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知曉身份！時隔千年的重逢！
【我從沒想過，新興的大秦竟會有如此一日，我也從沒想過，我本是想看著它成長，看著它到底能走到何處，是一個旁觀者視角。】
【可當我看著它一點點衰落。卻是那般的心痛，如揪心之痛。】
【我似乎是陷進去了，以至於明明有機會逃，甚至瑤瑤他們也都支持，還勸我離開大秦，但我始終是選擇跟著它，一同….赴死。】
【最後一戰敗了，敗得很徹底，我到】達此處之前，特地完完整整走一趟咸陽城，這裡到處充滿了混亂，和我當年到來時根本不同。】
【它….它在哭泣，而我當年看到的它，它是那般的快樂，我….我當真無法接受如此結果，這份心裡的落差，以至於我都無法接受祖龍死後的咸陽城。】
【一切的變故，都是在陛下死後發生的，若不是陛下身死，他們根本不敢動。陛下….大秦，真是因你一人的存在。】
【我曾說過，你是一個前面時代不曾出現之人，亦是後世之輩無法企及之人，你做的太多了，對大秦，對這片秦土，甚至是對那些百姓。】
【可他們….並沒有想到更深遠的未來，他們….罷了，結局終究已定。荊軻，伱曾三番四次寫信勸我離開，但我始終跟你說咸陽城會守住的。】
【至少….咸陽城可以守住，結果看來我錯的很離譜，你一定會怪我吧？怪我是那麼固執。】
【呵呵，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好像….自從成為秦王劍看劍人之後，對大秦這份歸屬感變越來越強，以至於我願意同它一同赴死。】
【對了秦兄，抱歉，我….沒能護住瑤瑤，明明你睡下之前，我答應過你的，要替你好好守護那孩子，可我食言了，我….抱歉，哎….我蓋聶，終究什麼也沒能護住。】
一聲長嘆，仿佛道盡千年前那位人傑的無盡不甘。
蒙星望著這些文字，
甚至朦朧間，隱隱約約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眼前書寫著竹簡，他是那般的不甘心，則是不敢相信大秦會被覆滅。
是啊….是啊～
他不相信大秦會被覆滅，甚至當年很多人都不信，曾經如日中天的大秦，竟會轟然倒塌，而且時間僅僅只在祖龍死後。
……
「哎….」
蒙星亦是嘆息一聲，隨後打開竹簡繼續看下去。
【我護著秦王劍，還有另一樣我不知道之物，抵達此處。】
【我是護不住大秦，但至少….我能護住它們，而且大秦咸陽城時被破了，但就如同六國被覆滅後，依舊有六國子民在心想復國，大秦也會的。】
【我等著他們，來自大秦的復國之軍，等他們到來，然後追隨他們一同光復大秦，並且把秦王劍，親自交給新一代大秦新王。】
【陛下，還有秦兄，阿偉你切，放心，我相信大秦會被光復的，它不該止於此。】
……
【來到此處第五日，相遇之人終究沒有查到此處，或者說他們查到了，但不知怎麼進來，這裡的確很難進來，畢竟當年陛下為打造此處，耗費極多心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著進來。】
【而我現在，也能開始平靜想著大秦所遇之災，莫名間，我想清楚一些事情，原本命運中有些事情，早就在開始便落下了根子。】
……
【第十日，我依舊保持著練劍，不敢疏忽大意。】
【甚至每日醒來，我都要親眼看看秦王劍如何，我等著他們到來，復秦大軍。】
【項羽之想法，是恢復曾經周天子的分封制，他不能成功，也不可以成功，此乃歷史之倒車。】
……
【第二十日，待在此處漫無目的的二十日，我似乎有些厭倦了，但我….還能撐住。】
【今日我想去主幹道那兒，通往主幹道去看看秦兄你怎樣了，但我已然忍住，那兒不是我該去的，我該在此處繼續等待他們到來。】
【至於秦兄.…抱歉，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前去拜訪你，抱歉。】
【仔細想想，若祖龍死後你在大秦，那大秦的未來，是不是….會好上一些？畢竟，你是有著這份能力，足以改變格局的能力，可你始終不用。】
【我能看出來，你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
【第五十六日，好久沒看自己，今日找到一處清澈水源處，我看了一下自己，不敢相信水中自己的倒影，竟是那般的充滿了疲憊。】
【水中的他不僅充滿疲憊，並且滿臉都是鬍子，而且最重要是，失去一種名為對未來的期盼，他好像死了，死在了咸陽城破滅的那一日。】
【至於水中的他，明明立下目標等待覆秦大軍回來，可隨意時間推移，他知道，這或許.…是一場夢….】
……
【第八十五日，今天來了份情緒，是不由來得想要出去一趟，由於我和秦兄你的關係，所以我知道是怎麼出去古墓。】
