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看出她的窘迫,淺笑著安慰她:「沒事,一條裙子而已。-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然後從自己隨身的口袋裡給她拿出一顆糖。
「吃吧,我家裡也有個小姑娘,她很喜歡吃這種口味的糖,每次不開心,給她顆糖就會好很多。本來新裙子是給她準備的,不過給她有些大……你穿正好。」
聽著他的話,周安暖的耳垂逐漸染上滾燙,揪著裙擺的手有些不甘。
她很開心有人能對自己展露出難得的溫柔,羨慕極了他嘴裡說的小姑娘。
提起他的小姑娘,慕遲彎彎的眉眼裡滿是溫情和自豪。
要是能接近他,成為他嘴裡那個小姑娘……該多好啊?
還沒等她和他說上話,慕遲已經被匆匆趕來的女傭叫走,讓他去前廳招呼客人。
周安暖只能把自己想說的話壓抑在內心深處。
此後便沒了再見的機會。
因為即使是小小的榮城,若不是特地邀約,就算是認識的好友也未必會見面。
何況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情分?
內心敏感而自卑的周安暖,當時不敢奢求能留下慕遲的聯繫方式,只留下滿心的懊悔。
後來再遇見慕遲是去年在國外,純屬意外。(-_-) (-_-)
彼時,她的心理疾病已經發展到非常嚴重的地步。
周家先前送她出國,留學鍍金只是其中一個理由。
更大的原因是她狂躁、易怒、心理扭曲、嚴重的時候還會傷害自己和他人。
莊歷被派去她身邊照顧她,同時還負責看管她,防止她突然發病或者偷偷回國。
周家人沒想到的是,莊歷一直暗戀著周安暖。
異國他鄉那些年,非但沒有服從命令謀害周安暖,反而把她送進醫院進行治療。
那些年很難。
因為周安暖完全沒有活下去的意志,脾氣也日益見長。
在醫院裡等著自己的生命慢慢流逝。
周家對此不管不顧,所幸出國的時候周家一次性給了莊歷一大筆錢。
莊歷在天氣好的時候會推著她到樓下花園裡散步悉心陪伴,耐心開導。
她想吃糖,莊歷跑斷腿,給她買來各種各樣的糖果。
但都不是她想吃的那種。
吃不到自己想吃的,又是一陣暴怒和發泄!
有時候周安暖還會動手打罵莊歷,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留下了幾條血印子。🎉💢 ❻➈𝐬ĤùⓍ.¢όΜ ♕🎅
他們常去的那個花園很大,風景很好。
那天周安暖是無意間發現慕遲。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在公園裡曬太陽,有些病態,卻依舊光彩奪目。
明媚的笑容,簡直比陽光更溫柔治癒。
醫院裡的小護士都很喜歡這個英俊帥氣又風度翩翩的東方男人。
他博學多才,風度翩翩,一口流利的外文總能輕鬆面對各種刁鑽的問題。
周安暖很想上前和他攀談,問他記不記得自己?
但是那個時候她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開口說話都困難,狼狽不堪,帶著嚴重的病氣,難看極了。
要是慕遲看見這樣的她,肯定會很嫌棄的吧?
更別提願意和她說說話。
她忍著沒有去和慕遲打招呼,只是遠遠地看著。
鬱悶了幾天,也哭了幾天。
她把自己反鎖在陰暗的病房裡,偷偷觀察他……
所有美好的詞彙用在他身上都不足夠,和她,完全是兩個極端。
周阿暖總算決定主動走出放麼,開始好好接受治療。
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轉變,莊歷仍欣喜於她終於願意接受治療,情況也一天天好轉起來。
只是每天在花園裡散心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周安暖曾經偷偷詢問過慕遲的病因,想離他更近一點。
醫院的人簽署了保密協議。能住進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並不知道慕遲到底得的什麼病。
後來慕遲病好回國,周安暖勒令醫生加快自己的治療進度,為的就是儘快追隨慕遲的腳步回國。
家裡那些手足親人自然百般阻撓,周安暖回國計劃並不順利,耽誤了幾個月。
回來後發現自己的母親因病去世,周家卻沒有人通知過她一聲,心灰意冷的她對周家已經沒有任何留戀。
嫁給慕遲,和他在一起。
爭奪家產,讓周家那些人後悔。
就是她心底最深沉的執念。
一支煙很快燃盡,莊歷抿著唇,給她換上支新的。
只不過,周安暖沒仔細看,莊歷手裡的鐵盒暗藏玄機,悄悄按住不起眼的開關,拿到的就是兩個不同區域的煙。
外表看上去並無任何區別。
莊歷面色如常,看她將煙送進嘴裡,極其優雅地吸了口。
「所以,你討厭慕晚星,只是因為她占據慕遲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想取而代之?」
周安暖勾著唇,冷漠道:「我想要慕遲徹徹底底屬於我,有何不可嗎?」
這輩子,她就沒有什麼東西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要的只有一個慕遲而已,很難嗎?
這樣的回答讓莊歷心口有些悶悶的,難受。
他也明白了,無法達成執念,會讓她痛苦。
生不如死!
周安暖勾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道:「你要是有點用的話就替我解決慕晚星那個麻煩,別再讓她影響我和慕遲,不然就別煩我!」
說完,像丟垃圾一樣甩開他。
慕容碩那個沒用的東西。
本來指望他給慕晚星找點絆子,沒想到他那腦子還沒動手就被人搞走了。
現在也不知道被丟到哪個山里去挖煤,逃都逃不回來。
當真是沒用!
莊歷喉結上下滾了滾,眼神炙熱地半跪在周安暖面前:「只要慕晚星消失在慕遲的世界裡,你就會開心?」