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任大郎家大門緊閉,門上貼著一張紙。【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官人事務繁冗,嬸嬸又夙興夜寐,是以妾已至作坊做工,官人勿要因私廢公。妻任氏敬上。」
看著那娟秀的趙體小楷,秦琪感動不已。
不用說,這肯定是她臨摹任大郎帶回的書信所練。
「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趙禎你靠邊站吧!」
他長嘆一聲。
策馬之時,他惆悵的心情迅速被發明的熱情替代。
既如此,那我便儘快升級工具機。嗯…珍妮紡織機要改良、灌腸的相關設備也要多做十幾組。
最後,大豆即將長熟,他還要做水力驅動的鋼磨磨豆漿。
為了多吃點兒灌腸,食品作坊居然出現了黃牛黨!這也太荒謬了吧?
而且,據說官家和朝中大佬們也極喜歡灌腸,這可就要命了!
做吧!灌腸做少了挨訓事小,官家若下旨申飭,那樂子可就大了!
於是,他半天坐堂、中午帶徒弟、半天搞發明、晚上抄書、講農業與養殖的日子,再次開啟。
灌腸的抗氧化劑,他用的是從豆油中提取的水解生育酚,防腐劑則是亞硝酸鈉,口感和安全性絕對沒問題。
何況,秦小乙還做出了呈味核苷酸二鈉。
有任二爺在,又有廣州的趙家供貨,大食國的各種香料都不缺。西古城甚至已有農戶種上了孜然芹。
最關鍵的是,有秦小乙這吃貨在。
因此,這灌腸口感如何毋庸置疑。汴京的幾家大酒樓,曾想過仿製,呵呵,結果可想而知。
僅僅是腸衣,便讓他們一籌莫展,遑論那絞得稀爛的灌腸澱粉肉餡。
那可是用水力絞肉機絞出來的。剁當然也可以,問題是成本得增加多少?
十三香他們有嗎?醬油有嗎?料酒有嗎?防腐劑和抗氧化劑有嗎?澱粉配比他們知道嗎?香精他們了解嗎?
所以,在如今的大宋,灌腸被任仁濟獨家壟斷。
可想而知,當帶著鮮香灌腸、以胡椒孜然調的香辣素肉、各種鹵熟食的任二郎趕到汴京時,他的受歡迎程度如何。
白礬樓(樊樓)、仁和店、道口店、太和樓、眾仙樓…汴京名列前茅的酒樓都爭先恐後請他去做客。
仁和店最超前,人家偷偷給了任二郎一張終身免費卡。
這家汴京萬年老二的店,早已對趙允讓的樊樓虎視眈眈。
任二郎不但可以在仁和店隨便吃喝,還能帶親朋好友過來。
所以,任二郎無情地拋棄了樊樓,他不但將招待處改為了仁和店,還源源不斷地送各種調料、豆油至此。
任家和趙允讓的梁子,就此結下。
任二郎至汴京第一站,肯定是宮城。
他要將御酒、孝敬官家的寶杯禮品都送進趙禎的內褲,啊呸!是內庫。
隨後,他便去了呂夷簡府上。
要給李用和送什麼禮,他必須先跟呂夷簡商量清楚。
要知道,人家呂相公如今可是朝堂大佬們的扛把子。
其餘五位相公,都與他有各種複雜關係。呃…這裡不再水文。
而且,他也是個短命鬼,不過不用慌,秦小乙一定會救他的。
他三郎呂公著,不但是秦琪偶像之一,而且秦琪對其極為欣賞。
呂夷簡顯然對任二郎的態度極為滿意。
他笑納了任家為六位相公們準備的厚禮後,便指點了任二郎一番,揮揮袍袖讓他儘速趕過去。
一切果然在呂夷簡意料之中。
雖然已近戌時,暮色蒼茫,但任二郎甫一送上拜貼,李用和的李府便大門洞開。
而且,李用和這堂堂紫袍大佬,居然親自出迎!
天可憐見,他比任二爺,也就小了十五歲,可以算是任二郎父輩!
任二郎受寵若驚,連忙依足子侄禮參拜。
「小侄參見國公爺!」
李用和人如其名,對其甚是謙和。
「賢侄無須多禮!也莫亂說!本侯還不是國公。」他笑呵呵道。
任二郎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只見他中等身材,面容樸實黝黑,氣質憨厚可親,像極了一個普通的莊稼漢。
任二郎當然不敢對其有絲毫怠慢。
人家大姐雖然已不在世,可人家也是官家親娘舅啊!
於是他再拜而起,躬身道:「有勞侯爺親迎,小侄不勝惶恐!」
李用和拈鬚輕笑:「賢侄莫客氣!此番本侯立下些微功勞,還要多虧有賢侄及時報信!走,咱們進去說話!」
是夜,李用和大排宴席,與座的當然都是管軍八位、外戚…好吧,這兩者除了一個狄青,其實是一回事兒。
誰讓趙禎管理禁軍,一向用人唯親呢。
他自己都承認郭承佑是「庸夫」,但仍照用不疑。誰讓郭承佑,是與他老爹最親近的七叔的女婿呢。
至於狄青,人家如今是李用和的心腹。
總而言之,任家的人脈,再次被拓寬。
而且,任二郎即將被趙禎接見。
他們喝的,當然是壯士級的酒,那是五十二度的高度酒。
一眾武夫對此酒極為滿意。
見氣氛正酣,李用和忍不住低聲對坐在他身旁的任二郎道:「賢侄方便時,不妨再問問小乙:本侯何時還有機會立戰功?」
任二郎擦了擦額頭冷汗:您老老實實做國公爺不好嗎?
其實他多慮了,李用和手下有狄青這等猛將,刷戰功可謂手到擒來。
若是換成秦小乙,他當場便會說:「最多三年,西北便將起戰事,而且五年內,李元昊必稱帝。
到時候不愁沒戰功可刷,啊呸!沒仗可打。」
任二郎只好賠笑道:「侯爺放心,小侄回家後便問,屆時一定給侯爺一個詳盡方案。」
李用和當即滿意頷首:「有勞賢侄!賢侄想來也明白,本侯欲效仿濟陽郡王,為國戎馬一生。」
任二郎聽傻了:曹彬那是天大的功勞!人家滅了好幾國不說,還收回來瀛、莫二州,您也想滅多國?
問題是如今大宋周邊只有這麼幾個國家啊,您還想挨著個兒滅一遍?
西夏、大理、回鶻還則罷了,您要是能滅,不,只要您能收回燕雲十六州,您立馬就能封郡王!
哦,我懂了!人家國舅爺問的就是能不能收燕雲!
就算不能收燕雲,也至少要滅一國。
小乙,我看出來了,他要和你搶公主,啊呸!他要和你搶王爺。
任二郎心中瘋狂吐槽,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侯爺,小侄懂了!您是想平西夏?」
李用和用力拍了拍他肩頭:「聰明!本侯就是想為官家解憂!」
任二郎默默忍著痛:您這麼用力拍我幹嘛?我又不是元昊。
西夏是這麼好平的嗎?小乙說過,就算遼國完犢子,西夏都完不了。
得,國舅爺的面子可不能薄,我繼續捧場吧。
是夜,賓主盡歡,任二郎醉醺醺地返回了住處。
翌日清晨,任二郎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見此人,任二郎頓時大喜,他連忙躬身行禮:「王爺,如何?他們可願鬆口?」
那人微笑頷首:「二郎,咱們這便出門,速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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