【這對許多大秦士兵充滿限制的古墓，對我而言，其實和在家裡走差不多，畢竟，當年秦兄你沉睡後，我是經常來看你的，對這裡無比熟悉。】
【但我不能離開，甚至不能前去看你，我怕壞了章邯的大計。】
……
【第一百二十日，最近沒了食物，我應該撐不了多久，甚至最近睡著後，我隱隱約約看到一些人。】
【陛下，瑤瑤，章邯，扶蘇….我看到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我，但其中沒有秦兄你。】
【如秦兄你自己所說，以及陛下之說，你應該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若以後醒來看到大秦覆滅，甚至曾經知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會不會….很崩潰？】
【抱歉，我們沒能守住大秦，我們搞砸了，大秦….大秦啊，這個孩子，它本該可以走的更遠，也可以長大起來。】
【但因為我們的無能，終究….它還是倒下了。】
……
【第一百二十五日，最近看到陛下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頻繁，我大致是到了….到了油燈枯盡時刻。】
【今日，我特地邁動這殘破不堪的身軀，去到那出清澈水源附近。這一次我沒之前那般匆匆一瞥就離開，我不再害怕看到水中的他。】
【水中的他，比之上次更加疲憊了，而且整個人模樣像是從山中走出來的野人。】
【很難相信，我蓋聶竟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當年….明明我是那般的在意自己。罷了，那一切終究是過去了。】
【我這一次看著水中的他，很是認真的看著，很難相信水中之人會是我，我竟變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我對著水中的他，開始不斷清理自己，最終恢復幾分當年曾經的模樣。】
【可我只看到形似的自己，當年眼中那股子靈氣，不見了，我知道它也不可能再度出現，欣慰它隨著當初咸陽城的破滅，便已經消散於歷史長河。】
……
【第一百第十八天，撐不住了，我是用盡最後力氣，寫下這份竹簡。】
【最終….我還是沒能親自把秦王劍交託給大秦的新王，甚至也沒能看到復秦大軍的到來。】
【若後來人到達此處，若秦兄你便拿走秦王劍吧，這輩子是我看著秦王劍，護著秦王劍，接下來是該你看著了。】
【若是其他陌生之人到來，那還請把秦王劍，交託給一位名為秦長夜之人，他曾是大秦的國師，未來也一直會是，他….永遠不死。】
【大秦，大秦….或許你以後會被光復，又或許不會，可唯獨可以確定的是，我看不到了。】
【或許我看到了，我昨夜在夢裡看到了大秦復國，我也看到了，那一處冉冉升起的黑龍旗，它真的….好美….】
【可惜，這終究是一場夢，大秦.…你啊～，你這孩子，抱歉，是我們，沒能護著你長大，但還請我，為你最後高歌一曲。】
【我本是想著等復秦大軍，甚至是新王到來，這才高歌這一曲，但眼下.…我是等不到他們的。】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戰！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桑難平！天下紛擾，何得康寧！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大秦，你曾經美得像一場夢，讓我願意為此，甘願於孤寂中，等待你再度恢復，光復昔日之….榮光….】
【我叫蓋聶，生於大秦，死於，大秦….】
至此，竹簡結束。
是全部竹簡結束。
這看的蒙星等人，惆悵萬千。
從這些竹簡中，他們仿佛看到了一位名為蓋聶的劍客的一生。
這位大秦最強的劍客，他的前半段人生充滿了順利以及高興，可他的後半生，則是寫滿了遺憾與不甘。
甚至大秦覆滅，到來此處之後。
幾乎每一天寫下的竹簡，
文字里都充斥著對大秦覆滅的不甘，他始終在為大秦的光復，時刻準備著。
即便承受常人難以想像的孤獨，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裡獨自生活將近半年，他也無怨無悔，甚至不曾感覺到害怕。
因為他的希望永遠在明日，希望著明日，有一隻名為復秦大軍的到來。
他在為光復大秦之戰，時刻準備著。
可遺憾的是，
最終….他還是沒能等到那些人到來。
歷史總是充滿著遺憾。
翻開沉重的歷史書，不管是任何人看著歷史，從其中感受更多的只有一種情緒，遺憾。
諸葛亮北伐為大漢死而後已、霍去病之死、三代曹家基業竟落於司馬氏之手、老一輩人死亡之前想看兒孫一眼最終還是沒能看到….
