼了？怎麼見你情緒不對？這事兒，陛下都說沒問題，您且放心吧。」
蹲守的金吾衛笑著回道。
李君羨漫不經心點點頭，心裡則是響起驚濤駭浪。
若那位「秦文遠」真是長生者，那他此番帶小兕子殿下過去了可是要舉行什麼儀式？
一個千年老怪，
這才醒來一天，短短一天時間裡，就對小兕子殿下無比熱心，說是不圖什麼，誰能信？
而且他帶小兕子殿下去的，還是秦始皇陵，那可是大凶之地！
李君羨越想，心中便是越發蒙上陰霾。
他心思不寧的來到客棧二樓，找到正在半躺著看卷宗的長樂公主。
「李統領，你來了啊。」
「今日那古墓裡頭如何了？」
長樂公主率先打招呼。
她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不止是氣色，精神面貌和心神亦是如此。
以前有人到來，她想打招呼可沒能力做到，那會的身體如同泥石般沉重，就仿佛要把她拉入黑暗。
光是對抗那股黑暗，她就已經用盡全部力氣。
而如今沒有那種感覺，所以才有精神和他人打著招呼。
越是感覺到身體輕盈，長樂公主便更加感謝秦長夜。
他是她的救星，長樂公主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殿下，今日古墓沒遇到什麼。倒是您，您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
李君羨笑著道。
「是麼？我也是如此覺得，那麼….兩日後的詩會，我便應該不會，給他落了面子。」
長樂公主笑著說話，此刻就仿佛那灼灼生輝的眼眸，都帶著笑容。
「詩會？您要參加？」
李君羨錯愕。
長樂公主點點頭：「不錯，而且是要隨秦公子一起參加，他答應我了，此事乃我邀請，所以這會，我需要補補之前詩會是怎樣舉辦的。」
轟！
此言一出，李君羨如同遭遇五雷轟頂。
「這….您與秦郎君一起參加？」
李君羨錯愕著反問。
那位可能是活了千年的長生者，是老一輩人，甚至陛下見了他，都得說聲老前輩。
而且他….他….他….
一提及那位，李君羨總是腦海中浮現那恐怖身影，不敢繼續往下想。
「李統領，怎麼了？」
長樂公主見李君羨臉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李君羨訕訕一笑：「沒….沒什麼，殿下，末將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可為逾越？」
長樂公主不在意的道：「李統領，你問吧。」
「是。」李君羨深吸口氣，認真道：「您有曾想過麼？那位長生者，到了各處？」
「那位長生者？」長樂公主有些迷糊，是迷糊於李君羨為何問這問題，不過她沒多想，想了想，便回道：「按秦公子所說，應當是遊歷四海去了。」
李君羨深吸口氣：「遊歷四海….若，他沒走遊歷呢？他….若是秦郎君，殿下，您認為有可能麼？」
長樂公主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下意識道：「這不可能，秦公子怎會是那位老前輩？」
「等等，李統領，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長樂公主若有所思。
她一向是位心細之人，從李君羨進來之後，她就感覺到李君羨的不對勁。
但一直不知原因何在。
現在看來，多半是和秦公子有關。
「殿下，末將….末將沒查到什麼，殿下，您且休息。」
李君羨再度訕訕一笑，快速離開。
剛才的試探，已經用盡他全部的膽量，因為他在向別人說著，可能「秦文遠」是那位長生者，若被那位知曉，他會有怎樣的下場？
而一想到這，腦海里便會浮現那恐怖身影，讓他膽寒，不敢繼續往下去想。
「果然….果然不該和殿下說此事，我得等那位疑似老前輩的秦郎君回來才是。」
李君羨咽了咽口水，徹底確定主意。
他再次走動，是往望雲客棧外離開。
而每走幾步，便有汗水落到地面。
那是….
被秦長夜之名頭，給嚇到了流汗。
從剛才告訴長樂公主的第一時間，他便如臨大敵，渾身都在冒著冷汗。
他很怕秦長夜，
不管是外端，亦或是內心。
與此同時。
房間裡。
長樂公主若有所思：「秦公子，你會是那長生之人麼？」
「仔細想想，你也是突然的出現，以前長樂可從未聽過你之名聲呢。」
「而且小兕子….她當時，好像也說了一些，我本認為是胡話之言，她….當時說的，難不成不是胡話？」
這件事兒，長樂公主暫時想不明白。
關於秦長夜的身份，她此刻也有很多猜測，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時，他救了自己，而且自己也邀請他參加詩會。
不管秦長夜到底是怎樣之人，這份能睜開眼看世界的能力，都是….他賜予的。
這份救命之恩，
長樂公主心中記著，也一直的….記著。
….….….….….….
另一邊。
秦始皇陵。
兜兜轉轉，秦長夜終於領著小兕子，抵達始皇帝的主臥室。
「哇！二哥二哥，剛才的大蘑菇好漂亮呀，兕子餓了想吃，為什麼不給吃。」
小兕子看起來都有些小怨氣。
秦長夜翻了翻白眼，指著一旁的白骨道：「小兕子，你想變成它麼？」
小兕子順著秦長夜手指看去，頓時嚇了一跳，躲在秦長夜的背後，奶聲奶氣額道：「不想～！」
這番耍寶的小兕子，讓秦長夜不禁笑了一聲。
「那就不能吃，那蘑菇有毒的，吃了就會變成它。」
小兕子被嚇得不輕，瘋狂搖著頭和搖著小手：「兕子不吃，不吃！打死不吃！」
「好。」秦長夜笑道。
隨後又把小兕子抱起來，一起走進主墓道。
主墓道沒有設防，這是祖龍專門留給秦長夜的，祖龍也自信著，除了秦長夜沒人能夠到達這裡，所以他這裡並不設防。
隨著走進主墓道，秦長夜的情緒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越是往裡面走，那股子刻入靈魂的熟悉感，越來越深。
這裡，
乃他曾朝夕相處幾十年，祖龍的墓地。
主墓道裡面，別有洞天。
是一片墓園。
步入此墓墓道，可以看到天井、過洞、壁龕、甬道、墓室，整個墓道很是開闊，氣勢雄偉。
墓道中最為經典的，就是墓道兩側上的壁畫，兩側繪有騰飛的蒼龍，長嘯的白虎，奔馳的駿馬，還繪著氣宇軒昂的甲冑儀衛。
他們都是用來守衛死者靈魂的侍從。
秦長夜看到這些，面色越發複雜。
以一名活者的姿態，來看自己曾經幾十年好友兼學生的墓地，會是怎樣一種感受？
當曾經熟知的一切，都已經化為煙消雲散，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感受？
那些壁畫上侍衛的旁邊，有著許多大秦士兵，通過輪廓，秦長夜知道那都是當年他認識的士兵們。
秦長夜甚至還能回憶起他們的名字，秦阿運、阿九、六子、鼓兒….
每一名士兵，秦長夜都能回憶起與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有學生，有一絲不苟始終護著他的，有將他秦長夜視為目標的….
還有墓道繪著的雲中車馬….
在瑞氣流雲中，兩匹眼神渙散的馬兒，駕著紅色木車奔馳，那是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嬴政時，嬴政所乘坐的那匹老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