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梁山預謀攻濟州

  「聖手書生蕭讓?」

  秦烈舉目打量對方之餘,拱手作揖笑道:「二位不請我這個惡客一敘?」

  「大人請。閱讀��金大堅這才連忙欠身禮讓。

  蕭讓也躬身道:「大人請上座。」

  「大郎,把店鋪門關了,再讓夫人安排人準備幾個好菜,有貴客到了。」

  金大堅在請秦烈進入廂房之際,連忙吩咐店內幫閒的小廝忙活了起來。

  「二位都坐。」秦烈端坐主位,反客為主的掌握了主動權。

  「承蒙官家恩寵,讓我這個區區八品知縣,得以享受銀緋殊榮,這是身為臣子的榮幸。」

  秦烈拱手向東一拜,繼續道:「近日梁山賊匪,先後打敗濟州緝捕使臣何濤,團練使黃安。」

  「消息傳至京城,陛下盛怒,特意敕授我為權知鄆城縣事,兼領濟州團練使一職,負責征討梁山事宜。」

  「某嘗聞二位乃是濟州大賢,特來相邀,不知二位可願意為朝廷效力?」

  「願為大人效勞。」蕭讓是個窮秀才,平日也就靠賣些書畫為生,全靠金大堅這個朋友接濟。

  雖然他在濟州也是小有名氣,可如今年近三十,他因為窮困潦倒,連一房媳婦都沒有討上。

  早些年他致力功名,自是不屑為刀筆小吏,雖然自詡學富五車,博學多才。

  但蕭讓卻數次科舉,都名落孫山,到如今連個舉人都未考中。

  這種打擊,讓他難免泄氣。

  可因為功不成名不就,加上之前他多次拒絕州衙的禮聘,導致他現在想混個刀筆小吏都沒人要他。

  今天他來金大堅家中,說白了也是來混飯吃的,沒辦法已經好幾天沒開張,都揭不開鍋了。

  這也是當秦烈一開口招攬,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連忙起身表態道。

  相比起來金大堅的生活就要富足的多,不但有妻兒子女,還娶了兩房小妾,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金員外,我家大人盛情邀請,你可要慎重考慮啊。」

  鄒潤見金大堅不識抬舉,嘿嘿一笑的看了對方一眼。

  這傢伙不愧是土匪出身,加上過州闖府的,自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相比起來憨厚的雷橫,則要穩重一些,說是穩重,其實就是眼力勁差一些。

  就比如剛才這話,如果是秦烈自己來說,不但會降低身份地位,還會顯得心胸不夠。

  但作為隨從的鄒潤說起來,效果則立馬不同了。

  「不可無禮,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秦烈對於鄒潤的表現雖然很滿意,但嘴上則責怪了一句。

  「不瞞大人,能為大人效勞,那是草民的榮幸,只是草民這鋪子,好歹也是祖傳下來的產業,就這麼關了,難免有些可惜。」

  「而且草民一家子生計,全靠這小店支撐。」

  「不過大人看得起草民,今後但有差遣,只管吩咐,小的必定隨叫隨到。」

  金大堅不愧是個生意人,雖然委婉的表示了拒絕,但卻也表明了心跡。

  「也好,來、那我就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

  相比起來,蕭讓對於秦烈來說,價值遠比金大堅要高。

  蕭讓這人粗通武藝,有精通文墨,是個不錯的幕僚師爺人選,也是秦烈目前需要的人才。

  為此對於金大堅的推辭,秦烈也並不堅持,結個善緣即可。

  「大人請。」在座的蕭讓、雷橫、鄒潤、金大堅自是紛紛舉杯。

  一頓酒喝到月中中天,方才散席。

  也算是賓主盡歡,秦烈招攬到蕭讓為自己幕僚,也是頗為滿足。

  鄒潤和雷橫撈到一頓好酒好菜,也沒有什麼損失。

  金大堅雖然奉獻了一座酒菜,但卻與秦烈攀上了關係,還把時不時前來混飯吃的蕭讓送走了,這就等於這筆投資,有了匯報。

  雖然金大堅經常接濟蕭讓的生活,他雖然沒有什麼怨言,可他的妻子卻多有抱怨,認為丈夫不該對蕭讓這樣的窮酸秀才這般禮遇。

  枕邊風吹多了,金大堅看似不介意,但時間長了,心中難免有些芥蒂不是?

  但如今隨著秦烈的到來,這一切自然也就改變了。

  事實上蕭讓剛才秦烈一開口,他連一點矜持都沒有,就向秦烈表達了效勞之力,何嘗不是感受到金大堅心意的變化。

  濟州城有一萬多戶人家,六萬餘口人。

  在編鄉兵足有三千多人,雖然這些人都是輪流服役,但遇到戰事,官府有權利第一時間召集他們歸隊。

  這不在整頓團練營的第二天一早,秦烈召集何都頭,以及那批老弱病殘的士卒,道:「何都頭,給你一個任務,從今天起你給我帶著你手下這些老爺兵,給我把各鄉里的在冊鄉兵召集歸隊。」

  「我給你的時間只有三天,三天一千五百人如營集訓,若不能完成任務,當心爾等屁股。」

  「卑職領命。」何都頭連忙應道:「不過,大人你看弟兄們昨天餓了一天?」

  「伙房已經準備好了麵湯、燒餅,吃完立刻就給我動起來。」

  秦烈自是明白這皇帝還不差餓兵的道理。

  昨天小懲大誡,餓了這些兵油子一天,就是讓他們長個記性,同時也是樹立自己的威信。

  「謝大人,謝大人……」

  這不當場下這近兩百號,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士兵,在聽到秦烈的話時,無不是感恩戴德的喊道。