無數無數的事情，都證明著這片土地永遠充滿遺憾。
不止是歷史上充滿遺憾，甚至是活人生活的時代，經歷的各種事情中也是充滿遺憾。
就如同後世，
如果我當年考試多努力一些會不會未來好很多、如果當年我和她告白邁出那一步她是不是不會成為她人之妻、如果當年父親還在時我不氣他會不會讓他走的更高興些….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如果。
他們同樣充滿了遺憾。
這片土地，最多的永遠也只有遺憾。
「呼….」
蒙星徐徐收起竹簡，吐出口氣。
他心中，直到現在都惆悵萬千。
旁邊李君羨等人，亦是如此。
看著竹簡的這期間，
他們仿佛經歷了一個人生，隨著那位名為蓋聶的劍客，到達千年前那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與他共同生活於這處地方。
切身實地的，
感受著他的絕望，也無比渴望著下一刻，那扇大門夠來了一位復秦大軍的士兵，哪怕只有一名，都是極為炙熱的渴望。
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這份絕望。
蔓延著他們的內心。
「統領！」
看完竹簡後沉默許久，最終還是一名金吾衛的呼喚，讓他們回到現實。
李君羨看向那名金吾衛。
其他人，亦是如此。
金吾衛行了一禮，開口道：「找到秦王劍了，還有一個極為古老的石像。」
「噢？」李君羨眉毛挑起：「快，帶本統領去看看！」
「是！」
眾人跟著那金吾衛腳步，很快來到一處暗格處，裡面正靜靜躺著一把劍，以及一個石像。
那把劍不出意外便是秦王劍了，它被塵封將近千年，可上面除了些灰塵外，給人感覺更像是煥然一新。
李君羨顫顫巍巍的拿到手中。
或許是心中知曉它的強大，便下意識妖魔化它。
又或許是這把劍曾經見證許多不凡，是真正的強大。
總之，
他仿佛看到一條黑龍，正盤臥於劍柄之上，即便時隔將近千年也是那般充斥著野心，以及….炙熱的期盼。
它仿佛，也在等大秦新王到來的那一刻。
握在手中，
甚至李君羨，都能感覺到秦王劍的輕微顫動，他似乎在抗拒著自己，因為秦王劍知道他不是它要等待的大秦新王，以及那位沉睡於此處的長生者，秦長夜。
「那石像是什麼？」
就在此時，
蒙星的詢問，讓李君羨從那如山一般的壓迫感中快速醒來，趕緊是放下秦王劍。
「那石像….」
曹可為微微皺眉沉思，他看著石像不斷打量，甚至是上前撫摸。
「這應該是….秦朝的力士孟賁像。」
「《三輔黃圖》是南北朝時期的地方志，其中記載秦始皇在修建渭水橫橋的時候，讓工匠雕刻了很多歷史英雄的石像，比如孟賁就是其中之一。」
「孟賁的周朝時期的大力士，而且武藝高強英勇善戰，所以秦始皇雕刻孟賁像激勵其他修建橫橋的工匠。」
「很可惜，多年之後渭河漲水，孟賁像也被洪水捲走，至今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石像，應該就是它了！」
曹可為認出此石像來路，越發覺得震撼。
這兒又藏著一個來自千年前的瑰寶，儘管石像沒有九鼎那般讓人震撼，可它在某種程度上，比之九鼎代表意義還要更加重大，因為它代表著廣大百姓。
「這！這麼說，又出土一件寶貝了？」
李君羨瞪大眼睛。
曹可為笑道：「恐怕是了。」
李君羨心中震撼。
好多些千年前的寶貝，都藏於這處古墓之中。
當年的秦始皇以及他的追隨者們，到底對他的師父秦長夜，是有多麼的看重啊？
以至於兵敗後，把所有好東西都放在這裡。
李君羨深吸口氣，開口道：「大家在搜搜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寶貝。」
「是！」
一眾金吾衛們領命。
浩浩蕩蕩的搜索又開始了，只是這次，並沒有搜出什麼好東西。
但這不足以讓人失望。
因為秦王劍和力士孟賁像的出現，已經讓他們足夠振奮人心。
而最關鍵的是，
他們通過古墓，得知的那一位名為秦長夜的長生者，其本人的具體性格，以及他那少年般的模樣。
「少年，貴公子….」
李君羨若有所思。
其實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那便是之前的望雲客棧，有符合此標準的便是那「秦文遠」，他….當時陛下就懷疑過，那位是不是長生者？
但當時他認為不是，並且把陛下給說服了。
可現在看來，
似乎….他真有可能是長生者！
至少有一半概率會是。
因為蓋聶記錄中的秦兄，也就是那位長生者，給他的感覺，和「秦文遠」太像了！
「這事，可是大事。」
李君羨心中有些敬畏。
對那位保持千年容貌的長生者，也是對那神秘的「秦文遠」。
他打算，事後查查情況。
.
