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憲,這樣的想法可要不得,為將者必須有勇有謀,為帥者,則必須審時度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要能夠善於安撫民心。��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是這個道理。」
秦烈見張憲有些看不起王昂,不由語重心長的告誡了對方一番。
王昂能夠高中狀元,必然有其過人之處,而其之所以未能揚名立萬,步步高升,這並不代表他能力不行。
相反一個人即便再有能力,可沒有欣賞你的伯樂,也未必能夠乘風破浪。
就拿宗澤來說,他今年已經六十多歲,在官場摸爬打滾一輩子,也只是一個七品小吏。
可當時運來了,他卻能夠扶搖直上九萬里,成為名垂青史的抗金英雄。
如果歷史上金人沒有南下,那宗澤這樣的人,也就只能是默默無聞一輩子,可你能說人家沒能力嗎?
同樣眼前的王昂,雖然高中狀元已經數年,如今還只是一個從八品的縣主薄,可這並代表此人就沒有能力。
最起碼在秦烈看來,王昂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個舞台,他定然可以大放光彩。
相反他手下很多人,如李逵、酆泰他們,他們衝鋒陷陣可以,正要讓他們去治理一座縣城,他們要辦得到才怪。
相反王昂確實無法衝鋒陷陣,可你要是給他一支軍隊,他未必就不能做到指揮若定。
知識改變命運,這話從古到今都實用。
「大將軍教誨的是,卑職記下了。」
張憲還沒有見過秦烈如此嚴厲對待過自己,當下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惹得秦烈不快了。
「現在你親自去把王昂請回來,態度要恭敬,我希望能夠從王狀元口中,聽到他對你的誇讚,你可明白了?」
秦烈對張憲是寄予厚望的,自然不希望他輕視讀書人。
可以說秦烈手下一幫梁山好漢,大將之才也不少,但真正舉杯統帥之才的,目前幾乎無人可以勝任。
但張憲和韓世忠二人,無疑具備統帥的能力,也是秦烈最為看好的人選。
「卑職明白。」張憲躬身應答一聲,匆匆退了出去。
賈安宅倒是個耿直的人,在吳用的算計下,他對秦烈願意舉薦他出任潤州通判一職,自是感恩戴德,在面見秦烈之時,態度表現得十分恭敬。
「居仁兄,你從湖州一路過來,在你看來,逆賊方臘此人如何?」
為籠絡賈安宅,秦烈特意在家中準備晚宴款待的,甚至賈安宅的夫人孫氏,還有他兒子賈選,也一併受到邀請。
列席作陪的有吳用、朱武、樊瑞、蔣敬四人。
當然秦烈還宴請了何煥,至於賈安宅的妻子則有李師師她們作陪。
賈安宅的夫人孫氏,與賈安宅是同鄉,孫家在烏程歷來都是大家族。
不過這次經歷方臘叛亂,無論是賈家還是孫家,也都幾乎破敗殆盡。
賈安宅原本有幾房貌美的小妾,這次在潤州失陷之時,都被叛軍劫掠走了,這讓賈安宅也是頗為心痛。
他夫人孫氏要不是因為相貌一般,加上又帶著孩子,這次肯定也不會倖免。
出身大家閨秀的孫氏,面對朱鳳英這樣皇親國戚,天生就矮了一頭。
在李師師、李易安這樣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才女面前,那也是羨慕不已。
扈三娘雖然與幾女比起來,似乎什麼都差了一點,可架不住她是女將軍啊。
雖然孫氏起初顯得頗為拘謹,但在李師師、李易安的熱情招待下,很快三人就姐妹相稱了起來。
扈三娘雖然不善於交際,但卻得到年幼的賈選喜歡。
「姑姑,你的教我習武嗎?」年僅九歲的賈選,經歷了這次逃難之苦,突然萌生習武的年頭。
「那你告訴姑姑,你為什麼想習武呢?」扈三娘看著眼前長得白淨的賈選,也是頗為喜歡。
「我要是學好了武藝,就可以保護姨娘她們,這樣她們就不會被那些壞人抓走了。」
賈選懂事的話語,引得孫氏一陣落淚,賈安宅的幾個小妾被叛軍帶走,其中還有一女都有了身孕,這事孫氏現在想來,後怕之餘,也是哀傷不已。
雖然那些都只是賈安宅的小妾,可孫氏卻把她們當成自家姐妹,如今姐妹們生死不明,她又豈能不傷心難過?
「好孩子,你要想學,今後姑姑教你。」扈三娘也被賈選的話感動,伸手摸了摸他的扎著總角的髮髻。
這一晚的夜宴,可謂是賓主盡歡。
賈安宅對於秦烈展現出來的不凡談吐,尤其是秦烈為他構造出來的藍圖,更是他熱血沸騰。
自從考中狀元之後,賈安宅在京城蹉跎十年,也依舊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員外郎。
已經年近四十歲的他,在經歷了這次叛軍之亂,又遭叛軍俘虜,身陷囹圄,幾番磨難下來,對於未來的仕途,他已經不報信心。
但秦烈的出現,卻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的朝廷重臣,遲早要封侯拜相,這對於落水的他來說,秦烈對於他來說就是那顆救命稻草啊。
與賈安宅心境差不多的何煥,在秦烈的許諾下,顯然也把秦烈當成人生攀登階梯。
然而這二人卻不知道的是,他們已經一步步上了秦烈的賊船,正所謂上船容易,以後想要下船就難了。
同樣賈安宅的夫人孫氏,之所以會得到李師師和李易安的熱情相待,自然也是二女知道,秦烈有意要籠絡賈安宅。
這夫人外交,自然也是不容忽視不是?
送走已經有了七分醉的賈安宅一家人,吳用等人也紛紛告辭而去。
後宅門前,看著客人都走了,微微有些醉意的秦烈,借著酒意在扈三娘耳邊小聲的道:「待會到我房裡來。」
「我去看看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扈三娘心頭一顫,連忙轉身跑開了,這兩天她可被秦烈折騰的不輕,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想到那事,她又忍不住全身發熱,有股抑制不住的衝動。
「師師姐,我有事跟你商量,你跟過來一下。」秦烈緊接著伸手拉住李師師的纖纖玉手,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回屋了。」朱鳳英本來還想找李師師說會話,見狀遂笑著返回了房間。
李易安作為一個過來人,哪裡會不明白秦烈的壞心思,但她如今是寡居身份,自然無權干涉秦烈的夫妻生活不是?
「我也回去了。」因為喝了酒,加上天氣悶熱,這會看到秦烈與李師師那郎情妾意的模樣,引誘的她原本平靜的心,卻忍不住湧起一股燥熱感。
【作者題外話】:第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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