  「都跑起來,你們還想不想吃飯了?大人有令,前十名者獎勵一錢銀子,最後十名,罰不准吃飯。」

  校場之上雷橫騎在黃驃馬上,揮舞著馬鞭,正在驅趕著昨天那一百七十三名士卒,進行著秦烈安排的十圈跑步訓練。

  跑步訓練看似無用,可實際上它的作用,與站隊列一樣,關係到一支軍隊的毅力和忍耐力的。

  一支經過長期跑步訓練的軍隊,甚至在需要急行軍趕路的時候,將會取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人,這跑步訓練,莫非還有什麼奧妙?」

  二樓營房內,蕭讓與秦烈並排而立,站在窗前的二人,看著場上帶隊的雷橫、押隊的鄒潤,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可別小瞧了這跑步,這跑步可以加強體力,增加忍耐力,還能增強急行軍能力。」

  秦烈剛才就跑了三圈,鍛鍊了一下身體的他,這才回到營房,準備看看蕭讓統計營中的帳冊結果。

  「原來如此,大人高明。」蕭讓由衷的佩服道:「大人,目前營中在冊軍糧,已經不足五天所需,若是今天召集人馬回來,明早必須得安排人前往州衙領取軍糧。」

  「另外軍械庫,中午我需要親自的查驗一下,名冊上記錄很雜亂,並沒有詳細的記錄。」

  「這些事情你做主就是,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帳下的押司官,所有文書輜重,皆由你負責。」

  秦烈大手一揮,直接把手中的權利,大部分賜予了蕭讓接管。

  「卑職謝大人提攜。」雖然押司官就是刀筆小吏,但蕭讓卻知道,自己雖然官職不大,只要秦烈信任自己,那麼自己手中的權利卻不會小。

  傍晚時分,忙活了一天的何都頭,從個鄉里,帶回了九百青壯鄉兵。

  可見他也是費了心思的,這些鄉兵都是青壯年,一看就是經過挑選出來的。

  「何都頭,乾的不錯,辛苦你了。」對於付出辛苦勞動力,又有成績的人,秦烈同樣不會吝嗇獎勵。

  「從今天起,你升任營都虞候,營地留守的二百士卒,由你統率。」

  「謝大人提攜。」何都頭參軍十年,一路從小隊干到副對頭,對頭最後才升為都頭。

  昨天他還以為自己這是要到頭了,因為心存畏懼害怕,他今天才玩了命的干,硬是從各鄉里拉回來九百在編鄉兵。

  這一次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滿足了。

  以至於聽到秦烈提升他為營都虞候之時,他不由激動一時忘了作答。

  「明早你帶隊,跟蕭押司前往州衙押運糧食,今天弟兄們辛苦了,帶他們下去吃飽肚子回營休息。」

  秦烈交待了一句,何都頭自是連聲應道:「遵令。」

  水泊梁山大寨。

  聚義廳上。

  自從晁蓋、領著吳用、公孫勝、劉唐、阮氏三雄,以及宋清和宋老太公,扶著宋江靈柩,上了梁山之後。

  原梁山之主白衣秀士王倫,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起來了。

  但奈何他手下人才不濟,朱貴、宋萬、杜遷實力平平。

  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衝倒是個高手,可奈何王倫眼高手低,在林衝上山之初,見林沖拿著柴大官人柴進的書信來投。

  自是以為林沖是來搶他債主之位,自是多有排擠,以至於早已經面和心不合。

  以至於面對晁蓋的人馬上山,林沖舉雙手歡迎。

  王倫無奈只得接受。

  接著濟州團練使黃安率領一千兵馬圍剿,王倫又再次錯估形勢,認為這一仗打不贏,從而消極對待。

  結果晁蓋、林沖、一行人帶著山寨五百士兵,利用水泊梁山外圍的地形,一舉殲滅了黃安所部,還俘虜了五百人上山。

  隨著晁蓋的上山,近來鄆城各鄉里又有不少人聞晁蓋之名,紛紛來投。

  導致梁山人馬暴增至四千餘人馬,這麼多人馬吃喝自然就是個問題。

  梁山本就不事生產,為籌措糧食一事,這日晁蓋與王倫,不得不召集眾首領商議。

  「晁天王,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只怕各縣也未必有糧。」

  吳用率先開口道:「如今白勝兄弟還陷在濟州城裡,咱們應該搭救他才是。」

  「據昨日我們派往濟州打聽消息的探子所報,濟州知州已經被朝廷革職查辦,團練使黃安又被我們所殺,濟州城中如今也是一團紛亂。」

  「而濟州作為州城,必有屯糧,所以我的意思,咱們可以集合兵馬,趁此機會,打破濟州城,一來可以救出白勝兄弟,二來也可以籌措糧草。」

  「吳用兄弟所言有理,請天王決斷。」公孫勝撫須點頭應道。

  「王首領,你以為如何?」面對眾人擁護,晁蓋倒也沒有獨斷專行,而是笑看著梁山目前名義上的一把手王倫問道。

  「既然諸位弟兄們都支持,吾自當親自領兵前往,與諸位兄弟共同戰鬥。」王倫這次也學乖了,他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躲在背後,而是積極的請纓道。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這事他的意見意見不重要,而今後他要想在梁山繼續留有一席之地,唯有展現出能力功績。

  「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日點齊三千人馬,下山從水路進發,拿下濟州城。」

  晁蓋當即拍案而起,沉聲道:「公孫勝、阮小五你二人率領一千人馬留守營寨,其餘眾首領,隨軍效力。」

  「謹遵晁首領軍令。」眾首領紛紛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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