…….….….….….
范陽盧氏，盧家主府。
盧家主的大兒子盧寧，最近心情越來越不好了。
因為老爺子的種種舉措，還有他交代給劉先勇辦的事情，無一不在訴說著，他還要爭得長生之路。
而若老爺子長生了，那麼….自己何時能坐到家主位置？
盧寧越想越是皺眉。
「老四，你覺得….我有必要學習李家二郎麼？」
盧寧皺眉問道。
在他對面，則是家中排行老四的盧羽。
「學習李家二郎？大哥，具體學的什麼？」
盧羽好奇的反問。
盧寧深吸口氣：「當年李家二郎上位，經歷了一段並不怎麼光明的玄武門事變，我也想….學他。」
盧羽聞言瞪大眼睛：「這….大哥，萬萬不可。」
「薑還是老的辣，更何況老爺子的高瞻遠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總能猜透所有人性格，並且對此進行布防，也正因此如今盧家，才幾乎坐到五姓七望之首的地位。」
「你這性子，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清楚，恐怕….他早就防著你了。」
話音落下。
盧寧眼中的狂熱，逐漸消散幾分：「你說的倒也是，我不是老爺子的對手，各種方面都比不上。」
「那我該….如何是好？畢竟他擺明要坐在那位置不下來。」
盧羽笑道：「怕什麼？老爺子固然厲害，可年齡是所有人避不開的難題，它也是老爺子最大的敵人。」
「老爺子油燈枯盡了，難不成….大哥，你真以為，老爺子能尋得那長生？」
盧寧搖頭：「那不可能，強如秦始皇都搜尋不到，更別提老爺子了。」
盧羽笑道：「那不就是了，那我們盡情等待即可，等待老爺子自己逝去，這日子不會太遠。」
盧寧吐出口氣：「如此看來，只能這般了。」
「方才我竟想著對老爺子動武，終究是太過衝動了，老四，還好有你在，說服了我。」
此刻盧寧眼中滿是忌憚。
他在慶幸，自己額衝動有人制止。
盧羽不在意揮揮手：「這倒無妨，你我兄弟二人，不提及這些。」
話音落下。
盧寧正準備回答，但在此時卻是有下人走了進來。
「大少爺，四少爺，詩會那兒有新情況了。」
下人匯報。
盧寧皺眉：「有新情況，你讓杜管家負責不就好了？大方向幾乎都定的差不多了，剩下小方向方面，不必告訴我，就讓杜管家負責一切。」
他眼中充斥著不滿，不加掩飾。
這次詩會，是屬於世家們的盛宴。
而如今，
范陽盧氏是為五姓七望之首，理所應當的，接過此次詩會的承辦任務。
盧家主一心熱衷於追尋長生，對詩會並不上心，所以此次詩會，是有老大盧寧全權負責。
此刻。
盧寧的不滿，
下人看在眼裡，被嚇得不輕。
趕緊開口解釋。
「大少爺，正是杜管家讓小人前來，因為此次詩會，方才長樂公主殿下派人來信，說是她要參加了，而且還要帶著一人共同參加。」
「杜管家不知如何是好，便讓小人前來詢問大少爺您的意見。」
「嗯？」盧寧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長樂公主參加了？」
在聽到是有關長樂公主之後，盧寧情緒變得極為激動。
下人趕緊行了一禮：「是，是….」
盧寧深吸口氣，面色難掩欣喜：「長樂公主，她….她不是一直都不參加？往年詩會每次邀請，她都是拒絕了，為何此次參加？」
「而且，她不是重病在身麼？身子狀態，足以撐得起參加此次詩會？」
往年向長樂公主發出邀請之人，有許多氏族子弟，但其中最為熱切的，還得是屬於盧寧。
當年看到第一次長樂公主的第一眼，他就被那身姿給深深迷住了，以至於這些年展開猛烈追求。
雖然都被拒絕，甚至長樂公主都不曾多看他一眼，但盧寧並不怎麼在意。
這世界能配上長樂公主的人不多，而他身為盧家下一任家主，五姓七望之首，有足夠的身份和潛質，配得上長樂公主。
再加上，
那李家二郎，不是一直正愁著如何與五姓七望有更好合作麼？
