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狡猾的任麗燕

  任二郎嘆了口氣:「大哥,您還不知道我?我哪有這本事?再說,事關兩條人命,我哪敢這麼折騰?」

  任大郎緊緊蹙起眉頭:「你們叔侄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也就罷了,我大娘子怎麼連我都隱瞞?」

  任二郎看了看天色,決定長話短說:「大哥,我不是對您說過,小燕子說她熟知小乙的一切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沒騙您!」

  任大郎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到底誰才是她親爹?她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卻偏偏跟你說!」

  任二郎嘆道:「大哥,您脾氣不太好,小燕子應該是怕您罵她。」

  任大郎想打死他:我脾氣差?你脾氣就好?

  任二郎再次看了看天色:「大哥,我得走了。您還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任大郎仔細想了想:「儘快將酒送到,最好盯著禁軍入庫。還有,別急著回來,看看諸公和禁軍將士們,對咱家這酒是否滿意。

  對了,壯士級的烈酒,十套寶杯,你千萬記得親自送到國舅爺府上。咱家好容易搭上國舅爺這條線,千萬記得趁熱打鐵。」

  李用和可不是大明那對張氏奇葩,脫脫在《宋史》中,對他的評價極高。

  簡單來說,人家是條真大腿。

  順帶一提,他和他大郎李璋,都是短命鬼。

  根據任二郎打探來的消息,國舅爺已經因功升為殿前司都指揮使,俗稱殿帥,也就是高俅那個職位。

  這可是從二品大員啊!妥妥的紫袍大佬!

  這只是差遣,他的官職更牛:彰信軍節度使。這是正二品大員!宋代武官的極致!

  由此可見,李用和腿有多粗壯。

  李用和因何升官、甚至即將晉爵?他嘴上不說,心裡焉能糊塗?

  要不是他暫時還沒女兒,根本就沒有任大郎任何機會。

  所以,已凱旋的他,如今就在府里等著任二郎登門呢。

  而且,呂夷簡對此還絕對不會有意見。他們都是趙禎的腹心之人,呂夷簡做為結黨達人,豈會對此牴觸?

  呂夷簡結黨歸結黨,人家大事兒上拎得極清。歷史上,范仲淹屢次懟他,他還一再力挺范仲淹對抗西夏。

  他之所以反對慶曆新政,也是因為那玩意兒有七八條都是在打趙禎臉。

  趙禎脾氣好可以不理會、甚至支持,但呂夷簡不能不表態啊!

  歸根結底,還是趙禎比趙頊會玩。俗話說得好,不啞不聾,不做家翁。

  當然,有秦小乙在,歷史肯定要改變。他怎麼忍心讓他偶像之一的范相公被貶呢。

  看官們別忘了,他已經改變了他偶像之一狄青的命運。

  狄青如今官拜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雖然只是從五品,但這條升職通道可謂光明坦途。

  升到頂頭,那就是高俅的殿帥啊!雖然都是從二品,但當殿帥,比他當樞密副使受文官們氣強多了!

  任二郎背負著使命匆匆離去。他有預感,任家與孫家一樣,都要一飛沖天。

  孫繼鄴距離晉升為國公,差的只是資歷…以趙禎的性格,大概過一年,就會丟一個虛頭巴腦的國公給他。

  那麼問題來了,我任家忠君愛國,又用心做事,我們哥倆能做到…好吧,國公咱不想,開國伯應該沒問題吧?

  至少也能穿件緋袍不是?

  哎呀呀,小燕子,你爹、你二叔我、咱全家的幸福和美好燦爛的明天,都交給你了!

  任麗燕對此毫無壓力。

  她正與秦小乙討論《傷寒論》和《玄珠》。

  理工狗加中醫的浪漫,便是與老婆爭論科技和醫理。

  此時,二人正在任仁濟開在真定城的一個酒坊內。

  秦小乙有些上頭,他掏出紙筆,畫出六經,為未婚妻詳細闡述他的論據。

  他的論點則是:火神派並非以腎為本,坎中一陽為生命立極之根,指的並非狹隘的腎陽。

  「娘子,坎中一陽,對應離中一陰。萬病不離一陰陽,而生命則以火立極。

  這才是《素問》之本,為此,《玄珠》中還做了詳細闡述。

  所以,絕不可狹隘地將其理解為腎陽,那就錯了!」

  任麗燕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樣!這便是五氣為一氣的原因,妾懂了!官人,您真棒!」

  秦琪極為得意:「娘子,你也極聰明!我那些徒弟一直被五運迷惑,未認清五運盡在陰陽中的本質。

  我來給你講講坎中一陽的實際應用。祖師爺說的六經實為一經,其實說的便是扶陽救陰。」

  任麗燕笑著湊到他身旁:「官人您講細一些,人家有些笨。」

  看官們看懂了吧?人家任麗燕根本就不用任二郎那憨憨操心。

  而且,跟小逗比探討醫術,比陪他這顧家好男人逛街效果更好。

  何況,任麗燕是在自家的鋪子裡約會。

  即便二人聊上一整天,也決不會有人礙眼,酒菜不但管夠還管熱。

  瞧瞧人家這智商和情商!

  陷入熱戀的小逗比,智商和情商直線下降。他真藥丸。

  直至戌時夜幕降臨,小逗比才依依不捨地將未婚妻送回家,無比惆悵地去產婦家仔細復察一番,這才出城回家。

  他到家後,孫氏明知故問:「小乙,今兒怎麼又這麼晚?」

  小逗比嘆了口氣:「娘,我見到您兒媳了,陪她聊了一天。」

  呵呵,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人家陪你尬聊一天!

  孫氏美目一亮:「如何?滿不滿意?」

  小逗比嘆了口氣:「娘,我想快點兒長大。」

  按照《宋律》,男滿十六、女滿十四方可成婚,大宋官家也必須遵守。這點極為符合《素問》。

  孫氏噗嗤一笑:「怎麼?不想逃婚了?你的小公主怎麼辦?」

  秦二郎忍不住插口:「娘子,你就別刺激小乙了。」

  他看向兒子:「小乙,咱腳踏實地一些,別想著娶公主了。再說當駙馬有什麼好的?連官都做不了!」

  秦小乙深以為然:「爹說得對!孩兒不想當駙馬了。以後孩兒老老實實守著媳婦兒過日子!」

  秦家三口都笑了。

  次日一早,忙完清晨日常的秦琪,迫不及待趕到真定府城。

  仔細復察後,他囑咐白二郎:「二叔,二嬸恢復得雖然不錯,但還是要注意感染。

  不要怕惡露多,也不要心疼錢,我再開個方子,您多抓幾服藥,每日三服不可少!

  還有,千萬別吃羊肉和魚蝦!可以買些豬蹄,與大豆同燉,切記文火慢慢熬,最後再放極少量鹽!萬萬不可多吃鹽!」

  這已經成了他這吃貨的本能。

  忙完這一切,他催馬跑到任大郎家。看到大門,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