只要他答應嫁來長樂公主，他不介意，為此稍微讓步。
如今老爺子一心追尋長生，盧家當中很多事物都下放給他來處理，所以他是有這個資格的。
「這….小人並不知曉原因，只知道長樂公主要參加此次詩會。」
下人徐徐開口。
旁邊盧羽笑道：「大哥，或許是李家二郎讓步了。」
「最近他發愁的事情很多，甚至有些事情無法解決，所以需要咱們世家的幫忙，而為此，他願意讓長樂公主與你接觸。」
「讓長樂公主參加此次詩會，便是一個信號，向你拉進關係的信號。」
盧寧大笑：「哈哈哈！是麼？」
「若此事為真，那麼李家二郎，還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長樂公主參加詩會，讓方才因老爺子事情讓他心中一陣陰霾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過，長樂公主不是病重麼？她難道好了？」
盧寧又皺眉起來。
他其實一直很關心長樂公主的身體情況，最近更是特地派了些名醫，以民間神醫身份，去皇宮給長樂公主救治。
而據那些名醫所說，長樂公主病入膏肓，已經無法康復了。
這事兒，
還讓他失落了好一陣子，可現在，長樂公主竟還能參加詩會，那是不是代表著有神醫，治好了她？
一想到這，
盧寧越發覺得高興，好，好啊！
救了便好！
等以後自己娶了長樂公主，有李家的幫忙做出這位置，幾乎是易如反掌。
而且長樂公主之美，
長安城皆知，自己娶了她，倒也能聲名大起，甚至會成為長安城一段佳話。
盧寧越想越是覺著開心。
「大哥，誰知道呢？反正詩會就在兩天後，到時候長樂公主來參加，看看她那會的精神狀態，不就知道具體情況了？」
盧羽笑著道。
盧寧點點頭：「對，對！希望她是好了。」
「對了，她還要帶來一人，那人是誰？」
下人正想回答，但盧羽卻是搶先道：「大哥，你還在意這些做什麼？大概率是她的侍女。」
「長樂公主最近病重，即便是康復，也是需要人隨時照顧的，而沒康復便更加需要人照顧，你說不是嗎？」
盧寧聞言，點點頭笑道：「對，那倒也是。」
「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他打發走那名下人。
隨後拉著盧羽道：「老四，走，隨我再去看看詩會布置的如何了。」
盧羽詫異：「大哥，這不是早就都安排好了麼？」
盧寧笑道：「是安排好了，可是….長樂公主要參加，總得再檢查一遍，不能出了疏漏，讓她心中不滿。」
他是范陽盧氏的大公子，大概率是未來的盧家家主。
身份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很多公主高貴許多，和長樂公主都是平級存在。
之所以因為長樂公主到來，又如此的重視詩會，還是因為….他那悸動的內心。
從當年看到長樂公主的第一眼，他便深深的迷住了。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秦始皇陵前。
小兕子已經累趴下了，正被秦長夜背著前進。
在秦長夜背上的她，如今宛若累成死狗一般。
「到了咩，二哥。」
小兕子有氣無力的道。
秦長夜翻了翻白眼：「你啊，路上吵著最凶要來，結果走半路就累著了，反倒成為我的負擔。」
小兕子聞言，嘟著小嘴氣呼呼的道：「二哥，兕子沒有！兕子現在就下來，兕子可以自己走～！」
倔強的小公主，認為自己還能再有一百里路。
秦長夜笑道：「不用了，我就隨便說說。」
「好了，秦始皇陵到了，咱們….該進去了。」
說話間，
秦長夜望向前方。
那是一座怎樣的墓地？它幾乎席捲一個城池的大小，而裡面則是沉睡著….這片大地上公認的第一位帝王，秦王，嬴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